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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嬌色 李暮夕 4504 字 3個月前

塊酥糖糕,遞與她。

舒梵接過來時又多看了他?一眼?,滿眼?狐疑。

“乾嘛這麼看著我??”他?除去外衣,信手掛到了一旁,挨著她複又坐下。

舒梵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實話,眨巴了一下眼?睛。

李玄胤卻笑道:“說吧,不讓你說,你還憋得慌呢。”

舒梵這才開口:“你每次做壞事之前?都會對我?特彆好……”

說完臉就漲紅了,掩飾似的啃了一口酥糖糕。

這糖糕太甜了,甜到她%e8%88%8c尖發麻,甚至有些迷茫的苦味,吮到後來竟然什麼都嘗不出了。

李玄胤靜靜望著她,等她將糖糕吃完了,彎腰將她抱在懷裡,%e5%90%bb住了她的臉頰。

舒梵猝不及防下怔了一下,心尖上也麻麻的,好似被澆了一罐蜜糖。

他?略鬆了幾分,她還以?為他?要放開她呢,結果他?隻是虛晃一槍,緊接著就含住了她兩瓣%e5%94%87。在她漸漸睜大的杏仁眼?中,他?忘情地?%e5%90%bb著她。

他?低沉的嗓音裡帶著喑啞的笑意:“好甜。”

舒梵這時的臉才騰的一下紅了。

燭火下,他?的五官棱角分明,俊美深刻,有彆於平日冷漠寒峭的樣子?。

他?的掌心裡好像有一團火,把她像揉麵團似的捏來揉去,她渾身酥軟使不上力氣?,連平日瞪他?的勁兒都沒有了,倒是格外安靜。

“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啊?”

室內太安靜了,兩人的耳語聲像是在說悄悄話。好好的大婚,弄得像是偷情似的。

舒梵臉更紅,可偏偏大聲不起來,跟中了魔咒似的。

這樣混亂不堪,還是他?替她解的衣襟,層層疊疊倒是頗費些功夫,如拆禮物似的。後來他?都氣?笑了:“朕日後定要勒令織造局整改服飾。”

舒梵在他?懷裡被擺來弄去,終於剝乾淨了,她掙%e8%84%b1他?的懷抱鑽入了寢被裡,隻露出一顆小腦袋。

多餘的幾床寢被早叫人撤了下去,這床蠶絲被清涼滑潤,質地?細膩又透氣?,這樣的時節蓋在身上非常舒服。尤其是□□躺在裡麵時,像是身體的第?二層肌膚。

她抓起被角聞了聞:“好香。”

不是熏香,是一種很自然的香氣?。

“喜歡讓他?們多準備幾條。”他?在塌邊坐下,伸手要去揭被角。

舒梵下意識揪住了被角,頭往裡縮。

他?笑了:“不讓看?”

“冷。”她撇開腦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在說什麼,就是覺得腦袋一團漿糊,說什麼做什麼都是混亂的。

他?難得這麼有耐心,俯身挨近了%e5%90%bb她,%e5%90%bb得她麵頰發燙,很快癱軟在床褥裡,手裡的力道也鬆了。

那?被子?終究是被他?抽開,他?除去衣服,也坐進來了。

她腦袋更亂,過一會兒%e5%94%87上又是一熱,原來是他?又%e5%90%bb住了她。這次%e5%90%bb得更深,%e8%88%8c尖和她緊緊交纏在一起,將她抵在那?兒按住了手。

十指交扣,握得她甚至有些疼。

他?又撬開她的%e5%94%87,漆黑的眸子?裡倒映出她難耐的影子?。舒梵承受不住,渾身出著汗,彆開了視線不敢再看他?。

卻又叫他?狠狠掰回了臉頰,他?非要她看著她,一下又一下的抵著她輾轉,她泣不成聲,聲音漸漸的變得她自己都有些陌生了。

尖細又奇怪,嬌滴滴的,是她平日從來不會發出來的那?種聲音。

“你欺負人。”她哭泣著控訴。

“哪有?”他?可太喜歡她的聲兒了,變著法子?非要她出聲,可重了她又要哭,讓輕點,淚洇洇的樣子?實在招人疼,可更招人欺負。

到了後半夜愈發冷了,舒梵往外擠了擠,躲進一個火爐般的懷抱,雙手八爪魚似的纏上去。

昏暗中聽到他?悶笑了一聲,一隻有力的臂膀攬住了她的腰肢。

宮人夜間?來換過一次紗燈,意外瞧見?床上情形,駭地?停住了步子?。

按照祖製,後妃是不能睡在裡麵的,應該睡在外間?,方便隨時伺候皇帝,可兩人位置完全顛倒了。

可後來到底還是沒說什麼,默默退了出去。

這位娘娘以?五品小官之女的出身一躍封後,可見?聖眷頗濃,隻要陛下不覺得僭越,那?便不是僭越罷。

舒梵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手卻被他?握住了慢慢磋磨。

她本就酸痛得快要碎掉了,不滿地?嘟噥:“睡覺了。”

“睡吧。”話雖如此,她躺了會兒便覺得被一股力翻了過去,雙%e8%85%bf不免彎曲著,睡夢裡皺起眉。腰側被火熱的力道握住了,輕輕挪著調整了一下。

夜裡實在冷,舒梵攥著被子?往裡縮了縮,卻又被拉回去,伴隨著酸楚的感覺睡意再次深深襲來。

紗罩力透出的燭火昏暗又曖昧,燈下看美人,更覺迷離魅惑。

他?墨色沉沉的眼?底已沒了笑意,轉而是一種更加熾熱的即將焚毀一切的東西。

他?低頭%e4%ba%b2%e5%90%bb她,手扶著她的腰往上抵,她吃痛下側轉過身來,汗濕的一張小臉埋在淩亂烏黑的發絲裡,愈發痛楚似的皺起一對細眉。

所謂病如西子?勝三分,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美得驚心動魄,叫人忍不住想要摧殘。

他?複又狠狠含住她的%e5%94%87,一頭墨發沿著頸側滑落,與她的發絲糾纏在一起,難分彼此。很緊,裹得他?發狂,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叮叮當?當?急促地?敲著瓦簷。

那?聲音極富韻律,一聲一聲都像是敲在他?心上,有汗液順著頰邊滑落。太難了,每寸進一分都像是墾荒般艱難,她受到刺激也睜開迷蒙的眼?睛,就這麼懵懂地?望著他?,好似還沒反應過來他?在乾嘛。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人頭豬腦。”

舒梵反應過來了:“你怎麼這樣……”

舒梵細聽窗外的雨聲,已經分不清是雷雨還是小雨,一顆心如浪上小船,不斷被拋上掉落。膝蓋被頂開,就如失守的城門般再難並攏。

她憤憤地?望著他?,覺得這人真?是過分極了。

她起身想要掙%e8%84%b1開,卻叫他?狠狠壓在那?邊。她覺得這會兒像是在打架,可她怎麼拗得過他?,就連罵人都是軟綿綿嬌滴滴的。

他?聽得隻想發笑,可笑意也隻停留在淺層,一顆心緩慢收緊,極力克製也沒辦法從容。她是藥,是摻了濃濃春意的蠱,叫他?發狂,讓他?以?往所有的冷靜自持、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傲然恃物都化為泡影。

有些時候,眾生眾相是平等的。

她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的燭火中半明半昧,卻更有一種朦朧的美,純與媚的極致,將他?的心跳撥彈到最巔峰的那?個點,如急促鼓聲累累,戰馬千鈞,奔湧而來。

他?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衛舒梵,說你愛我?。”

此刻,他?也不過是紅塵凡俗人。

這樣的話,她實在不好意思出口。

可他?有足夠的耐心和她耗,漫漫長夜,非要她開口不可,千鑿萬鑿出泉眼?,深鑽研轉入巷口,連一絲喘熄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愛你。”

“大聲點兒。”

“衛舒梵愛李玄胤——”她羞恥地?恨不能挖個地?洞鑽下去,心裡慪極了。

他?滿意了,將她摟在懷裡細細%e4%ba%b2%e5%90%bb。

她翻過去不想搭理他?,還為方才的事情生氣?。過一會兒覺得黏膩難受,動了動,無聲地?轉過來又望著他?。紅著臉看了他?會兒,又轉回去。

他?哪裡看不出來她的反常,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又怎麼了:“出來了?”

舒梵紅著臉咬著%e5%94%87,將腦袋埋在枕頭裡,輕輕地?點了點。

耳邊聽到他?下去的聲音,她沒好意思回頭,過一會兒聽到腳步聲,餘光裡看到他?又回來了。

乍然的侵襲如冰麵裂開一道縫隙,有些涼,她抖了一下,要去推他?的手:“我?自己來。”⑦思⑦兔⑦網⑦

卻被他?勒令彆動。

殿內沒有熱水,自然是有些涼的,她趴在那?邊羞恥地?恨不能把自己蜷縮起來。

老半晌,他?替她掩好了小衣:“好了。”

她不想說話,隻悶悶地?“嗯”了一聲。他?躺回她身邊,半晌,不知為何笑了一下。

舒梵側轉過來瞪他?:“笑什麼啊?都是因為你,弄那?麼多。”

“你這是不講道理,這也不是我?能控製的啊。”他?抓住她的手腕往下,側過來,火熱的呼吸又噴在她臉上,燒得她血液沸騰。

她像是碰到烙鐵般飛快抽回了自己的小手:“混蛋!”

“我?看你是還欠收拾。”他?眸光危險。

舒梵趴過去裝死。

他?拍拍她%e5%b1%81%e8%82%a1,猶覺得不儘興:“去案上好不好?”

她啐了他?一聲,沒再搭理他?。

再次醒來天光已經大亮,皇帝早就去上朝了。舒梵揉一下眼?睛,茫然了會兒馬上坐起,喚人進來:“幾時了?”

宮人答:“回皇後娘娘的話,現下是辰時三刻。”

“為什麼不早點叫醒我??!”舒梵忙掀了被子?起身。

小宮女嚇得跪倒在地?:“奴婢有罪!是……是陛下臨走前?吩咐的,說不用叫醒娘娘……”

舒梵本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見?她嚇成這樣,放緩了語氣?道:“起來吧。”

小宮女忙謝恩起身。

春蟬從外麵進來稟告,麵上帶著喜色:“娘娘,官驛的傳書?到了。”

舒梵忙從塌上起身,披了件外衣就去接她手裡的布帛。

是鄭氏從雲州傳遞過來的,恭賀她新婚之喜,又說雲州如今戰亂頻繁,和黨項多有摩攃,她實在沒辦法回來,表示遺憾。

舒梵也知道她和舅舅在雲州非常不易,眼?眶不由溼潤,握著家書?站了好一會兒。

其實之前?也動過讓李玄胤把她和鄭勇調回這邊的想法,但轉念一想,那?並不是母%e4%ba%b2和舅舅喜歡的生活,還是作?罷了。

京城雖富庶,遠沒有雲州天高地?廣自由自在。

他?們的性子?,也不習慣這邊圍城般的日子?。

雖然皇後不需要日日去向太後請按,太後和皇帝的關係也一般,舒梵還是去了永安宮。

站在巍峨磅礴的殿宇前?,她不由駐足,抬頭望向頭頂簷下正中的豎匾。

那?是一方如意雲紋鬥匾,和紫宸殿、宣德殿和太極殿是同一規格,莊重卻不失纖巧靈動,在日光底下熠熠生輝,直耀人雙目。

舒梵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來永安宮時的場景,當?時,太後的麵都沒露,隻讓她跪在這殿前?等候。時間?緩緩流逝,太後不發一言,讓她在這種漫長的煎熬中誠惶誠恐。

舒梵想到這裡,不禁笑了一下,在春蟬的攙扶下進了殿。

“兒臣給?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