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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無邪 八月薇妮 4246 字 3個月前

禁,見他們“一家”團聚,便道:“朕要準備早朝了,純明,你好好地照料你哥哥同逸兒。”說著,便起身往外,知聆便垂手:“恭送皇上。”

段逸道:“恭送皇上。”

“方墨白”一愣,含糊著也道:“恭送……”聲音卻有些低。

知聆心頭一動,忍不住看了“方墨白”一眼。

趙哲離開之後,知聆忍不住將段逸用力一抱:“乖孩子。”才又起身看向“方墨白”:“哥哥,你沒事吧?”

“方墨白”微微垂眸,繼而又看向知聆,說:“我沒事……純明。”

知聆看著他的神情,聽著這一句話,不知為何,略覺異樣。

知聆看著兩人,最後目光落在“方墨白”麵上,便問道:“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墨白”聽到知聆叫“哥哥”,臉色略覺得不自在,手一抬像是要摸頭,卻又放下,說道:“原本好端端地,睡到半夜,忽然來了一些蒙麵的、殺手,一個個武功高強……”

知聆微微皺眉,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段逸見趙哲離開了,才沒了拘束,又抱住“方墨白”的%e8%85%bf:“舅舅,你還說打不過那些人,你用的是什麼法子?跟以前不太一樣。”

“方墨白”看一眼知聆,眼神有些閃爍:“也沒什麼……”

段逸道:“舅舅改天教我好嗎?對了,還要給我繼續講故事……”

“方墨白”大聲咳嗽,段逸問道:“舅舅,你怎麼了?不會是病了吧?”

“方墨白”道:“沒事沒事。”

知聆斜眼看著“方墨白”,然後又看向段逸,想了想,便俯身,低聲問道:“逸兒,舅舅給你講什麼故事了?你悄悄說給我。”

段逸果然就在知聆耳畔低聲說道:“舅舅晚上跟我講……”

“方墨白”隻看到他們兩個竊竊私語,卻不知說什麼,正覺得有點不對,卻見知聆站起身來,看自己的表情就很是異樣地。

他還想掩飾,就道:“怎麼了?”

知聆淡淡道:“沒什麼……逸兒,皇上這裡有很多書,你想不想看?”段逸道:“娘,有好玩的書嗎?”知聆拉著他,進了裡間,段逸抬頭:“哇……”知聆道:“你就在這兒,不要去彆的地方。”段逸道:“娘,這裡的書我都可以看嗎?”知聆點頭,段逸心滿意足。

知聆安置了段逸,便向“方墨白”一招手,對方遲疑著走過來,知聆見宮女太監等都未靠近,便拉著他衣襟,將他拉過來,“方墨白”低頭看她的手:“純明,你乾什麼?”

知聆哼了聲,望著他的眼睛道:“段總,nice meeting you……again”

“方墨白”一聽,當下知道已經被知聆看破,他無精打采地低下頭:“這麼快就被識穿了啊……”然後卻又滿臉帶笑地抬起頭來,看著知聆道:“真不愧是知聆姐,這麼厲害,瞞不過你。”看他的模樣,好像要立刻鼓掌似的。

知聆又氣又怒,低聲咆哮道:“段深竹,你瘋了?你又來乾什麼!”

段深竹抬手撓撓頭,臉上露出一種迷惑又羞澀的表情,知聆有些不忍看這種表情出現在方墨白的臉上……段深竹道:“因為我聽說你以前都是睡著了才會來到這裡的,所以……我就想要試試我會不會也……沒想到真的可以……”

知聆幾乎要抱頭:“你當這是個遊戲嗎?”

他急忙否認:“當然不是。”

知聆抬頭:“我看就是,你分明當這個是個好玩的遊戲,才試來試去!我跟你說過了這樣很危險,比如說今天晚上,段總,逸兒說全靠你才沒事,我卻好奇,你是怎麼打得過那麼多刺客的?”

段深竹再度心虛,卻道:“逸兒真是個可愛的孩子,我知道你為什麼想要留下來了。”

“少說廢話。”知聆板著臉,並不接受他的讚美,並且拒絕轉移話題。

段深竹訕訕地道:“我是說真的嘛……其實逸兒言過其實了,我是用儘渾身解數才……總之當時很驚險啦,我用了點跆拳道的功夫,又用了幾招格鬥的功夫,很狼狽啦,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多學點中國功夫!”

當時那刺客一刀砍下,段深竹彆無選擇,隻好順勢衝上去,貼身以相撲摔跤的姿勢將對方掀翻,那人沒想到他竟會使這樣無賴的搏鬥法子,頓時吃了虧。

後兩個殺手聯袂而上,段深竹眼前一片刀光閃爍,亮的讓他覺得自己快要瞎掉,隻好把地上那人揪起來,奮力扔過去,才將兩人阻了一阻。

那兩人閃躲瞬間,段深竹順勢撲上,如暴風驟雨 般打出幾拳,頓時將其中一人打得頭暈腦脹,正避不過另外一個人,卻聽到遠處有人叫道:“快快,在這裡,有刺客,快拿下!”人聲鼎沸,光影憧憧,竟是許多士兵蜂擁而來。

剩下兩個刺客見狀,對視一眼,急急退了。隨即有許多士兵前來,分出一部分人前去追緝,另一部分留下護衛。

段深竹一邊說著,一邊揮手比劃了幾招,被知聆鄙視的眼光瞪著,才訕訕住嘴也住手,又道:“幸虧及時來了一堆古代兵馬,對了知聆姐,剛才的皇帝,我剛見到他的時候簡直以為……”

“以為是趙寧哲?”

“是啊,一模一樣啊!我懷疑他是趙總假扮的,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他的臉上露出一副深思熟慮的表情。

如果這張臉不是屬於方墨白,知聆肯定要狠狠扭上一下:“你如果這樣問上一句,立刻就知道他是不是假扮的,因為你會害得我哥哥人頭落地。”

段深竹呆了呆:“對了,我幾乎忘了這是另一個空間,但是那張臉太具有欺騙性了……現在想想幸好我沒有叫出來。”

知聆冷冷地看著他:“段總,你彆逼我打你。”

段深竹牢牢閉嘴。

知聆反複深呼吸幾次,才又說:“段總,你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天快亮了?哥哥不像我,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如果他醒了,卻不記得晚上的事,你覺得他會怎麼樣?會不會覺得自己瘋了?”

段深竹有些苦惱:“我也不知道……”

知聆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歎道:“你看,你惹下這爛攤子,卻不知怎麼收拾,你到底想乾什麼?”

段深竹臉上露出慚愧表情:“對不起啊,知聆姐……”他的聲音,隱約帶點撒嬌意思似的,聽得知聆打了個冷戰。

段深竹沉默了會兒,又說:“其實,我不是亂來的,我也有件事,不知要不要跟你說。”

知聆歎了口氣:“什麼事?”

段深竹看著知聆的眼睛,遲疑著,一時未曾開口。

段深竹想到那個下雨天,他接到那條短信後,猶豫再三,終於撥了過去,電話那頭,是聶文鴛的聲音,說:“我以為你不會理我了。”

段深竹皺眉,這個令人厭惡的聲音勾他想起昔日一些場景,場場都是他愚蠢的見證,以及對於知聆所做的罪證,段深竹冷冷地問:“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聶文鴛道:“我們見了麵再說好不好?我知道的事……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那就現在說。”㊣思㊣兔㊣網㊣

“深竹……”聶文鴛輕輕地歎了口氣,“彆對我這麼絕情,不管怎麼樣,我們也是有過一段感情的。”

“那是我的恥辱。”

聶文鴛沉默片刻:“如果不是方知聆,我們現在或許已經結婚了。”

“你瞞不了一輩子。”

“可我起碼得到過你。”

段深竹氣結:“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不管你說什麼都好,你如果想知道方家倒台的□,就來燕尾路一趟吧,你對方知聆好的那樣,我相信你也會有興趣知道方知聆跟趙總究竟是一段什麼‘緣分’吧?”她的聲音裡暗藏惡毒。

段深竹本不願理會這人,隻覺她如附骨之疽,令人不悅之極。然而聶文鴛最後的那句話,卻又無法讓他不去多想。

雨漸漸地停了,外頭竹葉上緩緩地往下滴著水,黃昏來臨。段深竹看著滿室寂寞,不由地就想起病床上的知聆,以及他穿越古代那驚鴻一瞥的印象……他抓住沙發上的一個抱枕,無意識地抱了很久,又鬆開,最終重又起身,走到鏡子前略整理了一下衣裳,拿了鑰匙出門。

以前跟聶文鴛約會的時候,他們常去燕尾路上的一家茶室,那茶室布置的十分典雅,私密性也好,有個花園式的中廳,段深竹本極為喜愛這個地方,但是因為那段感情被汙染的變成肮臟的回憶,於是連同這茶室也被汙染。

段深竹停了車,一路往裡,服務生自然認得他,便領著段深竹去了聶文鴛訂好的房間。

打開門,樸素典雅的房間中,聶文鴛一個人坐在桌子邊上,正垂眸喝茶,見了段深竹進來,才眼前一亮。

段深竹麵無表情地坐下:“我已經說過不想再在T市看到你。”

聶文鴛道:“深竹,認識你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絕情的。”說著這句,心裡一痛,是啊,跟他的時候,他是全心全意地對她好,好的一點刀鋒痕跡都不露,哪裡像是現在,隻想手起刀落,把她砍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漓。

不過,也是她心甘情願自找的,見著他,她的心裡會有那麼一點變態的滿足。

段深竹冷冷地:“說吧,你知道的。”

聶文鴛倒了杯茶,%e4%ba%b2自推給他:“你喜歡的……”

“我從來也不喜歡喝茶。”他轉過頭去。以前是因她“喜歡”,所以他遷就,現在,一切都變質了,何必。

聶文鴛並不覺受挫,反而站起身來,走到段深竹旁邊:“深竹,不管我做了多少壞事,我還是想跟你說,我的確是真心喜歡你的。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

段深竹一動不動,隻是淡淡說:“你讓我惡心。說正經事吧,方家的事,到底是怎麼樣?”

聶文鴛臉色一變,站直了身子,然後仍舊微笑著:“方家的事……你果然是很關心方知聆啊,一個有夫之婦……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何況現在還是植物人。”

段深竹垂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