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1 / 1)

妾本無邪 八月薇妮 4202 字 3個月前

安全。但是經過幾天考慮,蘭斯洛特終於打電話給段深竹,知道他仍舊十分堅決,並且並不懼怕危險,便才答應他要試著進行人員方麵的聯絡。

蘭斯在國外尋找合適人選發出邀請的時候,段深竹在國內也不閒著,這段日子他不再像是以前一樣漫不經心,反而動了十萬分認真,曲穩不知為什麼他轉變的這樣厲害,簡直從一個清閒貴公子變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先前曲穩都是滿員段深竹總是把活兒推在他身上,如今,卻忍不住要埋怨段深竹有些太過分了,簡直是資本主義的吸血鬼,不僅是自己拚命,更也拚命地榨取他們的剩餘價值,從上到下都不閒著,但效率卻也因此奇高。

段氏之內對於段深竹的轉變卻又另外一種不同的說法,因為先前聶奸妃被消滅,大快人心之餘,有些八卦消息靈通人士,譬如先前跟著知聆的那兩三位,便嗅到知聆跟段深竹之間的一點不同尋常,又因知聆出了事,他們聽聞後也忙去探望過,關切之餘,自也打聽到出事原因,因此又衍生出許多不同版本的偶像劇情節來。

對於段深竹如此發憤圖強的理由,有些慣於生產粉紅泡泡的女員工分析,段總多半是因為“為情所傷”,所以才不得已寄心工作。

這世上,看似最離譜的,有時候往往卻是最貼近真相的。

試驗的地方選在了段深竹曾出車禍的這一段路上,通常進入多維空間,需要一些很“玄妙”的因素,比如光,風,聲音……或者其他空間的因素,段深竹兩次神遊,都在這個地方,因此當然此地是最佳選擇。

正如學者們所推論的,經過最初幾次的試驗,果真有了一次短暫的成功。

段深竹醒後,如做了一場夢,負責他的身體健康方麵的人員便急忙過來對他進行檢測,發現各方麵指標都還正常,才徹底放心。

段深竹知道蘭斯洛特牽掛,就先把情況簡單地跟他說了一遍,末尾便道:“那個人……就是ring的哥哥,受了傷,我感覺腰上好疼,好像斷了一樣,也不知會怎麼樣。”

蘭斯洛特聽得出神,段深竹又說:“修恩,你說,那時候好像沒有止痛藥,麻醉藥之類的東西……那種痛簡直能把人活活疼死,而且……”他忽然沒有說下去,若有所思地,然後打了個寒戰。

蘭斯洛特問道:“而且什麼?”

段深竹目光茫然,想到知聆解“他”的衣裳時候,他垂眸所看到的,便吞吞吐吐說:“而且,我好像看到,這個人受過很重的傷。”他試著在自己肩頭到%e8%83%b8`前比了比,回憶所見,忍不住皺了眉,“修恩,我想象不出來那種重傷之下,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蘭斯洛特也皺起了眉,隔了會兒才說:“ring讓你回來是對的,她怕你也遭遇不測。”

段深竹一怔,然後目光一亮:“修恩,你的意思是,她擔心我,所以才讓我回來的?”

蘭斯挑了挑眉,然後咳嗽了聲:“你還想怎麼樣?”

段深竹撓撓頭:“修恩,我們好不容易成功了,怎麼能就這麼簡單地放棄?我很想做點對她有幫助的事,可是卻不知究竟要怎麼做才好。”

蘭斯問道:“ring還跟你說什麼了?”

段深竹細細回憶,把所能想起來的事全跟蘭斯說了清楚,蘭斯道:“如果ring沒騙你的話,那個哥哥醒過來後,就會幫助ring,我們倒是不用太著急了,而且你對那邊的情形很不熟悉,這一次,居然會出現在哥哥的身體上,那麼要是有下一次,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所以還是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段深竹道:“對了,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跑到哥哥身上去?還有……原來房間中有一個人,就是ring跟我說過的那個‘那空間裡的我’,當他在的時候,我會有一種壓迫感,就好像醒不來,又好像隨時都會離開……一直等他出去了後我才醒來。”

蘭斯聽了,就轉頭對旁邊的幾個學者說,幾個人聽了,麵色各異,彼此交談了一頓後,有一個便開口跟蘭斯說了幾句,他的英文帶有濃重的英國地方語調,段深竹聽了個似是而非。

蘭斯聽完,才回頭對段深竹道:“伯瑟教授說,我們相信,在宇宙的空間裡會有另外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存在,按理論說,因為是不同的空間,所以這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是永遠不會有碰麵的機會的,但是如果真的碰上,或許就會引發一些時空的扭曲,或者能量的萃變之類,兩個具有相同能量的物質無法共存在一個空間,彼此抵觸,也是可能的。”

段深竹想了想:“我為什麼出現在哥哥身上,卻不是‘我’自己?”

旁邊也有人會中文,當下便又議論起來,片刻,有一位黑頭發黃皮膚的科學家用生硬的中文回答說:“如果試驗是百分百順利成功的,那麼小段先生就會在X空間的大段先生身上,可是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計算不到的地方,所以小段先生隻是出現在哥哥身上,按照小段先生跟我們說過的情況,我們可以這樣理解,小段先生出現在哥哥身上,具有兩個因素,一是因為哥哥也是跟小段先生具有密切關聯的人,二是哥哥的精神能量因為受傷而嚴重不足,所以才會讓小段先生暫時代理那具身體,至於大段先生,因為他跟小段先生一樣,本身也是個精神力極為強大的人,所以除非他死去,恐怕小段先生是無法靠近他的。”

段深竹聽著,忍不住捧著腮歎了口氣。蘭斯拍拍他的肩膀:“怎麼了,你覺得遺憾嗎?”

段深竹說道:“我很想幫忙,可是知聆不需要我,修恩,我真的什麼也不能做?在她眼裡,就好像我真是個什麼也不會的孩子……”

蘭斯忍不住笑笑:“彆擔心,ring看起來冷冷地,但是她的心比誰都軟,你對她好,她表麵不說,心裡卻是記得一清二楚的。而且,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的,或許……你會有機會的……”

房子外忽地傳來一陣陣雷聲,有人進來說:“恐怕要下雨。這種雷雨天氣裡,因為電光,不同尋常的風速跟聲音等,會誘發一些不確定因素。”

段深竹聽著,忽然說道:“為什麼不能是我自己過去呢?這樣的話,她大概就不會那樣絕情地趕我回來了吧?”

外頭的雷聲漸漸逼近,蘭斯心頭一涼,道:“段,彆這麼說,如果是那樣,冒得險要比現在更多十倍百倍。”

段深竹下車,撐著傘進了屋子,外頭雨聲淋漓,他關了門,往前一步,卻又停下,眼前廳內沙發上,段老爺子赫然在座。

段深竹有些意外,急忙道:“爺爺,您怎麼來了?”

段老爺子望著他:“這幾天聽說你對公司裡的事十分上心,所以來看看,沒想到一個下午都不見你的人,你去哪裡了?”

段深竹道:“去了個朋友那裡。”

“什麼朋友?”

段深竹在想要不要撒謊到底,段老爺子卻慢悠悠地,說:“你那個朋友,最近是不是還用我的名頭去跟市政府接觸,要規劃局把長嘴岩那一塊地方封了?”

段深竹吃了一驚:“爺爺……”

段老爺子又說:“你那個朋友,是不是還利用你父%e4%ba%b2的關係,批準了那些什麼國外來的科學家在當地做什麼科學試驗?”

段深竹無言以對,段老爺子聲音帶了幾分嚴厲:“深竹,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

“我、就是……在做一點試驗……沒什麼的……”

“住口!”段老爺子露了怒容,“你真的以為你能夠順順利利地搞什麼跨國試驗?如果是在國內也就算了,你居然弄了那麼多洋鬼子,這裡有多少眼睛盯著你你知道嗎?如果給人查出什麼不利的東西,彆說是你,整個段氏也會跟著遭殃!”▲思▲兔▲網▲

段深竹呆了呆:“爺爺,我們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啊,就是做點科學上的試驗,那些學者過來的時候,跟有關部門都打過招呼的,他們都是國際上有名的權威人士,絕不會做那些……”

段老爺子說到這裡,便站起來:“就算是堂堂正正的科學研究,一旦跨國,就變得很敏[gǎn],你竟連這個也不知道?端看人家要不要整治你,如果真的要動手,就算你一清二白,又能怎麼樣?你去,馬上給我停止!”

段深竹急道:“爺爺!這真是純粹的科研,如果真出什麼事,我一人承擔就是了!”

段老爺子看著他倔強焦急的神情,恨不得給他一巴掌:“總之我不管,你若是還一意孤行,我就先撤了你在段氏的職位,然後,你也彆指望能有一分錢用在你那些科研上麵,看看你那幫科學家整天喝風飲露是不是也能有閒心科研下去!”

段老爺子說完之後,拄著拐杖往外就走,他身後的管家忙跟上。

段深竹看著老爺子一步一步往門口走去,忽然說:“爺爺,我這麼做,是為了知聆。”

段老爺子腳下一頓,雙眉皺起:“你說什麼?”

段深竹咬了咬牙,看向段老爺子:“爺爺也知道她出了車禍昏迷了,我是想要喚醒她。”

段老爺子目光變幻不定,而後便冷笑:“不要自以為是!醫院裡有的是醫術高明的醫生,現在你不用,居然要用什麼科研來救人了?無稽之談!”

“是真的,”段深竹上前一步,走到段老爺子身邊,“爺爺,我是說真的,雖然真相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其實知聆姐不是真的昏迷,她其實……”段深竹欲言又止,不知為何,下意識地覺得不能說出那最後的秘密。

“其實什麼?”

段深竹垂頭:“其實……其實她也是因為我才變成現在這樣的,所以我……”

段老爺子回過頭來,看了他一會兒,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我以為你會比你父%e4%ba%b2好些,起碼不至於讓我失望,沒想到……”老爺子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管家將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便出門去了。

段深竹留在客廳裡,聽外頭雨聲越來越急,他信步走到落地窗前,看到管家撐傘,同老爺子走進雨中,不遠處,司機撐傘出了車子,替兩人打開車門,那黑色的轎車便衝出雨幕離開。

段深竹歎了口氣,聲音在寂靜的客廳裡顯得尤其寂寞。

段深竹閉上眼睛,“穿越”後知聆對他所說的話,一舉一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