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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凱辛見狀猛的睜大了眼睛。

傅遠川正要踢開,君清予卻抓住他的袖口晃了晃。

仇柯林見狀緩緩咧開嘴角,“隻要在範圍內,檢測到有控製器的存在它就會亮起紅燈……”

然而,久久沒有反應的光腦,讓仇柯林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仇柯林倉皇失措的睜大了眼睛,“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他篤定傅遠川用了那東西,“你是不是把它藏起來了?不對……藏起來也會有感應,這不對……”

傅遠川垂眸瞥了一眼光腦,又看了一眼懷裡吃草莓糖的小魚。

君清予嚼碎了糖果,衝他彎了彎眼睛。

“這丟人勁,快把手撿起來安上去吧,我知道你心裡想不開,但也不能隨意冤枉人。”

“就是就是,要是沒有傅元帥戳穿他的真麵目,以後的事還有的麻煩呢。”

仇柯林不理,他認定了傅遠川有問題,哪怕被施凱辛按在地上,他也大聲喊著:“傅遠川,你有本事拿出你口袋裡的東西!我看得出來,那裡麵是有東西的!”

“不是……你這人怎麼這麼軸呢?”旁邊人都看不下去了,這叫什麼?這就叫愚忠!

“傅元帥,要不你就給他看看,你看這人都快瘋了似的。”

“看什麼看?”施凱辛沒好氣的說:“你都說瘋了,那瘋子的話你也信?”

“有本事你拿出來啊!你就是心裡有鬼!光腦沒亮不代表你是沒有問題的!”仇柯林心裡萬分懊悔,光腦和控製器有聯係是真的,遇到控製器會亮紅燈也是真的,他太篤定傅遠川有問題,根本沒想著做假。

但……傅遠川是怎麼做到把東西藏起來的!高科技儀器,屏蔽儀都做不到完全屏蔽,傅遠川做了什麼?

施凱辛拿布條堵他的嘴,“你給我閉嘴吧你。”

傅遠川見狀說:“小魚。”

“嗯?”

“伸手。”君清予聞言伸出手。

傅遠川將口袋裡的那些小零食都放在了小魚的手上,然後脫下外套倒過來。

空蕩蕩的口袋沒有任何東西掉落。

“我夫人不喜歡宴會的食物,口袋裡裝的是我給他準備的零食。”

傅遠川淡淡道:“這個結果你滿意嗎?上將。”

第71章

仇柯林瞠目欲裂,但嘴裡塞著的布條讓他除了無意義的嗚咽聲之外,發不出任何聲音。

君清予見狀,更是當著他的麵,拆了一塊草莓糖喂給了傅遠川。

嚴肅的對峙場麵被這些小零食變了個畫風。

有些對仇柯林印象不錯的歎了口氣,“好歹是個上將,其他的暫且不論,你的身份可還在呢。”

人群中幽幽傳來一句:“給自己留點麵子吧。”

施凱辛坐在仇柯林後背上,“來個人搭把手把他送出去,我感覺他狀態不太對勁,還有那個手臂也彆忘了,還得給仇上將接上呢。”

虞知他們安靜的走出人群,一起將仇柯林帶了出去。

被帶走的過程很安靜,全程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阻止,甚至連勸一句的都沒有。

他們來壽宴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家裡年輕的小輩都帶在身邊,這種場合出席的大人物不少,不是頂級貴族的豪門仍需要靠聯姻來穩住地位。

可現在場麵急轉直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現在這股風往哪吹呢,他們又哪敢說個不字。

敢說的那幾位元帥也沒有出頭。

他們還在施凱辛不久前那番解釋中回不過神來。

最信任的身邊兄弟成了臥底,要不是今天被暴出來,他們還……

真是想想都令人作嘔。

他們又怎麼會站在促使這一切發生的帝國領導人那邊。

其中一位元帥看著虛弱不已的蟲族,淡淡道:“我身體不太舒服,先走一步。”

“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

“我也……”

幾位元帥都沒有多留,死去的那些實驗品隻是破開整個大謎團的冰山一角,軍團裡還有沒有其他類似的實驗品,他們還得仔細檢查過再做決定。

一些貴族見狀也連忙說著‘告辭’的言語,要不是有元帥提出離開,他們誰也不敢提這個話茬。

但見傅遠川沒有阻攔的意思,他們也鬆了一口氣。

被迫看了這場鬨劇,實非他們本願。

家裡能力出眾的小輩都帶了過來,這要是一刀切,他們可就真完了。

施凱辛從離開的人群中擠進來,“元帥,都處理好了。”

仇柯林也是實驗品之一,這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不過好在沒有出什麼大差錯。

傅遠川淡淡道:“放出消息,帝國領導人參與非法實驗,意外被蟲族寄生,過段時間把這裡的監控剪輯發出去。”

施凱辛想了想問道:“那說父子關係那段用刪除嗎?”

他在裡麵聽見這句話心都跟著顫了一下。

“不用。”傅遠川輕撫著小魚的長發,冷聲說:“他想用這句話除掉我,那就讓他看著,我是怎麼踩著這句話登上高位的。”

帝國向來是世襲製,傅遠川本來還在想,如何即位會順理成章,沒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這句話,可操作的空間很大。

施凱辛點了點頭,“是!”

正說著,虞知走進來說:“元帥,外麵車已經準備好了。”

“嗯。”傅遠川幫小魚整理了一下麵具,走之前淡漠的留下一句:“讓他活著。”

施凱辛和虞知對視一眼,同時開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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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大多都會開到很晚,但這次因為意外突發導致快速結束。

抱著交際的想法來的人也沒人敢說什麼,但凡傅遠川再狠一點,可能都不是快速結束的事了。

君清予看著外麵被懸浮車燈照的恍如白日,人走在這些光線之中,隻能看見急切的影子。

“在看什麼?”

君清予想了想,輕聲說:“他們好像都很……驚慌的樣子。”

就像是晚走一步都可能命喪於此,急吼吼的逃命。

“害怕嗎?”

君清予嘴角微抿,剛才在裡麵看見蟲族的時候傅遠川也同樣問了這個問題。

現在這個問題,問的又是害怕什麼呢?

君清予指尖輕撫手腕,想著空間裡的控製器,帝國領導人可能在今天之前並沒有被蟲族寄生,傅遠川問的是害怕這種手段,還是害怕傅遠川這個人?

“小魚……”

刹那間,君清予抬手握住傅遠川的手腕,用力將人推至牆邊,借著夜色的遮掩,%e5%90%bb住了他的唇,順勢將那些安慰的話吞沒於唇間。

他的右手抵在傅遠川心口的位置,加速跳動的心臟一下下像是敲在他的掌心。

耳邊吞咽的聲音化作一聲悶哼的鼻音,不遠處的燈光閃爍卻照亮不到他們這邊,這一黑暗的角落像是與世隔絕。

鼻息逐漸急促,%e8%83%b8腔最後一絲呼吸被掠奪殆儘。

唇瓣分開少許,君清予眼中有片刻失神。

靠在牆邊的傅遠川安靜的摟著他,也沒有說話。

耳邊是沉穩的心跳,君清予默默地平複著呼吸,過了一會,他彎了彎眼睛,笑著說:“我想吃烤魷魚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傅遠川指腹擦過小魚的臉頰,他輕聲說:“好。”

耽擱了一會時間,外麵的車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零星幾輛還在排隊。

坐上車,傅遠川拿著軟件在設定路線。

君清予想了想,靠在他肩上,“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和帝國領導人……前帝國領導人是什麼關係了嗎?”

傅遠川聞言沒有很快回應,君清予也不急,安靜的等著。

過了一會,他聽見傅遠川的聲音,“傅城雨,是他的名字。”

“他是以我祖父私生子的身份出現在我家的,祖母當時身體不好,知道私生子的存在後大病一場,人就去了。”

“祖父很自責,但也沒有遷怒傅城雨,可之後發生了許多事,傅城雨的所作所為讓祖父很失望,言語間總是會拿傅城雨和我父親作比較。”

“久而久之,傅城雨會有意識的模仿我父親,模仿到病態的程度,但表麵上還算過得去,直到後來意外發現,傅城雨並非祖父的血脈。”

“祖父是被人算計了,憤怒之下祖父找人將傅城雨送到邊遠星球,在那之後沒過多久祖父病重也走了。”

君清予聽著傅遠川用近乎平淡的語氣來描述著這些事,就像是在訴說著彆人的故事一樣,心裡毫無波瀾。

但他能感覺到,在傅遠川並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淡然。

“傅城雨再回來的時候,他的模樣與我父親彆無二異。”

君清予驀地一愣,傅城雨這種性子有些偏執,偏執到病態,從一開始的模仿到後來的整容,為了得到祖父的誇讚,從而病態到這種程度嗎。

“不久後帝國與聯邦的戰爭爆發,傅城雨領著聯邦的軍隊攻入主星,殺了很多人,傅城雨這個人也在戰爭中消失,直到戰爭結束他以我父親的身份,接管了帝國生物研究院,還當上了帝國的領導人。”

“凡是認識我父親的人,全部死於這場戰爭之中。”

“據我猜測,傅城雨應該和聯邦高層有血緣關係,要不然,在聯邦完全可以吞並帝國的情況下,他們是沒必要放棄進攻,轉而將傅城雨推上帝國皇帝的位置。”

“帝國在他之前,領導者被成為皇帝,但因為他身份特殊,再加上聯邦那邊的態度,最後才改了稱呼。”

君清予輕輕眨了下眼睛,“那稀缺的蔬果和人魚,都是因為先供聯邦嗎?”

傅遠川點了點頭說:“大概率是。”

但果蔬具體產量,和人魚繁育基地到底屬於哪一方,沒有確切信息他也隻能靠猜測。

君清予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傅城雨這種人,被‘彆人家的孩子’刺激到瘋癲嗎?

他感覺得到,傅遠川還有很重要的細節沒有告訴他,比如……所有人都死了,傅遠川卻活了下來。

君清予想不通,但傅遠川沒有說,他便也沒有提起,倒是問了一句:“現在傅城雨出事,聯邦那邊會不會有動靜?”

“現在的帝國,未必會被聯邦拿捏。”

君清予點點頭,看樣子傅遠川應該也有所準備。

說著話,懸浮車已經開進了院子,直接繞到後麵的花園。

上次做鐵板魷魚的東西都還在,旁邊還多了幾箱新鮮的魷魚,包括鐵板魷魚的設備都被提前清理過,上麵隱約還有水痕。

應該是傅遠川提前安排人過來弄的。

君清予幫著把箱子拆開,把裡麵的魷魚拿出來。

看著忙碌的小魚,傅遠川想了想,突然問道:“你不好奇,我說的恢複記憶是什麼嗎?”

君清予乾脆果斷道:“不好奇。”傅遠川不說的事,他都不好奇。

傅遠川聞言怔了一下,他想了想說:“你幫我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