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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的是大少,看到的人卻是駱其風,經過烏柏舟這麼一解釋情況才算明了。

“我也是偶然間知道的,駱家將這事瞞得很嚴,兩人從沒同時出現過,他們把駱其安接回來的時候又找大師算了一卦,說接回來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雙生子的事,否則對家族的時運是個致命的打擊。”

“……這都信?”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烏柏舟很淡地笑了下:“其實這個圈子裡很多人都信這個,權勢越高,財富越旺,越是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怕是心裡有鬼。”

“可能吧。”烏柏舟搖搖頭:“駱其風快三十歲了,駱家已經到了抉擇的時候了。”

傅生頓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烏柏舟的意思,一瞬間竟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隻能留一個?”

“是,隻能留一個,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會以駱其風的名義活下去,至於另外一個——”

“要麼死得悄無聲息,要麼送去一個永遠也回不來的地方。”

因為算命大師的一己之言,竟然要在兩個親生兒子裡抉擇一個,斷送另一個人的後路,這事對於傅生這些年所受的教育來說根本是無稽之談。

可烏柏舟沒必要騙他,這確實是真真實實正在發生的事。

“豪門就如帝王家,親情太假,一旦觸及利益……”烏柏舟垂著眸,多了幾分冷淡。

傅生明了他的未儘之意,眉頭微微蹙起。

彆人的家事與他無關,但卻不明白駱其安為什麼會盯上須瓷。

因為駱其風?

這說不通,以烏柏舟的說法,他們兄弟倆個現在應該爭鋒相對才是,駱其安沒有為弟弟出氣的道理。

“這場博弈駱其風輸定了,駱其安是個人才,可惜人不行。”

傅生無謂駱其安怎樣,但傷害了須瓷,總歸要付出點代價才是。

普通人其實很難接觸豪門這個圈層的信息,很多事連媒體都不會報導,越是老牌的勢力越是低調,儘量避免自己在這個網絡信息通行的時代拋頭露麵。

“那個大師?”

烏柏舟聞言,和傅生相視一笑,頗有點默契的意味。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須瓷就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了,因為剛上完妝,但頭發都還沒打理,如瀑布一般的黑發披在身後,倒是頗有一種古代病弱小公子的感覺。

嗯……就是看著烏柏舟的眼神莫名有點敵意。

“肚子不舒服。”

傅生聞言立刻蹙了眉頭,把人拉到身前仔細打量了一番:“是不是早餐的粥太涼了?體溫也還好……”

那天須瓷發燒後,一直斷斷續續地沒退下來過,花了三四天時間身體才算恢複了平常的狀態。

“我……”

“我去趟洗手間。”

烏柏舟的眼神在他們倆身上轉了一圈,站起身來頂著須瓷不高興的眼神對傅生說:“那個大師姓黃,我查過了,是有點門道,但也隻是個普通人,上有老下有小。”

傅生朝他道了謝,見人走遠後,才輕揉著須瓷肚子:“很難受嗎?我們去醫院看看?”

抿了好一會兒唇,須瓷才拐彎抹角道:“你們總說話白老師會生氣的。”

“……”

傅生愣了一瞬,好笑地把須瓷拉進懷裡拍了幾下屁股:“人和白老師感情不要太好,這種醋你也吃?”

自己吃醋就吃醋,還說人白老師會生氣,這個彎拐得傅生險些都沒反應過來。

須瓷抿唇:“他平時都不對彆人笑,剛剛對你笑了。”

傅生哭笑不得:“朋友之間笑笑不是很正常嗎?”

“……”須瓷攪了攪手指,最後隻是抱住傅生的脖子扒著他,悶著不說話。

“好了,放心,有你在,我誰都入不了眼。”

須瓷這才舒服了些,抱著傅生的脖子使勁蹭了蹭。

傅生無奈道:“妝都蹭沒了,等會黃音又要咆哮了。”

須瓷適時鬆開傅生,也沒問他剛和烏柏舟在聊什麼,拉著傅生的手一起去做造型。

自從薑誕的事後,須瓷和以前比起來更黏人了,雖然口頭上沒說,但須瓷幾乎無時無刻都跟在傅生後麵,除了做造型以外,傅生去哪兒他都跟著。

甚至連上個廁所,須瓷也要在門外等著他。

這在彆人看來或許覺得壓抑疲憊,但對傅生來說,如果這能須瓷覺得舒服一點,倒也無傷大雅。

“《往生》第一場一次一鏡A!”

【經過朝堂上這麼一番辯論,慕襄這個曾經存在感極低的皇子才終於出現在眾朝臣的視野裡。

他們恍然驚覺,慕襄不知不覺間已經多了這麼多擁護者,就連向來不站隊的將統帥,都隱隱有著為慕襄說話的意思。

太子和其他皇子的擁護者終於警覺慕襄這匹黑馬,老皇帝身體骨子一天不如一天,屆時這帝位花落誰家還真不好說。

“二皇子留步,眾臣退朝——”

眾人心思各異地對視一眼,再看看前方身形略顯單薄的及冠少年……】

“過。”傅生拿紙巾給須瓷擦了擦汗,“怎麼一大早就出這麼多汗?”

須瓷站著不動,由傅生擦著:“熱……”

“今天溫度不高啊?”傅生握住須瓷的手摸了摸,冰冰涼涼的,“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

傅生再探須瓷的額溫,是正常的溫度,他隻好耐下關心則亂的心緒:“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彆撐著知道嗎?”

這一係列的相處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的,沒有避諱任何人。

傅生就是要讓所有人看清楚,自己並沒有因為薑誕所說的那些假話而懷疑須瓷,他們的關係也沒有因此產生間隙,否則萬一哪個嘴碎的對外發一通“圈內人跟你說說一些不為人知的事”,估計風波又要再起。

不過說不清楚是好是壞,須瓷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體重甚至在一周內長了兩斤,睡眠狀況也還可以,就是很容易犯困。

中午吃完飯,須瓷先去上妝,傅生在前麵片場,和羅裳聊著接下來的計劃:“整理完了?”

羅裳難得地點燃一根煙,口中吐出一圈霧氣:“我和他之間的聊天記錄都在我們還沒鬨翻的時候被他刪了,那時候因為這事我跟他發了脾氣,他隻解釋說想我清清內存,結果後麵卻是這麼一通亂七八糟的事在等著我。”

“……他不值得。”

“是,他不值得。”羅裳笑了笑,“好在因為工作緣故,我有電話錄音的習慣,之前和他煲的一些電話粥,還有質問他為什麼刪我聊天記錄的對話都存有錄音。”

傅生理智道:“還不夠。”

“我明白,想要一擊必中,那就必須衝擊足夠強烈……我還有視頻。”

傅生微愣,反應過來羅裳的意思就蹙了眉頭:“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就彆想了。”

“我當然不會放完整的。”

羅裳垂眸,麵部被煙霧籠罩著:“在一起那會兒,他一個勁地纏著我想拍視頻,說自己一個人在劇組拍戲的時候可以看……”

她一直沒同意過,不是不相信蘇暢列,隻是覺得拍這種東西不安全,萬一流露出去,兩個人就都完了。

“因為這事他跟我鬨過好幾次彆扭,我就想著算了,依著他吧,他還那麼年輕,因為這種事吵架讓他留了心在彆人身上也不值得……”

羅裳便自己偷露了一段視頻,但因為她故意放置的角度問題,整個視頻中都沒有出現蘇暢列的臉,隻有她自己的臉和兩人的聲音。

這麼做羅裳是一點私心都沒有,純粹為了保護蘇暢列的隱私,這樣就算視頻萬一流露出去,至少能把他摘出去。

視頻本來是生日禮物之一,卻沒想到還沒送出去,就出了這麼多的事。

“他脫上衣的時候,手臂上露出了一道疤。”┆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羅裳輕吐一口氣:“這道疤是他剛出道不久被黑粉攻擊的時候,混亂之中護著我留下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羅裳和蘇暢列慢慢走到了一起,本以為這道疤是他們感情的見證,卻沒想到多年後的今天,成為了羅裳翻盤的證據之一。

傅生拍拍她的肩,剛想說什麼手機就響起了電話,他接通後那邊說道:“我去銀行下的消費定位城市找過了,林染根本不在那兒了,你給她的銀行卡被她掛到了一個鄉村小學名下。”

傅生:“……”

那天須瓷崩潰時,在他懷裡冷靜地說林染厭惡這個世界,她不會留下來時,傅生雖然安慰著須瓷說不會的,自己卻起了疑慮。

他把林染送走,地方是林染自己選的,傅生不知道在哪,隻給了一張卡,每個月會朝裡麵打錢,除此之外他們之間不必有任何交流。

用林染的話來說,既然要重新開始,那就要與過去斷得徹底一點才好。

於是傅生尊重她的選擇,這麼多天過去沒問過一句,但卡裡時不時的消費證明著“林染”確實在使用。

可現在看來……須瓷或許說對了。

傅生望著不遠處朝自己走來的須瓷,耳邊是朋友的聲音:“銀行卡要幫你收回來嗎?”

他頓了良久:“不用。”

傅生掛了電話,像往常一般無二親昵地捏捏須瓷後頸,將林染可能離開的消息藏在了心底。

不管林染是選擇了死亡,還是純粹不想再跟過去有一點牽扯,所以連他的錢都不想用才選擇了離開——

傅生告知須瓷的結果都隻能是林染在另一個陌生的地方活得很好。

第106章 (二更)多動動

須瓷身體突然騰空,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他迷糊地睜開眼:“嗯?”

“收工了。”

須瓷的戲九點就結束了,在等傅生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不過今天確實忙得有點晚,現在都十一點多了。

傅生抱著須瓷往酒店的方向走:“困就繼續睡。”

須瓷扒拉著傅生的脖子,一開始還有少許迷茫,但很快被夜晚的涼風吹得清醒過來。

本來顧忌著傅生累了一天了,須瓷想要下來自己走,餘光卻瞥見右邊林間一抹黑影。

他眸色微閃,攬著傅生的脖子親了一口他臉頰。

傅生此刻注意力都在須瓷身上:“怎麼了?”

須瓷見人影消失後,自己才從傅生懷裡跳下來,牽著他的手並列走著:“你太累了。”

傅生到底不是神仙,這段時間以來的事確實太多了,一邊忙著劇組的事,一邊要處理輿論,還得時刻關注須瓷動態,每天入睡的時間比須瓷還少,眼下的疲色也慢慢堆積了起來。

“……你開心一點,我就不累了。”

傅生心裡微暖,他抬手揉揉須瓷的腦袋瓜,兩人一齊走在寂靜的小道上,徐徐的涼意中隻有兩人的體溫是暖的。

輿論風向雖然確實好轉了,但仍有人呈現質疑態度,認為須瓷既然進過戒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