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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夜動作一頓,立刻起身,靠牆站著玩手機了,把沙發讓給了舒年。

舒年隻以為黎夜是不想與他同坐,倒沒什麼不滿,因為黎夜不是讓他滾蛋,而是自己起來了,占便宜的人還是他。

他調整好坐姿,看向一屋子人:“什麼事?”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起身,衝他頷首之一:“您好,舒年女士,我是黎老先生的律師,姓陳,負責處理他的遺產事務。”

女士……舒年更想吐了,強笑著回應:“所以?”

“根據委托人的意願,我將再次公示遺囑的內容。”陳律師取出文件,宣讀了一遍掌權人留下的遺囑,“……也就是說,唯一的遺產繼承人是舒年女士。”

“他當時都老糊塗了,怎麼能算數!”

黎心雨拍桌而起,指著舒年,情緒激動:“就是他殺了我爸,你們不找警察抓他,反而還要把我爸的財產交給他?你們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啊!”

“請慎言,黎小姐,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您對我的委托人所發表的這些言辭足以構成誹謗罪。”說話的人是舒年的律師。

黎心雨憤恨地哭了,滿大廳都是她的哭聲,但沒一個人為她出頭,都在冷漠地看戲。

陳律師詢問舒年的意見:“那麼,要是您沒有任何異議,我們就可以簽訂……”

“我可以不要遺產。”舒年擺了擺手,說。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愣了愣,頓時騷動起來。

“你什麼意思?”

“我可以進行遺產的再分配,或者把它隨便送給你們之中的哪個人。”舒年說,“但是我有個條件。”

“我承認我……”舒年咬咬牙,說,“嫁入黎家的目的確實不單純,但我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尋找我失蹤的朋友,我聽說他們的失蹤和黎家有關係。”

“你彆血口噴人啊,我們可沒殺過人!”

“我不是說你們殺人了,隻是讓你幫我尋找他們。”

舒年覺得,光憑他自己的力量,想要找到何策劃的幾個同事會很困難,不如利用現成的資源:“誰能提供線索,或是幫我找到他們,我就可以把財產送給誰。”

“你說真的?”

“真的。”

“你得提供他們的照片和資料吧。”許多人心動了。

舒年手上沒有照片,隻能描述五個同事大概的長相並提供資料,在進入遊戲之前,他已經從何策劃那裡有所了解並背了下來。

“你們彆上當。”

看到很多人湊上去,黎心雨著急了:“他給不出照片,肯定是騙你們的!”

沒人理她。

比起她這個老爺子的親女兒,他們都是旁係血脈甚至是遠房親戚了,正常情況下,哪裡輪得到他們分一杯羹?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們自然要好好把握,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這幾個人找出來!

資料到手,幾乎所有人爭先恐後地離開了,生怕比彆人慢一步。

舒年很滿意,他這一招也算是向南宮恒學習,果然很奏效,這樣一來,他們就都沒精力纏著他了。

很快大廳裡的人走了個乾淨,就剩下掌權人的四個親生兒女。

黎心雨哭得很傷心,大少爺和二少爺都沒有表態,衝舒年客氣地頷首,很快離開了,看不出他們是什麼心思。

但舒年看過他們對他的憎恨指數,一個80,一個90,都比黎心雨更恨他,但他們的恨意沒有半分顯露,可見城府頗深。

黎夜依舊神色淡漠,似乎對這場鬨劇完全不關心,舉著手機走上樓梯,舒年想了想,跟在他身後上了樓。

走了幾步,黎夜停下腳步回身,居高臨下地望著舒年:“做什麼?”

舒年早就想好了借口,衝著黎夜笑了笑:謝謝你剛才替我出氣。”

為了不讓彆人聽出他的聲音有異,他說話始終輕聲細語的,聽上去分外溫柔,他抬頭望向黎夜,臉顯得很小,眼神乾乾淨淨的,像盛著清澈的泉水。

與他對視一瞬,黎夜馬上移開視線,語氣生硬道:“少自作多情,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煩他。”

舒年不在意他說了什麼,這本來也就是個借口,他真正要和黎夜說的是遊戲的事。

為了防止被人聽見,他靠過去,踮起腳尖,湊到了黎夜的耳邊低聲說:“黎夜,你對外麵的世界……”

他吐出的熱氣散發到黎夜的耳廓上,黎夜紅了耳朵,猛地後退一步,舒年沒想到他會後退,沒有站穩,直接倒進了黎夜的懷中。

懷裡突然多了一具柔軟溫熱的身體,黎夜的臉也跟著燒起來了,麵紅耳赤地將人推了出去:“你說話就說話,彆靠這麼近!”

“對不起。”舒年扶住扶手站好,看著黎夜眨眨眼,這是害羞了?

黎夜被他的眼神看得惱了,轉身就要走,舒年連忙拉住他的衣擺:“先彆走,我真的有事要問你。”

“快說。”黎夜僵著脊背,沒有回頭。

“你對外麵的世界還有印象嗎?”舒年問,“你也在扮演你的角色?”

黎夜回了頭,看著舒年的眼神卻像在看著瘋子。

舒年覺得現在不是談論遊戲的好時機,便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上:“你也知道我的朋友失蹤了,我聽說莊園鬨鬼,是真的嗎?他們的失蹤會不會和鬼有關?”

黎夜皺皺眉:“你聽哪個神經病說的?怎麼可能有鬼。”

“你沒見過?”

“你說呢?”

“那,”舒年頓了頓,“你覺得你的父親……是被誰害死的?”

黎夜麵色微僵,譏諷道:“他們不都說是你?”

“真的不是我。”舒年搖頭,“我不會殺人。”

黎夜沉默片刻,哼了一聲:“諒你也沒這個膽量。”他遲疑一下,問著舒年,“你說的是真的?”

“什麼?”

“你嫁給我爸是為了找人?”

“真的。”

“你傻吧,找人還用得著嫁給一個糟老頭子?”

黎夜嗤了一聲,寂靜良久後又說:“找到人以後就快滾,這兒沒鬼,但也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可彆像我爸,一不留神就死了,沒人會給你收屍。”

舒年聽出來他是好意,衝他笑了笑:“你也當心。”

黎夜耳朵又紅了,瞪了他一眼,大步上樓了,腳步快得舒年跟不上。

很快時間到了晚上,舒年洗過澡,就一直坐在桌前畫符。

這裡是虛擬世界,他的打火機和常用的玄學道具都帶不進來,隻好重新準備。

畫符的材料是他叫傭人給他買的,可這裡很難買到玄學用品,兩三個傭人都跑遍了,也就隻買到了朱砂和公雞血,連正宗的黃紙都沒有,他隻能用白紙。

這樣一來,這些符篆的效力就會大打折扣,舒年也有些無奈,隻好先湊活著用,總歸聊勝於無,可以送幾張給黎夜護身。

除此之外,他還叫傭人給他買了新衣服和新睡衣,雖然還是女款的,但總歸都是褲子,比裙子強多了,他實在是無法習慣底下涼颼颼的感覺。

就是有一點……

舒年不自然地在座位上挪了挪。

他忘了吩咐傭人買新內褲,導致他現在不得不換上了一條嶄新的丁字褲,穿著……其實挺舒服的,隻是一想到它是丁字褲,舒年就有種吐血的衝動。

忽然鐘樓的鐘聲響了,午夜十二點來臨,舒年突然聽到了遊戲的提示音。

【你已安全度過第一日。】

【今日小結:開始調查真相;繼子對你的好感增加了;做出了嚴重違背性格的事;它們尚未出現。】

【綜合評價:一般。】

【你違背了目標,不可預測的後果即將發生。】

【正在生成……】

【危險等級上升至一級。】

隨著最後一句提示音的出現,舒年感覺到屋中的陰氣變重了,氣溫也下降了。

“嘶……嘶嘶……”

他聽到門外有指甲輕輕撓門的聲音。

“吱呀……”

門縫打開了。

舒年瞥了一眼,門外什麼都沒有。

他思索了一下,拿著幾張符走了出去。

走廊中陰氣很重,燈“茲啦”滅了,又重新點亮。

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他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站在下麵。

舒年毫無情緒波動地走了上去。

“啪”,燈徹底亮了,漆黑的影子也不見了。

舒年表情淡然。就這麼常見的靈異現象還想嚇他?少來了。

倒是旁邊的屋門打開時他沒什麼心理準備,黎夜拿著手機從屋中走出來,差點撞到他身上,好在及時停下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在我門口站著乾什麼?”黎夜扶著門框說。

“啊,”舒年遞出幾張符篆,“送給你,能護身的。”

“我都說了沒鬼。”黎夜蹙眉,“你不信我?”

“寧可信其有嘛。”舒年對他笑,“拿著吧,我關心你。”

“……”黎夜看了他好一會,朝他伸手,耳尖發紅,“貼哪兒?”

“都行,隨身帶更好。”

舒年把符出去,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燈光下,眉眼漂亮極了,眼尾暈出微微的紅。

黎夜垂眸看著他,燈光很亮,映照在他身上,他的睡衣布料輕薄,又剛洗過澡,身上帶著潮濕的水汽,布料緊貼%e8%83%b8口,隱隱約約透出肉色和……

舒年沒穿內衣。

黎夜的手驀地一顫,沒接住符篆,飄得滿地都是。

舒年隻好彎腰去撿,睡褲也很貼身透光,勾勒出了他飽滿挺翹的%e8%87%80型,純黑色的內褲很輕易地透出了色澤,但不是正常的布料,反而是很細的繩子……

是丁字褲。

黎夜的大腦瞬間宕機了。

他勾引他。

不要臉。

“嘭!”

黎夜狼狽地逃回屋裡,猛地關上屋門,關門時握住門把手的手指在顫,連脖子都紅透了,像是下一秒就會暈過去似的。

【你誘惑了繼子。】

【繼子對你的好感增加了。】

剛把符篆全都撿起來的舒年:“??”

發生了什麼?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四十一

七號[管理員]:我前所未有地希望我是四號的父親。

七號[管理員]:那一屋子收藏我都可以和舒年玩個遍。

七號[管理員]:舒年的屁股真性感。

一號:我知道手感。

一號:[微笑]

三號[群主]:我我我,還有我!我也知道!

三號[群主]:[表情]貓貓挺%e8%83%b8.jpg

二號:。

七號[管理員]:……

七號[管理員]:今天我竟然輸了。

七號[管理員]:沒關係,以後我要把你們玩的統統試個遍。

第42章 箱籠世界(四)

沒追到黑影, 把符篆交給黎夜後,舒年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思考著自己剛才聽到的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