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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手,不逗他了。

在回去的路上,舒年用提前準備好的醫藥箱給夏星奇包紮了傷口。

“你是怎麼傷到的?”舒年皺皺眉,“總不能是我哥哥做的吧?”

“就是他啊。”夏星奇憤憤,“你不要那麼喜歡他,他才不是什麼好人。”

舒年還是不太相信,他了解江雲川,哥哥生性溫柔,就算夏星奇阻攔了他,但他們身為同一個人,想來哥哥不會下重手的,除非是夏星奇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

“你真的沒惹我哥哥嗎?”他問。

“啊,這個,”夏星奇突然支支吾吾的,“他好像……是生氣了吧。可是我什麼都沒對他做的……”

“所以?”

“我是實話實說嘛。”夏星奇小聲嘟囔,“我隻是告訴他,你是我的新娘,甚至差點懷上我的孩子,那天的卵——”

“你去死!”

舒年連脖子都紅了,猛地把醫藥箱砸到夏星奇身上,怪不得哥哥會把夏星奇傷得這麼重,怎麼就沒打死他啊!

“嗚,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不行,我還是要說,我必須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啊!”

舒年暴怒,夏星奇自知理虧,被打得太疼了,趕緊躲回了銀戒指裡,再也不敢出來了。

年輕道士坐在前麵,眼觀鼻鼻觀心地開車,他才不會勸,舒年脾氣是好,可一旦發起火就會很可怕,他才不想引火燒身呢。

回到趙家的店麵門口,舒年本來想叫下左朝見就走,卻被年輕道士攔了下來。

“你回家的時候,李岱前輩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很快就到。”道士說,“進去坐吧,等前輩過來,不著急的。”

舒年便答應了,可是他們才走進店麵,就聞到了惑人的香氣,半空中到處飛舞著五彩斑斕的蝴蝶,在鎮店之寶的鎮殺下很快消失,卻源源不斷地冒了出來。

一聞到這股味道,舒年心臟怦怦亂跳,兩腿發軟,全身酥軟無力,強撐著桌麵才沒有倒下來。

是左朝見……

“哦,時間到了。”

道士一揚拂塵,揮散開縈繞不休的蝴蝶,笑著看向滿頭冒汗的舒年。

“那標記我比你了解。蝴蝶生命短暫,繁殖期有限,為了求偶,雄蝴蝶會不惜一切地吸引雌蝴蝶,他對你也是一樣。”

“你們拖了許久,他對你用情很深,卻遲遲得不到回應,早就到極限了,現在是他的最後一搏,他會用儘方法地引誘你、追求你,祈求你的恩賜和垂憐。”

“要是你再不答應他,可就說不準發生什麼事了,誰知道他會發狂還是殺人呢?”

道士指了指香氣彌漫的樓上,對麵紅耳赤的舒年說。

“所以快上去吧,救救你的小情人,再拖下去,莫非你要等你師父撞見?”

未婚夫的聊天群·六十九

三號:七號,這個道士真的不是你?為什麼他這麼熟練啊!

七號:真的不是我。

七號:如果我是他,我會建議舒年把你們從戒指裡放出來,你們一起快樂。

【群成員七號已被管理員禁言。】

……

【群成員七號已被群主解除禁言。】

三號:雖然我們是同一個人,但我還是想說,怎麼就不來個道士和尚替天.行道,把你這個妖怪收了?你怎麼還活著啊!

七號:讓你失望了。

七號:我也想知道誰敢收我。

第70章 慈航普度(五)

年輕道士的眉眼間俱是笑意, 語氣也充滿了調侃,舒年站在原地不動,誰叫道士說得太露骨了,他沒臉上去。

況且他走不動了……真的腿軟。

他不敢找左朝見。

小樓中的香氣太濃鬱了, 似能滲透肌理, 屋門敞開小半扇, 便飄飄搖搖地傳出好遠,引來了不少好奇的路人向門內張望。

道士見勢不妙,馬上一推舒年, 自己竄出小樓, 在門上落鎖,把舒年困在了裡麵。

“什麼時候你解決了這檔子事, 什麼時候我就放你出來!”他朝門內喊。

舒年心裡一慌, 趕緊推窗戶, 卻不知道士用了什麼法子, 窗戶紋絲不動, 根本推不開。

他知道道士是好心, 放火燒店鋪是絕不行的, 可沒彆的辦法, 他不會解開標記。

事到如今……好像,也隻有和左朝見……

舒年的眼睛濕漉漉的, 咬唇望向樓上, 過了一會,他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跌跌撞撞地走向了樓梯。

他素來運氣不好, 這次也不例外, 爬樓梯時不小心一腳踩空, 將要摔倒,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接住了,將他攬入懷中。

帶著點冷意的香氣透了過來,不同於甜膩的濃香,那是屬於茶與薄荷的清冽,可當它們沁入灼熱的吐息間時,竟變得滾燙醉人,驀地熏紅了舒年的臉。

他不敢抬頭看左朝見的眼睛,隻能把臉埋在他%e8%83%b8膛前,蜷縮在他懷裡。

可這樣做也是極不明智的行為,致命的吸引力作祟,左朝見隻是伸手碰了碰他的後頸,就讓他微弱地低%e5%90%9f一聲,激起了細小的電流。

“舒年。”

“舒年……”

年輕男人叫著他的名字,聲線不同於以往的冷冽,低沉微啞,染上了深深的欲念。

他吐出的每個字都如若凝成實質,自喉嚨中發出,順著舒年的脊背向下,帶來酥|麻的戰栗。

“舒年,看著我。”他抓住舒年的手腕,掌心灼熱,舒年顫了顫,對上了他的視線。

他始終不敢看左朝見,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抗拒不了他,也果然是這樣。

左朝見完全是情動的模樣,白如脂玉的肌膚染上淡淡的紅,他垂眸看著舒年,眼中波光浮動,皚皚霜雪化作春水,蠱惑著舒年與他一起跌入那綿綿春情中。

“我喜歡你,舒年。”

他細細地拂過舒年的眉眼,目光充滿祈求。

“也很想要你。”

像是煙花在心底炸開,明燦的光令舒年頭暈目眩。

他本來就很喜歡左朝見,即使以前沒有旖旎的意味,卻也感情很深,而此時此刻,左朝見又把心剖給他看,隱藏在冰雪下的熾熱情感,唯獨隻奉獻給他……

所以他拒絕不了左朝見。

“朝見。”

舒年輕聲叫著他的名字,用他的行動來回答——他仰頭%e5%90%bb上了左朝見淡色的唇。

幾乎是下個瞬間,左朝見回%e5%90%bb了他,一邊接%e5%90%bb,一邊抱著舒年往樓上走,舒年幾乎掛在他身上,被他帶進了一間屋子裡,連床都沒有,兩人倒在沙發上癡纏。

他完全失控了,撕壞了舒年的衣服,布料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露出大片雪色肌膚。

他握住舒年的腳,親%e5%90%bb他的足背,如最綺麗的朝拜,沿著神聖的道路蜿蜒而上,接著他深深地低下了頭。

“唔,朝見……”

舒年說不出話,隻剩下了急促的呼吸。他渾身布滿汗水,手指探進左朝見的發絲間,不知是要推開他,還是要抱得更緊些。

他的視線模糊了,頭腦空白地盯著天花板,整個人如在海中跌宕漂浮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而左朝見就是支配著他的風。

直到海潮平息,他嗚咽一聲,咬住唇瓣,身體軟了下來。

左朝見抬起頭,雙?唇變得很紅潤,他抬手摸了摸,淡淡微笑,竟襯得冷淡的眉眼活色生香起來,舒年看得臉紅心跳,移不開視線。

“你喜歡我笑?”左朝見頓了頓,又笑了一下,“喜歡的話,我就多笑一笑。”▼思▼兔▼在▼線▼閱▼讀▼

“好……”舒年怔怔地望著他,輕聲回應。

左朝見低頭%e5%90%bb住舒年,邀他一起品嘗口中的滋味,舒年輕哼一聲,有點想躲,卻被左朝見扣住了腰側,接下來的大半天時間裡,幾乎再沒有被放開的時候。

年輕道士盤腿坐在小樓前,神色相當微妙。

他是修道人,耳力過人,所以打從兩小時前就能聽到樓裡傳來的隱隱哭聲,綿軟甜膩,攪人心神,隻是不時會停一會,想來是被親%e5%90%bb堵住了。

怎麼還沒完事?

他“嘖”了一聲,甩甩拂塵,驅趕著循香而來的路人們,無精打采道:“不營業,今天不營業,裡麵沒寶貝……隻有香妃和他的蝴蝶。”

路人們離開了,不過片刻後,又有一輛卡宴停在了樓前。

起初道士沒放在心上,隨意掃了一眼,一看清車牌號,霍然坐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向著車上的人打了個稽首:“李岱前輩安好。”

白發白衣的冷峻男人走下車,微微向他頷首:“靈微道友。”

靈微是道士的道號。

道士連忙說:“當不得前輩一聲‘道友’,前輩喚我靈微便可。”

李岱點點頭,詢問了幾句趙家的近況以示問候,又道:“我的弟子可還好?”

“他嘛……挺好的。”

道士支支吾吾,瞥了一眼小樓的窗戶。

沒想到他竟一語成讖,真叫舒年辦好事的時候撞上他師父來了,罪過啊!

李岱循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定了幾秒,不再追問弟子的下落,轉而說:“聽說附近有座茶館很好。”

“是不錯,他們沒有歇業,我請前輩品茶!”

道士連忙順著李岱的意思,邀請他同行。

初春時節,天仍然黑得很早,夕陽落下,屋裡的光線黑得就快看不清了,左朝見打開了屋中的燈。

光線柔和地映在舒年身上,照亮了雪白的皮肉和斑斑痕跡,他精疲力儘地趴在一片狼藉的沙發上,身體輕顫,眼尾紅紅的,漂亮的臉上滿是疲態。

左朝見接了一杯水,喝下去,把柔若無骨的舒年抱起來,用接%e5%90%bb的方式給他喂水喝。

舒年喝了小半杯就喝不下了,他的肚子太撐了。

雖然一天了,沒吃午飯和晚飯,可是……

他漲紅了臉,當左朝見再次摟住他的後腰時,慌忙搖頭,哀求著說:“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標記早就解開了,但那時兩人都沒說停下來,舒年很喜歡左朝見,想要予取予求,可現在他才發現這是個巨大的失誤……不行,他真的受不住了。

左朝見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便沒有再索取了,抱著舒年去洗澡,細心地為他收拾。

當舒年穿好衣服時,都快八點了,他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師父和道士都給他發了消息,叫他直接去趙家和他們碰麵。

儘管師父沒有明說,舒年卻覺得他一定是知道了,不禁露出了羞愧的表情,他對不起師父……

可惜還沒等他反思自己,就被左朝見的%e5%90%bb打斷了。

這一回他隻是簡單地碰觸了舒年的唇角,深邃漆黑的眼睛蘊著星光,低頭抵住舒年的額頭,不厭其煩地重複:“我喜歡你。”

……唔,反正當年他去救左朝見的時候,師父也要他救人救到底,相信師父是不會怪他的。

舒年安慰著自己,反正殺過左朝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