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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病毒一樣,眼都不帶眨一下,直接用掉一張價格七八萬的淨塵符,退回隊伍之中。

田慶生一番劇烈的咳嗽,才將那股窒息感褪去,他望著天師院這群見死不救的人,又恨恨瞪了一眼人群中的鐘離。由於兩方差距太大,田慶生陰鶩的眼神對著鐘離的背影狠狠的剜了一眼。

一旁被吩咐檢查的人回來了,“冷姐,那棵樹的確有問題。”

“嗯。”冷柳點頭,冷冷看了一眼田慶生,便離開了。

等七處的人離開,天師院的人才趕緊上來安慰田慶生。

“田師兄,咱們怎麼辦,不能讓寶貝白白給他們了。”

“是啊、是啊。”

丟了麵子的田慶生,冷哼一聲,“上樓。”

說到寶貝,田慶生一群人在黃河秘境入口處看到了傳說中的水晶棺材,但發現這口棺材的人卻不是他們天師院,又讓天師院的人眼紅了好久。

棺材是一整塊水晶雕刻而成,更不提棺材上麵雕刻的惟妙惟肖的花朵,這麼大一顆水晶雕刻而成的棺材不說是無價,但至少也得一百億以上。可惜天價的水晶棺材卻是七組成員發現的,更不提如今的七處是給國家辦事,是有上麵發工資的靈異局。

他們發現的東西自然不能動。

天師院的大長老的徒弟,也是田慶生除了抓鬼,做得最多的就是在任務裡麵撈油水,順點值錢的東西。看到這麼大塊水晶,眼珠子發紅卻不能動它。

想想就憋屈。

然而這次天師院與國家七處聯合在黃河舉辦探尋黃河秘境,獎品不少,最主要是秘境裡麵的處處都是寶貝,隨意摘下一株草都夠他生活大半輩子了。眼看大賽的日子還不剩到一個月,他們得四處尋找法器傍身。

好巧不巧,今天下午他們感應到有寶貝在此處現身,但就顯現那麼幾秒之後感覺不到,可很多人都感應到了,說明此處真的有寶貝。

幾個人興衝衝地往此處趕,偏偏又不巧,遇到七處的一組隊員。

一組成員和其他組不一樣,這隊可以說是所有組裡最不受待見的一個組,資源最差,人又少。原因其實很簡單,前幾年他們隊長又得罪玄學界一圈大佬,導致當時一組隊員好多跳槽,怨聲載道,現在一組就是一組養老區,婦女老少都沾了。

但一組為什麼沒有被解散,這還又得說起一組的隊長宗珹。

第19章

這家夥讓他們天師院老師輩分的人咬牙切齒。

偏偏他實力越被打壓越變得強大,如今宗珹已經在七處紮穩根,又有上麵大人物的支持,天師會的人壓不住他了。最可恨,那宗珹放著一身天生道骨不加以利用,反而去修習歪門邪道,處處給他們天師院的人添堵,就連他的師父也被氣得大病一場。

田慶生在師父臥病床榻時,談起此人總是搖頭歎氣。

“此子必將成為天師界的仇敵。”

所以田慶生也不喜歡宗珹,視他為此生勁敵。隻要一個和七處一組的成員走一塊,他都忍不住刺他們一下。

***

田慶生幾人趁著暫時沒人看見他們偷偷溜到那棟樓房離去,爬了幾層樓梯終於在四樓停下來了。

從以前都市怪誕,異聞傳說中,四諧音死,這個詞永遠象征著不吉,死亡等。

田慶生等人一踏進四樓,一股陰冷的氣息便籠罩他們周圍。田慶生終歸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此時他很敏[gǎn]感覺到此處的不對勁。

“諸位師兄弟,小心些。”

眾人一致讚同,有人拿出桃木錢、八卦鏡、黃符紙,一起走進四樓走廊中。

越是走進去,周圍黑得越快,漸漸的,他們手機息屏關機了,連專業手電筒閃了兩下徹底罷工了。

在看見的黑暗中,一群人有些慌亂,人在黑夜中看不清東西時,總是會天馬行空的亂想一通。

“啊!”

一聲慘叫,田慶生等人頭皮發麻。

“怎麼回事?”

“誰踩到我的腳了。”

“靠!你他嗎沒長眼睛嗎,往我臉上貼什麼符。”

黑夜中有人抓住田慶生%e8%83%b8的胳膊往前推,腦門撞倒牆上,“嘶~”疼得他直抽氣,眼前一陣陣發黑,加上眼前被一點風吹草動嚇得慌了陣腳,嘰嘰喳喳吵死個人的師兄弟們,總感覺有無數隻蚊子在耳朵邊嗡嗡直叫。

田慶生捂著被牆壁,%e8%83%b8口前起伏不定,被氣的。“吵什麼吵!”

周圍被田慶生一吼,慢慢安靜下來。

田慶生怒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沒事就不要亂喊大叫,身為天師會的門生,竟然被一條走廊嚇到,要是傳出去了我們天師院的臉往哪兒擱!”

眾人再次沉默,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都看不見對方的臉色怎麼樣,到底是聽進去了,還是左耳朵出右耳朵進,誰也不知道。

幾人心裡打著小九九便沒有,原本恭維田慶生的人,此時他們中間有不少人在黑夜遮擋中,露出那雙貪欲的眼珠子。

“走吧。”田慶生很滿意一群人聽他的話,走在前頭。

身後,一道鬼魅一般的白影一閃而過。

剛剛走最後的道士,察覺不對,等他轉身,為時已晚。

嗬嗬~

躺在地上不動彈,仔細一看,他瞳孔放大擴散,竟是死不瞑目。地上那個人身體早就慢慢開始變僵硬,脖子上還有一道利刃劃過的傷口,血管已經從喉結處翹起。淌了一地的血。一些血漬噴濺到他自個的臉、脖頸、衣服上等。

“咯咯咯。”

鈴聲吧清脆好聽的幼童聲響起,牆壁上一道矮小的人影慢慢變得有輪廓、五官,四肢,一個完完整整的女孩子出現在,那名死去的道士身邊。

小女孩手中拿著一個玩具布偶,但奇怪的是,玩偶沒有了頭顱,隻剩軀體被女孩抱在懷裡。

小女孩臉色有些慘敗,灰撲撲的衣服,腳下竟然蹬著一雙白色的鞋子,白白的鞋底並沒有沾染上血跡,小女孩歪著頭自言自語道:“這個收藏品太劣質了些,哥哥我們去找前麵那些叔叔吧。咯咯咯咯......”

女孩抱著布偶轉了一圈,銀鈴般好聽的聲音,在長長的走廊消失。

隨著女孩的消失,下一刻,一道白影而過,走廊上道士的屍體也不見了,隻留下一灘猩紅的血跡,以及久久沒有散去令人作嘔的鐵鏽味。

***

“.......308、309、400、401、402、403、404。”借著巫璉的掌心火,龍飛飛開始一邊走一邊數著走廊每一家大門上的門牌號,直到數到404時,房間又開始重新回到300號,“我們好像遇到鬼打牆了?明明剛剛那白影子就是朝這個方向過來的,怎麼一下就不見了?”

巫璉看了看上門血紅血紅的數字404,慢慢道:“不算是鬼打牆。”

“這都不算鬼打牆?大佬難道這樓道是虛幻的?”

巫璉搖頭:“它是真實存在,更有可能我們走的每一條走廊都是真實的,隻不過出去,應該是有規則的。”

“本想著暴力破開玻璃窗出去,沒想到玻璃窗外麵仍舊是一條走廊,我的老天爺呀,我寧願碰見鬼和它打一架,我也不想困在這種無止境,沒有終點的走廊啊。”龍飛飛嘮嘮叨叨,話癆得不行。

“哢!”在走廊又走了將近十幾分鐘的路程,腳下似乎踩到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巫璉彎下腰靠著手心中的掌心火照明腳下的東西。

他的掌心火已經燃燒了快一個小時了,一般掌心火燃燒越久越消耗體內的能力,要是執意燃上個小半個小時,早就支撐不住了。但巫璉的掌心火不同,到現在火勢還是如剛剛一樣熱烈。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紅褐色的火焰如果漸漸燃燒成冷白色,火苗顏色越濃威力越小,相反火勢越淡,裡麵含的威力便越大。

走神就在一瞬間,巫璉仔細一看地麵上紅紅的,他的鞋子相當於踩在血跡正中央,周圍還有一股陰冷的風吹過,夾著一絲血腥味。

他沾了些在手指上碾了碾,紅色的血總是刺眼得緊,往鼻子處輕嗅,“是人血,還有一點溫度。”

龍飛飛眉頭一跳,盯著巫璉手上的血跡驚訝道:“除了我們還會有其他人闖進來了,也不知道是友是敵,要是我們認識的人還好。但如果是敵人,隻怕我們再往前走,會有更多的陷阱等著我們。”

龍飛飛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巫璉還沒有展露頭角,得罪的人不多,也就是那個假少爺趙然使絆子,但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並不會什麼玄之又玄的法術。

如果對方是衝著七處來的,這也說得過去。

在老道士講述他年輕時的精彩戰績,或多或少知道七處成立多年,與其他派係也有些糾葛,如果有人從一開始,龍飛飛他們到來時,就盯上,跟著一起進入狹縫也說得過去。

尤其是龍飛飛曾經說過宗珹和天師院的恩恩怨怨,說不定趁著宗珹受傷時,把人弄死也說不一定。

巫璉腦袋快速分析,也有些惱。

嘖!麻煩,帶上這兩貨就是兩個大麻煩。

就在他尋思著怎麼扔掉兩個包袱時,腦袋裡麵靈光一閃,下一刻,他的手靜靜垂直,手指背對著七處的兩人指尖在手指幾節關節上下翻飛。

“對方不知道是敵是友,更何況老大體溫下降得太快了,再不出去,恐怕我們隊長身體會吃不消。”

手指依舊上下翻飛亂竄,越占卜的時間越久,巫璉的手指越快,肉眼下手指之上明明暗暗的火焰冒出。

“巫道友?”許久沒有得到回複的龍飛飛心裡咯噔一下,不由望著隊長。但他家隊長臉色慘白慘白的,眉頭緊皺,臉上已經結上白色薄薄的寒霜。

氣息也是有氣出沒氣進,呼吸越來越淺。

龍飛飛有些急了,他家老大可不能出事情,咬牙準備馬上帶隊長離開。

“嗯,抱歉你剛剛出什麼?”巫璉走神走得有些厲害,聽見龍飛飛叫他,此刻才回神過來問道。

“我說,我們家隊長都快凍成一根人形冰棍了,巫道友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龍飛飛被宗珹冰冷的身體也凍得發抖,說話都帶著顫音。

這時,巫璉從龍飛飛身上將人撈過去,仿佛接到了一塊人體冰塊,他的手靠近宗珹的身體還聽見“滋滋”的聲音。手心的溫度也恰好控製到灼熱程度但不燙人的程度,然後按在宗珹心口處,一點點金光碎金夾帶一股熱氣傾瀉而出。

“你幫我支撐一下他的身體。”時間有些長,巫璉又要幫他祛除寒氣,又要撐著他的身體,體力有些吃不消。

龍飛飛十分聽話撐著宗珹。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掌心火搖曳下,巫璉那張臉謫仙般精致好看,此刻他的嘴唇輕抿,茶色的眼眸不笑時清清冷冷。

龍飛飛心想,剛剛這個對他們笑,笑裡麵藏著刀,處處透著違和感,稍有不慎一步錯就會被他給宰了。這個表情才想巫璉本來該有的表情,至少不讓人覺得新生膽寒。

宗珹隨著巫璉的治療,臉上結滿冰霜,現在已經融化,一點點的侵入宗珹的鬢發裡麵,病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