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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她的好友請求,發來一句:

——彆鬨了,我們見一麵,好好聊聊。

傅生看了她一眼:“見嗎?”

“不。”羅裳笑笑,“就是要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煎熬。”

回到房間後,傅生捏捏須瓷臉蛋問:“今天怎麼了,一直心不在焉的?”

須瓷搖搖頭,猶豫了下說:“困了。”

“那我們抓緊洗洗睡。”

傅生因為要幫兩人洗內褲,便稍晚一步從浴室出來。

他出來時,須瓷像是小倉鼠似的,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床頭櫃上還有一杯,須瓷抿著唇,朝傅生道:“你也喝。”

須瓷用那雙漂亮的眼眸看著傅生:“你今天都沒怎麼喝水,親得我癢……”

“……”傅生下意識地摸了下嘴唇,確實有點乾,今天又熱又忙,水份確實攝入不足。

他沒有太猶豫地端起水杯,卻沒看見須瓷微閃的眼神。

“晚安。”傅生躺到床上,親了下須瓷額頭。

“晚安。”須瓷窩在他懷裡。

……

十二點不到,手機便突兀地響起來,但驚醒的卻隻有須瓷一個人。

須瓷關掉自己定的鬨鐘,借著月色沉默地望著傅生俊美的輪廓。

他依戀地將自己的臉貼在傅生臉上好一會兒,才小聲地說:“我明晚就回來,你彆生氣。”

傅生沒有絲毫動靜,須瓷並不意外,小心地在傅生唇上貼了貼,又重複了一遍:“彆生氣。”

第108章 (一更)消失

“須先生要去看看房子嗎?”穿著格子襯衫的年輕男人笑問。

“不用了。”須瓷垂眸望著手上的文件,平靜道。

“好,不過您放心,房子和您年後看到的狀態一樣,基礎家居都有,衛生我也找人打掃了,家具都蓋上了白布,床也按照您的意思幫您換成了兩米二的,有床柱。”

“麻煩你了——蔣先生。”

“不客氣,現在看著也快中午了,我們一起吃個飯?”

“不了。”須瓷淡淡地看了蔣濡一眼,對他眼中躍躍欲試的好感隻覺得煩惡。

“那好吧,有緣再見。”蔣濡禮貌一笑,看著須瓷朝相反的方向遠去。

這套房子是蔣濡家的老房子,在一個幽靜的小鎮上,共兩層,加一個不小的閣樓。

鎮上風景秀美,人雖不多,但超市、醫院、學校這些都有,他和須瓷的成交價也不算高,二十九萬並保留原始家居。

想買這套房子的人不少,有些是城裡人過來買著養老用,有些是村子裡的夫妻為了小孩在鎮上上學方便買來自己住的,但須瓷這樣獨身一人的年輕人確實少見。

不可否認,從第一次見麵開始蔣濡就對這個男生抱有好感,但那時的須瓷還沒決定要買這套房子,隻說再考慮一下,於是為了微乎其微的再見可能性,他拒絕了無數買家,一直等待著少年再次光臨。

可惜了,對方好像對他有些反感,一點多餘的接觸都不願意。

……

逼仄的場所煙霧繚繞,球體隨著台球杆的擊打在桌麵上滾進洞裡,稍微走得急一點,就會撞上旁邊花臂猙獰的大哥,還有一些穿著超短裙、濃妝豔抹的女人和男人貼在一起。

這個場麵像極了十幾年前的樣子,透露著與當下時代格格不入的混亂。

“小弟弟找誰?”一個瘦弱的男子端著煙鬥走上前。

“想跟朋友來打台球。”須瓷在煙鬥上多看了兩眼,瞬間改變了原本的打算,“一個小時多少錢?”

男子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須瓷:“小弟弟今年有二十了沒?我們這有服務的就貴一點,沒服務的就便宜。”

“……”須瓷目光往裡側掃了一眼,一個女人的短裙都快被捋到腿根了,旁邊油膩的男人一手攬著她,一手撐著球杆。

“服務有那些?有茶水嗎?”

“那肯定有。”男子笑眯眯道,給他遞了一根煙,“還是美女姐姐倒的水哦。”

須瓷沒接煙,他朝後撤了點,避讓著一個衣衫不整從裡側的區走出來的男人:“那我回去跟朋友們商量一下。”

……

一轉身,須瓷就麵無表情地皺起眉頭,裡麵太臭了。

他和傅生都不是喜歡抽煙的人,傅生會抽,但是平時基本不抽,須瓷是根本不會。

本想找薑誕的須瓷剛走出這個鬼地方,反手就是一個搞黃賭博的舉報。

他坐在對麵二樓的餐吧裡,靜靜等待著有關部門的到來。當然,未必能舉報成功。

果然不出十分鐘,裡麵的人全都散了,不論是客人還是員工,全都若無其事的朝街邊走去,女性都沒怎麼出現,可能走的後門。

須瓷等了一會兒,才看見薑誕狼狽地被人從側門扔了出來,整個人慌不擇路的樣子,跌跌撞撞的。

薑誕的手都在哆嗦,他的下巴上還有剛剛被人掐出的指印,他踉踉蹌蹌地跌進小巷子裡,倚著牆癱在地上,腦子裡還在剛剛致命的快樂中沒能回過味兒來。

麵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薑誕有些恍惚地抬起頭,看到一張讓他嫉妒的麵龐。

“須……瓷?”

“誰指使你的?”

“……什麼?”薑誕混亂的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

“誰指使你發的視頻?”須瓷扯住薑誕的頭發,逼迫他直視著自己。

“傅生沒和你說啊……”薑誕無所謂地笑笑,“你們感情破裂了?這種事他都不跟你講……啊!”

須瓷收回手,冷冰冰地看著薑誕蜷縮在地上:“誰?”

“駱……駱其風,駱家大少爺,你得罪不起的……”

須瓷眉頭狠狠一皺,手臂微微顫著,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兩年前的畫麵,一輛黑色的車,一個尾號86的車牌,一具無助地倚在馬路邊,發出淒厲聲音的軀體。

他匆匆趕來,卻隻看見到了一條露著胎記的手臂伸出車窗,囂張地扔下一根燃燒過半的煙頭。

“……”須瓷在陰影裡站了許久,才用衣服裹住手搶過薑誕的手機,撥打電話:“您好,這裡有人疑似攝入管製物品……”

“彆!”本捂著臉怕挨打的薑誕連忙爬起來想搶手機,“彆舉報我,求你……我不是自願的,你信我……”

說再多都沒了意義,須瓷用衣服將手機屏幕按在他身上用力擦了兩下,隨後便隨手丟在了地上轉身離去,留下失魂落魄的薑誕癱軟在地。

——

傅生一覺睡到了快中午,他習慣性地要摟緊懷裡的人,給他一個早安%e5%90%bb,卻隻攬到一團空氣。

不過一秒,傅生猛得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身側,心裡狠狠一跳。

“崽兒?”

浴室的磨砂玻璃雖然隔絕了部分視線,但大概還是能看清裡麵並沒有人影,可傅生還是懷有一絲希望地走進去,試探地叫出須瓷的名字——

沒有回應。

傅生掏出手機,裡麵沒有留言,全是劇組工作人員的未接來電,須瓷的手機也不見了蹤跡,他匆匆打開房門敲響了對麵原本須瓷的房間,同樣沒有絲毫動靜。

不遠處的保潔阿姨正在工作,傅生讓她幫忙把對麵的房門打開,裡麵不出意外整整潔潔完全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傅生壓抑著心裡的不安,給須瓷播打著視頻和電話,都沒有人接。

傅生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找到了酒店經理要求調監控,同時還打電話給了羅裳和葉清竹,問她們昨晚到現在有沒有看見過須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羅裳這會兒不在酒店,葉清竹則匆匆從劇組趕回酒店監控室,蹙著眉頭問:“他從床上起來再離開,你昨晚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傅生心裡一沉。

他睡眠不算死,特彆是知道須瓷身上發生過的那些事後,睡眠質量變差了很多,有時候比須瓷還容易夜裡驚醒。

須瓷睡覺喜歡被他抱著,於是哪怕小孩夜裡輕輕翻個身,傅生都能察覺到,然後安撫著須瓷繼續入睡。

幾個月以來,傅生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夜晚……

可昨晚,如葉清竹所說,須瓷離開,他竟然一點動靜沒感覺到,而且今天竟然一覺睡到了快中午。

他仔細回想了下,應該是須瓷給他倒的那杯水出了問題。

“小混蛋!”傅生咬牙道。

“零點十分出來的。”工作人員終於在監控記錄裡捕捉到須瓷的身影,指著屏幕對傅生說。

監控裡的須瓷戴著口罩,背著一個小包,在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關上門,一步三回頭地朝電梯處走去。

葉清竹心裡咯噔一聲,回想起了裴若選擇離開的那一天:“你回去看看他衣服還在不在!”

傅生聞言匆匆進入電梯回到房間,果然,須瓷的行李箱裡已經空了大半,傅生自己一套常穿的睡衣也不見了,那些藥物也都不知所終。

“你冷靜點。”葉清竹追了上來,看見傅生撐著沙發捂著%e8%83%b8口,連忙幫他順著氣,“暫時應該沒事,他如果是想……”

葉清竹深吸一口氣:“如果是想做傻事,沒必要帶包帶衣服,你好好想想他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

傅生閉了閉眼睛,反常……

他並沒有察覺出太多反常,隻是發現須瓷比以前更黏他了,但他卻一直以為這是因為薑誕視頻引起的輿論導致的結果。

他之間微抖地拿出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徐洲,他不見了,你幫我查查他的消費記錄,有沒有買過機票這些……”

徐洲秒懂“他”是指誰,他難得見傅生這麼失態的樣子,上次還是因為須瓷和他說分手,回國後卻找不到人的時候。

他一口應下,安慰道:“我馬上查,你冷靜點,不會有事的。”

心口疼得發慌,明知道葉清竹說的有道理,可傅生還是怕,還是忍不住去設想最壞的結果。

葉清竹給他倒了杯水,傅生卻沒有接,猛得起身朝外走去。

葉清竹皺眉問:“你去哪兒?”

傅生拿起證件就往外走:“去找他。”

葉清竹歎息著攔住他:“你去哪兒找?一點線索都沒有。”

傅生自然明白,可他不可能乾等在這:“先回公寓看看。”

葉清竹皺眉,根本不敢放此刻喪失理智的傅生離開:“不行,在沒線索之前你得在這,萬一他回來了呢?而且飛機要兩個小時,有線索了我們都聯係不上你。”

最重要的是,如果傅生回到公寓那邊,發現須瓷並沒有回來過,怕不是得瘋。

“……那我開車回去。”

“你現在的狀態根本不適合開車。”葉清竹關上房門,認真地勸說傅生,“你冷靜點,公寓那邊我讓單荔替你去看看……”

自從林呈安被抓後,葉清竹就解雇了單荔,開始獨身一人。

她話音剛落,傅生的手機就有了來電,是梅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