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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那樣的傷口、但肯定不是最後一次。

與鬼舞辻無慘的戰鬥肯定還要更加慘烈、還要受到更加嚴重的傷、還要流更多的血。

他不能接受,絕對不能接受。

切原的話讓大家都僵住了身體,他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

丸井仰著頭,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滴淚珠從手中的縫隙中流下,悶悶的聲音從中傳來,“但是我們能怎麼辦,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小言也不想看到我們出現在那裡……

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是這樣的啊,我想回家了、我想帶著鬼殺隊所有人一起回家,我無法接受這個世界。”

他已經開始自暴自棄的說,明明大家都是同樣的年紀,為什麼會這樣。

什麼惡鬼、什麼鬼殺隊,為什麼要出現犧牲才能變得美好。

就不能大家一起回去嗎?!

他真的已經受夠了這樣悲傷的世界了!

“文太……”胡狼難過的拍了拍丸井的肩膀,安慰著。

現在的他們在等到一句話、等到幸村的話,無論怎麼樣,他們都會按照幸村的話而行動。

而被注視著的幸村在慢慢摩攃著掌心的傷痕,腦海中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現在應該要怎麼才好?

我們應該要怎麼辦?

去和不去充斥在他的腦海中,遲遲無法做下決定。

明明已經答應了小言,要在這裡等待著,但是內心卻十分想要過去。

約定……要打破嗎?

“不知道你們那時候有沒有聽到。”

還沒等幸村出聲,柳看著大家,輕聲說道:“就在和黑死牟的戰鬥中,黑死牟說過,他們一直都在說著未來。還有實彌和行冥先生所說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說到這,柳生也想起來了,“我記得實彌好像說了休想傷害玄彌,那是唯一想要保護的家人。

以及行冥先生說那群孩子們已經好好的道歉了,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之類的話語。”

話音剛落,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沒錯,他們都聽到了,但是那個時候他們並沒有在意這些。

得到肯定的柳抿緊嘴角,神情非常凝重的繼續說:“他們說的話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

他深吸一口氣,特意停頓了一下,說出那句令自己都十分震驚的話語,“我懷疑他們是我們認識的實彌和行冥先生。”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

糟糕,怎麼感覺更加難過了。

“我們認識的?”真田疑惑的重複著這句話,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其他人也亦是如此,正當柳準備解釋的時候,仁王不可置信的猛然抬頭,震驚的看著柳,“柳,你確定嗎?!”

一旁的幸村也同樣想到了那句話裡麵的意思,鳶紫色的眼眸瞪大起來,掌心猛然攥起,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不平靜了。

“柳的意思是……”幸村聲音裡充滿了震驚,聲音中充滿不可置信,“我們認識的實彌和行冥先生是曾經和我們一起相處過、一起看過觀影的實彌和行冥先生。

也就是說,曾經因為死亡而去到我們那裡的大家,很有可能恢復了那時的記憶。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實彌所說的玄彌並沒有在這裡出現,而是在觀影中出現過。”

“什麼——?!”真田和切原異口同聲的震驚起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丸井連忙擺手,呆愣的呢喃著:“所以你們是想說,他們是曾經和我們相處過的鬼殺隊,但是就算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犧牲的,他們也要去和鬼舞辻無慘戰鬥是嗎?!”

說到最後,他甚至不可思議的猜想起來,“如果小言和無一郎也是這樣的話……”

是啊,如果他們每個人都想起了一切,甚至知道自己是如何死亡的,會在哪裡死亡。

那麼現在奔赴戰鬥中的大家又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去與鬼舞辻無慘決戰呢?

抱著必死的決心,還是說……

他的話語慢慢沒了聲音,淚珠從眼眶中流出,咬緊牙關,壓抑著自己的哭聲。

“這樣太殘忍了吧。”切原抽泣的停不下來,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下,在地麵上濺起淚花,“明明就知道自己會死,但是還要去和鬼舞辻無慘戰鬥。

就算自己知道沒有了未來,無法看到沒有惡鬼的世界也要過去,這樣的事情無論是誰聽到了,都會難過的吧!”

“明明大家都那麼努力,鬼殺隊付出了一切,為什麼還要知道自己會犧牲的事實啊。

嗚我想要和大家一起重新打網球、我想要一起去比賽、一起實現立海大更多的連霸。”

在切原難過的聲音中,幸村緩緩吐出心中的鬱氣,伸出手摸了摸切原的腦袋,微微一笑,“那讓我們去把他們帶回去吧,不是已經說好了,要一起回家來著。所以走吧,可不能讓他們輕易的就離開我們。”

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再改變了,無論如何未來一定要存在所有人的身影。

不能、不能拋下任何一個人。

“是——”大家異口同聲的說,一起朝著無限城深處而去。

“八雲,你最快知道的吧。”一直朝著前方跑去的不死川實彌突然出聲詢問八雲律言,“然後煉獄大哥也應該知道了,再接著是我們。”

在原來的發展中,煉獄大哥已經犧牲在決戰之前,但是現在猗窩座已經被消滅,煉獄大哥好好的活了下來。

所以八雲會是第一個、煉獄大哥是第二個、第三應該是時透。

八雲律言微微點頭,“沒錯,我的確很早就想起來了。隻是我不敢告訴前輩們而已,感覺隻要說出來的話,對前輩們會是非常殘忍的。

而且赤也萬一哭起來,我應該哄不好他。”

說到這裡,他輕聲笑起來,沒有焦距的眼眸注視著前方,“真好啊,我們大家都在,一個都沒有離開。”

誰能想到,在和上弦的戰鬥中,竟然沒有柱犧牲,雖然不知道忍姐姐那裡怎麼樣了,但是一定沒有問題的。

“哼。”對此,不死川實彌輕哼一聲,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彆扭的說著,“既然已經記起來了,決戰之後,別把我的萩餅忘了。”

上次八雲可是答應過的,雖然他們在觀影的時候補償了,但是怎麼想都不劃算。

這次一定要吃到決戰結束後八雲給的萩餅。

跟在身後的悲鳴嶼行冥嘴角微微上揚,雙手合十,“我已經開始期待起明天的太陽了。”

“我也是。”時透無一郎輕聲附和著,斷臂上的鮮血也已經止住了,“我想和大家一起回去找主公大人。”

上一次他們連主公大人的最後一麵都沒有看到,就開始了決戰。

這一次,主公大人正在等著他們一起回去,這個時候的紫藤花一定已經全部盛開了。

還想再去看一次,那漫天盛開的紫藤花。

隨著四人腳步愈發加快起來,在經過一處轉角的地方時,鎹鴉傳來了新的消息——

“蟲柱蝴蝶忍、蝴蝶香奈乎、嘴平伊之助三人成功消滅上弦之貳童磨!”

八雲律言臉上的笑容漸深,心裡的擔心也隨著這個消息而消失了。

現在就隻剩下鬼舞辻無慘了,作為僅剩的千年鬼王,決戰應該會比上一次更加的殘酷吧。

而另一邊的富岡義勇和炭治郎兩人即將到達鬼舞辻無慘所藏身的地方。

視力優秀的富岡義勇能夠看到前方佔據一整個空間的肉團。

那肉團在慢慢的蠕動著,身旁的一些鬼殺隊隊士的屍體,就像是進食一樣的畫麵,看上去十分噁心。

“炭治郎,看到了嗎?”富岡義勇沉聲問道,右手抬起,放在腰間的日輪刀刀柄上,“鬼舞辻無慘就在前麵。”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看到了,但是珠世小姐的藥竟然讓鬼舞辻無慘變成了這個樣子。”炭治郎有些疑惑道,“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鬼舞辻無慘這個狀態有一種熟悉感。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過,好奇怪的感覺。”

但是他能夠保證,他的確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鬼舞辻無慘。

那麼那種熟悉感是從而何來的?

炭治郎得不到答案,懷著疑惑,越來越靠近鬼舞辻無慘。

直到兩人終於來到了鬼舞辻無慘的麵前,那肉團中緩緩傳出鬼舞辻無慘陰冷的聲音。

“沒想到你們竟然能夠走到我的麵前,這也是你們最後能夠見到我的機會了,享受你們最後的生命吧,鬼殺隊。”

炭治郎瞬間拔刀而出,鋒利的刀尖對準了那一團肉團,沉聲反駁道:“鬼舞辻無慘,這不是意外,上弦鬼月快要被我們消滅了,而現在隻剩下你。你是一切悲傷的來源,是最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的東西。”

因為鬼舞辻無慘製造出的惡鬼們,所以這個世界上發生了無數個令人悲傷的事情。

一個接一個的失去重要的人,心裡藏著沉重的悲傷卻不能言說。

起碼在鬼殺隊中的大家沒有人不經歷過失去、沒有人不擁有傷痛。

“但是你們不可能消滅我!”整個肉團開始劇烈蠕動起來,嘲諷聲也從中傳出,“不管你們付出多大的努力,你們的下場就是被我殺死、吃掉!曾經比你們強大無數倍的柱可是無法消滅我,而現在的你們更是一樣!”

說完,從它的身上猛然伸出數十根觸手,上麵附帶著吸盤倒刺。

富岡義勇眼神一凝,立即推開炭治郎,自己向後跳去,迅速拔出日輪刀沖上前去。

右腳在觸手下借力輕點,身體猛然沖上前,日輪刀揮出一片水流,重重斬在那肉團上。

但是……

肉團蠕動起來,日輪刀在斬下之時,比想像中更加柔軟的身軀將日輪刀吞沒了下去。

看到這一畫麵的富岡義勇的神情出現了瞬間的停滯,日輪刀的另一邊傳來強大的力道,想要將其奪走。

趁著這個空隙,數十根觸手蓄勢待發,從不同的方向對著富岡義勇射出。

“鏘!”

反應過來的炭治郎立即揮起日輪刀,水流從中飄出,鋒利的刀刃上映出了他的神情。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車!”

蜿蜒流轉的水流緩緩流出,刀刃猛然斬斷即將攻擊富岡義勇的觸手。

比想像中還要堅硬的觸手斬斷之後,日輪刀在手中發出輕微的震動聲。

炭治郎的眼神中劃過一起凝重,沒想到身軀如此柔軟,但是觸手卻如此堅硬。

不能夠近戰,必須想個辦法才行。

終於將日輪刀拔出的富岡義勇立即向後退去,眼角的餘光發現準備偷襲的觸手後。

他立即抬手,右腳停止後退,借力在觸手上,身體一整個翻轉起來。

刀光閃過、刀芒乍現。

觸手的吸盤被直接斬斷,日輪刀上傳來的震動讓身體翻轉後去的富岡義勇凝住了眼神。

“炭治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