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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便可插手?”

“.....沒錯。”應星聞言一征,沒想到這個看似門外漢的神棍,竟然能鑽他話題的空子。

巫璉說道:“既然如此,各做各的,互不打擾不就行了?”

應星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無法反駁他的話,頓時心氣不順,冷哼轉身。

見兩人似乎已經達成一致,楚父不用夾在中間,頓時鬆了一口氣。既然都是來解決自家女兒的問題,也不能讓他們寒心,於是楚父將價錢抬高。從先前二十萬直接到四十萬,價錢足足翻了翻。

四十萬!

巫璉心情頓時愉悅,連看這陰氣森森的房子也順眼幾分。

應星臉色比剛剛要好不少,至少這波來回不虧,他對楚父說道:“帶我去看看令女。”

“唉,好。”楚懷亦姐姐的房間與其他女孩子房間裝飾不太一樣,其他女孩子房間無非就是,少女心貼著當紅小鮮肉海報,而她的房間卻是一係列奇形怪狀之物,裝飾比較暗黑係。

楚懷亦悄悄對巫璉說:“我姐跆拳道黑帶,走的是酷姐風格,反正我在家經常被我姐按在地上摩攃。按理說她身體比我還壯實不會一直昏睡不醒啊,巫大師你說我姐昏睡是不是我身後那個陰靈乾的?”

“等會就知道了。”巫璉盯著應星手中動作。

隻見應星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從懷中掏出一張畫著鬼畫符的黃紙往床上女孩的額頭一貼,手中的法塵一掃,“天浩浩,靈台請,鬼神避讓,太上老君急急如令!”

本來貼在女孩額頭上的符紙無形中燃儘,冒出一股黑氣,應星像是和黑氣拉鋸似的,不一會黑氣猝然斷開。

應星仿佛被反噬一般,吐了一口鮮血。

“應大師!”

“我沒事!”應星拿出一顆褐色的藥丸吞了下去。

巫璉看出那顆藥丸上麵隱隱泛著一絲靈氣。

應星臉色慘白,服下藥丸後,才逐漸恢複紅潤,語氣頗為凝重,“楚先生,請把令女最近發生的事情詳細告知。”

應父見大師臉色一沉,心裡咯噔一下。

“應大師你可看出什麼來了?難道我女兒真的被什麼鬼魘住了?”楚母一旁焦急問道。

子女都是母親心頭肉,女兒出事楚母幾乎整天以淚洗麵。

剛剛應大師吐血的場景,刺紅了楚母的眼,不由急紅眼。

應星搖頭,“不是鬼。”

“那我女兒怎麼一直不醒?”

“我感應到你女兒身上一絲妖氣,而且這隻妖怪的妖力在我之上,我得找人幫忙。”應星表情嚴肅,掏手機去旁邊打電話。

“妖?”楚母一聽不是鬼比鬼更可怕的妖怪,一時接受不了暈過去。

“老婆!”

“媽!”

巫璉快步上前,輕點一下楚母的額頭,將一枚銅錢悄然放入她的手中,對楚懷亦說:“沒事,你母親身體比較弱,心有鬱結,讓她休息一下就好。”

楚父對他不怎麼相信,直到應星打完電話過來,看了一眼,“沒事,令夫人隻是氣急攻心,睡一覺就沒事了。”

也朝楚母塞了一張黃符紙。

楚父安置好楚母後,便和巫璉他們講述,自家女兒昏迷的具體情況。

“我女兒楚玲喜歡湘西那邊的風俗文化,特彆是什麼圖騰之類的衣服和首飾,可自從前些日子她與朋友組團去湘西遊玩,回來時之後,整個人就變了.......”

發現女兒舉止怪異的是楚母,那天晚上楚母聽到走廊有異樣,爬起來查看,那一幕,直接嚇得她脊背發麻。

隻見楚玲從身披紅衣在走廊來來回回走,時不時停下對著空氣說話,表情一會哭泣、悲傷,一會甜蜜濃情,詭異極了,就像……就像她旁邊真的站著一個人似的。

楚母下意識尖叫,也驚醒了楚父以及彆墅裡麵的其他人。

楚玲隻在楚母那聲尖叫中,僵硬直直轉頭,紅唇裂開一抹詭譎笑容。然後暈倒在地至今未醒。不管楚家跑遍全國上上下下的醫院,每家醫院答案一致。

“你女兒隻是睡著了,身體並無大礙。”

但楚母每每想起女兒提線木偶僵硬行走,倒地那個微笑,不由打個冷顫,她總覺得這不可能隻是簡單睡著,可能是中邪了。於是楚家又開始打聽涉及這個領域的大師,花重金邀請。

“微笑?”應星麵色凝重。

楚父忐忑不定問道:“應大師,你剛才說妖到底是什麼妖啊,為什麼我女兒一直昏睡不醒,再這樣下去,我女兒還能醒嗎”

身為一個父親,是女兒最大的靠山,如今這些怪力亂神之說,讓一個父親十分無措。

楚懷亦難得看到商場意氣風發的父親,滿麵愁容,曾經父親為他頂著一片天,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腰早被生活壓彎。而他反而沒心沒肺,直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

他小聲問巫璉,“巫大師,我姐到底是被什麼纏住了。”

“蛇妖。”

“陰蠱。”

二者說話不一致,反而讓楚家父子搖擺不定。

楚父當然相信花大價錢請來的應大師。

而楚懷亦則選擇相信巫璉所說的話,他是真正見過巫璉一招製敵。不像這位龍虎山請來的大師,開頭就念一大長篇,跟裹腳布似的,又臭又長。

應星對這種坑蒙拐騙之流看不上眼,他冷哼道:“小子不懂就不要裝懂,關乎性命之事,能拿來胡亂開玩笑嗎?”

巫璉無視他的嘲諷,肯定說道:“陰蠱又稱陰婚,湘西一帶一種禁術,這種東西與蠱蟲相差無幾,但實用區彆不同。反而與民間所說的冥婚相似,不過它的程序簡單粗暴,隻要把蠱讓男女服用,婚契便達成了。”

“但陰蠱手段過於血腥狠毒,一旦達成,它不僅要婚契上之人,還要血脈相連至親陪葬,所以你們全家烏雲蓋頂,大難臨頭.....”

“一派胡言!”應星否定巫璉的話,他沉聲道:“湘江那邊蠱術了得,但從未聽過此種巫術,更彆說湘江那邊有白巫看守更不可能有蠱師肆意搗亂。小子,胡謅要有尺度!”

說到蠱,他的第一反應隨即想到第七處的那位頂級蠱師。

但是,不可能!

巫璉隨意掃視應星一眼,轉頭看著窗外不知想些什麼。

應星見巫璉不理他,額頭上的青筋不知冒出幾根來,他轉身給楚父安利一顆定心丸,“楚先生放心,我已經打電話給我師叔,他們等會兒就到。”

巫璉轉頭回來,坐在沙發上,“晚了。”

話音,剛落。

“哐當!”

彆墅外狂風大作,半空中黑雲翻滾,一層一層不斷變得濃厚,壓得人喘不過氣。

楚懷亦不明所以,“大師你說什麼”

“你胡言亂語什麼?什麼晚了?”應星望著窗外黑雲,心頭按耐不住慌神,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重要之事。看到巫璉老神在在忽悠楚家小年輕,氣不打一處來。

巫璉卻不在說話,隻是坐在沙發上將一枚不是哪個朝代的銅錢上下拋。古樸的銅錢邊緣點點金色閃過,在巫璉骨節分明似玉的手掌中煞是好看。

楚懷亦看著那枚硬幣,想到車上那個麵目可怖的陰靈,默默吞口水朝後挪了一步。

整個彆墅內的燈突然息滅,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隻剩下幾人呼吸聲以及心跳聲。

巫璉感受到樓上另一股氣息,手中銅錢一收,“來了。”

楚懷亦現在整個人都沒有安全感,縮在巫璉背後捂著心口那枚保命錢幣瑟瑟發抖。

應星感知到異常,早就拔劍竄了出去,隻留下一句話,‘待著原地彆動。’

隻聽見樓上劈裡啪啦的打鬥聲。

站在一旁的楚父,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腳踝滑行慢慢貼到後背,冰冷刺骨,臉上被某種惡心粘膩的東西觸碰。

“還好,手機有電....鬼啊!”

這時楚懷亦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那束光正好打在楚父身上。

楚父僵硬轉頭,那東西四肢攀爬在楚父身上,長長的舌頭%e8%88%94舐楚父的臉,粘膩的觸?感正是這東西的舌頭。

楚父來不及嘔吐,隻見那怪物張開腥味的嘴巴,想一口吞掉楚父的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下一刻,被一隻修長的手捏住那東西細細的喉嚨,輕輕一扯,束縛楚父四肢扯斷。那頭無四肢的鬼物被巫璉甩地上,四分五裂,化作泡沫消失不見。

驚魂未定的楚父軟倒在地,抹掉額頭上的冷汗,“這是妖怪?”

“被這所彆墅裡麵的東西吸引而來的悵鬼而已。”

“悵鬼?”

第4章

巫璉蹲下`身檢查楚父身體無大礙後,將一枚銅錢放在手中輕摁一下,原本普通的錢幣忽然一道金光閃過,霎時間銅錢兩麵上似有流光流動,灰撲撲的銅錢立馬變得與眾不同。

巫璉把自己印過道印的銅錢放在楚父的手中,他繼續說道:“為虎作倀應該聽過吧。”

楚父點頭。

倀鬼此物在《趼廛筆記》、《右台仙館筆記》、《異聞總錄》等等古籍中均有記載。

“倀鬼原本也是人,隻不過被山間怨念化的虎鬼吃掉,死後自甘墮落成虎鬼的屬下,哄騙山間落單行腳商或者砍柴人,給虎鬼提供貢品。這隻倀鬼沒有標記,隻是被彆墅裡麵的東西所吸引。”

“那應大師那裡?”

“他那裡可不是什麼倀鬼。”

楚父這下心係樓上女兒妻子,心裡不知不覺對巫璉的語氣變得尊重,“大師,我女兒和妻子她們....”

“沒事,有我那兩枚銅錢守著,這些東西近不了她們的身。”

楚父鬆了一口氣,對他的態度立馬轉變,“謝.......”

巫璉打斷他即將說出口的話,“先彆急著感謝,這幾枚銅錢我可是要另外收費的,看在你是我新客戶麵上,給你八八折一枚一萬。”

楚父:“.......”

楚父哭笑不得:“好。”

巫璉拿起楚懷亦掉地上的手機,隨著手電筒的光線照射下,原本不見五指的房間,模糊勉強看清。

屋內不知何時起,竟然飄著一層霧氣,而且越來越濃。

“嘭!”本在二樓的應星直接從二樓被無形的東西大力甩下來,砸在茶幾上。

連茶幾帶地下的地板磚蜘蛛網狀分裂,可見打應星的東西力氣有多大。

“噗,咳咳....”應星吐掉咬破舌尖的血跡,手中那把桃木劍已經攔腰斷掉,身上的衣服破爛,就連清秀的臉上也彆擦掉一大塊皮,紅色血跟著臉流淌,侵入衣襟。

想要製止那頭蛇妖,光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往往不夠,但是蛇妖聰明把這彆墅隔絕,活人出不去,外人進不來。如今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怕是要葬身此處。

應星心中苦笑,卻不氣餒,因為他身後還有普通人,就算拚儘所有,哪怕犧牲自己,今天也要把這頭蛇妖封印此處,就在他準備與蛇妖同歸於儘時。

有人站出來,隻直挺挺立在他麵前。

“十萬救你一命。”

“哼。”應星冷哼,“那可是修煉上百年的蛇妖,要是你真有本事二十萬都給你”

一個連天師證都沒有的人,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