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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卿卿我我算什麼……

他完全沒想起來,把人放自己腿上坐著,也起不到多少認錯的效果。

“這麼多年你爸媽這麼打過你嗎?我打過你嗎?”

裹著冰袋的毛巾被他順手帶了回來,他用其拍了拍須瓷的臉,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怎麼就舍得下這麼狠的手?”

“……打過的。”須瓷小聲道。

“……”傅生沒好氣道,“打你屁股是為了讓你長點記性。”

“不是說你。”須瓷安靜下來,“他們打過的。”

傅生怔了一秒:“為什麼?”

“就像我剛才一樣……臉腫了好多天,出門都要戴口罩……”須瓷答非所問著,像是在小小地抱怨。

“為什麼打你?”傅生耐心地又問了一遍。

須瓷:“……”

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警察通知了他們,自己的兒子被送進了戒同所。

大概是他們後悔遇見了彼此,然後生下了這麼一個丟人現眼的兒子吧。

須瓷從那裡出來,看著虛弱憔悴的周伯,他走投無路地去找了自己已經各自建立了新家庭的父母。

他親愛的爸爸媽媽,一人給了他一巴掌,說他惡心,說從今往後就當沒他這個兒子。

那天和今天不同,沒有下雨,豔陽高照,碧海藍天……

可溫暖與熱鬨都與他無關,在那一天他失去了所有,如墜冰窖。

“因為我從那裡出來後……警察通知了他們。”

須瓷抬眸看著傅生,很安靜,聲音也很穩:“哥,我隻有你了。”

傅生的怒意慢慢被心疼一點一點地澆滅,他捧在掌心的小孩,就這麼被彆人一點一點欺負成這樣。

他揉著須瓷的後腦把人擁住:“我知道。”

傅生沒說出口的是,他也隻有須瓷了。

早在決定出國的那一刻,傅生就已經想過了和薑衫斷絕關係,從此往後隻有小孩陪伴的可能性。

可那句分手來得猝不及防,又得知母親死亡的消息後,他曾以為天大地大,自己再無處容身……

但須瓷不一樣,他太脆弱,就和擺在桌麵上觀賞的花瓶一樣,外強中乾、華而不實,他的內心不夠強大,失去了一切他真的會垮。

須瓷摟著傅生的脖子,恨不得嵌在對方懷裡,永遠地依偎下去,再也不要分開才好。

“你彆生氣了……”

他的臉緊緊貼著傅生的脖子,仗著對方看不見,麵無表情地裝乖乖小孩:“我以後會乖乖聽話……彆不要我。”

他說的真心,目光卻望著二樓床底的位置。

不要我也沒關係,我要你。

第39章 (單更)喜歡就好

須瓷身體軟得很,或許是之前經常跳舞的緣故,剛好介於女孩和男孩的中間,不似女孩那麼嬌軟,也沒有男孩那麼硬朗,柔韌感很強。

隻是現在瘦了太多,抱起來手感沒有以前那麼好。

傅生把須瓷摟緊了些,他就著這個姿勢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往二樓走去。

脖側是小孩溫熱的呼吸,若有若無地擦著耳際。

穩當地走到床邊後,傅生把須瓷扔在床上,他垂眸看著須瓷腫腫的臉蛋半晌,雙手撐在他耳側俯身%e5%90%bb了下去。

須瓷緩慢地眨眨眼,欣然受著傅生的強勢且帶著一絲迫切的%e5%90%bb,他想要去抱傅生,他不喜歡這種有間隔的親%e5%90%bb,他想要兩人擁抱在一起,填滿彼此再沒有一絲空隙。

可傅生沒如他的願,製住他抬起的雙手扣在耳側,然後輕輕吮了一口之前被須瓷咬破了的下唇。

他安撫似的輕輕啄%e5%90%bb著,須瓷喜歡跟他親近的感覺,可又不滿意止步於此。

傅生抵住須瓷亂動試圖去勾他腰的雙腿,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突然起身,一本正經地理理衣襟:“我先去洗漱,洗完陪我睡一覺。”

須瓷:“……”

走到樓梯處,傅生扶著玻璃扶手頓了頓:“在這期間,你好好想想那二十萬哪來的。”

“…………”

窒息。

須瓷坐在床上,聽著樓下浴室的水聲,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二十萬是哪來的?

自然是他這兩年省吃儉用拚命工作存下來的。

須瓷這兩年裡最大的花銷的大概就是藥物了,就連房租也不過幾百塊而已。

他擠在那破舊逼仄的出租屋裡,每天幾乎算是飲水度日,就是為了等傅生回來的那一天。

他要他的心軟,要他的毫無防備。

他甚至都選好了地方,就在南邊的一座小鎮上,空氣新鮮,環境雅致,生活購物都還算方便,二三十萬就可以買到一個兩三層高的小洋樓。

他想把傅生養在裡麵,然後自己在附近找一份工作,就像是每天早出晚歸賺錢養家的丈夫,而傅生隻需要夜晚陪著他、白晝等待他回家就好。

傅生不著寸縷地走上了二樓,因為須瓷這邊沒有浴巾,他走到衣櫃前翻找了一下,果然看見了一套自己的居家服。

傅生微歎:“你這是把我的衣櫃全搬走了?”

須瓷乾巴巴地啊了一聲,他愣愣地望著傅生勁瘦精練的腰肢,肌肉線條堪稱完美,%e8%87%80型也很好看。

以往每每到床上的時候,他的腳踝都可以剛好搭在傅生腰窩處,也不會往下掉。

“內褲呢?”

“……”須瓷指了指一旁的小抽屜。

傅生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有。

他情緒微妙地找了一條穿上,然後套上兩年前的居家服,慢條斯理地將扣子一粒粒扣上,隨之便看見了須瓷臉上顯而易見的失望。

他來到床邊捏了捏須瓷完好的那邊臉頰:“小色/鬼。”

正常來說,這要換作彆人,大概會被看作變態去對待了。

但傅生對須瓷縱容的底線向來是一降再降,搬個衣櫃算什麼。

須瓷被傅生摟在懷裡,聽見耳邊的呼吸慢慢平穩,顯然是去會了周公。

原來陪他睡一覺……真的就隻是睡一覺。

應該是連夜開車帶來的疲勞,讓傅生很快入睡,懷裡又抱著一具溫熱的身體,睡得就更熟了。

須瓷倒沒什麼睡意,昨晚吃了安眠藥,睡了也有快八小時。

現在正當正午,褪去陰雨的天空逐漸變得明亮,連窗簾都遮不住亮眼的光。

睡夢中的傅生微微蹙了眉頭,須瓷小心地為他遮住雙眼,眼簾回歸於黑暗後,微蹙的眉頭逐漸放鬆下來。

須瓷放輕動作蹭蹭傅生的下巴,時不時親親他的鎖骨和脖頸,等傅生在睡夢中有所感覺微微動作後,須瓷就會停下小動作,再等他睡得深沉後,繼續往複之前的小動作……

“啪!”

猝不及防的,須瓷的屁股遭受了重重一擊,酥|麻了他半邊身體。

傅生微啞的聲音響在耳邊:“閉眼,睡覺。”

“……”

須瓷不敢動了,傅生抱著他翻了個身,背對著窗戶的位置,用不著遮光後,他的手臂都被傅生一起箍進了懷裡。

這個姿勢其實束縛性很強,並不舒服,但須瓷卻很滿足,他在傅生鎖骨處蹭了蹭,滿意地閉上了雙眼。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傅生閉著眼睛,還帶著些許困意,修長的雙手順著須瓷的衣角滑了進去,撫上了那柔韌的腰線。

掌心的皮膚帶著青年特有的細嫩,於是下手力道都不由自主重了些,直到聽見小孩哼了聲,傅生才緩緩睜開雙眼。

須瓷正睜著一雙明%e5%aa%9a的眼睛望著他。

須瓷的眼睛偏長一些,雙眼皮比較薄,睫毛又黑又長,眼尾微微上揚,眸色是偏黑灰的色調,整體看起來精致得不像話。

傅生低頭%e5%90%bb在了須瓷眼下,他下意識地閉上雙眼,小聲道:“江導給你打電話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傅生嗯了一聲:“我定了晚上的機票回去,接下來你要乖一點,我沒那麼多時間再到處跑了,聽話好嗎?”

“……我知道了。”須瓷想說你不用管我,可這話遲遲不敢說出口,怕傅生真的不管他了。

“乖。”傅生抵著須瓷發頂問,“之前在石居,你去追誰了?”

“……我認錯了。”須瓷垂眸,“我看成一個……”

他頓了半晌:“看成一個朋友了。”

傅生沒在追問,也不知道是信了沒有。

兩年之前,須瓷的交際圈他基本都知道,有哪些關係還算不錯的同學,他數都能數得出來。

用須瓷的話來說,他懶得去發展和傅生以外的親密關係,他不需要朋友,他隻要傅生。

當時聽到這話傅生也隻當作一句情話一笑而過,如今卻真的成了這種局勢。

如果須瓷沒騙他,那這個所謂的朋友,隻能是在這兩年認識的人。

這是他錯過的七百多天的時光,也是須瓷生命中最灰暗的時光。

須瓷看著站在床邊換衣服的傅生,好一會兒主動回答了傅生睡覺之前提出的問題:“錢是我存下來的。”

“……”傅生扣完最後一粒扣子,無奈地彎下腰,他親了親須瓷的臉頰,“寧願處在那種生活環境裡,也要存錢?”

因為身無分文時,遇到要花錢的事情真的很痛苦。

明明隻要有錢就有希望,而你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希望破滅……眼睜睜看著他人死亡。

“想送你一份禮物。”

須瓷乖乖抬著頭,配合著傅生親%e5%90%bb,像是在說一件神聖的事情:“一份很棒的禮物。”

傅生頓了頓,對禮物的含義毫無所覺:“傻不傻,你把自己照顧好,就是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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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傅生站在公寓樓下,等待著須瓷下來。

須瓷說要先送他一份小禮物,固執地讓他先下來等他。

以須瓷現在的狀態,傅生根本是離開一眼都覺得不安心,奈何小孩一直堅持,他也隻好依著他。

還好這回沒什麼幺蛾子,須瓷磨蹭了十來分鐘,終於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手裡拎著一個長方形禮盒。

傅生瞬間猜到了這是什麼,應當是須瓷之前說過的木雕作品。

這項禮物的大小完全不在傅生的預料之內,比一個普通的筆記本電腦還要大些,長寬約七比五的樣子,被外包裝完完全全地裹住。

上麵還係著一個蝴蝶結,紅色絲帶飄飄。

“跟誰學的?”傅生問。

“禮品店的姐姐。”須瓷低聲道,“她說這樣包裝對象肯定喜歡。”

傅生輕笑一聲,對方估計把須瓷口中的對象當成女孩子了。

他也沒急著拆:“我們要拎著這個上飛機?”

開車路程太遠,等回到劇組也都要明天早晨了,太耽誤時間。

須瓷碾了碾指尖:“你不喜歡嗎?”

傅生揉揉須瓷的後頸:“喜歡,你給的都喜歡。”

還好包裝上有絲帶,拎著還挺方便。

兩人沒什麼行李,直接就打車奔向了機場,他們順利地過了安檢,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