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直播中,我消滅了幾個厲鬼,在此澄清一下,我跟它們沒有特殊關係,最後的某些行為……是我除鬼的手法,我是個職業天師。”
舒年說了謊,假裝自己和“他”不熟,反正觀眾們聽不懂鬼話,他自覺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他還想繼續乾這行呢!
“和厲鬼建立關係是極度危險的,哪怕它曾經是你的親人或摯愛。厲鬼的行為是不可控的,千萬不要模仿我,大家要牢記這一點。”
“最後,願天下無鬼,所有人都能平安健康地生活。謝謝大家。”
導演抓住機會,問道:“感謝小年對我們節目組的厚愛,如果我們邀請你做節目的特邀嘉賓,你會不會來?”
舒年眨眨眼,彎起眼睛微笑著說:“這是我的榮幸,也看大家是不是想見到我了,我聽大家的。”
“他”已經消失了,上不上節目對他來說意義不大。其實他不太想來,但節目組真的太有錢了,他們給得太多了……所以再來一次也不是不行。
錄完視頻,導演親自送舒年下樓,他沒再挽留舒年,過於糾纏就招人煩了,反正他們有舒年的微信,結算獎金時舒年也要過來拍嘉賓訪談,來日方長,不用著急。
方濟幾人得知舒年要走了,也來送他,尤其是方濟,反複叮囑舒年以後要常聯係,既是他喜歡舒年這個朋友,也是因為舒年的師父是李岱,他最崇拜的偶像。
酒店的工作人員帶著導演和舒年走了員工通道,來到地下停車場。
許多人聽說《夜棲凶宅》節目組及嘉賓就住在這座酒店,紛紛跑了過來,將大門堵得水泄不通,甚至影響到了酒店的正常經營,酒店不得不拜托節目組不要從正門出入。
節目組以前也沒見過這陣仗,他們的節目火是火,但沒有常駐嘉賓,哪有這麼誇張。
他們在感到抱歉的同時也有點小驕傲,雖然他們知道這些人是衝著舒年來的,但舒年也是他們火眼金睛選出來的嘛!
過了一會,一輛黑色卡宴駛入停車場,舒年和導演道彆,拖著行李箱走了過去,放好後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眼睛亮晶晶地和李岱打招呼:“師父!工作還順利嗎?”
“嗯。”李岱點點頭,“係好安全帶。困了就睡一會。”
“不想睡,想和您說話。”舒年軟軟地撒嬌,他已經有一陣沒見過師父了,“您最近在忙什麼?”
李岱頓了頓,回答:“你師兄的事。他回國了。”
“師兄?”舒年瞪圓眼睛,猛地坐直身體,“他回來了?在哪兒啊?”
舒年一向對這位素未謀麵的師兄很感興趣,雖然聽師父提到過幾次,但舒年對師兄幾乎一無所知,連照片都沒見過,隻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
“現在帶你見他。”李岱啟動車輛,緩緩駛出停車場,“他也很想見你。”
“太好了!”舒年開心地笑。
李岱開車帶舒年回到市內,進了一座小區,舒年知道這裡,是本市很有名的彆墅區,價格高得離譜,看來他這位師兄還是個有錢人。
彆墅都是獨門獨戶的,自帶庭院,地勢高低錯落,有的彆墅修建得很高,進入庭院後,還要再爬幾十級台階才能走到彆墅大門。
舒年師兄的彆墅就是這類設計,李岱把車停在下方,走向台階,台階兩側引有活水,沿著地勢向下流淌,彙入下方的假山景水池。
池中養了幾條顏色各異的大錦鯉,舒年蹲在池邊逗弄了一下,被錦鯉甩了一身水,才追在李岱身後上去了。
來到彆墅門前,李岱直接用指紋解鎖,打開了屋門。
舒年眨眨眼,沒想到師父的指紋也被錄入了,看來師父和師兄聯係上也不是一兩天了,怎麼都沒提前和他說過呢?
走進彆墅,舒年打量著室內,室內設計是簡約主義的現代風格,以黑白灰三色為主,但采光很好,並不顯得沉悶,看著相當純淨美觀。
出於職業習慣,舒年也觀察了房子的風水,結論是風水上好,布置的人是個高手,至少他沒看出任何不妥。
“我們到了。”李岱說。
樓上響起腳步聲,有人走下樓梯,舒年好奇地望了過去,有好幾秒鐘忘了怎麼眨眼。
來人很是年輕,隻比舒年大幾歲。他有著極為俊美的麵孔,肌膚潔白,但發色極黑,瞳孔也是,似黑夜融化在眼底,形成了動人心魄的對比。
他的鼻梁與額頭線條乾淨優美,薄薄的雙?唇色澤淺淡,唇角微微上翹,溫柔又優雅,見到舒年在看他,他笑了笑,加快腳步走下來。
落地窗透過的陽光落入他的眼中,將瞳孔的顏色映得淺了幾分,在這個瞬間,舒年隱約看到了兩個瞳孔,是重瞳。
他驚悸地後退了半步。
李岱握住他的手臂:“怎麼了?”
舒年緊盯著來人的雙眸,還是有陽光映著,但看不到重瞳了,是正常的眼睛。
應該隻是他看錯了,“他”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
他搖搖頭,回答李岱:“沒事了。”
“師父好。”來人向李岱問好,笑著看向舒年,“你是舒年師弟?”
“嗯,是我,師兄好。”
來人的聲音和“他”並不相同,舒年徹底放心了,對師兄露出笑容。
原來這位就是他的師兄啊,剛才他就在猜了,但沒敢叫,因為師兄也……太帥了,是明星嗎,所以才不方便露麵?
師兄眼含笑意,送給舒年一個珠寶盒:“這是師兄送你的見麵禮。雖然是你的師兄,但一直沒能照顧你,我很抱歉。”
他頓了頓,又道:“以後我不會離開了,倘若你遇到麻煩,儘管來找我。”
舒年哪好意思收,他都沒給師兄準備見麵禮,都怪師父,這麼晚才說。
“沒關係。”師兄溫柔地說,“你可以當它是你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
李岱麵無表情:“收下吧。”
“那……謝謝師兄。”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舒年就把珠寶盒接過來了,害羞地道謝。
“師父是不是沒有向你提過我的名字?”師兄問。
舒年把頭埋得很低,他連師兄的名字都不知道,卻收了人家的禮物。
師兄笑意更深,眼中重瞳若隱若現。
“不要緊,我來告訴你,你記好。”
“我叫鬱慈航。”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十五
三號:我是在做夢,一定是夢,可就算是夢也很惡心啊,為什麼我會夢到群主成了年年的師兄!
三號:這不是真的!
三號:[表情]貓貓咽氣.jpg
五號:你真的是李岱的弟子?@一號
一號[群主]:猜猜看。
四號:醜逼群主借屍還魂?這不是你的身體吧。
一號[群主]:是我本人沒錯。
一號[群主]:我很高興自己對年年有吸引力,他很喜歡我的臉。
四號:你要麼眼睛有問題,要麼腦子有問題,彆把你肮臟的臆想加到舒年身上。
【群成員四號已被群主禁言。】
第16章 慈航普度(一)
舒年吹乾了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出來,坐到桌前,打開了師兄送給他的珠寶盒。
師兄送給他的禮物是一條手鏈,銀質細鏈,綴著水藍色的貓眼石,有驅邪效力。
暖色的燈光下,貓眼石流淌著夢幻的光澤,舒年越看越喜歡,直接將手鏈戴在左手上,去跟師兄道謝。
他敲響鬱慈航的臥室房門。
吃過晚飯,李岱把生日禮物送給舒年就走了,舒年住下了,鬱慈航早就為他準備了專門的臥室,說他以後可以經常來住,連睡衣也提前買好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麼帥又性格好的師兄,怕是全世界再難找出第二個了吧?
舒年想著,當房門打開後,立刻露出笑容,甜甜喊了一聲:“師兄!”
鬱慈航笑了一下,請他進來:“還沒睡?”
“沒啊,師兄不也沒睡。”
舒年是看到門縫下有燈光透出來才敲門的,再說時間不算晚,剛過九點半而已。
他走進師兄的臥室,好奇地打量,師兄的房間也是黑白灰簡約風的,乾淨整潔,沒什麼生活的氣息。
書桌上有一本攤開的書,可能是在他進來之前,師兄正在看書。
舒年問:“這是什麼書?”
“《太上靈妙道德渡厄真經》。”鬱慈航說,“一起看?”
舒年瘋狂搖頭:“不了不了。”他想著師兄是在做正事,就說,“我沒什麼事,就是來謝謝師兄的,你送我的手鏈我很喜歡。”
“那麼它作為一件禮物便有了價值。”鬱慈航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笑了笑,“喝點什麼?我準備。”
見師兄沒有送客的意思,舒年眨眨眼睛,雖然他已經洗漱過了,但是……
“想喝甜的,有嗎?”他說。大不了再刷一次牙嘛。
鬱慈航笑著點頭,為他送來熱巧克力奶,舒年開心地接過杯子,和師兄說起話來。
在閒聊中舒年得知,鬱慈航很小時就隨父母出國了,後來父母過世,他沒什麼親人,獨自在國外生活了許多年,也是最近兩個月才剛剛回國的。
“以後你還會出國嗎?”舒年問。
“不會。”鬱慈航微微搖頭,“沒有回去的理由。”
“留下來才好。”舒年歪著頭望向他,“至少這裡還有我和師父啊。”
鬱慈航深深看他一眼,應道:“你說得對,我不會走。”
舒年滿足了。雖然是剛認識,但他很喜歡鬱慈航這個師兄,一想到以後能經常見麵他就高興。
兩人聊了許久,舒年困了,不知不覺中倚著沙發睡著了。他手上一鬆,杯子往下掉落,鬱慈航目光一掃,那杯子在落地前忽地漂浮起來,無聲地落到桌上。
“吱呀”一聲,立櫃開了,鬱慈航取出一床薄被,輕輕地蓋住舒年的身體。
舒年沒有任何被驚醒的跡象,睡得香甜,黑發散落,臉頰浮出淡淡紅暈,嫣紅的雙?唇如果凍般柔軟潤澤,卻更加甜美,是如糖似蜜的誘惑。
鬱慈航靜靜看了片刻,指尖很輕地掠過舒年的眉眼,最終隻是撫了撫他的黑發,眼底流露出溫柔的笑意。
“呼……”
突然窗縫透來一陣微微的冷風,鬱慈航冷眼望過去,幾隻色澤豔麗的蝴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窗外,扇動著翅膀,竟是直接穿過窗戶,飛入了屋中。
它們一進來,屋中就泛起了陰冷米幻的香氣,寬大的翅膀掉下細小的鱗粉,紛紛繞著舒年飛舞,極親昵地停留在他的黑發間,甚至有一隻落在了他的雙?唇上,似在親%e5%90%bb。
鬱慈航伸手捉住這隻最大膽的蝴蝶,眼神淡漠,道:“這就迫不及待了?”
他稍一用力,蝴蝶的翅膀被捏爛了,鮮血噴出,化成了一團黑氣,同一時間,其他的蝴蝶也都變作了不祥的黑氣。
“你可以為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