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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久了,她身子有些發僵,她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行了,散了吧。”

說罷轉身就要回房,隻是走到門口之際,她腳下一頓,回頭來看著聞肇,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你可以留下。”

她的眼神裡帶了幾分曖昧,聞肇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沒什麼猶豫,他站起了身,快步走到了阿青身邊,然後兩人一起慢慢消失在眾人眼前。

剛剛還各種憤然,不解,複雜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古怪起來。

兩人這一走,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是去乾嘛了。

突然間,就連陶瓚呆怔了。

過了好半天,他頹然了,也不說什麼了。

能說什麼,往後這儲君是從誰肚子裡爬出來的還不一定呢。

現在惱恨這些著實顯得有些可笑,說不準這還真是人家的家事。

他老了。

陶瓚歎了口氣背著手,也慢吞吞地離開了。

……

聞肇在應城停留了約有十天,才啟程離開。

那日天氣出乎意料的好,風日晴和清明靈秀。

總歸會是將來的皇帝,應城的百姓湊個熱鬨,他走的那一日,街上早早就聚集了不少人,想再看看將來皇帝的風姿。

當看到他那張臉時,城中的百姓眼睛一下子亮了。

新皇帝果然是長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難怪他們城主喜歡。

一行人便在這些百姓熱烈驚豔的目光中緩緩離開了應城。

出了城門,聞肇駕馬走得極慢,徐靖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敢催他。

眼看著離應城越來越遠,聞肇終是忍不住勒馬停下了。

他抿緊了唇,臉色並不好看。

徐靖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說:“興許城主是有什麼事耽擱,這才沒來送您的吧。”

是的,聞肇磨磨蹭蹭地就是因為今天阿青沒來送他。

以前也是這樣,可是他並無這般。

今日隻是因為,這一走,他登基後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時來應城了。

這一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來。

聞肇下顎繃得緊緊的,終是不甘心,他轉頭就要再回城。

徐靖正想勸,但這一轉身,他們竟在城樓上見到了一個熟悉的生意。

“聞爺,是應城主。”

徐靖興奮地說,聞肇自是看見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遠遠的那道身影對他彎唇笑了一下,隨即又對他擺擺手,緊接著人便離開了。

過程很短,又有些敷衍,但確實又送了聞肇。:-)思:-)兔:-)在:-)線:-)閱:-)讀:-)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怒。

良久,他勒馬轉身,神情不再像剛剛那般,倒是鬆快了不少。

他一夾馬腹,驅使馬向前,說:

“走吧。”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徐靖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座城,城樓上已經看不見那道人影,而後也調轉馬頭跟上了聞肇。

這應城他們大約是真的很久都不會來了,那般女子也是很久以後也見不到了。

一時間徐靖也有些悵然。

一行人漸漸遠去,阿青下了城樓,塗西奉正侯著她。

見她下來了,便笑著迎上去說:

“城主,城中有人訓練了幾支馬隊,你可要去看賽馬?”

阿青懶洋洋地點了下頭:“走吧。”

此時阿青的已經不喜歡賭錢了,賽馬倒是可以看看,熱熱鬨鬨的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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