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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無邪 八月薇妮 4320 字 3個月前

他湊過來,在知聆臉上輕%e5%90%bb,“昨晚上睡得好嗎?”

——睡得好嗎?

這個問題知聆也在問自己,她竭力回想昨晚上:是的,睡得是很好,沒有做夢,而且更沒有……穿越。

所謂的“一覺到天亮”。

知聆呆著,無意識地抬手摸摸額頭:這是……怎麼回事?

☆、第 18 章

趙寧哲見知聆神色懵懂,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點,笑道:“傻瓜,沒睡飽嗎?起來吃了東西再睡吧。”

知聆沒頭沒腦問:“寧哲,我睡了一晚上嗎?”

趙寧哲笑:“是啊,怎麼了?”昨晚上他回來,她模模糊糊裡還抱住他,讓他內心暗樂。

知聆眼神放空片刻,才說:“沒什麼……”

吃了早餐,趙寧哲驅車去了公司,知聆窩在沙發裡,手貼在額頭上,心裡總覺得空落落地。

一直到電話響起,知聆不想接,奈何鈴聲太吵,到底還是拿過來,瞅了眼,竟是張經理打來的。知聆擔心是不是公司裡又出了問題,接聽之後,卻大為意外。

老張在回答自己一切完好之後,又以很亢奮的語調“報告”說公司裡頭狀況良好,據說聶文鴛已被打入冷宮……知聆聽到這裡,啼笑皆非,誰知老張語氣一轉,支支唔唔地又說起另一件事,——原來是想邀知聆重回公司。

知聆自然是拒絕了,老張居然頗為執著,說了無數好話,知聆漸漸地聽出有些不對頭來,索性直接開口問是誰的意思。

老張見她竟然猜到,果真就鬼鬼祟祟地坦白說是段總的意思,說什麼段總一早找他,委婉地表示說是想要知聆重回公司,又擔心知聆發怒不肯回來,所以托老張出麵……

知聆聽了後,腦中便浮現段深竹的臉,他的確是有先見之明,知道知聆的確是不會答應重回段氏,但另一方麵,他居然學會迂回戰術,隻是他也低估了她的心意了,決定了的事,會因為張經理三言兩語而改變?

她不欠他段深竹的,以前沒想跟他有任何關係,以後也同樣如此。

回絕了老張之後,知聆將手機一扔,抱頭去想關於“夢”的事情,沒想到隻隔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

當聽到電話那頭那個清冷聲音的時候,知聆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怪不得覺得那號碼略微熟悉,記性居然這麼差,又重蹈覆轍了。

但凡是認識她的,都知道方知聆一向溫和好脾氣,譬如張經理,就從未見過她失態的模樣,然而對於知聆而言,讓她破例的那人是段深竹,且一而再,再而三。

“段總,你有什麼事嗎?”沒好氣地,全無一點耐心,知聆皺著眉,隻想速戰速決。

“呃……方小姐,”段深竹慢慢地,似乎小心翼翼地在說,“我聽張經理說,你不想再回來了嗎?”

知聆肯定地回答:“是的!”

段深竹沉默了會兒,正當知聆準備提出結束這通電話的時候,他又說:“方小姐,你聽我說,我身邊的倪秘書最近要請假,故而缺一個高級秘書,如果你願意……”

知聆冷笑:“段總,就算是讓我去當段氏的總裁我也沒有興趣。”說完之後,知聆自己也有些驚愕:啊,她在發脾氣。

段深竹被堵了一下,繼而難能可貴地仍舊保持著平常的語調:“方小姐,以前若是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

“沒有,”知聆儘量讓自己冷靜,語氣也放的稍微和緩,“段總,你要怎麼做是你的事,隻是,彆再牽扯上我了,我不想再跟段總有什麼瓜葛,公司我是不會再回去的,就這樣……”

那一聲“掛機”還沒有說出口,段深竹說道:“你要是不回來,我就……”

知聆見他欲言又止,略覺慍怒,又有點警惕:“什麼?”

段深竹道:“雖然上回是我爺爺%e4%ba%b2自下令要張經理回來的,可是畢竟公司由我操縱,我如果……”

“段總!”知聆聽出他話中意思,忍不住高聲,同時震驚:他在要挾她?簡直不敢相信。

最離譜的是:他覺得這樣做有用嗎?

“彆生氣!”段深竹很快地說,“我真的是誠心誠意地想要你回來,如果你不肯回來,那麼我就……”

“你要怎麼樣,是你的事!”知聆氣急,“段總,你……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

“很無恥?卑鄙?還是說……很‘嫩’?”那邊居然絲毫都不生氣,可見是做足了接受她怒氣的準備,“你也的確說過我……的,辦事的確是很差一些,又自以為是,對吧?”

知聆聽他居然拿她的評語來堵她自己,一時氣結:“你……”

“還有你科室的那幾個,我看他們為了你的事忙得不可開交,工作上的事反而疏漏的很……不如一並……”

知聆忍無可忍:“段深竹!”瘋了,簡直瘋了。

“方知聆……”他輕喚她的名字,那種清冷的聲音壓低,就像是冰山底下有流水淙淙。

“我……我懶得跟你說。你不要來煩我,也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就範,我不想再見你,也不想再聽到你的電話了!”知聆憤怒地掛機,完全不想聽段深竹在那邊說什麼:一個%e4%b9%b3臭未乾的臭小子,還十分任性,虧她當初見到他的時候還覺得他是個冷靜自傲的人,沒想到為達到目的,也用這樣不入流的手段,而且還如此厚顏賴皮。真是人不可貌相。

為了避免段深竹又“騷擾”,知聆索性關機,然後就跑去臥室倒頭睡。

知聆念念不忘那個“夢”,奈何早上才睡醒,一時沒有睡意,又被段深竹刺激,因此在翻來覆去了一個多小時後才勉強朦朧入睡,耳畔似乎能聽到稚子的低泣,令人心酸,然而偏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知聆懵頭懵腦地起床,時間已經是中午,失望地歎了口氣,先去衝了個澡,出來後看到被扔在一邊的手機,信手打開,卻蹦出數條未接來電的短信,其中還有一條,是趙寧哲發來的:媽急病入院,我去看看。

知聆看了短信,吃了一驚,急忙打電話過去,卻是無法接通,她扭頭看看時間:兩座城之間開車的話不過一個多小時,這時侯趙寧哲應該到了B城,大概是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沒辦法接通。

知聆剛要先放下手機,卻意外地看到上麵還有一條短信,她以為是漏看了的趙寧哲的,點開來看,卻是個陌生號碼,短信也很簡單:我不是故意要讓你生氣的,對不起。

知聆看著那條短信,半晌才想起來是來自誰,盯著那條短信看了半晌,想到段深竹那張臉,忍不住啼笑皆非。

電話打不通,知聆的肚子卻餓起來,整整一個上午呆在家裡,睡得整個人也有些迷糊,知聆換了件衣裳,決定出去吃飯。

她拎了包出門,正要沿著綠蔭道往外走,卻見路邊上停著一輛有點眼熟的車子。

知聆掃了一眼,本不在意,人慢慢地走過那車子時候,心卻忽然一動,回頭又盯著車看。

車窗是黑色的,外麵的人自看不清裡頭是什麼情形,知聆皺了皺眉,將車子來回打量了一遍,終於走到車窗前,抬手在上麵敲了敲。

車窗玻璃無言地下滑,後麵露出一張%e5%94%87紅齒白賣相頗佳的臉,卻讓知聆一看就想在上麵打上一拳。

知聆後退一步:“段總,你在這乾什麼?”

段深竹默默無語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推開車門,長手一抬,在頭上摸了一把,他臉上掠過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後他轉頭看向周圍,聲音低低地說:“我……我有朋友住在這裡……”

知聆瞪著他,眼睜睜地看段某人在臉上露出一個類似“故作驚喜”的笑,兩個酒窩明目張膽地顯露出來:“原來你也住在這裡,真巧啊。”

知聆氣得笑了出來,倒也不是完全地生氣,隻是徹底無語了:“是啊……那段總你繼續等你朋友吧。”她上下掃他一眼,轉身要走。

段深竹著急地張口,手往前一探,想要叫住她:“方、方小姐……”

知聆站住,段深竹說:“我的朋友……大概有事,你要去哪裡?不如我送你吧?”

知聆回頭,本不想理他的,然而對上這雙略帶一絲懇求的眸子,不由地就想到他那條短信,心念轉動之間:“那就麻煩段總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段深竹大喜。

“你要去哪?”車子開出綠蔭道,段深竹掃了一眼身邊的知聆。

知聆看著前方:“段總什麼時候來的?”

段深竹眨眨眼睛:“大概……有一個小時……”

“是嗎?”

“也可能多點……”

“到底多少?”

“兩個半小時……”他抿了抿嘴角,酒窩若隱若現。

知聆深吸一口氣:“段總的朋友,就這麼讓你乾等著?”

段深竹不敢看她,隻是望著前方,他略有些深邃的眼睛裡似有光芒流轉:“我……是有點不放心的。”

“為什麼不放心?”

“我……就是覺得……”他的語速很慢,似乎在斟酌著該怎麼表達,“不接電話,身體也不太好,或者又被我氣壞了……”

知聆摸摸額頭,不再跟他說話。

車子停在西餐館前,知聆下車,本想撇下他不管,望著段某人期待的眼神,終於說:“段總,你不請我吃這頓飯嗎?”

段深竹這才反應過來,知聆看著他臉上閃過的明顯驚喜的表情,心裡歎息:果然是太嫩啊。

兩人進了餐廳,點了兩份餐點,一瓶紅酒。舉杯各自喝了口,知聆覺得有些話該說清楚:“段總,其實那天在公司裡我說過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啊?”

“就是我說……你欠我的那句……”知聆垂眸,慢慢地說。

段深竹凝視她,知聆很快看他一眼,低頭喝了口紅酒:“當時我是因為太生氣了才那麼說,其實這件事跟你無關,是我自己想要去救你的,是我自己的意願沒有人強迫,就算有什麼後果,也是我自己承擔,跟你無關,你其實不欠我什麼的。你,明白嗎?”

段深竹的神情有些沉鬱:“對不起……”他竟後知後覺至此,雖然她這麼說,但他心裡怎麼能將那段揮去?

知聆飛快一笑:“沒事,都過去了。這頓飯是你請我,吃了這餐,咱們之間不拖不欠。”

知聆不再說話,低頭默默地吃,吃了會兒,忽聽段深竹說:“你以前,是不是在英國呆過?”

知聆怔:“……你知道了?”

段深竹對上她的眼睛,心中靈光一閃:“你也在劍橋讀過書?你……就是ringfang!”

知聆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做足調查早就知道,卻像是一刹那想起來似的,不禁納悶:“你怎麼知道。”

段深竹忍不住站起身來,卻又重坐下:“我……”他該怎麼說?怪不得覺得方知聆眼熟,他在劍橋的時候,導師號稱是全學院最年輕的,是個長相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