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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他微微蹙眉:“我現在開車回去,儘量明天上午回來,你幫我跟江哥說一聲。”

“好……”葉清竹點點頭,她頓了一秒,“彆凶他,彆發脾氣,好好跟他說。”

傅生無可奈何:“哪裡舍得凶他。”

葉清竹失笑,她拍拍傅生的肩,掩去眸中的星點落寞:“早去早回。”

路上,傅生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頭響起了一道男聲:“我幫你找過了,163事件的檔案記錄不全麵,很多東西都不見了,我問了老局長,他也沒說清楚,隻說是當時戒同所有人燒毀了很多東西,像檔案、財務報表、探病記錄這些……”

“……”傅生坐在駕駛座,“是隻有須瓷的檔案不全,還是所有人的檔案都不全?”

“大部分人的都不全。”

電話那頭說:“這事現在看著還挺複雜,估計背後扯上了不少有權有勢的人,銷毀的東西估計也和這些人有關,這次黃樂這小姑娘的事,讓我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啊……”

“……”傅生往高速方向駛去,他望著路邊大廈上掛的廣告牌眸色微動,“那能給我一份受害者全部名單嗎?”

“可以。”那人笑了聲,“你要想知道誰送他進來的,直接問他不就好了,他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傅生:“……”

除了不想勾起須瓷不好的回憶外,他能感覺到,須瓷很逃避這個話題。

之前他有試探過,但都被須瓷並不高明地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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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瓷一下飛機就蹲在路邊吐,臉色蒼白得緊。

他低估了傅生不在自己身邊時,自己負麵情緒的發展速度。

還沒踏上飛機時他就後悔了,他害怕這座能讓傅生和自己分隔兩地的龐然大物,恐懼幾乎湮沒了他。

兩年前也是這樣,他偷偷跟在傅生後麵,眼睜睜看著他檢票進了機場,越走越遠。

他知道傅生回頭看了好多次,知道他應該是在找自己,可他就是沒出現,說不上是賭氣還是什麼,他默默在角落裡哭得像個傻逼,也不想和傅生告彆。

好像隻要沒說出再見這兩個字,他和傅生就不曾分開過一樣。

須瓷並不暈機,但為了讓自己平靜下來,須瓷在上飛機之前吃了藥,這兩個小時裡,他的腦袋昏昏沉沉就沒清明過。

手機裡有傅生發來的信息,他忍著不適回複:

——哥,我到了,你彆生氣,我明晚就回來。

沒有回複。

須瓷抿著唇,他抑製住心裡的失望,打車回到了小公寓裡。

他先去了快遞櫃那裡,拿出了自己買了好久的快遞。

回到家裡,他背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打開手機下載了一個軟件。

須瓷輕車熟路地登錄進來,點開了一個疑似監控的視頻。

視頻裡似乎是一輛車的內部,沒什麼特彆的。須瓷開著倍速播放,直到時間顯示在五天前——傅生出現了。

他從外部打開車門,拿出了中間置物架裡的一瓶藥,從裡麵取出兩顆藥片放進了一個透明封袋裡。

隨後視頻裡的傅生把藥瓶放回原位,並拿出手機發出一條語音:“我寄樣東西給你,忙完回複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須瓷平靜地看著手機裡的監控,雖然知道傅生會懷疑是正常的,可心裡還是沒忍住晦暗了幾分。

你看,你說是安眠藥他都不信你,以後他也會懷疑你說過的一切。

他會懷疑你這兩年是不是真的潔身自好,是不是真的沒被彆人碰過,甚至戒同所裡的那些事報出來後,他會不會懷疑你也臟了?

須瓷拿剪刀劃開了自己買的快遞,從裡麵拿出一個玫瑰金的手銬。

賣家沒有騙人,作為情/趣手銬,但它寬厚堅固,色澤也非常漂亮,看起來非常精致。

裡麵還有一個小袋子,是手銬綿,防止傷到使用者。

傅生的皮膚在同性中比起來要偏白很多,有玫瑰金的襯托,場麵一定異常唯美。

須瓷沉默地看著麵前的東西,這是他在與傅生重逢後匆匆下單定製的。

他既然希望能用到它,又希望它永遠都派不上用場。

矛盾的心理在一直沒等到傅生的回信後,天秤開始偏向一方,他自我唾棄著,直到手機裡開了倍速的監控放到了今天——

他看見傅生坐上了駕駛座,聽見他和朋友在打電話。

那邊說了什麼監控聽不見,但傅生最後那句須瓷聽得清晰:“那能給我一份全部受害者名單嗎?”

臉色更為蒼白了,須瓷怔怔地望著視頻中傅生的側臉,他還是在查了。

為什麼非要知道一切呢?

有些事藏起來對大家都好,為什麼非要自找難受呢?

須瓷像是被哽住了喉嚨,傅生為什麼就不信他的話也不聽他的話呢?

關起來。

腦海裡有這樣一道聲音——關起來,他就沒法不聽話了,他就……

“嗡——嗡——”

手機突如其來的震動讓須瓷整個人都抖了一瞬。

他望著屏幕上麵備注著傅生的號碼,頓了好久才慢慢抬起手,按下接聽。

那邊傅生冷聲道:“能耐了須瓷,現在都敢招呼不打一聲就跑了?”

“哥……我錯了。”

而那邊的傅生,剛收到一條白棠生發來的信息:

——告訴你一件有意思的事,駱其風和你家小孩的前經紀人在石居見了麵。

——……石居?

——一家會所。

——什麼會所?

——彆想太多,正經會所,吃飯的。

第37章 (二更)下手挺狠啊

傅生顯然是來找他了。

從影視城那邊開車回這裡至少要十來個小時,須瓷很想讓傅生回去吧,但他肯定不會聽。

雖然傅生會來本就是須瓷的計劃之一……

當然,就算傅生不來也沒關係。

須瓷將玫瑰金手銬放回快遞盒裡藏到了床下,再從櫃子裡找出一件傅生的襯衫抱在懷裡,躺在床上準備睡去。

得養好精神,明天還要赴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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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瓷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是個看起來很隱蔽的會所,裝修偏向古建築,有假山流水還有長亭。

他來到包廂門口輕敲了敲門,隨後便看見了端坐在裡麵的前經紀人於甄……還有駱其風。

須瓷絲毫沒覺得意外,他和於甄無仇無怨,如果隻是單純為了錢,沒必要一定強求見麵。

駱其風上下打量了一下須瓷:“果然爬了床的就是不一樣,小醜都戴上手表了?”

須瓷麵不改色道:“傅先生送的,你喜歡他也不會送你。”

駱其風:“……”

媽的。

於甄上下觀察了一番須瓷,抓起須瓷的手扯下他手上的繃帶,發現裡麵沒藏什麼後,才毫不在意地把繃帶扔在了地上。

他還檢查了一下須瓷的手機,確認沒有錄音,並將其關機後,才正式開始了談話。

於甄坐回椅子,直奔主題:“錢呢?”

須瓷拍了兩張十元大鈔放在桌上。

於甄:“……”

駱其風:“……”

場麵一時有些凝固,駱其風挑眉笑了:“原來你這麼天真?這張照片對你來說就值二十塊?”

須瓷冷淡地看他:“你缺這二十萬嗎?”

他們把他約出來,不可能是為了這二十萬,於甄或許是為了錢,但駱其風絕對不是。@思@兔@網@

駱其風被逗笑了:“你說得對,我確實不差這二十萬,但於老板差啊,他畢竟是你前經紀人,你飛黃騰達了,怎麼也要援助一下他不是?”

須瓷說:“我沒有錢。”

“你想清楚——”

於甄冷笑道:“你現在在演《往生》男四吧?這劇一播你可是火定了,照片一旦流露出去,你未來的星途可就毀了,想來傅先生也不會喜歡被人‘碰過’的臟東西。”

須瓷臉色瞬間變得冰冷:“我沒有被人碰過。”

駱其風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喲,這就生氣了?”

於甄端起酒杯碰了碰他麵前的酒杯:“你怎麼就這麼天真呢?確實沒人碰過你,可也要彆人信啊,通常人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照片一旦公布,你可就有口難辯了。”

“傅先生會信我的。”須瓷突然像是平靜了下來,“我沒做過的事,你沒法強按在我頭上。”

“傅先生信你?傅先生或許隻是不介意你被人玩過呢?”

“彆廢話了。”於甄不耐道,“三天之內,我要看到二十萬。”

須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照片是怎麼拍到的?”

於甄挑眉:“都這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包廂裡本來就有監控,隨便截個圖就有了。”

“我怎麼知道你後麵不會再找我,且沒有留下底片?”

“我帶你也快兩年了,原來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信任?信一個喜歡拉著手下藝人去爬床抱大腿的經紀人?”

“你這話說岔了,我做這些難道不是為你們好?”

於甄笑得虛偽:“像你們這種沒有沒有背景也沒錢的新人,想要上位不抱個金主能怎麼辦?”

駱其風聞言有些不屑,好整以暇地端坐一邊,看好戲的樣子。

於甄繼續道:“比如你看,你和蔣員算是同一批,他如今已經拿到了一部電視劇的男二號,而你故作清高不肯屈膝,在遇見傅先生之前,也隻配跑跑龍套了。”

目的達到,須瓷換了話題:“二十萬太多了,我沒有這麼多錢。”

於甄擺擺手:“彆討價還價,二十萬,一手交錢,一手銷貨。”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駱其風突然拿起酒杯倒在自己光亮的皮鞋上:“不如這樣,你跪下來跟我磕個頭,順便把它%e8%88%94乾淨,這二十萬我幫你出,怎麼樣?”

他笑著翹起二郎腿,等待著須瓷的回答。

須瓷瞥了他一眼,隨後像是妥協了,他對於甄說:“我隻請了一天假,明天就得回劇組,二十萬這麼高的取現金額必須要提前預約。”

於甄:“那你想怎麼辦?”

須瓷:“我隻能線上轉你。”

“……行。”於甄眼睛一轉,笑著同意了。

他本就沒打算銷毀底片,也不怕須瓷後期反悔。

須瓷轉了錢:“我可以走了嗎?”

“走?你倆的事解決了,我倆的事還沒解決呢。”駱其風冷笑道,“我手上的夾板到現在可都還沒拿下來呢。”

須瓷注視著他的小臂,半晌後問:“傅先生已經替我賠償了三十萬。”

“那跟你有關係嗎?”駱其風挑起腳尖,“簡單,給你二選一,要麼你%e8%88%94乾淨我的鞋,要麼,把這杯酒乾完。”

桌上放著一杯酒,說是杯子,但它幾乎跟小號的玻璃花瓶差不多大。

須瓷垂了眼眸,他站起身,朝駱其風的方向走去。

駱其風有些詫異,他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