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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彆的感覺?”

“師兄……”

舒年心跳加速,本來就在低燒,這下臉頰更燙了,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可鬱慈航的語氣中並無多少喜意,反而在歎息:“年年,我向你坦白,我很想見你,但師父不準我找你。”

“左朝見死後,標記的所有權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一旦你見到我,你就會……”

“……”舒年愣住了。標記不僅沒有消失,還有了新的持有者?這個人還是他師兄?

“那、那怎麼辦?”

舒年慌了,自己渴求左朝見的情狀還曆曆在目,要是以後這個人變成了師兄……難道他會不知廉恥地求師兄疼愛自己?

隻是略加想象,舒年就害羞得快要融化了,險些拿不住手機,鬱慈航在電話那邊也陷入了沉默,半晌後才開口。

“我會儘快找辦法消除標記。”

“嗯、嗯……好。”舒年慌亂地應著。

“在標記解除前,師父不允許我見你。”鬱慈航說,“隻是年年……師兄不介意使用最原始的方法消除標記。”

舒年愣住了,久久不說話,鬱慈航無奈地輕笑一下,和他告彆,將電話掛斷。

“……”

他扔掉手機,無力地栽進被子裡,把自己埋起來。他不知道師兄指的是什麼辦法,唔,真的不知道。

……

由於身體恢複緩慢,舒年留在師父家養了好幾天,才重新回到學校。

上期的《夜棲凶宅》反響很大,儘管很多事情都是在夢中發生的,觀眾們不清楚細節,不過趙澎令人發指的行徑讓節目充滿了爆點,再加上鬱慈航和舒年這對師兄弟太過賞心悅目,光是%e8%88%94顏都值了,直播的回放率依舊居高不下,在曆次節目中都能排上前位。

毫無意外地,鬱慈航和舒年的cp也迅速走紅了,光是因為臉而喜歡他們兩個的本來就不少,直播裡師兄弟的親密互動更是把無數cp黨炸翻了,掉進坑裡出不來了。

“瞧瞧師兄看著年年的眼神多寵啊,他一定是暗戀我們年年!!”

“老娘的Gay達顯示,這兩個人必定有一腿!”

“師兄弟cp給我鎖死,鑰匙我吞了!”

“我連夜爆肝產了兩萬字的糧,ABO孕期的,誰要看?我拉個群。”

“這是什麼好物,拉我拉我,我要看!”“還有我!”“太太看我!”

對於這些行內黑話,舒年這個正主是看不懂了,也不敢看,本來他最近和師兄的關係就有點微妙,要是再看點彆的……萬一他自己都信了該怎麼辦?這可不行。

想到這裡,他有點失落,自他們從博物館出來後,時間快過去一個月了,師兄似乎還是沒有找到解決標記的方法,他們也一直沒能見麵,說實在的,他有些想念師兄了。

舒年現在也知道了標記對自己有影響,證據是他會想念鬱慈航,而且每次一聽到鬱慈航的聲音就開始心跳加速,這是不正常的。

“想什麼呢?飯都快涼了。”

忽然舒年被人戳了戳臉,他抬頭一看,好哥們正收回手,看著他問:“你吃飽了?”

“沒有,就是在想事兒。”舒年又吃了幾口飯,他和朋友正在食堂吃飯,下午他們還得去彆人家看風水,這是學院布置的任務。

“快吃吧。”

朋友差不多吃完了,悠閒地等著他,這時食堂裡正在播放著一首節奏明快的歌,風格清新,歌手的聲線清澈悅耳,讓人聽著像是喝了蘇打氣泡水,心情都好起來了。

“這歌不錯啊。”朋友側耳聽了一會,自言自語道,“誰唱的?”

“好聽吧?”

旁邊正吃飯的女孩聞言抬頭,衝他笑了笑:“是夏星奇新出的單曲《Ice》。”

“哦哦,他啊。”朋友應了一聲,“知道知道。”

舒年看了他們一眼,他當然也聽說過夏星奇,即使對不上人,名字總是知道的,不知道夏星奇的人才是少之又少。

夏星奇是去年爆紅的頂流偶像,選秀綜藝出身,出道時剛滿十七歲,在節目開播前就憑著一張公式照火出圈了,神顏吸粉無數。

觀眾們都說就是憑著這張臉,哪怕夏星奇隻是在舞台上站樁也夠他C位出道了,可節目開播後,他們才發現夏星奇的實力強得可怕,碾壓一台同期,是唱跳俱佳的全能ACE。

他們說話的時候,食堂的投屏正好放出了夏星奇代言的香水廣告。

夏星奇是四分之一的混血,天生雙眸蔚藍,如寶石一般,鏡頭中的他挑染著藍發,俊美得耀眼奪目。

他微微笑著,赤著雙足站在海水中,白襯衫被海水打濕,濕漉漉地敞開衣襟,露出結實的%e8%83%b8膛和腹肌,性感得要命。

舒年瞥了幾眼,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有人給他打了電話,他看了來電顯示,竟然是《夜棲凶宅》的導演。

“小舒,現在說話方便嗎?”導演語氣迫切,“有急事!”

“方便。”

舒年對朋友點了下頭,起身走到食堂外:“您說。”

“你認識夏星奇吧?”

“認識。”

“他的團隊沒有對外界走漏風聲,但夏星奇已經失蹤一個星期了,剛才我們收到一份視頻,拍攝人是夏星奇,經過確認,是他本人無誤,不是偽造的。”

舒年皺了皺眉:“他出事了?”

“很難說……”導演沒有說死,但聽起來情況不好,“這個視頻和你也有關係,他指名要你來看,視頻不能外傳,你最好能來節目組這邊一趟,越快越好。”

“我這就趕過去。”

舒年掛斷電話,和朋友打了聲招呼,說自己有急事,朋友讓他儘管忙,他叫了個車,立刻趕到了節目組。

節目組導演親自在門口等著他,看到他過來了,趕緊迎上去,拉著他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的人很多,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夏星奇的團隊人員,還有警察和一些玄學人士。

舒年一走進來,所有人都在矚目他,他腳步一頓,平靜自然地走了進去,問道:“什麼視頻?”

“小齊,你再放一下。”導演揉揉太陽%e7%a9%b4,招呼助理。

畫麵在投屏上顯示出來,最開始是一片黑影,有人在鏡頭前擋著,擺弄著DV,在調整焦距。

調整好之後,他慢慢後退,露出俊美迷人的五官,正是夏星奇。

“嗨。”

他對著鏡頭招了招手,坐在了浴缸的邊緣上,露出了燦爛清爽的微笑,與他身上的血跡反差極大。

浴缸沾染著大片滑膩的鮮血,缸中盛滿了黑紅的血液和人類的肢體,地上滾著幾顆人頭,死不瞑目地盯著鏡頭。

背景牆上,用鮮血畫著許多詭異的符號,夏星奇的右手邊擺放著一個古怪的儀器,指針左右搖擺,舒年認識這東西,是用於測量陰氣濃度的。

夏星奇坐在殘肢斷臂的包圍中,卻笑得很開心,他對著鏡頭說:“舒年,你來了嗎?能看到我嗎?如果你來了,那我開始自我介紹嘍?”

“我叫夏星奇,是你的忠實粉絲。”

“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我的生日心願是能和你見一麵,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你。”

“可是我覺得不能用普通的方式和你見麵,所以我製造了凶宅,希望你過來玩。”

說著,夏星奇拍了拍儀器,眉眼含笑:“看樣子凶宅馬上就要成型了,隻差最後一個死人啦,那就是我。”

“年年,你一定要來,我會等著你,一直等著你。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我好想見你。”

他在浴缸裡摸了一會,掏出一把尖刀,半跪在鏡頭前,抵住自己的咽喉,眨了眨漂亮的藍眼睛,笑容滿麵地道:“那麼之後見了,我先做做準備。”

“噗嗤”一聲,他用尖刀貫穿了自己的喉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鮮血濺在鏡頭上,將畫麵染得一片血紅。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二十九

三號[群主]:我都這麼誠摯地邀請年年了,年年不會不來的!好開心啊,我馬上就要和年年見麵了!

三號[群主]:[表情]貓貓撒花.jpg

四號:……

四號:你果然瘋了。

三號[群主]:我要讓年年知道我有這麼——這麼地——喜歡他!為了見他,死算什麼,我還能再死十次!

四號:你不知道活著也能見他?

三號[群主]:可是那樣就不好玩了啊。

三號[群主]:一定要死了才有趣嘛。

第30章 癡迷崇拜(二)

刀尖穿透喉嚨噴湧鮮血的畫麵太具衝擊力,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移開了視線,與夏星奇相熟的助理承更是受不了刺激,暈倒過去。

舒年也怔了一會, 像是夏星奇這種經常出現在熒幕上的大明星,死亡時所帶來的衝擊力是很不一樣的, 特彆是夏星奇聲稱喜歡他,甚至不惜用自身的死亡製造凶宅, 這麼瘋狂的舉動他也是頭一次見。

“大概就是這樣了。”

導演對舒年說:“在幾個小時前,我們收到了存放著這個視頻的U盤, 但根據監控來看,U盤是憑空出現的, 沒有任何外部人員進過辦公室。”

“我們找了技術專家和玄學人士進行鑒定, 視頻是真實的,沒有合成跡象, 也不存在有東西假冒夏星奇的可能,但無法確定他是不是遭受了精神控製。”

“U盤中還有一段夏星奇的留言,他希望我們能用這座凶宅播出一期節目,邀請你當嘉賓,探訪凶宅。而且除你之外,其他任何人都無法進入這座凶宅。”

舒年看著投屏,對導演說:“我想再看看錄像。”

幾位玄學人士和舒年反複觀看了錄像, 但由於鏡頭映入的畫麵不多, 能得出的信息著實有限, 隻能看出與邪.教有關。

夏星奇明顯是舉行了某種儀式, 將房屋製造成凶宅, 牆麵上的血字符號是邪.教標誌, 但符號眾多, 包含著多個教派,難以識彆他使用的是哪種儀式。

“從儀器顯示的陰氣量來看,他獻祭的活人不在少數,製造出的凶宅恐怕非常凶險,很難對付。”

最後他們得出的結論很不樂觀,但舒年不會退卻,無論怎樣,這一趟他都要去的。

“凶宅在什麼地方?”他問。

導演遲疑了一瞬,說道:“警方做過調查,地點可能是南恒老總的私人彆墅——南恒指的是南恒娛樂,夏星奇的經紀公司。”

南恒娛樂是內地最大的娛樂公司,旗下大牌明星雲集,夏星奇也是其中一員。

南恒的老總姓周,妻子和大兒子早逝,隻有兩個女兒,倍加寵愛。半個月前,他帶著女兒們去私人海島度假,卻於一星期前失聯。

公司派人去過海島,但每當船隻到達小島附近的海域時,海麵總會掀起狂風暴雨,無法靠近,至今他們仍不清楚島上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