辻無慘身上的刺鞭。
“鏘——砰!”
凜冽的斬擊瞬間斬碎地麵,塵土飛揚,碎石飛濺。
鬼舞辻無慘立即將刺鞭收回,擋在自己的麵前,強大的斬擊將其逼退幾步。
在地麵上劃出一道痕跡。
它不由得瞪大鬼眸,有些呆愣的注視著八雲律言。
隻見八雲律言緩緩抬起腦袋,透淨的眼眸在此時顯得格外炙熱,其中仿佛有火焰燃燒一樣。
炙熱又堅定的話語在寂靜中響起:“鬼舞辻無慘,在這戰場之中,怕死的隻有你!”
好疼。
好熱。
鬼舞辻無慘感覺到自己腹部被赫刀刺穿難以恢復的傷口在灼燒著。
怎麼會這樣?
明明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有灼燒感?!
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放在赫刀之處,仿佛是從身體中灼燒起來。
說完,八雲律言再一次沖上前去,沒有給鬼舞辻無慘擁有喘熄恢復的機會。
刀光不停地閃爍著,一人一鬼的速度極快,幾乎看不到其身影。
天邊的雲彩正在慢慢聚集,形成一片雲端般的畫麵。
它將天空分為兩色,回應著這最終決戰。
在這片戰場中,迴響著利器相撞的聲音、鮮血噴濺的聲音、血肉撕裂的聲音。
也有柱艱難的爬起來,但是又重新摔下的聲音。
屏障之中,煉獄杏壽郎艱難的掀開一隻眼眸,眼眸中的火炎還未滅。
他虛弱的說著:“八雲很厲害,任何時候都是如此。”
“煉獄大哥……”柳輕輕點頭,同意著煉獄杏壽郎的話,“我們一直都這樣認為。”
“雲呼的傳承很是艱難,能夠成為雲呼的八雲是和時透齊肩的天才。”
煉獄杏壽郎注視著戰鬥,慢慢回憶著以前的事情,“雲呼的傳承第一步就是要知道前任雲呼們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死。為什麼雲柱的生命如此短暫,有很多人知道這些後,就選擇了其他的呼吸法。”
“能夠接受這些的少之又少,沒有人想要被惡鬼一直盯著,吃掉,將雙眼占為己有。雲呼的學習也非常困難,可以說能夠成為雲柱的人,擁有比任何人都堅毅的心。”
“八雲就是這樣的人,也許他會出現同年齡一般的舉動,但是卻非常可靠。”
這些話輕輕的飄向每個人的耳邊,柳的眼眸中泛起一層波瀾,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小言的確非常可靠,不然也不會是下一任的副部長。”
他的後輩永遠都令他們驕傲。
真是有點糟糕,眼淚好像又要落下了。
煉獄杏壽郎緩慢的轉頭,目光掃過無法戰鬥的柱們,“因為長時間的戰鬥,身體達到了極限。但是八雲也是達到了極限,不然也不會使用全集中呼吸。”
“煉獄大哥,你相信他們嗎?”真田突然沉聲問道,“就算現在隻有小言能夠戰鬥,你也會相信他們嗎?”
現在隻有小言在戰鬥,而小言也不能夠停下來。
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
小言一旦停下,太陽恐怕再也不會出來了。
他們要相信的是能夠不停止戰鬥的小言,還有正在努力站起來去戰鬥的其他人。
這樣艱難的條件,你還相信嗎?
煉獄杏壽郎聽言,緩緩點頭,“我會相信我的同伴們,八雲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在這片戰場之中,怕死的隻有鬼舞辻無慘。”
我永遠發自內心的相信著我的同伴們。
相信著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有能力去消滅鬼舞辻無慘。
“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後,真田點頭,重新將視線投回戰鬥之中,“我也相信著小言能夠和我們一起回家,就算是小言親口說出食言也不可以。”
切原重重點頭,抽泣一聲:“除非小言親口跟我說不想回去和我一起拿下四連霸!不然我是不會同意的!”
被注視著的八雲律言仿佛不要命般的攻擊著鬼舞辻無慘,甚至點點火星在激戰中跳躍而出。
鬼舞辻無慘的鬼眸緊縮成一條黑線,刺鞭和荊棘在八雲律言留下道道血痕,“給我去死吧!等你死後我也會把你的眼睛取出來留作紀念的!也當做是你成為我殺掉人類的目睹者!”
刺鞭猛然收回,化為利爪的樣子,用力抓住揮下的日輪刀,另一隻利爪刺穿八雲律言的血肉。
“該死。”
八雲律言受到疼痛後,猛然咬緊牙關,雙手用力抵下日輪刀,“做夢,最應該下地獄的是你!”
從身體中流下的血液越來越多,一滴接著一滴,像是無窮盡一樣。
將腳下的地麵染紅,觸目心驚。
不死川實彌再一次嘗試著爬起來,右手顫唞的握著日輪刀,“八雲……”
左手也握上刀柄,日輪刀的抖動減弱。
“等著我,我這就去幫你。”他勉強走了兩步,身體搖搖欲墜,日輪刀被猛然插進地麵上支撐起身體,“我這就去幫你,給我堅持住啊。”
戰況愈發激烈,刀光閃爍中還有血液的飛濺。
亦然分不清是誰所流下的血液,又是誰會活下。
疼痛麻痹了大腦。
八雲律言感覺到自己的揮刀動作慢了下來,就連斬擊的力道也是如此。
已經沒有了知覺。
誰家大學生像我一樣考試完還要把宿舍清空啊!(捏拳頭)
77.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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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八雲律言拖著沉重的腳步,不停地揮動日輪刀。
“嘶啦——”一聲,手臂再次被刺穿,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傷口。
飛濺而出的鮮血落在他的額上,濺在臉上。
整個人看上去仿佛是被血液染紅了一般,雪白的羽織亦然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就連紫藤花也被染上了紅色。
“嘩——”
他的腳步向後連連退了幾步,在地麵上發出摩攃的聲音。
一直強忍著的喉嚨最終還是吐出了鮮血,嘴裡滿是鐵銹味。
鬼舞辻無慘歪著腦袋,甩了甩自己的斷臂,仿佛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沒有用的,不要再做無用的掙紮了。你會疼,而我不痛不癢。”
說著,它身上的斬擊,和斷臂都在慢慢再生。
“你的攻擊無法在我身上留下一絲的痕跡,而你……”它猙獰的勾起笑容,盯著八雲律言身上的傷勢,嘲諷的說,“就算不再戰鬥下去,你也會失血過多而死,這就是人類和鬼的區別。我們擁有永恆的生命,也不會像人類一樣老去,身體永遠處於巔峰之時。”
“上天給予鬼超越人類極限的身體,自然也就證明了我們才是這個世上的統治者。適者生存,我們比你們更加強大。”
“換句話來說,你們這是與上天做鬥爭啊。”
鬼舞辻無慘大言不慚的說出這樣的話語,話音傳到每個人的耳邊,頓時伊之助連忙大聲的反駁著:“你在胡說八道!”
一直帶著的野豬頭套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裡,他氣憤的瞪大了眼睛,憤怒吼道:“什麼上天?!本大爺給你通通殺掉!”
什麼亂七八槽的東西,惡鬼比人類更加強大?!
真是胡說八道!
伊之助咬緊牙關的爬起來,雙手握緊日輪刀,精緻的臉上滿是怒氣,“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這個該死的傢夥啊!如果不是你的話,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惡鬼,我的媽媽也不會……”
耳邊仿佛響起了媽媽溫柔的對他唱著睡眠曲,還有那一句:“我們的伊之助,要好好的長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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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該下地獄。”伊之助通紅著眼睛,憤怒讓身體上傳來的疼痛都可以忽略掉了,“鬼舞辻無慘,你最應該下地獄。”
話音落下,他邁出右腳,立即朝著鬼舞辻無慘沖去,雙刀反握,刀身上映出了深藍色的頭髮。
“獸之呼吸·捌之牙·爆裂猛進!”
“伊之助?!”緩緩醒過來的善逸在看到這一畫麵後連忙大聲的喊起來,手腳慌亂的拿起手中的日輪刀。
目光在看到倒在八雲律言身後的炭治郎後,抬起跑過去,“炭治郎,你沒事吧?!炭治郎?!”
他伸出手,在看到炭治郎隻是暈過去後,鬆了一口氣。
但是……
在善逸抬眼,目光在看到八雲律言後,愣住了。
“八……八雲、你……”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問你還好嗎?
但是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沒事。
“呼……我沒事……”八雲律言深呼吸一口氣,抬手將日輪刀插進地上,咬緊牙關的支撐著站立。
如果不這樣的話,恐怕他能當場跪下去。
善逸聽到回答後,輕聲自語起來:“怎麼可能會沒事啊……”
明明已經受到了那麼重的傷,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無損的。
還能夠清醒的回答他的話,真是已經……非常奇跡了。
八雲律言緩緩閉上眼眸,輕聲說道:“你把炭治郎帶下去……他暈過去了,不能再加入戰鬥,讓他下去吧。”
話音剛落,善逸正準備回應八雲律言時,一道虛弱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要……”
“炭治郎?!”善逸連忙驚呼起來,在看到原本暈過去的炭治郎睜開眼眸時,連忙伸手扶住,“炭治郎你還好嗎?”
緩緩清醒過來的炭治郎微微點頭,慢慢焦距的眼眸注視著八雲律言,“我不能下去,我現在還能夠戰鬥。八雲,你才是最應該離開這裡的人……你的傷口已經止不住血了,需要治療。”
八雲律言默不作聲,隻是背對著兩人,像是用沉默反對一樣。
炭治郎在善逸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右手在地麵上摸索著日輪刀,然後握住。
“他們都在擔心你,我們也是。”他輕聲勸著,“你的前輩們,他們都非常擔心你,八雲。”
他知道現在是無法阻止八雲的,但是他還是想要嘗試一下。
無一郎離開之後,他知道八雲最擔心的是誰,也知道八雲最在意的是誰。
前輩們……
聽到這話的八雲律言身體微頓,態度有些鬆動,神情有些恍惚。
“他們都在你的身後,注視著你的身影,就算要戰鬥,是否可以先去治療一下?”炭治郎輕歎一聲,退讓一步,提議道,“總不能還沒等太陽出來時,你……”
他沒有把最後那句話說出來,他們都知道那最後的意思。
——就算要犧牲,也要等到太陽出來吧。
“……好。”八雲律言緩緩抬手,擦去臉上的血漬,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握不住日輪刀。
善逸連忙上前將人扶住,攙扶著帶到牆角上靠著。
“放心吧,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上場的!”說完,他連忙抓著日輪刀,朝著鬼舞辻無慘沖去。
一個接著一個,凡是能夠站起來戰鬥的柱,都撐著身體,繼續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