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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愛你 晶瑩晶瑩 4057 字 3個月前

“看著他,不許離開半步。若是鬨起來就讓醫生給他打鎮定劑。”郎正吩咐秘書。

郎心媚早就料到了,“爸,我會看著十二的。”

“你現在有身子,讓張秘書去做這件事。心媚,媒體那邊還有海家那邊你多勞心。”

“哪的話,我也是郎家女兒,十二的姑姑啊!”郎心媚表情淡然。

郎正點點頭,離開醫院。

郎十二被監管起來,這一次誰都幫上忙了。郎心媚看著張秘書已經安排好的四個保鏢守在門口,又是一聲歎息。十二,我儘力了。

被監管起來的郎十二這一次真的是一反常態,不作不鬨,安心養傷。他念著郎心媚臨走的留下的話。

心寧安好,你要保重,才可行事。

是啊,他要儘快養好傷,才有能力帶她走。郎十二暗自打算,卻不知,養傷的這十天郎心寧早就不知所蹤,而這一彆就是整整五年。

郎十二的性子郎正自然也是了解的,故此,從郎十二那邊出來,他立即就將郎心寧轉移了。醫生說她不能起身,那就乾脆抬著床走。對於郎心寧跟郎十二的事,他不許任何人插手,全部都是%e4%ba%b2力%e4%ba%b2為,也因此除了郎正,沒有任何一人知道郎心寧的下落。

郎十二被允許離開醫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郎心寧。

“她在哪裡?”

郎心媚搖頭,“都是父%e4%ba%b2%e4%ba%b2自辦的,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

郎十二豁然轉身,直奔郎正的房間,一腳踹開房門,質問道:“你把心寧藏在哪裡了?”

郎正正在寫字,聽見他的吼聲筆尖連抖動都沒抖動一下。他接著落筆,一撇一捺,一個人字落在白紙上後,才放下筆,看著郎十二道:“你小時候我教你寫的第一個字就是人,還記得爺爺說過什麼?”

“老子忘了。”郎十二梗著脖子。

“你忘了,我就再告訴你一次。我說‘人’字是最難寫的,一撇一捺,看似簡單,其實更難。寫人猶如做人,一樣的難。一個人可以不成功,可以不優秀,可必須擔得起‘人’這個字。如果連這個字都擔不起,就不配為人。你長這麼大,爺爺沒打過你一巴掌,不是因為你多懂事多聽話,而且因為爺爺相信你。可這一次,你辜負了我的信任。”郎正說完,已經揮手一巴掌打在郎十二的臉上,“啪”的一聲,響亮的乾脆。

郎十二生生接了這一巴掌,紋絲不動。

“你跟你小姑亂了人倫,愧對祖宗,是為不孝。”

“你作為郎家人,幫著外人,破壞門聲,是為不忠。”

“郎十二,不忠不孝,你還有臉來管我要人?”

郎十二仰起頭,知道郎正是生氣,可他顧不了彆的。就是不要自尊,也要找到心寧。他膝蓋一彎,直接跪下。“爺,孫子是不忠不孝,可這一切都跟心寧無關,求您把她還給我。”

“有沒有關係,你我都心知肚明。不用你為她辯解。”郎正從桌邊抽出一個信封,丟在地上,“不管怎樣她怎麼想,畢竟做了我郎正這麼多年的女兒,她走了。這是走之前留給你,你好自為之。”

郎十二不肯相信的搖著頭,“心寧不會的,她不會走的,她不會自己走的。她答應過我會跟我一起離開這裡的,你騙我。”

“是不是騙你,你看了信就知道了。”這一次他對這個孫子真的很失望。“十二,你還是不懂什麼是愛。”竟不若心寧半分的識大體。想他郎正養了這麼多孩子,最後竟唯有心媚、心寧兩個女兒能顧全大局。兒子真都是白養了。

郎十二抓著信的手都在發抖,他歪坐在郎正書房的地上,直到深夜才走出來,不過手裡的信仍舊沒有打開。郎正說他不懂什麼是愛,他的確不懂,他隻是知道他想跟郎心寧在一起,這些年做了這麼多,他不過是想跟她在一起。

他不在乎她是誰,也不在乎她身世,她是郎正的%e4%ba%b2生骨肉也好,不是郎家血緣也罷。他從來不在乎,你可以質疑他的忠孝,可誰都不能否認他對郎心寧的愛。

跌跌撞撞走到郎心寧的房間,他坐到床邊,按開床頭燈。信已經被他抓的發皺,他顫顫打開。

十二:

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與愛護,這些恩情我會永記於心。你看見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離開了,彆找我,我既然選擇走,就不會讓你找到。或許是我不夠勇敢,我還是沒信心跟仇人的孫子共度一生。過去的恩恩怨怨就讓它過去吧。我的離開,或許是最好的結局。我會在地球的另一端好好開始新的生活,沒有你,沒有郎家,沒有仇恨的生活。希望我離開後,你也能開始新的生活。祝你幸福,從今以後咱們各自安好。再見。珍重。

心寧留

郎十二看完信,蒼涼的一笑,“何必寫這些話來騙我呢?你明知道我不會信的,何必還寫?”他低聲問著,信紙被眼淚一滴滴的打濕。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這一夜,他就這樣坐在這裡,一動未動。

清晨,郎心媚走進房間,看著他憔悴狼狽的模樣,除了歎息竟做不出任何表情。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你男人呢?他能跟自己老子叫板,能在這個處處虛偽的圈子裡保持自己的個性,他能在這大家庭裡活的如此肆意而不讓任何人抓住他的小辮子,他能那麼勇敢的說自己愛郎心寧不畏懼所有人的質疑,他能毫不在乎的放掉郎家長孫的身份甘願隱姓埋名……郎十二的前半生活的太聰明也太順風順水,或許人都要跌了跟頭後才懂得小心翼翼吧。

“十二,心寧是被爸送走的。”

“我知道。”他抬起頭,白眼仁上都布滿血絲。他從來未曾懷疑過郎心寧的心,就像無比確認自己對她的愛一樣。他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你去哪?”郎心媚不放心的問。

郎十二腳步一頓,“四姑,郎家的一切都會是你的。”他隻要心寧一個。

郎心媚沒有再追上去,看著他走出郎家的背影,似乎明白一些她從來不想明白事。肩膀搭上一件外衣,她回頭,卿自成把衣服披在她肩膀,“早晨涼,也不說穿件衣服,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郎心媚衝他笑笑,順勢靠進他懷裡。“老公,我有沒有說過嫁給你真的是我這輩子最棒的運氣。”

卿自成笑著%e5%90%bb她一記,“娶你,一直都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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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繼原的手術很成功,不過也留下了一些後遺症,不知是手術時候損壞了某些神經還是被郎十二打壞了,海繼原%e8%84%b1離危險期醒過來後並無異常,可恢複一陣子才發現,他每當激動,麵部神經就像無法協調一樣會發生抽搐。尤其是嘴角,笑起來就會歪著一抽一抽的,猶如中風的後遺症。

醫生對於這種後遺症也是沒有辦法,這麼大的腦部手術,不可能不留下一點後遺症,人能醒過來已經是萬幸。

海家自然是又鬨了一陣子,郎心媚一邊刀子一邊笑臉輕易擺平海家兩老,她去看海繼原的時候,肚子已經微凸。海繼原剛從複健病房回來,看見她坐在自己病房,臉頰抽[dòng]起來。“你來乾什麼?”

郎心媚低頭抿一下嘴角,示意醫護人員出去後才淡淡開口,“海繼原,你撿回一條命就該惜福。”

“惜福?”他指著自己抽搐的更加扭曲的臉,叫嚷道:“郎十二將我害成這樣,你叫我惜福?就算你騙我父母簽了協議又能如何?告訴你們,我手裡多得是讓你們郎家聲名掃地的東西。”

郎心媚彎起嘴角,從皮包裡掏出一張照片,正是他在那日嚇唬郎心寧的照片。“如果你是說這個的話,我勸你最好省省。可能你父母沒告訴你,我爸爸是個很大度善良的人,雖然你跟你姐姐的事你們自己都責任,可他老人家心地善良,念在曾是一家人的份上,特意將你跟你父母的公寓買了,然後送給你們一套三層獨立彆墅,這樣也方便相互照顧。現在你父母都搬進彆墅了,你們的公寓已經是郎家的了,裡麵那些沒什麼用處的東西,自然就丟了。”

“你們……”海繼原最後抽搐的已經難以言語。

郎心媚站起身,輕蔑的看他一眼。“你若是識時務,就閉上你的嘴,你跟你姐或許還有條活路。你若是不識時務,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我郎心媚的手段你可能還沒見識過,我其實倒是不介意你見識見識。”她說完,笑的妖嬈的轉身走人。

她相信丟了王牌的海繼原什麼都不敢說。

“四小姐,咱們回家嗎?”上了車,司機問道。

郎心媚點頭,不過車子一動她立即喊停,推開車門一陣乾嘔。吐出來幾口酸水,郎心媚臉色蒼白。司機有些擔心,“四小姐,咱們去醫院看看。”

“沒事,孕婦這樣子是正常的。家裡還有一大堆事等我處理,不能耽擱。”她閉目養神。

司機將車速放的更慢。

十二瘋了一樣的找郎心寧,郎大的案子已經暫時被壓住,郎三因為潛規則的事申請調到了北邊。郎甄氏經了這些打擊,到底是年紀大了,一病不起。趁你病,要你命。郎心媚這個時候更加的不能鬆懈,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將郎家大權在握,一旦錯過,就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郎正將郎心寧藏在哪裡誰都不知道,郎心媚跟秦懷安都是掐算著日子,估計郎心寧應該還在南潯。畢竟孩子沒滿三個月,郎正不會動她。不過十二跟秦家兄弟一起搜都搜不到郎心寧一點消息,莫非她還真是上天下地了不成。

大家都很有共識的沒有將心寧懷孕的事透露給十二半分,如此他已經發瘋,若真是被他知道懷孕的事,就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了。

又是一天奔波,郎十二回到公寓,直愣愣倒在床上。可是還是沒有睡意,他翻身起來,不停的想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找過,還有什麼地方他沒有想到,可就是把腦袋想破他都想不出郎心寧到底被藏在了哪裡!

同樣想不通的還有秦家兄弟倆,秦懷安跟秦懷生這些日子的奔波也憔悴不少,“懷安,以前我總覺得郎十二配不上心寧,也沒心寧那麼愛,這些日子跟他一塊找人,我都替心寧心疼。這哪裡還是意氣風發、霸道的十二少。一個小痞子明顯是故意耍人一會兒說看見像心寧的人一會兒說這兒一會兒說哪兒,我都被磨的發了脾氣,郎十二卻為了那點消息,紆尊降貴的給那個無賴點煙。我當時看著心酸酸的。怎麼就把人逼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