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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無邪 八月薇妮 4312 字 3個月前

書名:妾本無邪

作者:八月薇妮

備注:

《紅樓夢》中寶玉說:女孩兒年輕時候是珍珠,漸老就變魚眼睛了

錯!有的女人,會從珍珠修煉成鑽石

——知道鑽石是怎麼形成的嗎?

——好吧,這大概是個“從美羊羊到紅太郎”的故事,略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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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若有來世,我寧肯托身草木牲畜,惟願一生不遭離棄背叛、苦恨折辱,如此而已。”

那個聲音在耳畔不斷響起,又或者不是在耳畔,而是響於腦海之中,附骨之疽一般揮之不去,知聆閉著雙眼,嘴角微張,不停喘熄,雪白的臉上有些異樣的潮紅,額頭上漸漸地滲出汗滴,燈光之下,其色詭秘,卻又極為動人心魄。

趙寧哲本想叫醒她,開了床頭燈後,看到知聆這幅模樣,本是一驚以為她是哪裡不適,可仔細看看,卻又不像。

倒像是做了什麼“夢”,身子不安地扭動,嘴裡傳出細細地低%e5%90%9f,加上這樣的臉色,不由讓人浮想聯翩……

趙寧哲手拄著臉頰,似笑非笑。

“難道是做了春~夢?”他伸手點在知聆臉頰上,手指頭所碰到的肌膚,嬌軟嫩滑,因為出了汗,又帶一股濕熱,趙寧哲低低笑:“最近沒有喂飽你嗎,倒在夢裡這樣……”

讓妻子在夢裡高~潮,他這當丈夫的,尊嚴掃地。

趙寧哲略帶恨恨看了會兒,卻忽然又心頭蕩漾起來,知聆本就美貌,但就是人太冷清,平日裡□都不見她刻意露出什麼大呼小叫地失態模樣,並不像是其他女人……

擁有知聆,趙寧哲什麼都滿足,她大方賢惠,溫和良善,雖然稍微清冷了些,但因為生得貌美,結婚後人也不像是年輕時候那樣過分冷清,故而認識她的人幾乎沒有不喜歡她的,但對趙寧哲這樣的枕邊人來說,唯一的一點兒不足,就是知聆不大擅長在床上配合他。

但就算這樣,每回行事,趙寧哲也都是會獲得滿足的,至於知聆有沒有……趙寧哲不是很願意去想這個問題。

大概是有的吧。

這會兒見知聆像是著了春~夢,迷迷瞪瞪,彆有一番嬌羞的情態,趙寧哲喉頭動了動,將薄薄地被子拉開,低頭俯視嬌妻。

夏天本就衣衫單薄,知聆隻穿著一件真絲吊帶睡裙,也是無趣的素白色,但雪滑的真絲底下,掩不住一具天生麗質的身軀,線條高低起伏,玲瓏婀娜,因為身子在顫動,於是更帶出三分誘人的嬌美。

趙寧哲再也按捺不住,手探過去握住那絲絲顫著的%e4%b9%b3,翻身輕輕壓了上去。

那個聲音在腦中飛旋,像是風箏,時而近,時而遠,盤旋在她這片天空裡,戲耍一樣搖來搖去地飛舞。

“不行……”知聆皺著眉,抬手抵住麵前的男人,本能地抗拒著,“彆這樣。”

“什麼不行?又來跟爺拿喬。”那人低低地笑罵著,卻並不是真的惱恨。

但是那個聲音……

“你是誰……”知聆在心中想,嘴上卻也慢慢地問了出來,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什麼,雖然透著雪白的光,卻模模糊糊地什麼也看不清,“你是誰……不,你不是……”

這人不是趙寧哲……聲音絕對不是,可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做夢嗎?

但是身體能感覺到那人真真切切地壓過來,甚至能感覺衣裳被撕裂的聲音,難道……

知聆心頭一寒,恐懼感排山倒海而來,她記得自己分明是睡在家裡,趙寧哲也在,難道是遇到了入室搶劫強~奸的歹徒?那麼寧哲呢?

知聆大驚失色,可惜眼睛什麼也看不到,想要掙紮,手足身體卻全都無力。

那人的動作似乎停了一停,繼而惱道:“我不是誰?”

知聆也想回答這個問題,男人的語氣卻好像是又意外又惱怒地,知聆試圖掙紮,用儘全身力氣大叫了聲:“寧哲?!”

假如趙寧哲在家裡,應該會聽到吧……除非……

“寧……哲?”男人吃了一驚,動作停了停。

知聆望見眼前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她竭力地想看清楚一些,肩頭卻一陣疼痛,像是被狠狠地抓緊似的,緊接著身子被用力往後一推,知聆身不由己地倒下去,眼前光芒轉動,望見一張似熟悉似陌生的臉。

知聆震驚到幾乎無法再出聲。

男人居高臨下,堪稱英俊的臉上帶著怒容,聲音冷清:“方純明,你把我當成誰了?”

知聆呆了一呆,卻也終於將眼前的男人看了個分明:“段總……”猶豫著說了句,知聆急忙住嘴,不,這越發不可能了!

段重言本就驚怒,聞言更是雪上加霜,俯身過來按住知聆肩頭:“什麼段總?你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或者……”他凝視著知聆,眼中透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來,末了竟冷冷一笑,“莫非你又想玩什麼花樣麼?還以為你會一直都同我冷下去,如今是如何?按捺不住,需要裝瘋賣傻了?你真個兒當我會被你氣走?”

知聆見他說得認真,越發莫名:“段……你究竟……”心中的疑問尚未說完,眼睛卻已經看明白了男人的打扮,目光在他頭上身上掃過,又滑向旁邊去,入目卻瞧見種種陌生且華麗的擺設……

不對……

知聆瞪大眼睛,心中震驚而茫然。段重言卻無心再同她耽擱下去,手在知聆肩頭衣裳上握著,往下一扯,順便將她的衣帶解開。

知聆來不及細想,隻覺得身上一涼,男人已經傾身過來,知聆呆了三秒,猛地尖叫起來:“你乾什麼!”

“乾什麼……”段重言不怒反笑,手在她%e8%85%bf上一握,“這宗事我總也做過多少次了,你又何必如此明知故問……”

知聆整個兒糊塗了,像是墜入了一個混亂的迷夢,或許,真的是夢……這個念頭橫生出來,似乎是對現在情形的最好解釋。

知聆勉強鎮定下來,望著男人那張臉,一愣神的功夫,衣衫已被解開大半。

“彆這樣!”她覺得不對,迷迷糊糊地掙紮著,但男人顯然是輕車熟路,俯身往前撞入,知聆萬沒想到他竟如此之快!倒吸一口冷氣,疼地皺起眉來,伸手去推他,卻如蚍蜉撼大樹。

段重言索性將她抱起來,橫衝直撞,或急或慢,偶爾瞧一瞧她的神情,對上那雙茫然惶惑似的眸子,感覺她的種種抗拒,他心中的快意卻更甚,於是便更肆意而為,從來便是如此,由著他的性子行事。

起初他也是百般憐愛小心的,隻不過不管怎麼討好憐惜都無濟於事,總是得不到他想要的反應,久而久之,段重言覺得自己不該那麼委屈自己,與其做小伏低卻反適得其反,不如“順其自然”的好,卻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竟漸漸地變作如此,似乎越是看她痛苦,心中便越是快意。

段重言抱著人,一邊享受著身體的愉悅一邊快慰地有些難過:他本來不想如此的。

究竟是怎麼才走到現如今這步?但不管如何,他自覺已經儘力,無法力挽狂瀾,就隻好隨波逐流。

知聆腦中越發昏沉,身體的感覺卻異常鮮明,一直到不知過了多久,那難堪的折騰似才停了。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知聆聽到男人下床吩咐打水進來,似乎是替她清理了一番。

然後屋內便重歸於靜默。知聆心中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夢,一個過於可怕而真實的夢。

而此刻,屋外還有兩個人在說話。

“這大白天的,爺竟也來了……真不知道咱們這主子究竟有什麼好。”

“什麼主子,原先倒可還算是位主子,如今,不過是跟咱們似的,也算是半個奴才。”

“話可不能這麼說,留神給爺聽見了不樂意,聽聞先前伺候的兩位,就是因為伺候的不得力才給爺攆了,臨去還狠狠打了一頓,不管是主子奴才,橫豎得了爺喜歡,咱們就得……”

知聆躺了一會兒,到底是撐著起身,手心按在被褥上的感覺也極真切,被單上的紋路,木質雕花床微涼的觸?感……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織夢師,知聆要給一個五星好評,這做得太到位、太細致了,無可挑剔,令人歎為觀止。

知聆雙足踏地,她低頭看見自己雪白的雙腳,踩在木質的床踏上,地下鋪著紅色的毯子……知聆一步一步踏上去,順著聲音往外走。

門口兩個閒著磕牙的小丫頭沒想到身後會有人出來,見門簾子一搭才驚跳起來,慌忙垂手:“姨娘……”

知聆看著兩人,似不過是十五六的年紀,梳著雙環髻,戴著花兒,同樣都是一色水紅的薄馬甲外衫,裡頭是稍微淺色的長裙,——十足十地古裝。

知聆定定看著兩人:“什麼姨娘?”她說完後,清清嗓子,覺得自己的聲音也有些變。

兩個丫鬟麵麵相覷,想說又不敢說,其中一個機靈點的便笑:“是了,是主子……主子您有什麼吩咐嗎?”

知聆看她一眼,卻並不回答,反邁步往外走去,身體其實是不舒服的,但因覺得是在做夢,於是便也並不十分在意。

兩個丫鬟見她一聲不吭往外,便互相擠擠眼睛,齊齊跑到外頭,一個抬手,將外間的簾子搭起來,另一個說道:“爺離開的時候讓奴婢們好好地伺候著,本以為主子會多睡會兒的……現在這麼早就起來了,可是有什麼要吩咐奴婢們的嗎?主子隻管說就是了……”

知聆聽著耳畔銀鈴似的問話,模模糊糊想到方才兩個丫鬟背著自己那不屑的議論,現在卻又如何?是怕東窗事發故而亡羊補牢,還是以為自己沒聽到那些故而又來戲弄。

這個夢,也是這樣市儈啊。

知聆冷冷一笑,卻並不去理會,隻是一低頭出了門,眼前陽光極為明亮,知聆吃了一驚,抬手在額前擋了擋,眼睛有些不太適應,微微地閉了閉才重新睜開。

麵前,是一個不小的院落,從她所站的屋門口到院門口,似足有二三十米遠,隻是有些空曠,院子裡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這是哪裡?”知聆本能地問。

兩個丫鬟見她問的越發離譜,卻不敢取笑,左手一個老老實實說道:“主子,這是咱們院兒內呀!主子,您沒吃中午飯……是不是要奴婢們去廚下說聲,準備點您愛吃的……”

“過了中午了嗎?”知聆抬頭看著天空的太陽,陽光刺眼的很,眼睛極快地刺痛起來,知聆抬手在眼睛上輕輕揉揉:“感覺……這麼奇怪……”

她喃喃地,往前走了幾步,低頭望著地上,看見太陽底下是自己的影子,小小地黑色的陰影。

知聆看看影子,又抬頭看看太陽,金色的陽光如萬道金色的利箭,紛紛地從天空落下,知聆眼花繚亂,竟站不住腳,腦中一昏身子發沉,軟綿綿地往後倒去,昏迷之前,依稀聽到身後兩個丫鬟的驚叫聲。

“這是個夢……這是個夢……這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