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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無邪 八月薇妮 4297 字 3個月前

片的女主角不是聶文鴛,有點叫人意外。

段深竹看向對麵的聶文鴛:“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的?”

聶文鴛臉色灰敗,在段深竹看照片的時候幾乎跳起來逃走,然而不知是一種什麼……讓她並沒有逃,甚至極快鎮定下來。

“你問這個乾什麼?”她反問段深竹。

“是你拍的?”段深竹掃她一眼,眼中隻有一點憎厭,而後便隻是淡漠,“想把這些,給方小姐嗎。”

“是。”聶文鴛反而抬起下巴,坦然供認。

“為什麼?”

“你知道的。”

段深竹嘴角一挑,一抹冷笑:“你以為,是因為她我才跟你分手的?”

聶文鴛盯著他的臉,滿心隻想:這個人不再屬於自己了,曾經,她可以的,曾經可以擁有他的全部!

她反問:“難道不是?”

段深竹垂下眸子,不再看她:“我可以告訴你,不是方小姐,我們遲早也會分手,因為,你不可能做到一輩子不露出真麵目。”

“真麵目……”聶文鴛重複。

“就算是最好的演技派,也無法一輩子掩飾自己真正的品性,好的演員可以很出色的演一個跟自己性格南轅北轍的角色,但那隻是短暫的一部戲,他沒有辦法永遠扮演這個角色,一年,十年,甚至一輩子。”

聶文鴛懂了。

段深竹看她一眼,聲音冷冷淡淡,沒有感情:“在我麵前你掩飾了那麼久,很辛苦吧。”

“不辛苦,”聶文鴛回答,“你該知道的,我喜歡那樣,隻要跟你在一起,我怎麼樣都可以。”

窮途末路真相敗露她依舊如此有勇氣,段深竹卻分毫不為所動:“很可惜,這幕戲早該結束了。”

聶文鴛咽了口氣:“你怪我欺騙你,是的,我承認。因為我虛榮,但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是真的愛上你,你為什麼不信?當初,不是我故意要冒認是救你的人,是段太太她先誤認我的,我才有勇氣冒名頂替。”

段深竹眉頭一皺:“我母%e4%ba%b2?”

“她以為我救了你,向我道謝,我無法拒絕,無法坦白我不是那個人,”聶文鴛說到這裡,忽然問,“假如我當時沒有冒認,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段深竹收斂思緒:“不會。”答的乾淨利落,決絕無情,但卻也是實情。

一萬個聶文鴛在他麵前,他都不會看一眼。

聶文鴛一笑:“哈哈,我就知道。這樣想來,我一點也不後悔,如果不是當時段太認錯了人,如果不是我當機立斷冒認,恐怕連‘曾經擁有’都得不到。”

段深竹眼睛裡掠過一絲厭惡:“那你現在又想怎麼樣。”

聶文鴛探究地看他:“你不會喜歡方知聆吧?”

段深竹麵無表情:“你在說什麼?”

聶文鴛停了這個話題:不,不可能,方知聆大他幾歲,而且是有夫之婦,段深竹怎麼會……

“本來我恨她,”聶文鴛暗笑自己的異想天開,順勢轉開話題,“她是我的眼中釘,但沒想到,算來算去仍舊失敗。”

段深竹不置可否,聶文鴛道:“我這輩子最慶幸的是上了她的車,最後悔的是那時候沒有上前,如果時光能夠倒回……”

段深竹冷冷一笑,打斷她的感慨:“時光若倒回,你還是會袖手旁觀,這點是改不了的,因為你本性冷酷而自私,絕不像她。”這也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就像是童話裡的毒蛇,什麼也不乾隻是守在旁邊,在最後一刻把人費儘心血嗬護的果子奪走,何其可恨。

聶文鴛無言以對。

段深竹把那些照片收起:“我不想為難你,也不想說你的不是,曾經的那些,一則是你處心積慮,二則是我識人不明,所以我隻是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就趕你出段氏,但你切記,不要再胡作非為,最要緊的是不要去打擾方小姐,你該知道,我也有我的底線。”

聶文鴛不語,段深竹看她:“聶小姐,聽到了嗎?”

聶文鴛無法抗拒他的眼神,他的聲音,她愛之發狂,卻因得不到而恨之入骨,戰栗著說:“好。”

聶文鴛失魂落魄離開,段深竹捏了捏那紙袋,忽然記起忘了問這是什麼時候拍的,想再看看,卻隻覺內容不堪入目,還是不看為妙。

他起身,邁步往門口走去,卻聽櫃台上有人說:“是那天來的那位小姐,就是跟另一個漂亮女士吵架的那個……”

“哦,我錄下來那個啊……怪不得這麼眼熟。”

段深竹腳步一停。

知聆把段深竹跟自己說的那些有關“夢跟平行空間”的理論想了幾回:或許她所以為的那些,並不是穿越,而也是進入了一個“平行空間”?

畢竟,這個宇宙如此奇妙,也的確有一些科學所無法解釋的現象跟存在。

這一夜她並未做夢,但是心情是愉悅的,很久很久之後,知聆才有所悟為什麼有時候她不會“做夢”,有時候卻會,——她容易做夢的時候,往往是心情低鬱的時候,而她精神滿滿,覺得快樂的時候,往往就會平安無事。

清晨醒來發覺自己一夜無夢地時候,知聆略覺遺憾:她沒有見到那個含淚喚著她娘的小孩子,可是,或許另一方麵表明:事情正慢慢地回到正軌。

畢竟,做夢穿越或者進入平行空間都好,那都不是正途。對於普通人來說,正常的生活就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像是她這樣夢中無眠,雖然自己不覺如何,但對身體是極大的傷害,久而久之,是撐不住的。

知聆不知不覺想通,心也釋然。隻是如今她沒了工作,又不肯答應段深竹去當他的秘書,因此不免有些遊手好閒,覺得自己達不到“日出而作”。

幸好趙寧哲許了她,公司的事他處理的已經差不多了,最遲後天就能飛。

知聆覺得自己很久都沒有去旅行過了,也該是時候放鬆一下自己,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和“隨遇而安”罷了,不去強求,也不去糾結。

畢竟,屬於她心中的那塊大石“逸兒”已經安置妥當,段重言不至於會是個不守諾的人,他的字居然是“諾之”,不管如何,都該會好好看顧那孩子吧。

她慶幸自己睡在段深竹車內的那次,快刀斬亂麻囑咐了段重言,不然的話,像是現在這樣,時而入夢時而無法的,不知會是何等的揪心。

知聆甚至想:或許她這幾遭的離奇穿越,就是為了解決逸兒的事,她或許,隻是古代方純明生命過程中的一個“突然闖入者”,就像是進行了一次旅行,如今旅行正慢慢結束。

不然的話,為什麼她兩天晚上不曾入夢了?

趙寧哲出門後,知聆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居然仍然關機,自從昨天中午開始一直到如今。

昨晚本是會打開看的,誰知趙寧哲又糾纏不放,翻來覆去,就睡著了,於是始終沒管。

知聆想到那個誤會,一笑開了機,除去趙寧哲發的短信外,還發現一條來自聶文鴛的:我有重要的事要見你一麵,有些東西,你會感興趣的,我在上回見麵的茶座等你。

知聆看著那條短信,本想回信問問她是什麼意思,看看發信的時間,居然是昨天傍晚了,知聆想來想去,心想反正也已經過期,沒必要再跟那種蛇蠍一般的女人打交道,於是置之不理。

又翻看了會兒,發現兩個未接來電,瞧著那已經有幾分眼熟的號碼,想起來是段深竹的。

☆、第 23 章

曲穩嘖嘖稱讚:“沒想到趙總這麼會玩,身材一流,表現上佳,據我推測,方知聆好像很性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段深竹猛地咳嗽了聲,冷冷說:“叫你來,不是讓你八婆的。”

曲穩嗤地一笑:“好啦,我也就跟你開個玩笑。你打算怎麼做?把這些照片給方知聆看?”他摸著下巴,“我無法想象她會是什麼反應。”

段深竹大為頭疼,覺得自己誤交損友:“你說夠了沒有,想辦法啊。”

曲穩急忙做嚴肅狀看他:“你如果想讓他們結束呢,就給她看。如果不想他們這麼快結束,那就先彆說,……幸好你現在跟她也不太熟。”

“不太熟是什麼意思?還有,什麼叫如果不想他們這麼快結束,難道我不給她看照片,他們也可能結束?”

“你自己說呢?方知聆又不是笨蛋,她難道一輩子都不會發覺老公偷吃?不太熟的意思就是,你現在還沒到跟她無話不談的境界,如果是那樣,你知情不報,她的反應可就更有的瞧。”

段深竹吸一口氣,倒在椅背上,苦惱:“我該怎麼辦。”

曲穩坐在他的桌邊,打量他苦惱的表情:“恕我多嘴一句,你好像對於方知聆的事過於關心啦,昨天我隻跟你說聶文鴛恐怕對她不利,你就城門失火似的調轉車頭趕去救援。”

段深竹橫他一眼:“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何況……我還恩將仇報過。”

曲穩噗嗤一笑:“這倒是,當時我看你站在聶文鴛一邊對人家那麼疾言厲色,心裡就替你捏一把汗,還不知這筆賬你以後怎麼還呢,沒想到報應居然來的這麼快。”

段深竹氣,把桌上的文件用力甩到曲穩身上:“你原來早就看出來了啊,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曲穩笑著從桌上下地:“我跟你說你也得聽啊,方知聆是當事人,都看出來你那時候不會聽人解釋,人家連解釋都懶得跟你講,我還不是當事人,又沒有十足證據,乾脆就彆趟這渾水了。”

段深竹憤憤,卻也沒辦法,掏出手機調出那個號碼,看看號碼,又看看桌上那露出一角的照片,越看越是心煩,趕緊把照片都塞進去。

知聆進了餐廳,遠遠地看到段深竹坐在靠牆得位子,低著頭像在出神。

今日她穿一件白色底子描繪彩色山水花鳥紋的素縐綢中式連身裙,淡雅出塵,佳人如玉,才一出現,就吸引了咖啡館裡的眾多目光。

知聆往這邊走,一直到了段深竹桌前他才發覺,抬頭時候隻覺眼前一亮,腦海中無端浮現在導師桌上那張黑白照,當時她一身擊劍服,也似渾身有光,讓人過目難忘。

“什麼重要的事?非要出來說。”知聆落座,想到昨天趙寧哲說的那句話,忍不住又笑。

段深竹咳嗽了聲,有些不自在:“你要喝點什麼?檸檬水吧?今天……氣色很好。”

知聆有些詫異,然後點點頭:“是嗎?那好吧。”

侍者送了一杯檸檬水過來,知聆喝了口:“要是明天打電話給我,或許我就不能見你了。”

段深竹一嚇:“為什麼?”

知聆笑盈盈地:“我跟我先生要去度假了。”

段深竹明了,身不由己地問:“去哪裡?”

“想去瑞士看看,”知聆又笑,想到假期,總讓人心情變好,“那裡的巧克力不錯,段總要不要我帶些回來?”

段深竹感染了她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