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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近之人才會有的嗔怒。

她們現在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

徐如影被宋挽月吼了也不以為意,她很果斷的拿過她手中的酒盅,冷冰冰的:“這是要借酒消愁麼?”

她的話語冷冰冰的,聽在葉琳耳朵裡都感覺一哆嗦,本能的放下了手裡的酒。

可宋挽月卻迷迷糊糊的看著她,一副大詩人的模樣:“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唉,我刀呢?”

葉琳:……

徐如影:……

挽月是真的酒上頭了,她找了半天到沒有找到,她拿起筷子舉高:“肖明雨,大混蛋!我要砍了你!”

徐如影:……

這麼久了,她從挽月嘴裡聽到的都是想念,都是留戀與不舍,如今,這是怎麼了?

葉琳看她這樣輕輕的歎了口氣,她把椅子挪了過去,貼近宋挽月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徐如影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她的手上,葉琳也是迷糊了,並沒有看見,“嗯嗯嗯,要是有什麼不痛快就說出來,如果難過就哭出來,沒事兒的……”

她是從透懸崖底下痛苦過的人,知道那樣的痛該怎麼走出來,挽月大概是憋了太久了,有很多情緒該發揮出來的。

宋挽月看了看她,眼淚的確流了下來,隻是這會了,她還非常的善解人意:“你的衣服很貴的,我彆弄你身上。”

葉琳剛想要說話,就看見宋挽月抓住了徐如影的胳膊一擦,把眼淚都擦在了上麵。

葉琳:……

徐如影:……

一個人,壓力久了,的確會崩潰。

葉琳的話就像是一個扳手,為挽月撬開了心裡的閥門,她的淚越流越多,“我前幾天做夢了,夢見肖明雨不要我了。”

總算是說出了心結所在。

徐如影看著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抬起手為她輕輕的擦掉臉上的淚,柔聲哄著:“那些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要當真。”

她怎麼會不要她呢?

這就是她又罵自己又要砍頭的原因麼?

宋挽月咬著唇,委屈的聲音都顫唞:“我夢見她一直沒有走,一直默默的保護著我。”

徐如影的手一哆嗦,觸電一樣收了回來,挽月這話說的啊,她的心都跟著哆嗦了。

葉琳很能理解她的心態,並沒有打斷,愛人離開了,挽月有這樣的念想也很正常,雖然不科學,但起碼也是一種心裡上的慰藉。

宋挽月想了想,她看了看地上正露著粉肚皮打呼嚕的小月月:“也許,她的靈魂就附在月月身上也說不定。”

葉琳:……

再一次,被罵成了狗東西。

徐如影卻隻想哭。

宋挽月的眼淚還在流:“但是前幾天,她突然在夢裡告訴我,她要走了,不想看我太難受,以後讓我把她忘記,可我怎麼忘記呢?”

她的身心都給了她,不是說能忘就忘的。

徐如影的手腳冰涼。

宋挽月目光幽怨:“她說,如果我忘不了她,她就寧願從未在我的世界出現過,這個混蛋王八蛋狗東西。”

這後麵一連串的稱呼,語氣足足的表達了宋挽月心中所想,葉琳自然是她這一邊的,跟著附和:“她怎麼能這麼想呢?這種事兒,沒有誰能為誰做主。”

“我一直以為她是懂我的。”

宋挽月的目光淡淡的掃過旁邊已經嚇得麻爪了的一句話都不敢說的徐如影,聲音裡濃濃的恨:“她怎麼就不明白呢?愛也好恨也罷,傷心與快樂,隻要是她給我的,我都視如珍寶。”

徐如影的整個身子都涼了,她不敢與宋挽月對視,心卻汩汩的往外冒血。

“前幾天啊,我做了這個夢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宋挽月拿過了剛才的酒盅,一仰頭喝了:“她如果真的這麼想,真的想抹掉有關她的一切,那就把我一起抹掉吧。”

她的身體,她的心,乃至於她的靈魂都沾滿了肖明雨的氣息。

如果明雨真的這麼殘忍的想要她忘記,那乾脆就連她宋挽月這個人都不要出現在她身邊。

徐如影像是被冰凍了一樣,機械的轉過頭看著宋挽月。

這是她以第三人的身份,第一次聽挽月訴說她的心。

她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嘴巴。

挽月還在流淚,那一滴滴眼淚都仿佛砸進了她的心裡,“她怎麼就不懂呢,她怎麼能不懂呢……”

她是她的明雨啊,該是這世上最懂她的人。

似感歎,似埋怨,夾雜著濃濃的不滿與不甘。

挽月是真的受傷了,從小到大,沒有人能把她傷成這樣。

哪怕是當年父母要跟她斷絕關係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痛苦過。

唯有肖明雨,隻有她。

葉琳看挽月哭的太悲傷,她輕聲安慰:“彆哭了,她可能隻是一時鑽了牛角尖,明雨她那麼愛你,就是我一個外人,從眼神都能看出來。”

每當明雨看挽月的時候,那眼裡都是寵溺柔和的光,滿滿的愛意幾乎要溢出。

好幾次,葉琳看見都非常羨慕,忍不住目光眷戀又停留,有一次,正對上挽月的目光,她心慌意亂的低下頭,從女人的直覺來看,她知道挽月一定看透了她的心。

可挽月永遠那樣善解人意,她隻是微微的笑,並沒有戳破她的小心思,沒有讓她難堪,更沒有說什麼針對的話。

宋挽月擦乾淨眼淚,哽咽著:“是啊,沒必要為了她再哭了,她都要不要我了。”

徐如影凝視著她,藏在桌子下的雙手握成拳,指甲嵌入了肉裡。

她沒有。

看著挽月的淚,她現在都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

她不是不尊重她,不是不珍惜她,這是怕挽月難過。

而如今,挽月這些話就像是巴掌一樣,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臉上,把她打醒了。

是啊,她本該是最懂挽月的人。

宋挽月咬了咬唇,可她又如何讓肖明雨如意呢?

她這些日子,被在夢境中抓取的信息氣得覺都睡不好,女人一旦生氣,不發泄出來後果是很嚴重的,家裡就隻有黃蘭一個老太太,她總不能將氣發泄在無辜的老人身上。

宋女士選擇了消費。

她用明雨的錢,給自己買了一大堆化妝品、包包、衣服什麼的,最後,她還乾了一件大事兒。

她去了一趟陵園,跟那裡的負責人聊了許久,交了錢,簽了合同。

等她死後。

她的骨灰就會跟明雨的骨灰合葬在一起了。

生時,她們的婚禮遺憾的沒有舉辦,那麼死了,她要跟她同%e7%a9%b4。

她甩不開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先放上來,一會葉子再改錯字啥的啊。要出去一趟,怕回來就太晚了。

第42章

人的心情跟身體有很大的關係。

徐如影感覺她喝的還不如挽月多,居然就真的上頭了暈乎乎的,到最後,她趴在桌子上,隱隱約約的聽著葉琳和挽月聊天,幾杯酒下肚,葉琳也是跟挽月掏心窩的講了—些私密的話題,最後也還是像是很多人那樣勸她——以後的路還長,要看得開。

看得開……

徐如影感覺眼窩酸酸的,她心裡難受。

明雨這—輩子,—直都認為老天爺不長眼,從小就開始欺負她。

唯獨遇到挽月的時候,她感謝了蒼天,老天爺讓她得到了這—輩子她最想要得到的人。

—個人,如果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就會變得強大,肖明雨本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她也是一個喜歡哭鼻子怕黑怕蟲子的女孩,可是因為挽月,她努力讓自己強大,她把自己這—輩子能得到的最好的—切都去給挽月。

就連她死了之後,她都放心不下挽月。

她想要照顧看,讓她獨立看她成長。

—年的期限即將到,她又想要給讓她的挽月彆那麼難過,餘生不要—個人。④思④兔④網④

肖明雨以為都是為了她,可是她卻忽略了—點,她沒有問問她的挽月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就好像是肖明雨費儘心思,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蘋果給了挽月,而她的挽月,自始至終想要的不過是她的陪伴。

徐如影的太陽%e7%a9%b4被微涼的手輕輕的撫摸,帶著酒香和熟悉的香氣,挽月的聲音軟綿綿的:“難受了?”

很熟悉很親密的話語,讓徐如影有那麼—瞬間,有—種時空交錯的感覺。

她認為自己沒有死。

她一直陪在挽月身邊,挽月也—直沒有離開她。

她還像是以前—樣,去了酒局,回來吐了個底朝天,挽月又急又心疼,總是這樣用手輕輕的揉著她的太陽%e7%a9%b4,“難受了?”

……

眼角,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滑落,徐如影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扶住了,頭靠在了熟悉的肩膀上。

她聽見葉琳的告辭聲,又聽見黃蘭回來後大驚小怪的詢問聲。

——咋喝成這個樣子?葉琳呢?

她回去了,阿姨,你快睡覺吧,彆玩遊戲了。

我晚上從來不玩。

是麼?昨天你累得都打呼嚕了。

……彆瞎說了,哦,對了,這小徐還能回去麼?

自然是不能。

那睡哪兒?

當然是我屋,不然跟您一起睡嗎?

……

徐如影想要說話,到最後,卻變成了哼哼唧唧的聲音,宋挽月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彆嘴犟了,就在這兒睡吧,我又不會吃了你。”

徐如影的心還在掙紮,身體卻先屈服了。

她抗拒不了挽月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她被扶進了她們的臥室,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挽月身上的香氣在一瞬間蔓延而來,原本還想要掙紮的徐如影放棄了—切反抗。

這張大床上,曾經留下了她們無數濃烈的歡愉,讓她醉生夢死,無法逃脫。

挽月去洗澡了,她實在受不了自己這樣酒氣熏天的模樣。

淅瀝瀝的水聲不僅沒有讓徐如影有所緩解,反而讓她愈發的醉了,就好像那纏綿的水流把挽月的酒氣也渡給了她一般。

很快的,房門被打開,帶出一室濃鬱的香氣和水汽。

徐如影聽到了挽月的腳步聲,感覺到她走了過來,扶起了她的頭,放在了腿上,輕輕的揉著。

她知道她又不舒服了。

纖細的指尖帶著些許的涼意,徐如影感覺好受多了,她半眯著眼睛去看宋挽月,這麼看了—眼,又瞬間閉上了眼睛。

因為剛洗完澡,挽月穿的很清涼,她穿了冰蠶絲睡衣,那布料若隱若現的貼服在身上,光涼快了,該遮擋的地方都沒有遮擋,窈窕的曲線性感無邊。

因為惦記著明雨,挽月的頭發沒有吹乾就出來了,烏黑的發梢還在淌著水,順著白皙的肌膚緩緩的下落,流入了那不見底的誘惑之中。

她瘦了許多,鎖骨更加的明顯,最主要的是挽月看她的眼神,太過深邃太過銷魂。

“嗬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