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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分的貪婪的眼神停留在巫璉的身上,他最想得到就是這樣一張臉,魅而不俗,精致又有幾分清雋,眉心的紅痣一點,跟個小仙童似的。他現在的收藏櫃裡麵就缺這樣一張臉,要是他得到這樣一張臉,又把靈魂封印在臉皮裡麵,保證臉皮過了上千年也不會腐蝕。

光是想想,白毛猴子就有些興奮。

巫璉抬頭對白毛猴子笑了笑,對方眼神更加癡迷。

下一秒,一把斧頭直麵朝白毛猴子的麵門而來,隻見它一躲,那把鋒利的斧頭直接打穿了櫃子與牆壁,飛出去。

砰!

巫璉看見那把斧頭出現在他們身後,另一麵牆壁上,他心道,果然如此。

白毛猴子剛剛還笑眯眯的眼睛,此刻陰沉下來,表情根本就是一個人的表情。它陰沉沉說道:“小崽子,知道老子是誰嗎,敢在我的地盤襲擊我,你真有膽量。”

巫璉說話完全不讓人,“過獎,但你是人嗎?”

“草!你他嗎罵誰呢!”

白毛猴子都不帶打招呼,化身白色鬼魅,速度極快,它不用任何武器,因為它的爪子就是武器。爪子靠近巫璉時,爪子就會自動變成宛如削鐵如泥的利器,輕鬆消掉巫璉脖子上的腦袋也不為過。

巫璉不急不慢推遠宗珹靠近一米多寬的牆壁角落,從道印空間內掏出一把青色的長劍,執起靠近頭的方向,那雙冒著陰森森寒氣的爪子被巫璉的劍擋住了。

青銅劍不是個好惹的主,尤其是聽說巫璉想賣掉它,它就想討好巫璉,現在又遇到一個似人似動物的怪猴子,並從它身上感知一絲危險。青銅劍更想揍它一頓,最好是打服氣。

不等白毛猴子得意兩分,輕蔑道:“一把破劍就能擋住我,小崽子你太小看我了。”

“是嗎?”

巫璉茶色的眼眸彎了彎,這時候,兩人的打鬥開始進入正題。

宗珹則是看了眼,打得正興奮的巫璉,又瞧見剛剛白毛猴子跳出櫃子門上的破洞,裡麵一堆肉色的東西,等他靠近,一股刺鼻的味道鑽進鼻子裡麵。

味道很臭,就像什麼東西腐爛流膿的味道,極其惡心。

宗珹像是沒有聞到,神情淡然蹲下`身,長長如白玉的手指,輕輕在地上那灘小水窪裡麵沾了一點液體,靠近鼻子嗅了嗅。

然後,他站起身,直接將櫃子一下打開,嘩啦啦~

一堆肉糜流出來,表麵還有一張張暫時看起來還算新鮮的人皮,以及櫃子裡麵,被定身的龍飛飛,以及隔壁櫃子裡麵還昏迷著幾個人。

龍飛飛整個一米八幾的漢子蜷縮在逼仄狹窄的櫃子裡麵,還跟這麼多爛掉的人皮待在一塊,龍飛飛此刻看見宗珹跟看見親人一樣,刷刷掉流淚。

龍飛飛淚眼婆娑:親人啊!!

巫璉這邊已經進入白熱化,說明確點就是巫璉吊打猴子,那簡直就是輸出法師與打野前期階段,打野被吊打,一個字——慘。

剛剛才囂張恨不得兩個鼻孔朝天的猴子,如今臉腫得跟豬頭一樣,剛剛渾身上下還全是白色毛發的猴子,現在白毛跟在泥坑裡麵滾了好幾圈似的,沒眼看。

白猴子死屍一樣躺在地上,嘴上直直喊饒命。

“大、大佬饒小的一、一命吧.......”

巫璉挽了一個劍花,嘖了一聲,將劍收回道印空間內。

白猴子見狀沒有危險,徹底躺屍不動了。

宗珹把龍飛飛身上的定身術解開後,龍飛飛看見巫璉過來了,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

“我好慘啊,隊長我差點保不住我的臉了,老媽,前幾天還跟我說讓我去相親我還看不上,往後老媽讓我去相親,我一定去,萬一我哪天沒臉了,找不到媳婦可怎麼辦呀,嗚嗚嗚嗚嗚.......”

得,看他嘰嘰喳喳話癆的樣子,沒啥事。

巫璉收起他暫時的同情心,任由他在地上嗷嗷哭。抬腳走到櫃子麵前,還有幾個穿著黃色道袍昏迷的人,“龍飛飛彆哭了,這些人是誰?”

第24章

龍飛飛還在嗷嗷哭,就被自家隊長踹了一腳,他正想控訴隊長,結果聽見巫璉叫他,淒慘的哭聲戛然而止。

龍飛飛屁顛屁顛爬起來,對巫璉討好一笑。

娃娃臉上一副蠢兮兮模樣,笑容滿麵,巫璉不反感,就沒搭理他,而是示意他看看櫃子裡麵的人是誰。

龍飛飛被擄走時就被打暈了,等他再次醒來,一個白毛猴子就要他的臉皮,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身邊還有其他人,等他靠近一看,驚訝道:“是天師院的人。”

巫璉道:“哦?”

龍飛飛凝重道:“奇怪,天師院的人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他們都去黃河那邊了嗎?”龍飛飛不由轉頭看向宗珹。

宗珹瞥了一眼龍飛飛不做回答,靠在牆壁,閉眼養神。

龍飛飛摸摸鼻子,轉回來看向巫璉,“巫道友這些人要怎麼辦?”自家隊長不負責,他這個副隊長就得擦屁股。

巫璉走過去踢了踢地上躺屍的猴子,“打開狹縫。”

悠悠醒來的猴子,幽怨看著他。

巫璉眼神一厲。

白猴子下意識身體忍不住顫唞,這個人簡直不是人,猴猴那麼可愛,他竟然揍猴猴,哭唧唧QAQ。

***

走廊外,田慶生一群人,剛來的時候還是烏泱泱十多個,可他們在走廊裡麵隻是轉了幾圈,身邊的師兄弟無緣無故消失,導致一群人人心惶惶,內部不知鬨了多少矛盾。

害怕的人,吵著要回去,可轉眼間,那個就消失了。

跟著田慶生的人也是走幾步少一個,走幾步少一個,現在就剩田慶生和胖道士兩個人,還在黑黑的走廊裡麵轉悠。

田慶生進來時有多張狂,現在就有多狼狽,如今他的衣服破爛,臉上被什麼利器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身上值錢的寶貝早就被他用光了,連師父給他的千年桃木劍在剛剛打鬥時折斷了。

隻剩兩張符被他拿在手裡麵,正彷徨不安躲在胖道士的身後,生怕哪裡會在冒出一個鬼影來。

“李師兄你、你怎麼不走了?”

胖道士李再全眼睛胖得隻剩下兩條眼縫,小小的眼睛夾在其中,讓人感覺有種不懷好。

聽見田慶生顫著聲叫他,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恨意,但很快斂去,露出一臉溫和的模樣,“沒什麼,我就是感覺前麵不對勁,你等我過去看看。”

“不行!你必須保護我!”

田慶生現在特彆不安,而且心裡那股不安越來越濃重,他不可能現在放開李再全,他太高下巴,“隻要咱們能出去,回去我就讓我師父帶你進內院。”

天師院名聲之所以爛成這樣,完全是因為天師院從根源爛掉。

尤其是,每一屆選拔弟子,除了天賦高悟性好,根骨不錯的弟子以外;他們還會在暗地裡收富二代或者有錢人的孩子進門,根據弟子等級分配內院與外院。

內院是天賦好,或者花了巨財進入內院,當院子裡麵某某老師的親傳弟子。外院就比較雜,能力差、窮人,就隻能在外院乾雜物,若那一天又機會被相中成為內院親傳弟子,不然你永遠就是一二星的天師。

李再全就是外院的弟子,天賦不錯但因為本身長得胖,外表不受天師院那些長老喜歡,就被分配到外院。因此經常被外院的人欺辱,當某天他被彆人欺負時,田慶生碰巧看見,救了他一命。

他就成了旁人嘴裡,田慶生的一條走狗。

事實上,田慶生也是這麼想的,他家有錢,老爸千金一擲把他送進天師院當了師父的親傳弟子,很多人都來巴結他。

所以他對李再全呼來喝去也是理所理當。

當狗要反駁主人的話,而起田慶生在走廊到現在壓抑的怒火爆發了,他反手打了李再全一巴掌,“你哪都不能去,必須保住我!”

李再全捂著臉,陰影下他的眼神極其恐怖,低著聲音道:“知道了。”

田慶生聽見他的話,臉色轉變極快,語氣變得柔和,他道:“隻要你安全帶我出去,我家有錢,等我回去就讓我爸給你,我也會讓你進內院,對,進內院.........”

李再全一言不發埋頭前進,田慶生小心翼翼躲在他的背後。

在田慶生沒有看見地方,李再全嘴角揚起一絲怪異的笑容,也很快斂去。

就在此刻,他們身後一道白色鬼影飛快靠近.........

田慶生看見了,他驚恐轉頭看著李再全的背影,咬咬牙,然後用力一推。

李再全摔倒在地:“你!”

“不,原諒我,我不想這樣,你死了我才能活。”

田慶生慶幸飛奔遠處,但不巧,他腳%e8%a3%b8被人抓住。

耳邊隻聽見李再全陰森森的笑意,“一起去死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

***

狹縫外麵,七處成員滿頭大汗,更有些臉色蒼白,渾身是血。

就在前半個小時,有隊友慌裡慌張跑過來告訴冷柳,天師院的人進去了。

肖笑聽到直接要闖進去,不等冷柳阻止,她已經一股腦闖進去了。

但幾分鐘後,肖笑氣鼓鼓跑了出來,“氣死我了,隊長說的四樓不在了,我一直在原地打轉。”

冷柳聽此,也上去轉了一圈,真的沒有四樓的存在,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冷柳站在樓下看向四樓,剛剛還模模糊糊的四樓忽然又出現在她的眼前,而那一排排窗戶上,扒著一個個陰森森人臉,他們麵無表情直勾勾盯著冷柳看。

饒是見慣大世麵的冷柳,冷大美人,看到現在這種情況,不由皺起兩條柳眉。

“笑笑告訴所有人彆上四樓,看住那棵槐樹。”

肖笑愣了一會,回神道:“知道了冷姐。”

月暗星稀,忽而天空月星被一片片烏雲蓋住,烏壓壓一片,遠處天邊雷光電閃,暴風雨即將來臨。

風起,參天的槐樹搖曳,發出嗚嗚嗚低鳴。

七處一群人在槐樹周圍貼著一圈又一圈黃符,槐樹周圍一圈圈紅繩纏著著一個個金色的小鈴鐺,一陣風吹過,黃符被吹起,金色的鈴鐺和符紙開始了雙重奏。

呼啦啦——

叮鈴鈴——

一圈圈黃符紙慢慢發光,紅繩上陣陣鈴鐺音灌耳。

詭異的風越演越烈,槐樹嗚咽怪聲,寂靜的小區,一切透著一股怪異的氣氛。

冷柳美目一冷,厲聲道:“所有人準備戰鬥!”

“是!!”

就在大家話音剛落時,樓頂尖叫聲傳來。

“啊啊啊啊——”

就在大家愣神片刻,那人砸在槐樹邊,他眼裡不可置信,猛地瞪大,嗬嗬幾聲,瞳孔暗淡,停止呼吸了。

“田慶生?!”

鐘離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對冷柳搖搖頭。

人已經死了。

此刻,眾人顧不得田慶生是怎麼從樓上摔下來的。

因為樹發狂了。

槐樹好像隨著田慶生摔下的慘叫聲,開始發生異變,隨後,田慶生的血液侵入土壤,又或者是槐樹在吸取田慶生的血。

冷柳見此,暗道不好。

“快,搬走田慶生,不能讓槐樹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