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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熱搜了嗎?”

“駱其風那個?”徐洲點點頭,“我看到了,但是不確定裡麵的人是誰啊?”

“嗯……有沒有可能拿到當年這輛無牌照車子經過的其它地段的監控,證實裡麵的人是他?”

“……難。”徐洲無奈,“你太高看監控了,路麵監控保存三個月都算多的了。”

傅生蹙了下眉頭:“單熱搜的那個視頻無法給車主定罪對吧。”

徐洲沒迎合這一點:“倒也不是,我查過那輛車,賊雞兒貴,其實查查買主就行,國內應該沒售出幾輛,然後再讓其它車主列出不在場證明,不過也有狡辯空間……”

比如立刻找個人頂罪,先給這人手臂的相同位置紋一個和胎記一模一樣的紋身,就說他是自己朋友,借的車。

畢竟光憑一個監控,也無法判定那條手臂上的到底是胎記還是彆的什麼東西。

“就像是你說的,要是能找到其它路段的監控就好了……”

徐洲靈光一閃:“一般如果出過事故的交通路段,監控視頻會作為證據保存期比較長,我去找找看。”

“好。”傅生攬住小孩的腰,把人抱起來放倒在床上,“辛苦了。”

“跟我客氣啥……”徐洲還沒說完,就隱約聽到了軟軟的一聲“哥”,嘴角不由一抽,“我在這忙死忙活給你找證據,你倒好,溫香軟玉在懷……”

“瞎說什麼。”傅生無語,“他睡著了。”

徐洲本還想吐槽,隨後突然想到:“熱搜這事不會跟你家小媳婦兒有關吧?我怎麼記得你說過他養過貓,而且當初帶頭找媒體曝光戒同所的就是一個老人呢……”

“嗯。”傅生俯身幫須瓷蓋好被子理了下頭發,隨後走到窗邊,“所以駱其安必須倒。”

“……已經確定是駱其安了嗎?”

“沒有證據,但大概率是他。”

“我明白了,視頻裡駱其風不是扔了一個煙頭嗎?你有時間問問須瓷,還記不記得是什麼牌子的。”

“好。”

雖然兩年前的那根煙頭不能作為實際證據使用,但如果能證實和它和徐洲今天找到的一樣,那至少能在主觀上確定兩年前的車主和前幾天的車主是同一個人,且就是駱其安本人。

“也挺晚了,你早點休息。”徐洲主動掛掉了電話。

傅生回到床邊,可能是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了,須瓷眉頭皺著翻了兩個身了,被子都已經滑到了腰間。

他側身躺到須瓷身邊,將手臂墊在他頸下將人攬進懷裡,小孩總算是老實了。

傅生親了下他額頭,閉上眼睛卻沒多少睡意。

《往生》快要殺青了,後麵先製定一下兩人新房的裝修計劃,然後出去旅居。

如梅林所說,讓他離開病源會恢複得更快一些,傅生自然不放心讓須瓷離開自己,須瓷也不會願意。

那就先離開這個城市,遠離過去兩年裡認識的人群,去新的地點體驗新鮮的東西,總會好的。

傅生無奈一笑,又低頭親了下須瓷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掃在唇上,又酥又癢。

須瓷的小臂傅生一隻手就能握住,大臂也沒差多少。

之前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須瓷也瘦,但還沒到這個地步,一百二十幾斤總是有的,畢竟一米七幾的個子。

但現在除了屁股之外的其它地方基本隨手一模都是骨頭,這些天總算是長了幾斤。

——

麵前空蕩蕩一片,很黑,須瓷有些心慌地叫著傅生的名字,恐慌在心中一點點漫延。

哥……

沒有回應。

他去哪兒了,是不是不要他了……

周圍突然亮起了燈,黑暗被驅散了,換為孤冷的慘白,須瓷瞳孔一縮,這裡是他曾經待過的那個戒同所……

他為什麼又回到了這裡……傅生呢……

“你在找誰?”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須瓷猛得轉身,他看見了一張和駱其風一模一樣的臉。

對方惡意地對他笑了聲:“你忘了嗎?他已經拋棄你走了……”

他不要你了。

須瓷捂住耳朵,可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樣旋轉在他耳邊,意識越見下沉,慢慢跌入無儘的黑暗中……

直到,直到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喚著他的名字,帶著隻有他能擁有的溫柔。

“崽兒?”

須瓷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傅生愣了好一會兒。

“做噩夢了?”傅生拭去須瓷額頭細密的汗珠,親了親他嘴巴,“我在這兒呢。”

須瓷抬手抱住傅生的腰,悶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覺得駱其安……”

陡然聽到這個名字,傅生臉色冷了點,剛剛須瓷做噩夢估計就是因為他。

“他可能也去過那裡。”

“……”傅生瞬間反應過來,“他也是那兒的客人?”

“我……”須瓷在傅生鎖骨處蹭了蹭,“周伯找到我那天,剛好有人點了我的名字……我聽見有人稱他為L先生……”

傅生眉頭微蹙,L……駱……

須瓷沒聽見傅生的聲音,有點慌:“我真的不認識他,也沒有人碰過我……”

傅生心裡一軟,先把駱其安放到一邊去,哄著須瓷睡覺:“我知道了,先不管這些,才四點呢,再睡會兒。”

須瓷點點頭,緊貼在傅生懷裡,慢慢閉上眼睛。

這次睡得安穩多了,一個夢都沒做,一覺到天明。

醒的時候正聽見傅生在打電話,對麵是徐州。

傅生將須瓷昨晚的猜測跟徐洲說了,但這項猜測意義不大,畢竟163的案件已經告一段落了,卻沒有查到駱其風駱其安頭上,要麼是沒有留下蛛絲馬跡,要麼是已有證據已被銷毀。

“早。”傅生見須瓷醒了,便問,“還記得當初那個人扔下的煙頭是什麼牌子嗎?”

“記得。”須瓷快速地說了一個品牌,“是國外的,很貴。但是證物在我報警後被警方收走了……”

徐洲聞言點頭:“那基本沒錯了,兩次開車的應該都是駱其安本人。”

確定了這些事情就比較簡單了,就是要辛苦一點,去找兩年前還保留至今的影像,而這根在棄車點附近找到的煙頭也能驗證DNA。

當然,如果駱其風能夠醒來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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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少了一個肖悅,歡笑聲變少了很多,對於須瓷來說倒是沒什麼區彆,有戲拍戲,沒戲就坐在傅生旁邊安靜地看劇本。

又過去三四天,事情比想象中順利,徐洲不僅找到了部分交通事故留存的交通,還找到了當初周伯心梗發作地點附近小區的監控。

會保存這麼久也是因為那段時間小區裡出現了幾起事故,好幾起偷竊案,還有兩條人命。

而其中有一段監控,清晰地拍到了駱其風的臉,沒有任何遮擋。

他大概是沒想到,兩年後的今天還有人能追究當初的責任吧。

畢竟現在網上輿論沸騰,所有人都在說這個車主該受到處罰,就算是迫於壓力,相關部門也要展開調查。

一切雖然順利,可傅生心裡還是有些不安,至少在確保駱其安威脅不到須瓷安全之前,他都沒法放下心。

“怎麼了?”傅生剛喊完卡,轉頭就見須瓷鼓著臉蛋一副難受的樣子。

“牙疼……”

剛好要吃午飯了,傅生先帶著須瓷來到休息間,他抬起須瓷下巴用手機手電筒照著:“嘴巴張大一點。”

“再大一點。”傅生蹙眉上下看了看,“下麵好像發炎了,上麵看不見,我們下午去看看牙醫?”

須瓷搖搖頭:“等殺青再去看。”

他明天就要殺青了,這個時候自然是彆耽誤的好。

“那就往後延延,牙疼還是要檢查一下。”

但須瓷執意拒絕,傅生隻能由著他:“那我們等會去找蘇醫生,看看他那有沒有藥。”

但一夜過去,須瓷又發燒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雖然隻是低燒,但看著也夠招人憐的。

一大早,傅生把須瓷攬在懷裡:“今天就先不去了,明天再說。”

“我可以的。”須瓷聲音很低,臉色也有些淡,但還是掙紮地要爬起來。

“……”傅生有些無奈,他摸摸須瓷腦袋,“那也不能逞強,實在不舒服我們就撤,耽誤一兩天不礙事。

“好。”生病的須瓷看著比平時更乖。

須瓷上午的戲份都進展順利,中午傅生將休息時間延長了些,在休息室抱著須瓷給他物理降溫。

“還說沒事,溫度又高了。”

傅生又氣又心疼,但人都生病了也說不出什麼重話,隻能親親抱抱哄著他。

“還有兩場就結束了……”

傅生:“……”

小孩倔起來是真倔,大概是前幾天在劇組裡聽到彆人的風言風語,被說一個男生這麼嬌氣,天天還要人哄著什麼的,跟事兒精似的,但傅生問他是誰說的他又不肯說。

今天要殺青的不止須瓷一個,還有飾演尚喜的豐承。

“第二十三場一次一鏡A!”

【異域來犯,襄國節節敗退,是王爺洛煌裡應外合的結果。

證據到手時,他親自來到王府捉拿洛煌,可對方卻一副笑麵盈盈早已知曉的模樣。

身邊的尚喜臉色瞬間慘白,搖搖欲墜。

他明明提前通風報信過了,為什麼就是不走……

慕襄見他臉色變明白了怎麼回事,一句廢話都沒有,抽出身邊侍衛的刀,割破了尚喜的喉嚨,鮮血噴濺而出,不知迷了誰的眼。

洛煌也愣住了,眸中一絲錯愕滑落,她憤怒道:“慕襄!”

“孤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慕襄看都沒看一眼身邊倒下的尚喜,麵色冷淡地拿出手帕擦拭著劍上的血。】

“第二十四場一次一鏡A!”

【洛煌看著尚喜的屍體,眼中的痛色一閃而過,但隨後很快恢複了平靜,甚至浮現出一抹冷笑。

她看著慕襄緩緩道:“你還真是視人命如草芥……那他呢?”

慕襄緩緩抬頭,瞳孔微微一縮——

是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師禾,那人即便被人挾製,也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慕襄垂下眼眸,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下一秒他便聽見洛煌以師禾的性命作為要挾,要他自刎,她本沒想這樣,隻是要拿師禾作為威脅,讓慕襄把尚喜留給自己帶走。

可如今尚喜死了,那殺他的人總要付出點代價才是。

這個要求在旁人聽來自然是天方夜譚,一代帝王怎麼會為了他人性命自刎,何況是慕襄這樣費儘百般心思才坐上皇位的人。

洛煌也沒想到,她不過是拖延時間刺激慕襄,甚至想要給師禾身上來幾刀泄憤,都沒想到慕襄會說一聲“好。”

同樣一把劍刃,拿下了兩條性命。

一個是皇宮裡卑賤的太監,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儲君。

劍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