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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不覺醒斑紋的話,也許在那場戰鬥中小言恐怕會回不來,或者說一定會受更重的傷。

甚至說也許還有無一郎和宇髓先生也會受到他們想像不到的傷害。

所以他慶倖他的後輩安全而完整的回來了。

“可是……”柳轉過頭,看向幸村,眼神中充滿了難過,“那是斑紋……開啟了之後就代表小言他……”

話語到此為止,他無法再說下去了,他們一開始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和鬼殺隊一起消滅鬼舞辻無慘嗎?

是為了讓鬼殺隊全員都活下來嗎?

柳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後輩、自己疼愛的後輩活不過二十五歲。

那麼他們一開始就說的,讓所有人看到黎明的承諾,豈不是要食言了嗎。

聽著柳的話,身後的大家也走了過來,他們回想起觀影中的畫麵,頓時感到無力了起來。

“柳前輩,我……我不想讓小言犧牲。”切原難過的說著,碧綠的眼眸逐漸紅了起來,他垂下腦袋,抽泣了一聲,“如果小言真的犧牲的話,那麼……”

他停頓了一下,垂著的手指慢慢攥起,紅著眼難過的繼續說著:“那我們還能再相遇嗎?”

萬一不能再見麵了怎麼辦?!

萬一……萬一小言他們不會去到他們的世界怎麼辦?!

他不想要這種事情發生!

一時間,氣氛逐漸低落了下來,還是國中生的少年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身為大家長的種島想了想,抬起手,摸了摸切原的頭髮,安慰道:“不要難過,小言肯定也不想看到你們那麼難過。斑紋這件事,他們肯定會知道的,別忘了產屋敷先生那裡有關於斑紋的記載,所以說覺醒斑紋來說對鬼殺隊來說是一件好事。”

就算他們再怎麼樣難過,覺醒斑紋對鬼殺隊來說,是非常好的事,或者說對世人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這能代表鬼殺隊擁有可以消滅鬼舞辻無慘的能力,能夠將惡鬼滅殺,能夠讓世人不再承受失去的痛苦。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好事。

就算最後他們所疼愛的後輩們會犧牲,那也是值得的。

不知道為什麼,種島覺得自己的眼中一股湧起一股熱意,眼眶好像有點溼潤啊。

“我們所能幫助鬼殺隊的,那就是將知道的一切都告知告訴他們。”種島臉上揚起一抹笑容,繼續說著,“把傷害降到最低,就算是二十五歲,也要好好的活到,至少不能讓她們在疼痛中度過。”

一旁的平等院也點頭附和道:“我們還有網球,不可以和實力強大的惡鬼對戰,那就用網球把弱小的惡鬼消滅,至少讓鬼殺隊能夠專心戰鬥。”

這是他們能夠為他們做的,盡自己的全力,也要幫助鬼殺隊。

這些話像一個個大石頭那樣,沉在每個人的心裡,讓他們感到十分壓抑。

柳抬頭,看向紫藤花,伸出手掌,接住落下的花瓣,垂下眼眸,映出紫藤花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從上弦陸一出現,我就感覺這場大戰好像在逐漸拉開序幕。”

“我們曾是觀影人,在螢幕外麵當個觀眾,為鬼殺隊難過,流淚,敬佩。”

“但是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我覺得果然觀影無法真正體現中惡鬼的殘忍和鬼殺隊的犧牲,我無法去看到和我們一直相處的鬼殺隊走向死亡。”

柳的話語砸在大家的心間中,他們沒有人回話,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但是卻充滿了堅定。

“我覺得,我們鬼殺隊的宿命就是如此。”

大家向後看去,幸村輕聲呢喃著:“小言?”

八雲律言和時透無一郎兩人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兩人的臉色十分蒼白,羽織就這樣披在肩膀上。

“小言,無一郎!你們還好嗎?!”切原連忙跑過去,停在兩人的麵前,雙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又不敢碰兩人,怕碰到兩人的傷口。

其他人也是擔心的看著他們,幸村上前,伸出手,將八雲律言的羽織披好在肩膀上,輕聲詢問道:“怎麼就出來?要不要回屋裡休息一下?”

“前輩們……”八雲律言微微搖頭拒絕,湛藍的眼眸依舊如天空一樣純淨,映出每個人的樣子,虛弱的說著,“就算沒有我們消滅鬼舞辻無慘,以後的鬼殺隊,也許是十年、百年、甚至再一次千年,也一定會新的鬼殺隊消滅鬼舞辻無慘。

而我們,隻是將這段時間提前了而已,你們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也終將會回到屬於你們的地方。

但是!”

說到這,他眼眸中的光越來越亮,像是在想到了什麼好的事情一樣,繼續說:“我希望能夠在你們離開前,能夠看到我們將鬼舞辻無慘消滅。因為鬼殺隊不能出現在世人的視野中,也沒有人知道我們做了什麼,就算是犧牲也沒有人知道,更不可能會有人為我們驕傲。

所以我想讓你們離開這裡前,能夠看到我們可以消滅鬼舞辻無慘。無論如何,很想讓人知道,我們真的做到了,做到把鬼舞辻無慘消滅了。”

八雲律言充滿期待的目光看向眾人,一旁的時透無一郎抬起眼眸,臉上帶著非常輕淺的笑容,很淺、很淺。

“我贊同小言說的,也希望下次開啟斑紋的是我。我們向讓你們看看,我們之後消滅鬼舞辻無慘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他一下子說出那麼多的話,他也在希望,希望自己能夠開啟斑紋。

實際上,這些前輩們說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鬼殺隊以消滅惡鬼為己任,為的就是惡鬼滅殺。

就算犧牲了,他們也不後悔、最多……

最多會感到遺憾而已。

時透無一郎暗道,能夠成為柱的他們早就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如果說除了消滅惡鬼這個目標的話,不後悔犧牲的話,那麼可能會遺憾自己無法看到以後那美好的未來。

不再遭遇惡鬼的美好的未來。

兩人手牽手站在大家的麵前,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幸村被強烈的堅定衝擊到,乾澀的喉嚨竟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是他們第一次麵對麵說死亡、麵對麵說遺憾、麵對麵說未來。

就這樣的坦白之下,他竟然不知道怎麼回應,甚至說,無法堅定的告訴小言和無一郎,“我以你們驕傲,也永遠無法忘記你們。”

安靜片刻之後,鎹鴉來了。

鎹鴉落在真田的帽子上,叫喚著:“主公大人請你們去本部,主公大人請你們去本部。”

——終於要來了。

幸村知道斑紋的出現肯定會讓新的計畫出現,現在就像是……

“暴風雨前的平靜嗎。”他喃喃自語著。

“見過主公大人——”

產屋敷宅邸中,十柱重新聚在了一起,他們單膝行禮,身後站的是立海大、冰帝等人。

冰帝和種島、平等院他們第一次見到產屋敷耀哉,不對,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產屋敷耀哉。

跡部收起自己銳利的眼神,靜靜的看著產屋敷耀哉。

果然產屋敷先生身上的氣息並沒有改變,非常溫暖的感覺,這就是帶領著鬼殺隊的主公大人吧。

產屋敷耀哉看到了異世的少年們好像多了不少後,輕聲笑道:“好像有很多未來的孩子們出現在了這裡,你們也是為了消滅鬼舞辻無慘而來的嗎?”

溫柔的話語讓向日連連點頭,“我們也會打網球!”㊣思㊣兔㊣網㊣

一旁的跡部忍不住扶額,對著產屋敷耀哉點頭示意。

聽到這話後,產屋敷耀哉臉上的笑容漸深,溫柔的目光移至十柱身上,停留在八雲律言和時透無一郎身上。

他在看到兩人身上的傷之後,眼眸中閃過一絲難過,輕聲詢問道:“小言,無一郎,你們還好嗎?與上弦陸的對戰,你們的身上的傷是否已經痊癒了呢?”

“我已經沒有問題了,主公大人。”八雲律言抬起腦袋,認真的彙報起來,“主公大人,我和無一郎以及宇髓先生與上弦陸的對戰中,身上覺醒了一些東西,導致我能夠將上弦陸斬殺。”

一旁的不死川實彌連忙追問起來:“八雲,你覺醒了什麼?你們真的消滅了上弦陸嗎?!上弦陸厲害嗎?!你們是怎麼打敗的?!”

一連串的問題從不死川實彌的口中蹦出,煉獄杏壽郎也好奇的問道:“隻有上弦陸而已嗎?上弦陸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

“等等——”八雲律言趕緊抬起手,阻止更多的問題,“我慢慢說。”

說著,他看向產屋敷耀哉,認真道:“主公大人,你可知道斑紋?”

“斑紋——?!”其他柱驚呼起來,他們紛紛對視一眼,眼眸中流露出疑惑。

斑紋是什麼東西?

他們的確不知道斑紋。

而被注視的產屋敷耀哉神情有些驚訝,他緩緩站起身,朝著屋內走去。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一會產屋敷耀哉回來了,手中拿著劄記,看向眾人,解釋道:“我以為斑紋隻是傳說中的東西,但是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主公大人,那斑紋究竟是什麼?”不死川實彌追問,斑紋是能夠消滅鬼舞辻無慘的能力嗎?!

隻聽產屋敷耀哉慢慢說明起來:“這裡記錄了斑紋出現,在起始呼吸法中,鬼殺隊的柱臉上會覺醒一個類似於紋身一樣的東西,被稱為斑紋。

而斑紋能夠將呼吸法提升到極致,或者說是能夠消滅十二鬼月,甚至於鬼舞辻無慘的能力。曾經就有先輩覺醒斑紋,從而重創了鬼舞辻無慘。”

他緩緩說著斑紋的來歷,並且目光停留在八雲律言身上,“但是直至現在,都沒有擁有斑紋的劍士出現了。而現在小言覺醒了斑紋,我相信你們之後也會覺醒斑紋的。因為隻要有一人覺醒了斑紋,其他人也會仿佛受到召喚一樣,覺醒斑紋。”

但是斑紋的能力他們實際上也並不是很清楚,留下的劄記並沒有詳細的解釋。

等等……

產屋敷耀哉目光移至身後站著的少年們,仿佛感受到這些少年們沉重的心情後,輕歎一聲:“能否請你們告訴我們,覺醒斑紋之後會發生什麼?”

他知道這些少年知道斑紋,因為從一開始,這些少年們看上去非常的難過。

那神情中仿佛充滿了失去的痛苦。

這不由得他會猜測起來,是不是、是不是斑紋會讓他的孩子們結束生命?

聽到產屋敷耀哉的話,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立海大和冰帝眾人身上,但是八雲律言並沒有看過去。

他早就有猜測了,既然前輩們不想說,那麼他也當做不知道的樣子吧。

時透無一郎看著八雲律言沉默的樣子,抬手在他身上拍了拍,像是安慰一樣,仿佛在說:

——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