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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可實際呢,很可能那些穿著西裝革履的npc才是他們的棋子。

那麼他們的計劃,江夢知道嗎?肯定知道,不然她不會說出調酒師在自欺欺人的話。

但她被丟下二樓時又是真的很抗拒。

蘇諾頭都要想禿了,也理不出他們三個人的正真關係和派彆。

符靜說是調酒師和江夢作的孽,但眼下看起來,她自己也不簡單。

從邀請函再到實驗室那一出,會不會都是她故意的。

畢竟自己的符紙都沒能壓住她。

還有他們所說的加快速度是什麼意思?

總不能是把所有人和npc都變成藥吧?這個念頭剛冒起來,就又被蘇諾壓了下去,怎麼可能,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要這麼多藥有什麼用。

他們不缺壽命……

不、不對,他們現在的活著,根本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活著。

蘇諾咽了一口口水,原來她之前做的假設還不夠大膽。

“對了。”符靜又似想起了什麼,原本快要散去的紅霧,重新在牆壁上凝結成人形輪廓,

“江夢提到,樓上那個說以後有沒有藥都一樣。”

“他們是不是找到辦法了?”符靜輕輕飄飄的發問。

僵硬男聲沉%e5%90%9f了幾秒,自信心沒有動搖,“不可能。”

“嗯,那好。”符靜的輪廓在牆壁上淡去,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諾在暗處等了很久、很久,等到有玩家跑來跑去,等到有npc來回走,蘇諾這才從隱藏的地方出來。

聽他們的意思,符靜、調酒師、江夢,這三個人裡應該隻有調酒師動搖了。

他不想繼續之前的計劃。

蘇諾琢磨了下,要不去找他?

這麼想著,蘇諾就順著樓梯走下去了,樓下看起來很乾淨,之前她打殺的吸血蟲屍體已經不見,地上的黑色液體也沒有了,這裡又恢複了炫目鮮紅的色彩。

女負責人呢?蘇諾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這個npc。

整個大廳就隻有調酒師一個人在管,不對,他也沒管,他隻是待在角落裡喝悶酒。

蘇諾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過去,可就在她剛要接近到對方,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人群中忽然發生了轟動,無論是npc還是玩家通通看向樓梯口。

……真是夠無語的,演偶像劇呢?

蘇諾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看過去,然後睜大了眼睛,這個人怎麼長的有點像駱清棧呀!

難道真的是他?

蘇諾抿了抿%e5%94%87,要不要去證實一下,如果是駱清棧……那倒還好,皆大歡喜。可如果不是呢,那自己不是吃飽了撐著,上趕著找羞辱嘛!

畢竟才幾分相似而已。

於是蘇諾想了想,還是打算先旁觀。

反正自己這副德行,就算是,對方也不定認得出她。

“老大,調酒師在那邊。”狗%e8%85%bf子npc連忙在前指路。

……也是來找調酒師的。

蘇諾左右環顧了下,飛速找了個靠近他們位置的地方坐,以便之後的偷聽。

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輕輕一掃,然後收回,他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狗%e8%85%bf子。

調酒師看到他來,眸光微閃了一下,他站起身,恭敬道,“您怎麼下來了。”

“來看看你們的計劃什麼時候成功。”男人坐下的位置,正好是蘇諾的側麵。

蘇諾隻要稍微偏一點,就能碰上對方,這未免也太近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正大光明的偷聽?

沒想到調酒師也不在意她的存在,直接就和男人說起了話,“你都知道了。”

“其實……”調酒師溫柔的眸子裡夾雜著淡淡的憂鬱,“不管計劃如何,對你應該都不會有影響。”

男人沒聽他扯這些,“所以你還要繼續這樣的生活,嗯?”

聲音如極寒之地的寒冰,

“還沒過夠嗎?”

蘇諾表情逐漸變得微妙,這人的立場有問題呀,他似乎不是為了npc,倒像是在……

蘇諾念頭一起,心頭一驚,他不會也是玩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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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紅色酒吧

之後蘇諾的視線, 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身側的男人身上,先是觀察他是不是玩家,後又覺得他好像駱清棧。

真的很像, 尤其是聲音。

她就納悶了,怎麼每次都要她猜猜猜, 蘇諾忽然伸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我怎麼看你有些眼熟啊!”

很輕很輕的觸碰, 並沒有很失禮,但這一刻, 空氣還是陷入了凝固。

npc和玩家,還有調酒師均齊齊將目光投向她。

蘇諾指尖一抖, 她的舉動很誇張嗎, 為什麼都這麼看她。

她不著痕跡的縮回手,有點後悔之前的舉動了, 尤其在對上男人沒有任何情感的眼睛後。

時間一點點流逝。

所以人都在等著男人的反應。就連蘇諾也提著一顆心。

生怕對方一生氣,直接把她給滅了。

蘇諾覺得自己還是要防範一下, 她悄悄把大刀握在了手裡。

……終於終於,男人有了反應,他抬手整理一下袖子, 聲音淡淡,

“這種搭訕, 我還是第一次聽。”

蘇諾看著他整理袖子的手,目光微微一頓,太熟悉,跟那個人的小動作一摸一樣。

是他嗎?

應該是吧!

不過對方好像沒認出自己, 蘇諾不知自己該覺得自得, 還是該說對方有眼無珠, 連自己老婆都不認識。

那裡有她聰明伶俐,一個照麵就認出來了。

蘇諾在心裡鄙視駱清棧。

駱清棧自然瞅見了蘇諾那不屑的眼睛,他嘴角輕輕揚了一下,繼續與調酒師交談。

調酒師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在對上駱清棧逐漸變得冰涼的目光中,他緩過了神,

“失神了,抱歉。”

調酒師對蘇諾是有印象的,不久之前對方還跟自己打探過紅色酒吧的事,那時候的蘇諾沒有現在狼狽,整個人乾乾淨淨的,很好看。

也難怪駱清棧會對她例外。

“我確實不打算參與了。”調酒師停頓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紅色酒吧的來曆,你應該心裡有數,我就不累贅了。”

蘇諾豎起耳朵聽。

“符靜其實算得上我的初戀……”調酒師斷斷續續說起了他們的往事,這裡麵牽扯到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他送給符靜的一個娃娃,一個特殊的娃娃。當然了,他送的時候並不知道它特殊。

第一次發現異常,是在他和符靜的訂婚前,那場宴本來沒有請江夢,但是江夢拿到了邀請函。

為此符靜跟他鬨了很大一場,也就是……調酒師看向蘇諾,“你之前在實驗室看到的那段。”

蘇諾都不知道擺什麼表情了,“你不是說是假的嗎?”

“麵子。”調酒師用兩個字解釋了其中原由,“她以為我跟江夢還有牽扯,我以為她在耍心機。”

不用想,在雙方誤會之下,他和符靜的感情徹底崩了,但是訂婚宴沒有取消,不然就沒有後邊的事。

調酒師沉默良久,好像對接下來的事有些說不出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符靜情緒越發不受控製,你又想起了江夢的好?”蘇諾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窘迫,替他把話說完。

調酒師沒有否認。

……這個搖擺不定的男人,蘇諾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好了,說娃娃吧。”駱清棧曲指敲了一下扶手,把話題拉回來。

調酒師點了點頭,“那段時間我們三個人的情緒都很奇怪,但我並沒有察覺到,就連紅色酒吧的事發生,我也依然覺得是江夢被逼急了。”

“直到酒吧來第一批人。”調酒師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駱清棧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些所謂的玩家,但是他的出現確實是個契機。

蘇諾這才知道,原來西裝革履不是她以為的各界名流,而是一代一代玩家的轉化,真正的西裝革履早已經被那所謂的娃娃吸收了。

她想起了那道僵硬筆直的男聲,“它許諾了什麼,讓你們跟它合作。”

如果不是足夠大的誘惑,他們怎麼會答應,還這麼聽話。

“擺%e8%84%b1這個地方。”調酒師說。

他用了擺%e8%84%b1這個詞,蘇諾沉思了幾秒,大概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可形成這種情狀是有前提條件的,比如很大的心願未了,又比如有很深仇未報。

換句話說,離開隻能靠自己,並不能靠彆人。

不過看調酒師的狀態,他應該是看透了,隻要沒了束縛、沒了執念,他自然而然也就能離開了。

這個娃娃倒是厲害,它不僅能影響人的情緒,還能根據每個人的所思所想深化執念。

蘇諾轉了一下手裡的‘誅殺’筆,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站起了身,往地下實驗室去了。

“怎麼了?”調酒師不明白怎麼聽著聽著突然就走了。

駱清棧也站起了身,他的聲音很淡,但仔細聽,就能聽出其中夾雜著一絲笑意,“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吧!”

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兩人,調酒師不知為何在駱清棧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叫做寵溺的東西。

可不是寵溺嘛。

駱清棧是最早出現在酒吧的,也是把其他人統一起來的人,對這些隱秘知道的根本不比自己少多少。

所以,他是為了蘇諾,才故意來的這一遭。

……調酒師想明白以後,猝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糾結什麼呀糾結,有了這一對的對比,他恍然覺得自己好像從沒愛過。

都是原始的一些東西在影響他。

沒心也有沒心的好處,那就是很容易看開,最起碼符靜、江夢現在還做不到。

蘇諾再一次見到符靜的時候,她看起來還被封在牆壁裡,老老實實的,蘇諾忍痛咬破一點手指,快速就著這第一滴冒出來的鮮血,在空中畫什麼。

這是她第一次嘗試不用載體畫符,希望能成功,蘇諾的眸底滿是嚴肅。

符靜魂體本能的感覺到危險,想逃卻怎麼也動不了。

任由她怎麼嘗試,符靜也無法%e8%84%b1離實驗室,她急得血霧像煙花一樣炸開,“我這次什麼都沒做,你來折騰我乾什麼?”

如果是之前,自己在她手上或許還能掙紮掙紮,但是現在,她勉強出去一趟之後,真的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

蘇諾沒有把符靜怎麼樣,她隻是利用符靜把那個娃娃引來,這種借物扯物的術法是老頭最新研究的。

本來蘇諾沒有資格看,但控製不住老頭想炫耀啊,於是蘇諾就看他使過一遍。

十秒鐘後。

一坨黑紅綠如同球形的東西,被一根無形的線緩緩扯進了實驗室,蘇諾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奇醜無比的娃娃。

身體黑紅,眼睛為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