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1 / 1)

宗珹聞言,睜開眼睛看巫璉一眼。龍飛飛不解:“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找房子?”

李兆聽到這裡,麵容有些尷尬。

巫璉說道:“想換一個地方。”

龍飛飛眼神一亮,“以巫道友的本領,不如來我們七處,五險一金包住處,保證是五環以內的房子。”

巫璉搖頭拒絕道:“不了,我自在慣了,不喜歡被條條框框的規矩束縛。”

龍飛飛也不甘示弱繼續誇七處的好,他說道:“我們七處規矩不多,福利超級好,也不用朝九晚五上班打卡,還有雙休日兩天呢,而且我們局裡每年年終獎都是百萬+,巫道友真不考慮?”

這話若是換作玄門的其他人還巴不得來,底薪好還沒有壓力。可是七處的起點太高,每年招人時,往往有上萬人報名,但留下來的人寥寥無幾。

七處不缺天才,但卻像巫璉這樣實力強的人。

龍飛飛才想著法,要把他拉入七處陣營。

不過,巫璉依舊婉拒。

龍飛飛納悶了,“為什麼呀,咱們年薪都百萬+了,真不考慮了?”

“謝謝,我這人散漫慣了,抱歉。”

對於已經活過兩世的巫璉來說,自身三觀有些偏激,與龍飛飛他們不同。很多時候觀點不一致會產生不少的摩攃,就好比在楚家他與應星對於妖的不同看法。

龍飛飛見巫璉再三拒絕,自然也不好在多勸,以免巫璉反生厭煩心理。

這種能力卓然之人,能結交自然比交惡好。

場麵又一次安靜。

突然,巫璉想起龍飛飛先前說過的話,好奇詢問道:“對了,先前你們說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這種社交問題,身為組長,宗珹自然不會出麵說話,這時候,龍飛飛就派上用場了。

他摸了一把臉,“是這樣,白蛇不知是何原因不肯回楚家,又不肯在第七處待著,三番兩次逃出來,我們這才發現它逃走的路線似乎是你這方向,所以我們想把它暫時寄養在你這。而且聽天師院的應星說,它隻親近你。我們也被它逼得沒法子,就想麻煩巫道友能不能收養它一陣子。”

生怕巫璉不答應,他又連忙補充道:“你放心,報酬以及夥食費,我們會每個月定期給。”

巫璉有些為難。

龍飛飛又從包裡掏出一張單子。“你看看上麵的價格合適嗎?”

“龍道友,你也知道......額、成交!”巫璉說話間拿起單子瞄了一眼,被後麵好幾個零震了一下,立馬改口。“不過要等我安定好,你們再把它送過來吧。”

龍飛飛有些不好意思饒頭,“實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啊!對了。”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巫道友,多留意一下天師院的人。”

“嗯?”

說到這裡,龍飛飛反而尷尬,“上次和巫道友在楚家解決黑蠱師的那位應星,是天師院的人,他這一單搞砸了不說,還倒賠二十萬。天師院的人丟了麵子裡子,自然想找回來。”

巫璉不以為人,修仙界他身懷異寶多少人明裡暗裡追殺他,他早就習慣了,還擠出一絲絲對應星的人情味。

“應星怎麼樣?”

“好像聽說被罰去思過崖,思過了。”龍飛飛也不是八卦之人,不過想到應星的遭遇,也有些抱不平,歎氣道,“他也是夠倒黴的,不僅受傷沒得到治療,反而又被責罰一頓,怕是難捱。”

巫璉道:“天師院又是什麼地方?”

他以前怎麼沒有聽過?

龍飛飛解釋道:“天師院坐落於龍虎山山頂,彙聚各地道家佛教以及邊遠草原喇嘛等等。而且凡是玄門之人,人人均有一個天師資格證才能算玄門人,不然就會被視作街頭神棍。天師證易考不易升,有些人幾十年依舊停在一級,有些人天資卓越一步登天。

而且天師證的由來是因為數年前的一場玄門災難,那場空前災難犧牲了不少了老天師以及天師新星,後來玄門整頓才有天師考核一說。但現在的天師院已經今非昔比了,往往裡麵摻雜各種利益,且天師院的人睚眥必報,招數不齒,所以才勸道友小心。”

巫璉想起,應星腰上掛著小小一個三星銅牌的天師證,拿著它時,應星表情帶著一些小小的倨傲。如果是這樣的規定,在道門式微的前提下,也就變得理所應當。

畢竟與普通人想比較,他們心理上已經把自己遐想成人上人,自持清高,目中無人顯然已經是常態。

聽到龍飛飛細微的歎息聲,巫璉道:“聽你的口氣,似乎天師院還是個不好的地兒?”

第11章

龍飛飛看了一眼不遠處閉眼養神的宗珹,又對小聲對巫璉說。

“額...也不是不好.....天師院主要世代道家為主,思想依舊保留在: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知變通,不願改善現狀,近些年天師院有些學業未成就拿著半吊子的學術出來招搖,實在是....哎,一言難儘。”

“就連我們老大也被置喙過!明明是修煉鬼道一術,堂堂苗疆蠱師一族,卻偏偏被天師院的那些人認為是邪修,早些年,還被天師院下過死亡通緝令.....”

天師院是道家、佛家彙聚之地,凡是蠱師趕屍等都會被認作是旁門左道,三教九流一派。

因此,很多不是正統出生的能人異士,與天師院兩看相厭.....

年輕時的宗珹剛出山,還沒有進去國家靈異局時,且不熟悉山下情況。在某處小山村中遇見一件天師一活人祭祀的案子,出手打殺後,便遭到天師院一乾人等追殺打壓。

不過均被宗珹雷霆手段震懾,才收斂不少。

不過從那時候開始,宗珹一戰成名,一直在玄門實力榜上高居不下,成為天師院最忌憚的人之一........

就在兩人談話結束不到幾分鐘,一道禁止打在周圍。

李兆夫妻好像沒有感覺到,害怕坐在對麵沙發相互依偎。

巫璉和龍飛飛似有感覺抬頭,看向沙發靜坐的宗珹。

宗珹對巫璉說道:“巫道友我能否請教你一個事情?”

“請說。”

“對於先天煞氣,巫道友可有法子?”

巫璉疑惑道:“竟然知道是先天煞氣,又為何來問我?”

宗珹把手打開,翻出一枚銅錢躺在他的手心裡麵。這枚銅錢正是前不久,巫璉拿來壓製黑影的那枚。

“之前我觸碰這枚銅錢,發現裡麵的氣息能壓製我身上的煞氣,據說這枚銅錢持有者是巫道友,這才想著碰碰運氣,看看巫道友對此是否有幾分了解。”

巫璉了然,他的修煉與玄門修煉方式不同,他主殺伐之道走得路皆是非常道。

萬物相生相克,煞氣再怎麼凶悍遇到巫璉體內的道印,恐怕也得乖乖低頭,不然他在異世怎麼會修煉如此之快,甚至比純陽之體更勝一籌。

從而宗珹的先天煞氣遇上巫璉的金光道印自然被壓過一頭。

巫璉走過去靠近宗珹:“手伸出來。”

宗珹定定看他,伸出手。

巫璉握著他的手腕,“彆排斥我,我幫你看看你的身體。”

宗珹放軟身體,巫璉在他身體裡麵遊走了從由下到上,氣息卡在心臟位置不動,突然巫璉靜靜細聽,突然聽到有兩個心臟的心跳聲。

另一個心臟的聲音隨著巫璉靈力越靠近跳得越快,仿佛要從心口跳到嗓子眼。

“這是?”

“心蠱。”宗珹臉色有些泛著紅暈,那張瓷白如玉的臉似乎染上一層薄薄的胭脂,靡麗至極。

這可不是一位病美人,而是一尊煞神。龍飛飛敢抬頭多看一眼都不敢,隻能左顧右瞟,豎著耳朵聽。

“你的病得多虧心蠱幫你支撐,若是換作其他人,不出三天便會暴斃身亡。我幫你梳理一番,等忙這件事情之後,我和你詳說。”

二十多年都挺過去了,宗珹也不急這一時,“有勞。”

此刻,男人眉心處在隻有巫璉能看看見,隱隱冒出一朵青色蓮花骨朵,卻遲遲沒有盛開的跡象,蓮花尖尖處反而反黑。

透著一種不祥。↙思↙兔↙在↙線↙閱↙讀↙

巫璉歎口氣,此人清風明月根骨通透,是個不可多得學道天才。

隻不過含先天煞氣降生,幸好被誰封印住。

龍飛飛見自家老大又一次閉目養神時,小聲並嚴肅問巫璉,“巫道友你真的有辦法嗎?老大的傷,就連上清宗師他也.......”

龍飛飛話點到為止,但不妨巫璉聽懂他的話。

龍飛飛也不是刻意刺他,而是老大的病很嚴重,彆看老大表麵雲淡風輕,其實內裡已經嚴重到無法根治。上頭不知道為老大找了多少人,可是沒有一個敢打包票能治好。

“我能治好他的病,自然有我的辦法。”巫璉說完繼續低頭看手機。

龍飛飛並不介意巫璉冷言冷語,反而心底鬆一口氣。上麵一番話,與其說是試探,不如說是擔憂,多年的隊友他也希望老大的病能夠被治好。

轉眼,太陽下山,夜幕降臨。

開著空調的房間內,突然空調自動停掉,剛才還適宜的溫度一下降低。

穿著短袖的龍飛飛哈著氣,搓著手臂,“這裡真有鬼,而且力量不容小覷,起碼在三星以上。”

見巫璉臉上帶有疑惑,龍飛飛自主解釋鬼怪之間的等級。

“鬼物通常分為,灰白黃紅青等等。一星灰色:無害、二星白色:普通,三星黃色:凶、四星紅色:危險、五星青色:高度危險以此類推。五星大鬼我雖然沒有遇見但聽局裡的長輩們提及過。”

龍飛飛話音剛落,屋內的溫度越來越低,到最後連地板上也有一層薄薄的白霜覆蓋。

李兆夫妻兩簡直要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麵嚇得昏厥過去。

尖銳叫聲直刺耳膜。巫璉蹙眉揉揉耳朵。

他口袋裡裝著小鬼的銅錢也跳了跳,被他按住。

“嘻嘻嘻嘻。”

一陣尖細的嬉笑,伴隨著咚咚的樓上無數人走動的聲音,但是李兆家是住頂層複式,哪裡來的樓上。

一想到這裡,李兆不由的打個冷顫。

“大師救我。”

他一跑,原本還靠著他的張麗咚的一聲倒在地上,額頭撞在茶幾上,快速起了一個大包。

她的表情瞬間扭曲盯著李兆的後背看。

李兆正處於恐懼之中,那還會照顧妻子是什麼樣的情緒,現在他隻知道巫璉能救他的命。

電視忽然打開,廚房的刀具正在劈裡啪啦亂作一團,就連洗衣機也在自動轉動。

李兆夫妻倆的尖叫聲逐漸增大,似乎有個看不見的人,正在欣賞他們倆此刻恐懼漸升的表情。

宗珹還是坐在沙發中不動,空氣的鬼氣繞過他而行,白霜結冰把所有東西覆蓋,偏偏略過他,可見這個鬼物已經開了智。

“啊啊。大大師救命。”李兆拚命抓住沙發,但無濟於事,仿佛有看不見的東西正在拖著李兆朝陽台方向去。

“光明正大害人,還不現身!”龍飛飛突然跳出去,手中飛出一道符紙,打在空氣中。

巫璉扭頭看他,冒出一句話來:“我記得你第一眼看我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