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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愛你 晶瑩晶瑩 4097 字 3個月前

郎十二皺著眉側身,看看表恐怕郎心寧受委屈似的說:“我就在門口。”

她點點頭,關上門。

郎十二看著門口站著的幾個辰家人,還有耷拉著腦袋的辰又飛,火氣刺溜刺溜的,“靠”一聲,衝著辰又飛的老爹數了中指。氣得辰又飛老爹險些高血壓昏過去。辰又飛這個二貨,見老爹氣成這樣,沒著急還忍不住笑噴。辰老爹一巴掌就拍過去,“你小子等我回去收拾你。”

一巴掌打在臉上頓時紅了,辰又飛憋屈至極。

郎十二卻樂了,推開對麵自己的公寓門,哼著亂碼七糟的調子進了屋。

辰華在郎心寧關門的瞬間立馬就跪下了著實嚇了郎心寧一跳,“這個使不得,您快起來。”

辰家的女人怎麼這麼喜歡下跪。

辰華卻是死了心的跪著,“郎小姐,你不用不承認,也不用瞞著,我是季月的母%e4%ba%b2我太了解她了。鞋子喜歡全部擺在左邊,沙發上的抱枕也是習慣性的都擺在一側,杯子果盤都是歸攏在左側。以前我就笑她這是強迫症的一種,這個毛病她這輩子都改不了。”

郎心寧皺眉,看向家裡擺設,家裡的東西果然是被季月都歸攏到左側,整整齊齊的。

辰華拉住她的手,“你不用告訴我她去哪了,隻要告訴我她是否平安就行,郎小姐我隻有這一個女兒,其實我真不在乎她跟誰,我隻要她平安。”

“她很平安,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她在哪?”

“不用告訴我,也千萬彆告訴我。”辰華聽見平安二字堆坐下去,眼眶更紅了,卻沒有眼淚。郎心寧趁機扶她起來。

“什麼話都起來說,我不習慣跟跪著的人說話。”

辰華站起來,從包裡掏出一張卡遞了過去。“請把這個交給月兒。”

“這個……”郎心寧為難,銀行卡這種東西最容易找到人。

辰華知道她的顧慮,說道:“卡不是熟人的名字,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先取出來,換成現金,沒有密碼。”

郎心寧接過卡,“我會將它全部送到季月手上。”

“謝謝。”辰華吸一口氣,讓自己恢複平靜,“大恩不言謝,郎小姐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一天,我辰華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郎心寧也不矯情,脆生生道一聲“好”。

送走辰家人,郎心寧立即將屋裡東西重新擺設,辰華能看出來,難保不會有第二個細心的人。

“十二,季月已經安頓好,隻等辰一飛了。”

“找不到季月,他們關著辰一飛也沒有用,辰又飛這會兒應該已經跟他老子乾起來,就盼著他老子激動的時候能夠說出來。”辰一飛早就被辰老爹藏了起來。郎十二說完,手機就響了。他接起電話,嘴角就勾了起來。“辰一飛在辰家的郊區的彆墅,辰又飛這小子總算是靠譜一次。”

從到郎十二的公寓搜人,再到郎十二跟辰又飛故意激怒辰老爹,全部都是計劃好的,為的就是讓辰又飛跟老爹衝突,激將法的讓他說出關著辰一飛的位置。

有了具體位置,什麼都好辦了。

“我們現在就去把人撈出來,接著就送他走,等我好消息。”郎十二吧唧在她臉頰%e4%ba%b2了一口,明顯是很興奮的。

郎心寧等他走了,才致電給秦懷生讓他暗中協助,並且安排好辰一飛跟季月到那邊的生活。

秦懷生應了聲後,笑著提醒,“這事表麵上可都是你大侄子的‘功勞’,我想辰家丟了兒子可不會那麼輕易就過去,你那個霸王侄子看來是要吃些苦頭的。”

這些她早就想過來,郎十二不是莽夫,自然也是料到的。不過他們倆誰都沒料到的是辰家會直接到郎家去鬨。辰一飛失蹤第三天,辰老爹跟辰老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郎家要兒子,咬死了是郎十二把他們兒子偷走了。

郎十二跟郎心寧被叫回家的時候,看見辰又飛被揍的豬頭樣已經知道事情不妙,陳二跟趙前宇也跑不了,沒等他們走進宅子,這兩位一個被舅舅,一個被老媽拎著也進了郎家。

郎家老人沒出麵,出麵的是十二的父%e4%ba%b2郎心槿郎三。

郎三看著兒子那副桀驁樣子,已經開始用鼻孔出氣了,“你趕緊給老子交代人弄哪去了?”

“不知道。”郎十二翻著白眼,瞟一眼辰又飛嘴角一撇。

“你想氣死老子是不是?”郎三真的氣急了,讓人家找上門來要人的事,他們郎家還是頭一遭。他隨手操起桌邊的擺設,不等人反應衝著郎十二就砸了過去。

郎十二隻覺得那東西衝著他飛過來,不過快到眼前,自己硬是被撞一下,等聽見那東西落地的聲,懷裡的人眼眶都疼紅了。

東西砸在郎心寧肩膀頭上,硬|物撞擊骨骼的那種聲響很是滲人,疼痛一瞬間就開散了,她也想裝作沒事,可這下真是砸的夠實成,讓她想忍都沒忍住眼眶直接就熱了。

“他媽的,誰讓你替老子挨打了!”郎十二急的開口就彪了臟話。也不管多少人在,抬手就扒了她肩膀頭的衣服看進去,肩頭倒是沒破,不過皮膚已經青紫一片。看著就心疼,郎十二真怒了,指著郎三,“郎心槿,你丫怎麼不砸死她,你砸死她啊!”

郎三沒想到心寧會撲過去替這個臭小子擋著,也嚇一跳,不過見他這麼跟自己叫板,脾氣也上來了。“要砸也得先砸死你。”說著話,順手就又操起台子上的煙灰缸。

郎十二一看,立馬推心寧,“你閃開,讓他砸死老子。”

郎心寧不吭聲,卻是死死抱著他腰身,任他怎麼推都推不開。

“心寧,你閃開,我砸死這小子。”

“心寧,你閃開,讓他砸死老子。”

父子倆僵持著,這陣勢倒是把屋裡另外三家人都看傻了眼,最後還是老太太聽不下去下了樓。“鬨什麼鬨,連個午覺都不讓人睡好。”

郎甄氏一下樓,屋裡全靜了。

郎十二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把郎心寧拉到身後,不過老太太顯然是不想放過她的。

“心寧,既然人家來要人,你說人在哪裡?”

“媽,人是十二那個死小子弄沒的,你問心寧有什麼用。”郎三急躁躁的道。

郎甄氏坐下,掃視一圈,視線還是落在低著頭不出聲的郎心寧身上,“問她做什麼她自己心裡明白,十二這孩子我可是交到她手上的,十二犯了錯就是她監管不力,我自然要找她問罪。”她話音一頓,老傭人將茶遞過去,細抿一口,再抬眼,“心寧,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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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甄氏坐下,掃視一圈,視線還是落在低著頭不出聲的郎心寧身上,“問她做什麼她自己心裡明白,十二這孩子我可是交到她手上的,十二犯了錯就是她監管不力,我自然要找她問罪。”她話音一頓,老傭人將茶遞過去,細抿一口,再抬眼,“心寧,你說呢?”

郎心寧肩頭微顫,遲疑下才從郎十二身側站出來,“是我的錯。”

“錯%e5%b1%81啊!”郎十二瞬時發飆,一步上前,豁出去的就道:“人是我送走的,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也不知道辰一飛去哪了,反正給他弄出來他就跑了。問我要人就倆字——沒有。你們愛咋地咋!”

“你……我的一飛啊……”辰媽媽立馬嚎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辰老爹皺巴著臉,“郎太,您看這事……”

郎甄氏放下茶杯,不緊不慢的說:“既然是我孫子闖的禍我自然是要給你們個說法的,不過十二也說他隻是把人弄出來,人去哪裡他真的不知道。知道的事怎麼都能有辦法問出來,可這不知道的事,咱們也不能嚴刑逼供,你們說是吧。”

辰老爹擦擦汗,不得不承認郎太的氣勢讓他很有壓力。這時候,除了點頭也做不得什麼。

郎甄氏見他點頭才滿意的勾一下嘴角,看向郎心寧眼神沉了三分,“心寧,你監管不力,治你失職之罪,你可有異議?”

“奶……”郎十二剛要出聲卻被郎心寧輕扯一下,硬是把話憋了回去。

“沒有異議,我甘願受罰。”郎心寧聲音不大,還帶著顫音。可憐的樣子讓所有人都覺得郎太真是不明事理,偏袒孫子。可就是外人再可憐她,也沒人敢出聲,畢竟這是人家家家事。

郎甄氏最不願見她這副小家氣樣,不耐煩一樣擺一下手,“看在你肩膀有傷的份上,就略施小懲,你去祠堂跪到明日清晨,不許吃飯。”

“是。”郎心寧領罰,轉身往祠堂走。

郎十二氣不平,“為什麼罰小姑,她有什麼錯。老子這麼大的人,是她能看得住的嗎?”

“郎十二你怎麼跟奶奶說話呢?”郎三氣衝衝的教訓他,指著門口道:“你以為你就逃得過了?去,陪著心寧一起跪著,跪著時候想一想,你小姑姑跪在那裡是誰連累的。”

郎十二半句話也說不出,被誰連累,除了他還能有誰。

郎甄氏看向辰老爹,“辰子,你看這樣處理行嗎?”

辰老爹哪裡敢說不行,幾個人灰突突離去。郎甄氏推說累了就上了樓,郎三等人走空才歎口氣。這麼大的郎家,除了母%e4%ba%b2溺愛十二的時候能感受到些人情味之外再就沒有了。子女、兄弟、姐妹拋棄血緣,怕是連陌生人都不如。當然,這些人中要拋出自己那個兔崽子跟心寧,他們根本不像郎家人,更像普通人家的孩子,爭吵、冷戰、分歧,可一旦有誰要傷害其中一個,另一個一定是第一個站出來。

這樣的兩個人,不知是福是禍。

祠堂裡,郎十二滿臉擔心、懊惱。“再讓我看看你的肩頭,是不是很疼?”

郎心寧搖頭,看著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低低道:“十二,你執意要幫辰一飛,是不是以為辰一飛跟季月能圓滿,咱們就能。”

“是。”他回答,“我就是跟自己賭一局。我們贏了。”

贏?郎心寧偏過頭,看著他眸子裡還未退去的興奮,說不出的辛酸。“可你未曾想過,你不是辰一飛,我也不是季月。十二,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一定不要找我。”

“郎心寧,你要是有一天消失了,老子這輩子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把你找回來。”

郎心寧默然,麵對這樣的他,她似乎越來越放不開手。

跪倒十二點多,郎心寧已經打了瞌睡,郎十二側頭見她歪頭睡著,小心翼翼的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e8%83%b8口,放鬆已經麻到沒了知覺的%e8%85%bf,緩慢的將她放在%e8%85%bf上,儘量讓她睡的舒服。

郎心寧中間嚶嚀一聲,嘴裡念出倆個字,郎十二輕輕拍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