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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限,精心養著,可能最多也就活個十幾年,那之後呢?她的挽月怎麼辦?

總是怕留下她一個人,怕她孤單。

徐如影又跟宋挽月去超市裡給小狗買了一大堆小零食、磨牙棒、狗糧等東西,路上,徐如影看著那已經活潑起來的小家夥,問:“你想叫它什麼?”

是一隻小母狗呢。

宋挽月是個一個追求細節還有點強迫症的人,以前明雨跟她出去買東西,人家總是貨比三家。

就像是起名字這種的事兒,肯定也會不少糾結。

她隻是隨口問一問,卻沒有想到,宋挽月脫口而出:“肖月。”她摸了摸小狗的脖頸,“小名就叫小月月。”

徐如影沉默了一會兒,“我怎麼感覺這是個人名。”

宋挽月點了點頭,“這是以前我想著以後女兒的名字。”

是她想過的,跟明雨的孩子的名字。

肖明雨跟她閒聊的時候曾經說過,她們家族都是一代三個字,一代兩個字,為此,挽月當時聽了好像還挺苦惱的樣子,“那以後我們的孩子豈不是隻能兩個字。”

肖明雨隻當她說笑,用手彈了彈她的額頭:“你想的到多。”

……

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徐如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她偏頭看著窗外的風景,輕輕的咬住了春。

宋挽月揉著小狗的毛,笑著問:“好聽嗎?”

徐如影看著前麵的路,輕輕的:“嗯。”

好聽……

可沒想到,一家三口才剛到家,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一身黑色西裝身材高大的男人,宋挽月看了看他疑惑的問:“請問,您找誰?”

不知道為什麼,吃飽了喝足了,原本安靜睡在徐如影懷裡的小狗突然一股腦的爬了起來躁動不安的哼唧。

聽到聲音,那男人轉過了身,他有一雙漆黑銳利的眼眸,帶著鷹的犀利,身上強壯一身肌肉都仿佛要撐破西裝炸開一樣,他漆黑的目光一下子越過宋挽月射向她身邊的徐如影。

徐如影剛安撫了懷裡突然躁動的小狗,她一抬頭,在眼神與男人對上的一刻。

昨晚,那種鑽心刻骨的疼痛突然席卷而來,這一次,要比昨夜強烈千百倍的痛苦。

她悶哼了一聲,身子向後,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葉子大姨媽血流成河了……

先放上來一章,讓葉子緩一緩,晚上再更一肥章。

第26章

徐如影的手死死的捂著%e8%83%b8口,身子緊貼著冰涼的手臂,挽月著急的抓住她的胳膊,“如影,你怎麼了?”

她額頭的冷汗都滴了下來,手裡的小月月是抱不住了,那小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嗚嗚的叫了幾聲,它轉身,麻團一樣的小狗崽子居然敢對著那西裝男呲牙嘴裡發出“嗚嗚”模糊不清的警告聲音。

它剛才被撿回來的時候還念頭巴腦的,現在吃了點東西,精神了不說,這麼快就知道護主了。

宋挽月也隱約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她轉過身死死盯著西裝男,身子向前,擋住了徐如影。“你到底是誰?”

他是誰?

西裝男看她一個肉.體凡胎的女人敢擋在他的麵前也頗有驚訝的,要知道,身為黑無常的他即使不表明身份,身上的煞氣也讓人無法抵擋,就是一個陽氣充滿的大老爺們見到他也會瑟瑟發抖,更不用說本就沾了陰氣的宋挽月,他是能夠感知人的情緒的,明明這女人怕的很,居然還擺出一副護崽的老鷹一樣護著徐如影。

她可知道她護的是個什麼東西?

麵對他打量的目光,宋挽月毫不退讓,她一雙眼睛像是刀一樣狠狠的盯著西裝男。

就在這個時候,徐如影強撐著咬著唇抓住了挽月的胳膊:“沒事兒的,沒事兒的,我認識他。挽月,你讓開……”

這個男人,他的氣場與她出了車禍之後,帶著她的魂魄去望鄉台的黑衣鬼有些相同,卻強大了許多。

徐如影也知道出了問題,她心裡害怕的很,卻不能不站出來保護挽月。

她的挽月隻是一個凡人,如何抵擋的了鬼差勾魂。

宋挽月依舊是靜立不動,死死的擋住了徐如影。

西裝男盯著倆人看了一會兒,瞅著她們互相保護的樣子不像是假的,他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地上那個咬著他褲腿使勁揪扯的狗崽子,他淡淡的:“我是範無救,徐總好記性,居然忘了我。”

……

範無救就這麼被請進了家裡。

徐如影想要讓挽月回去自己接待他的,可是挽月卻說什麼都不同意就要守著他,她去洗水果,眼睛卻時刻關注著客廳的裡的一切。

範無救進來之後就很隨意的四處看了看,他的兩手背在身後,這樣四處轉了轉,他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黑漆漆的眼眸盯著徐如影:“來了快半年了,住的可好?”

他說話有點文縐縐的帶著古人的味道,徐如影坐在他的對麵,對於他的身份多少猜到了一些,她淡淡的:“很好。”

範無救怔了怔,沒想到她如此淡然,他的劍眉微微蹙了蹙:“準備好什麼時候回去了麼?”

徐如影摩挲著手裡的茶杯,眼裡一片淡然:“我與人有一年之約,約期未到,自然不會回去。”

廚房裡切水果的宋挽月聽到這話手一抖,鋒利的刀刃切破了手指。

客廳裡的範無救皺了皺眉,他往廚房的位置看了看,徐如影警覺的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一下子站起了身:“怎麼切到手了?”她趕緊按住她的手:“彆愣著,按住傷口,我去拿紗布!”

宋挽月這一下切的可不輕,切掉了一小塊肉,鮮血橫流,她一手捂著手指,怔怔的看著徐如影。

原來……是一年麼?

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豔紅刺眼,像極了冥界的彼岸花。

而就在此時,十公裡外的學校公寓裡,正兩腿雙盤安靜放空的秦蕭突然睜開了眼睛,睜眼那一瞬間,眼眸一片血紅就仿佛帶了紅色的美瞳,“姐姐?”

……

一路騎著自己的小摩托風馳電掣,秦蕭著急忙慌的趕到挽月家,連摩托車都沒鎖,直接扔到一邊衝了上去,她用力的敲著門,邊敲邊喊:“姐姐?姐姐?……”

很快的,門被人一把拉開了,範無救抱著胳膊,冷淡的看著她:“叫魂呢?”

秦蕭看到他之後倒吸一口涼氣,身子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黑叔叔?”

聽到“黑叔叔”三個字,範無救的臉一黑,他劍眉淩厲的皺起,一雙眼睛含著火光:“你叫我什麼?”

秦蕭膽怯的眨了眨眼,試著重複:“黑……哥哥?”

範無救:……

秦蕭的眼睛blingbling的眨著:“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這不是你的工作時間啊……老祖宗她給你加班費了?”

看範無救那繃著臉的模樣,秦蕭恍然大悟:“難不成你也被她給騙了?哎呀,黑叔叔……哦,不,黑哥哥,你不要嫉恨,不要煩惱,笑一笑什麼就都過去了,大白天的就回去吧,彆來製造人間悲劇了。”

範無救:……

勇者無畏。

秦蕭永遠都是這麼叼。

可她進屋之後,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她一直擔心的姐姐手包的跟個粽子似的坐在沙發上喝茶,徐如影則是在廚房裡忙忙碌碌,而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圓滾滾的狗崽子,那小狗子胖的跟麻團一樣,正在%e8%88%94它身上漆黑發亮皮毛,一個狗活生生把自己弄成貓樣。

秦蕭看見它吃了一驚,張大了嘴,“它……它……”

範無救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秦蕭沒說出口的話被硬生生的咽了進去,弱弱的:“它好醜。”

宋挽月將她剛才的表情儘收眼底,她瞥了秦蕭一眼,不願意聽:“你怎麼來了?”

秦蕭對著她笑嘻嘻的:“來看看我的好姐姐,哇,好香啊,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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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這麼個氣場強大的人能做什麼?

徐如影自然是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菜招待她,甚至把徐總珍藏的酒都拿出來細心挑選。

這祖宗一看以前就很愛喝酒,光是酒瓶子就五花八門,讓人眼花繚亂。

徐如影和挽月對於酒都沒有研究,她準備拿一個瓶子最豪華看起來最貴的招待這位黑先生。

可範無救卻像是看好了一樣,他的手一抬,指了指裡麵看起來最樸實甚至有些破舊的最不起眼的白色瓶子:“就這個。”

秦蕭看著倒吸一口涼氣,媽媽呀,這老先生真敢跳,那可是她祖宗的珍藏,人間極品。

八菜一湯。

徐如影做的都是自己最擅長最拿手的,她做飯的時候有點走神,一直在心裡翻來覆去的猜測範無救的身份,看他那高傲的樣子,一定官職不小,帶著一絲僥幸心裡的,她偷偷的百.度了他的名字,在看到百科上寫著——範無救*黑無常的時候,她嚇得腿都要軟了。

黑無常,慣用黑色鐵鏈,勾人魂魄。

所以,她見到他心臟才會那麼痛對麼?

他原本是要帶走自己的魂魄的麼?

範無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品嘗人間的菜肴了,雖然在三大鬼節人,許多人家都會擺供招待陰差,可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像是白無常那樣嬉皮笑臉的品嘗。

用他自己的話來形容與概括。

他就是人間的高冷型男。

必須要有自己的範兒。

秦蕭跟宋挽月算是熟悉了,吃飯的時候,她並不見外,吱吱喳喳的跟她說著學校的事兒。

從哪個男生跟哪個女生偷偷談戀愛被教導主任發現了,再到哪個女生上課卷頭發不小心燙著身邊的男生,哪個男生把老師氣哭了,哪個幫派跟哪個幫派約架了。

範無救時不時用非常丟臉的眼神看一眼秦蕭,秦蕭一點都不在意,還體貼的問:“黑哥哥,你是不是不知道那道菜叫什麼?那是糖醋排骨。”

範無救:……

他雖然許久不來人間走動,但總不至於沒有見識到一個糖醋排骨還要讓人來解釋。

宋挽月隨著秦蕭看了一眼範無救,秦蕭聳了聳肩膀:“黑哥哥大概是我見過的最努力的打工人了,就連自己業餘時間都不放鬆工作呢。”

這下,宋挽月和徐如影一起看向範無救。

範無救皮笑肉不笑的放下了筷子,為了顯得自己不是那麼與世俗格格不入,他說出了自己的座右銘:“工作使我快樂。”

宋挽月:……

徐如影:……

秦蕭:………………

真的是新時達新地府。

看來就是鬼差都不好乾。

這一頓飯,範無救雖然話不多,但也沒了剛才守在門口時那煞氣滿滿的模樣。

吃完飯,徐如影去收拾碗筷,小月月在地上奶凶奶凶的啃著骨頭,整個身子都在用力,發出嗚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