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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第一次上微博。

私信裡很多人來問他傅生怎麼樣了,是不是真的飆車導致車禍了,這些都還能理解,但還有一些人上來就說著一些惡毒之語——

‘傅生死得好,你是不是該換金主了?’

‘傅導涼涼嘍,趕緊換個男人cao,你看我怎麼樣,一晚上給你一百,不能再多了。’

‘同性戀就是惡心,遭報應了吧,死翹翹了吧?’

……

類似於這樣的言論數不勝數,須瓷氣得渾身都在抖,他截圖了幾張不那麼惡心的,直接用大號發了微博。

——滾。

你們就是死一百遍,他也會好好的。

手機太卡,“好好的”這三個字須瓷打了五六遍才成功發出去,他紅著眼睛抬起手想砸,突然被身後的人抓住了手。

須瓷沒有回頭,但就是又氣又委屈:“哥……”

“怎麼了?”傅生放緩聲音問,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須瓷手臂一直顫唞個不停的樣子了。

隻有之前情緒激動或者發病的情況下,須瓷才會這樣。

“他們說,說你……”

須瓷說不出那個字,更不想把“傅生”和“死”連在一起。

他轉身抱住傅生的腰,但還記得傅生的傷,隻是虛虛摟著:“他們才死了!”

傅生愣了一瞬,昏迷將近一周他根本不知道網絡的輿論狀態,也不清楚自己車禍後被救護車拉走的視頻被人拍了下來。

昨晚剛醒來也隻一心想著安撫須瓷,完全沒考慮其他。

“讓他們說去。”

不過傅生已經從須瓷這句話中推測出大概,他揉捏著須瓷後頸:“我們過我們的,他們這種喜歡隔著網絡釋放惡意的人一般現實生活都不太如意,理他們做什麼?”

須瓷攥著傅生衣服,不情願地嗯了聲。

他就是聽不得彆人說傅生,特彆還是“死”這麼過分的字眼。

“跟我說說,現在什麼情況?”

傅生和須瓷牽著手回到了病房,他們都戴著口罩,醫院大多數人行色匆匆,也沒人認出他們。

須瓷自己也不是很了解,不過一個現成的信息源很快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傅生看了眼倚在門邊一看就等候已久的徐洲:“你怎麼來了?”

徐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眶有些紅,但還是翻了個白眼:“你車禍昏迷六天好不容易醒了,你說我怎麼來了?”

傅生笑了聲:“沒事了,現在挺好。”

昨晚傅生醒來的消息自然及時通知了身邊關心他的人,羅裳和管紹一開始在這邊待了三天,但後麵要去處理公關問題隻能先離開。

畢竟作為《往生》的導演出了事故生死不明,無數人都等著一個說法呢。

他們要安撫製片方安撫其他投資商,甚至包括關注這部劇的粉絲乃至上下層演員……

傅生沒鬆開須瓷的手,而是直接給他介紹道:“這是徐洲,還有印象嗎?”

徐洲和過去的變化不是很大,隻是身形五官更硬朗了些,曾經騷氣的劉海沒了,隻剩下一個光滑的平頭。

徐洲:“……我雖然沒有帥得慘絕人寰,但也不至於大眾到三四年沒見麵就忘了的地步吧?”

畢竟須瓷跟傅生認識沒多久也就認識他了,從高二開始算,一直到大一他們往來都還算頻繁,直到大二他們都太忙了,又不在一個城市,這才來往少了些。

“有印象。”須瓷抿了下唇。

“……”徐洲淚目,“往我高中時給你買了那麼多次雪糕,結果眼裡隻有傅狗。”

傅生:“……彆亂叫。”

傅狗這個稱呼少年時代就有,那時候須瓷聽著也不高興,但畢竟沒有立場,說起來徐洲跟傅生認識的時間比他要久得多。

但現在不一樣啊,現在須瓷不高興了可是直接甩臉記仇記心裡的。

“行,你傷患你最大。”徐洲跟主人似的招呼著,“擱這傻站著乾什麼?走走進去坐著聊。”

徐洲坐下後倒是正經起來,他把最近的情況說了一通:“駱其安綁架的案子我們還沒公開,我的意思是跟你的車禍放在一塊說,剛好可以澄清一下你飆車的謠言。”

傅生皺了下眉:“如果有人糾結駱其安為什麼不綁彆人而綁須瓷的這個點……”

“不是還有白老師?”

徐洲看了眼須瓷笑道:“我跟白老師交流過了,他願意被公開綁架的事,那在外人看來就是駱其安同時綁了兩個人,究竟是衝誰來的是為什麼就讓他們猜去唄。”

傅生思慮幾秒後點了頭,暫時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先把他已死的謠言澄清開,然後可以等兩天,再找其它比較勁爆的八卦壓一壓這事的熱度。

“駱家那邊怎麼說?”

“跟你說的一樣,駱遇不喜歡這個兒子,完全不在乎他的死亡,甚至不太在乎家族的名聲。”

所以黃大師所表述的真相才那麼輕易地暴露在大眾麵前,讓網友們有機會見證豪門令人心驚的醜陋一麵。

“正常,他……”

傅生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須瓷的手機鈴聲。

須瓷猶豫了下遞過去,是羅裳。

傅生按下接聽,還沒說話就聽見羅裳那邊一陣炮轟:“祖宗啊,傅生都醒了你就彆搞事情了行不,你都被對家給買上熱搜了。”

“……”傅生疑問地看向須瓷。

須瓷不自然地避開視線,碾了碾指尖:“他們說你……他們說話太難聽,我發了條微博……”

徐洲聽完就打開了微博,嘴角微抽:“剛還是你剛,一點不輸少年時啊。”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明星這麼直白罵人的,說罵人淺了點,如果深入解讀一下不就是咒人死嗎?

何況是在傅生飆車謠言還未澄清的情況下,很容易引起群嘲。

——……作為公眾人物,這樣真的好嗎?

——服了,幫親不幫理也沒這個幫法吧,飆車不是活該嗎?

——須瓷未免太激動了吧,跟個急著討好主人的%e8%88%94狗似的,我估計傅生沒死,不然他哪能這麼上趕著獻殷勤。

——同意,我一直就不喜歡這兩人,不就借著現在女性喜歡磕男男cp炒熱度嗎?

——雖然是公眾人物,但也能有自己的情緒吧,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男朋友被私信這麼說,我估計也氣炸了。

——須瓷錯就錯在沒繃住情緒,作為一個明星需要比彆人更能忍一點。

——他也不算公眾人物吧,畢竟須瓷之前就說過,他不是為了紅進這個圈子,隻是想離傅導近一點而已。

——得了吧,樓上彆洗了,這個圈子裡誰不想紅啊?不想紅他們賣什麼腐?

——有一說一,這不算是賣腐吧?他們都公開戀情了,像那些明明是直男,卻打著擦邊球搞點小曖昧營銷的人才是賣腐。

——都彆吵了,傅導這事還沒正式的說法呢,大家也彆這麼早就急著下定論。

……

這條熱搜排名上升的速度非常快,很快爬上了前三,評論區吵得不可開交。

傅生倒是沒說須瓷不對,隻是跟羅裳說:“不用著急,等澄清完飆車的說法,輿論趨向自然會反轉。”

羅裳陡然聽見傅生的聲音愣了一下:“行……你怎麼樣?”

“挺好的。”

“那就好,有須瓷陪著你,你好好休息。”

羅裳舒了口氣:“其他事我們來解決,劇組也在正常運行,近期的幾場大戲江輝都有所保留,他說到時候拿給你看,如果覺得哪裡不合適就再重拍。”

傅生嗯了聲,交代了幾個問題就掛斷了電話。

徐洲也沒待太久,看了下時間起身準備離開:“我得跟這邊區域的兄弟去吃個飯,這次的案子麻煩他們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徐洲點點頭,跟須瓷打了聲招呼:“小跟班,下次見。”

須瓷:“……再見。”

徐洲一走,就剩下須瓷和傅生兩人在病房裡對視著。

須瓷率先移開了目光,低聲道:“我不是故意罵人的,他們太過分了……”

“我知道。”傅生摸摸須瓷腦袋,“不是要訓你,隻是以後再發生這種情況完全不用理會,你越生氣他們蹦躂得就越歡快。”╩思╩兔╩網╩

“嗯……”須瓷往傅生懷裡貼了貼,有些執拗地說,“你會長命百歲的。”

“你也是。”傅生無奈一笑,“臭不臭?”

“啊?”須瓷呆了一下,不知道傅生在說什麼。

“六天沒洗澡了。”

“不臭的……”須瓷停頓了好幾秒,“你昨天醒之前剛擦過身體……”

傅生微微挑眉:“誰擦的?”

須瓷:“我……”

“擦到位了嗎?”傅生逗他,“哪裡都擦了?”

“嗯……”須瓷耳朵有些紅,聲音低得都快聽不見了,“都擦了。”

“那崽兒真棒。”傅生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今天有點熱,可能也需要擦一擦身體。”

須瓷:“……”

傅生唇角含笑:“要和昨天一樣細致哦。”

第138章 (單更)不給你們看

怎麼個細致法就很難用言語表達。

這裡是病房,是醫院,是充滿悲歡離合的地方,理論上難以產生這種旖旎的情緒。

但須瓷還是紅了耳根,用被熱水浸泡過的毛巾輕輕撫過傅生精練的背部。

傅生是典型的寬肩窄腰,屬於完美型身材,肌肉也不誇張,摸上去手感極好。

須瓷磨磨蹭蹭地在背上逗留了好幾分鐘,傅生無奈地轉頭:“我背上有這麼臟?”

“沒有……”須瓷慢騰騰地移到傅生麵前,“哥,你躺下來……”

傅生依言照做,溫熱的毛巾和須瓷的指尖慢慢從鎖骨處下滑,到%e8%83%b8肌,到腰腹。

如果說前麵的擦澡還算光明正大,後麵須瓷就像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幫傅生蓋上被子,手帶著毛巾伸進被褥裡擦。

“被子都要被你打濕了。”傅生無奈。

“不會很濕的……可以換一麵蓋。”須瓷認真回答。

眼睛不用直視那個場麵,須瓷的臊意散了些,開始在被褥裡摸索著認真擦拭傅生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不知道是不是癢,傅生腿部的肌肉十分緊繃。

“你放鬆點,我抬不動。”須瓷拿出毛巾,重新泡進熱水裡,再擰乾。

傅生倏地一歎:“我自己來吧。”

須瓷抿了下唇,不是很願意:“我可以的。”

“你可以,但我不可以。”

傅生也是無奈,他不是縱/欲的人,可昏迷了六天才醒,兄弟也跟著醒了過來,比他還精神,根本受不得一點刺激。

須瓷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咬著唇回頭看了眼門口,病房的門上有窗口,但因為這個病床的格局是L形,那個位置看不到床這裡。

他沒說話,瘦小的手直接帶著毛巾鑽進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