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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時光更甜 橙墨沫 4447 字 4個月前

玩太大,一度被家裡斷了卡。

徐安瀾無語:又甩鍋給我?

【楊以恒:咱倆什麼關係?】

【徐安瀾:沒關係。】

楊以恒發了個跪地的表情,求她:我願意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就不能給我藏一下車?

【徐安瀾:閉嘴。】

楊以恒知道這事成了:改天車鑰匙和車子給你,謝了謝了,真愛無疑。

徐安瀾直搖頭:滾!

她剛看兩頁資料,手機又響了,她以為還是楊以恒,正要罵兩句,竟然是老張。

跟時嶼在會所撞上那晚,老張就主動加了她微信,他看她的眼神也挺古怪的。

【老張:這兩天怎麼不常來打包了?哪兒不和胃口?我改。】

他過分熱情,徐安瀾莫名,回:都挺好。

老張秒回:既然都挺好,生日不如考慮下我們田園山莊?

附帶一個笑嗬嗬的表情。

【徐安瀾:你怎麼知道的?】

老張怕馬屁:你徐公主的生日誰能不知道?

時某人就不知道啊,她想。

【老張:考慮下唄,88折酒水全包。】

【徐安瀾:行啊,那我要90年的羅曼尼康帝。】

老張發來一串感歎號。

手機終於安靜了,徐安瀾繼續看資料,偏偏老張像是跟她杠上了,他發來跪地求饒的表情,又說:你找時嶼,他不差錢!彆說10萬塊的酒,就是10萬美金的他也能拍下來給你。

【徐安瀾:酒水全包的又不是他。】

對話框又是一瞬的安靜,牆頭草的老張:悄悄告訴你,時嶼是會所幕後老板之一。

【徐安瀾:……】

這真是徐安瀾沒想到的。

她忽然腦門一個激靈,如果是這樣,時嶼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愛心飯盒全是從田園山莊打包的?

那她豈不就是個傻子?!

徐安瀾:!!!

她還以為是她把時嶼當傻子,沒想到是他把她當傻子了?

徐安瀾有點想拉黑老張。

不自知的老張:你生日時嶼送你點啥?是不是好事將近?

他提到時嶼,徐安瀾就明白了,他今天這一出明裡暗裡在打探她跟時嶼的事情。

【徐安瀾:非誠勿擾。】

然後,她把他拉黑。

老張看著明晃晃的感歎號,轉去小群:徐公主生日,賭不賭?

發小們罵他:還賭?你那輛限量版Centenario都押上了,你倒是公布下進度?我們看時嶼跟徐安瀾就挺好的。

【老張:賭時嶼給不給徐公主過生日?!】

沒人跟風,也沒人理他。

老張惆悵啊,時嶼什麼都不肯說,連徐公主都不怎麼來會所了,他還怎麼打聽內幕押注?

*

翌日中午,時嶼參加校友聚會。說是校友,不過一桌人,大部分都是一個圈裡的,畢業後都沒有斷了聯係。唯獨莊佳慧回了新西蘭,跟他們難得見一次。

莊佳慧是他們中唯一一個女孩,被眾人調侃了一輪,她看向始終沒有出聲的時嶼。他安安靜靜坐在眾人中間,哪怕他沒有說話,在她眼裡也依然是最搶眼的那一個。

借著敬酒,她過去,“學長,聽說你對M·A·G感興趣?”

有人會看眼色,讓出座位,莊佳慧感激的一眼,順勢坐下。

時嶼拿起酒杯跟她碰了碰:“嗯。”

客氣有禮,也是疏離的。

莊佳慧眼神一黯,轉瞬又是笑靨如花,“那不巧,我前兩天正式加入楊以航的團隊。”她刻意停頓,等時嶼看過來,才繼續說,“這一次我們是對手了。”

時嶼舉杯,輕輕一碰,“榮幸之至。”

他抿了口酒,酒杯被他擱在桌上,又認真聽身旁人說話。

她的話像是激不起他任何波瀾,就像他對她,從來都是客客氣氣,平平淡淡。

莊佳慧心有不甘:“學長,我回國才知道你訂婚了。”

時嶼向來有風度,彆人說話他從不無視,那雙眸子看著人時,認認真真。

“我朋友正好認識你未婚妻。”她反而被看得不自在,避開了些,“徐律師在加州很有名,J·D學位的高材生。”

Juris Doctor被認為是美國含金量最高的三大職業學位之一,它對學生的要求十分苛刻,美國幾乎所有知名的律師、法官都是J·D畢業。

時嶼有些意外,他隻知道徐安瀾學法律,並不知道她是J·D畢業,也很難想象她會拿到被稱為是最地獄專業的學位證書。

怎麼……

莊佳慧說完便一直打量著他,順利捕捉到他神色細微的變化,她心裡有了底,也不再多說。

時嶼聚完餐回公司,汪助理跟他一同進辦公室。

“徐小姐中午就來了。”他說。

時嶼開門,一眼就瞧見在他沙發上打瞌睡的徐安瀾。

“睡了多久?”他擰眉問身後的助理。

汪助理為難:“快一個小時。”

時嶼放慢步子到會客沙發,他低頭看著沉睡的女孩。她縮在角落,胳膊靠著扶手被她壓在腦門下。

安安靜靜的徐安瀾並不多見,罕見的清靜。

時嶼脫下外套,他彎腰,兩個人一下靠得極近,近到能看到她臉上細細的血管。他記得她嘰嘰喳喳過,說她皮膚薄,動不動就會蹭破。

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想起這個。

“徐律師在加州很有名,J·D學位的高材生。”

莊佳慧的話冷不丁蹦出來,時嶼深深看了徐安瀾一眼,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除了吵鬨、粘人,他其實並不了解她。

時嶼目光在她臉上停頓稍許,便挪開。

也沒必要去了解,徐爺爺要回來,等她生日之後,他打算跟她談談,不管她是否能聽懂。

徐安瀾睡眠淺,幾乎是時嶼一靠過來,她就醒了。然後,她就感覺到那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

與他的目光一樣強勢的是他的呼吸,不近,卻也不遠,輕輕淺淺灑在她臉頰,癢癢的,她渾身不自在。

要不是怕尷尬,她差點就睜開眼睛。

“時總。”汪助理的聲音傳來。

打消了徐安瀾此刻假裝轉醒的打算。

“陳秘書的事情我想跟您解釋。”因著徐安瀾,汪助理壓低了聲音。

但依舊清清楚楚傳入她的耳朵。

大概就是陳秘書因為家裡兒子的事情想申請調崗,無法再隨著時嶼出差各地飛。又怕調崗是私人原因反被辭退,她糾結不敢說,反倒是心神不寧在總裁辦下發的文件上蓋錯了章。

“時總,文件是我審的,不怪陳秘書。”汪助理替陳秘書開脫。

徐安瀾沒想到會碰上這樣的場麵,索性一裝到底。

兩人對話,時嶼作為老板,意外的並沒有發怒,更不曾指責。

最後,她聽到時嶼的聲音,“我知道了,這個月你們兩個的績效全額取消,另外,通知王秘書接替陳秘書工作。”

他賞罰分明,也同意了陳秘書的調崗。

徐安瀾被迫聽完整場對話,結合這段時間的觀察,她不得不承認,楊以恒提供的情報的確是有那麼點問題。

她走了歪路。

時嶼多驕傲啊,從不屑勉強人,如果她不願意跟他的婚約,她就該在一開始告訴他,而不是跟他故意唱反調,故意做出惹人厭煩的模樣來挑戰他的底線,指望著由他提出解除婚約。

也許他們應該開誠布公談一談,談清楚所有問題。

徐安瀾後悔了,好像她前麵大半個月全都做了白工。

真正的跳梁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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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這位未婚妻身上秘密挺多啊……

汪助理又說了幾句工作,離開辦公室。

假寐許久,並且已經在無邊無際的煩躁中撲騰了半天的徐安瀾悠悠轉醒,她拎起身上的西裝,睡眼朦朧狀,“你回來啦?”

許是出於習慣,一對上時嶼,她全身都下意識開啟蓮花狀態。

有些尷尬。

徐安瀾揉揉鼻子,抱緊他的西裝外套,“謝謝。”她走到他辦公桌前,遞過去。

時嶼接過,點點頭,並未說什麼。

氣氛一時有些詭異,又不同於往常她撒嬌賣癡,而他淡然無視的狀態。

時嶼抬頭看著稍顯無措的女孩,好奇問:“還有事?”

徐安瀾像是在走神,她“啊”了一聲,對上他看來的目光。

黑眸深邃,似有個小漩渦。

她抿了抿唇,去撩耳邊壓根不存在的碎發。

“沒事。”她乾脆坐下來,在他對麵會客的椅子上,“有一點點事。”

這無比矛盾的姿態,時嶼丟開鼠標,一副等她說的模樣。

他少見的耐心,徐安瀾反而說不出口。她想跟他坦白,但不知道怎麼說。於是,她低頭,視線落在他辦公桌的資料。

“什麼事?你說。”許久,等不到她開口,時嶼主動問,“吃過中飯了?”

徐安瀾點頭,又搖頭。

若是往常,時嶼早就失了耐心,這會兒,他倒是淡淡定定的看著她,甚至還看到她右臉因為剛才那不甚舒服的睡姿留下的印記。

淺淺的一道,貫穿了她半張臉,挺滑稽的。

他無聲的笑。

徐安瀾視線亂瞟,心底突突打著鼓。

時嶼的辦公桌很乾淨,資料整整齊齊,唯有一份寫著商標使用許可的合同斜躺在文件夾上,格外醒目。

徐安瀾忍不住就多瞄了兩眼。

時家涉獵產業頗多,這是一份設計公司對商標轉讓使用的說明。她從事這一塊,也比一般人敏[gǎn],稍稍那麼幾眼就抓住了合同的關鍵點。

“商標使用許可的合同有沒有去備案?”她隨口提醒道,“獨占使用的權利與義務,還是去做個備案的好,避免之後商標的重複授權。”

話一出口,徐安瀾就後悔了。

職業病啊,要不得。

果然,時嶼的眼神變得無比微妙,徐安瀾輕咳兩聲,不敢看他,他卻大大方方將合同遞給她,“還有呢?”

這一份應屬商業機密的合同就這麼明晃晃擺在自己麵前,她很是無語。她讓自己鎮定下來,坦然迎上他的打量,“我隻是隨口一說,風險規避而已。”

時嶼看看手中她並未去接的合同,再看看小姑娘,她臉上那道滑稽的痕跡更淺了,若不仔細看,完全不見蹤跡。

他收回合同,隨意擺在一邊,並不在意被徐安瀾看了去。

“謝謝。”

“不客氣。”

時嶼掀了掀眼皮,似不經意的一瞥。她說起商標合同時,聲音輕而柔,卻不像她平日的撒嬌和抱怨。

他忽然想起來,莊佳慧叫她徐律師。

徐安瀾一直關注著他,也就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古怪,她開始坐立不安。

早知道就不說了,時嶼公司的法務也不是吃素的,要她操什麼心?

破罐子破摔,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