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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道家尊者所說,是按照《周易》八卦中,金木水火土排列,而稱之為五行,假以時日便可得道。

但這個男人卻是旺水弱火。水屬於陰,火屬於陽,陰盛陽衰,而煞氣更是諸多陰氣之首,顯然他已經是大限將至的將死之相。

這時候,幾縷陰氣張牙舞爪將這些煞氣死死圍住,不讓它們出去半步。但凡有冒頭的,直接啪嘰一下。陰氣異常凶悍,直接開始揍煞氣。

煞氣被揍得五葷八素,委委屈屈開始朝內縮。

巫璉將此場景,從頭看到尾,最後看到原本凶悍的煞氣,遇見比它強勢的陰氣立馬變得萎靡。

嘴角不由抽了抽。

所謂天煞——就是命種孤命星宿下凡。

曾經他也是自怨自艾,以為自己是天煞孤星,被親生父母拋棄,養父母也被他克死。

可如今拿著本書大綱,與自身能力加持,他才發覺自己錯得離譜,比起眼前這位,自己就相形見絀了。

此人攜帶煞氣,天生就是一代亂世梟雄,或者帝王。但到了和平年代,極貴之命卻成了他的催命符,一般出生便夭折。而這人能活到現在能蹦能跳,除了他周圍的閃瞎眼的金光,更多是他身上幾縷陰氣的原因。

陰氣竟然覆蓋先天煞氣,想必是不得了的寶物。

龍飛飛瞧見巫璉的視線不在自己這裡,反而在他身後,恍然大悟讓開身體。

他介紹道:“這位是我們一組的老大.....”

宗珹主動上前伸出一隻修長的手,帶著過分磁性的聲音,“宗珹。”

“巫璉。”巫璉撓撓發癢耳朵,握著這隻手白皙修長,十指指甲被修剪地圓潤整齊。

再看自己手心一層薄繭,又長時間經受陽光照曬有些泛黑的手背,與之相比,就是天囊之彆。

巫璉炸一聽覺得這個名字熟悉極了,但就是想不起來。

“額.....”

龍飛飛則是嚇得卡殼,緊盯著兩人握住的手。

自家老大潔癖程度有多嚴重,從鞋底不占一點灰塵足以看出。

能讓他主動與人肢體相碰,放眼整個第七處也隻有局長能稍微和老大握個手而已。

就好比前不久,越境的黑巫師以活人祭練,他們抓他時,黑巫師的鬼童子隻是擦過老大的衣角。

那鬼童子直接就喂了老大的蠱蟲。

今天能和顏悅色主動與巫璉握手,龍飛飛怎麼不震驚,根本就是整個靈魂都飛出身體那種。

他這才仔細看巫璉的容貌,清雋俊秀,眉間的一點紅痣,有一絲絲惑人的妖冶,但他氣質清冷,這一點點妖冶與清冷詭異融合,顯得無比靡麗。

不得不說,論顏值與氣質,那些頂流明星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

就是他這個愛好女的萬年單身狗男人,光是看巫璉這張臉,心臟怦怦直跳。

他與宗珹一起共事也有好幾年,自認為對宗珹比較了解,他記得老大的確是單身到現在。

也不是說沒有人喜歡他,光是老大這張臉,都其他分局的女生趨之若鶩的想嫁的對象之首。隻不過,他們家老大太仙,仙得不像凡人,隻可遠觀,不敢褻瀆。

加上宗珹平時為人處事極為嚴厲,導致局裡許多女孩,看見宗珹恨不得立馬消失,生怕被自己逮到。

天下紅雨,萬年難遇,老大居然主動與一個性彆男的巫道友握手。

龍飛飛震驚之外的八卦之魂冉冉升起,突然冷不丁對上宗珹的視線,龍飛飛心頭一顫,待宗珹眼神挪開,他才發現自己雙腿正打顫,後背冷汗刷刷浸透衣衫。

他想起剛剛老大對巫道友簡直就是春風細雨,怎麼到他這兒就變成寒風刺骨呢?

對比差異太大,龍飛飛的心碎成玻璃渣。

並且暗中紮宗珹的小人。

巫璉自然不知道,龍飛飛一個人腦補些什麼,此時他眼神落在李兆的妻子身上。

李兆的妻子張麗,長得美豔,和他站在一起完全就是老夫少妻那種。

而且張麗眉宇間一股黑氣凝聚不散,鷹鉤鼻尖,麵相看上給人一種特彆尖酸刻薄的感覺。平時為人處事,也不見得多好,如今沾染上死氣,腦門黑氣蓋頂,顯然活不長久之相。

巫璉看到此,蹙眉不想看下去,轉身在客廳沙發上坐著不說話。

宗珹與龍飛飛本就死來找巫璉的,也沒有接這家人的單子,看見巫璉處於他們家的事,就沒有詢問鬨鬼的原因,而是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

房間沒了幾人說話的聲音,立馬安靜下來。

外麵太陽正烈,而這間冷得出氣,夫妻倆冷得受不了,還不斷調高空氣的溫度。

巫璉本就是道體加上體內道印,導出多餘的熱起,就算坐在外麵烈陽下也是一副清清爽爽。所以他看了一眼空凋,上麵已經到35°室內溫度逐漸升溫,簡直就是一個大火爐。

挨著巫璉坐在右邊的宗珹,臉上沒有掛任何表情,與巫璉一樣不見多熱。

反而是龍飛飛已經熱得吐舌,抹著額頭的汗水。

見李兆拿著遙控器按時,龍飛飛手扇著風,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治陽痿,龍虎精神就用X寶片”“治不孕不育就找XXX醫院”........五花八門的廣告,還有特意加粗的字體,擠在一張寬度不過超過10厘米的紙上。

巫璉看著小廣告多瞧一眼龍飛飛。

龍飛飛被巫璉那種“沒想到你是這種”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不由解釋道:“這是我在來的路上一個女生硬塞給我,你彆多想啊。”

巫璉:“......”

那你像屁股著火一樣,跟我解釋乾嘛?

龍飛飛對折廣告紙扇風,這時反應過來,不對啊,我乾嘛要跟他解釋?

李兆夫妻倆依然很冷,裹著厚厚的冬裝,見巫璉與龍飛飛之間的互動,對視一眼。

很快李兆哆哆嗦嗦露出一個討好的笑臉,腆著臉問巫璉道:“大、大師,你們不、不覺冷、冷嗎?”

巫璉他們這邊均是夏裝短袖,除了宗珹是一副標準的公務員打扮以外。

兩者一邊是酷似冬日淩霜,一邊卻是夏日炎炎,茶幾將雙方隔斷,仿佛中間已經形成一道天塹一般,涇渭分明。

不等巫璉回答,龍飛飛已經受不了熱,用臨時廣告紙做的紙,不斷扇著,索取這一點點風力。

但屋子裡麵悶熱不已,他都快中暑了,聽到李兆問話後,直接說道:“我都快熱死了,哪裡熱了?”

巫璉依舊不語,從最開始進門之後,他就發現整套房子陰氣久聚不散,雖說沒有看見陰魂到處飄。

但是陰氣不泄,即使外頭烈日當空,屋內陰氣便越加濃烈。

第10章

或許是三人身上的玄門正氣,以及功德金光加持,邪祟不敢近身。

這些現在暫時無主的陰氣對他們不感興趣反而有些畏懼,紛紛朝李兆夫妻倆身上黏附上去。

從巫璉他們進屋到現在不到半個小時,倆人印堂的黑氣越來越濃,眉心處的黑氣逐漸形成一根黑色毛線,延伸到房間內四處。

一根根黑色毛線宛如靈活的黑蛇纏繞整套房子各個角落,就連天花板上密密麻麻,隻能模模糊糊看見原來的天花板是純白色。

房間越來越暗,李兆夫妻倆瑟瑟發抖,臉上都被凍上淩霜,且嘴唇發白,眼瞅著下一刻就要凍暈過去。

巫璉手指中飛快閃出某東西的尾影,直接割斷李兆眉心處的黑氣後,不科學地迂回來又割斷吸附在另一旁女人額頭上的黑線。體溫慢慢恢複,夫妻倆終於撐不住軟倒在地上,大喘著氣。

眼神中均是透著俱意,也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龍飛飛見兩人狼狽狀態,皺著眉小聲對巫璉說:“巫道友,我怎麼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巫璉額首,“嗯。”

“很奇怪,我隻能看見房間陰氣慢慢多了,卻看見鬼在哪?”

“你仔細看周圍的陰氣有什麼感覺。”巫璉問。

一套價格80萬左右的房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龍飛飛仔仔細細轉了好幾圈,都是一頭霧水,他搖搖頭。

“密集似網狀。”一旁的宗珹除了剛來時開口說自己名字,就一直沉默寡言。這是他今天說出口的第二句。

龍飛飛一臉怪異,明目張膽瞧著宗珹,生怕下一刻宗珹就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來,隻能用臨時扇子擋著自己的臉,偷偷摸摸打量。

隻是龍飛飛自個沒注意到,他這幅模樣賊兮兮的樣,跟手持小廣告代言人有啥區彆?

巫璉倒是讚賞看宗珹一眼,與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口舌。

“不錯,陰氣密集而成天羅地網,隻有什麼東西才能這麼做?”

“這個我知道,蜘蛛唄。”龍飛飛自告奮勇舉手搶答。

“沒錯,蜘蛛織的網粘性強邏輯密切,隻為了捕獲獵物,或者讓獵物自動進網,來填飽肚子。”巫璉太手指著四周的陰氣,“你們看看,這密集又呈網狀撒落四周,不就是等獵物乖乖進網,最後完美收網進食嗎?”

巫璉的這波解釋,無懈可擊,堪稱完美。

龍飛飛聽得瞠目結舌,沒想到這區區的黑氣其中能有這麼大的淵源在裡麵,而且還被巫璉識破。

他對巫璉的看法又多了一些改變,頓時彩虹屁吹得飛起,“牛,太牛了。”

李兆夫妻聽他們的對話,聽得雲裡霧裡的,都被繞暈了。關乎性命的事情,兩人恨不得抓著他們衣襟怒吼‘彆磨磨唧唧,直白說不行嗎’。但夫妻倆不敢,畢竟需要他們救命,老老實實像鵪鶉一樣待著,不敢得罪三人。

不過倆人也不是傻子,大致能理解巫璉的話,反正話裡的意思就是,兩人今晚差不多要涼涼了。

“大、大師救救我們、我、我還不想死。”李兆慫了,懇求巫璉救命。

巫璉表情淡淡,從口袋裡掏出一部銀色殼子的手機,摁開屏幕看了一下時間說:“再等等,天黑了再說。”

李兆有些著急:“大師你不是說過今晚我就沒命,為什麼不早點捉了鬼?”

“鬼屬於陰物,喜歡晝伏夜出,白天不出來,沒人知道它躲在哪裡。而且今天是它收網之夜,它肯定會現身,我們隻要等就行。”

龍飛飛右手握拳,擊打左手掌心中,“哈哈,甕中捉鱉我喜歡。”

李兆瞧著龍飛飛興奮特彆不像個不靠譜的樣子,心底湧上一層不安,還想著說什麼。被妻子張麗按住,“咱們就聽大師的吧。”

天師三人組,一個看起來不靠譜,一個長得好看的病美人(bushi),隻有巫璉看上去比較靠譜一些。

李兆焦急的心思暫時被按壓住了。

在場每個人心思各異,無人注意到張麗眼神閃爍,不知她在想什麼。

巫璉拿著手機看了看時間,距離太陽落山還有兩個小時,於是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在屏幕上翻看。

龍飛飛在陽台外麵打了一個電話回來,他家老大倒是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龍飛飛路過時放輕腳步。當他正繞過巫璉身後時,不小瞥見巫璉手機上的內容。

“巫道友再找房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