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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這話一出,卻遭到了其他人的強烈反對。

“侯爺,萬萬不可。”

“侯爺,三思啊。”

還有人直接說到:“侯爺咱們在昌州的兵馬已經所剩無幾了,與其和應青對上,不如先避其鋒芒。”

此話一出立馬就有人附和了:“是啊侯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先退吧。”

武昌侯瞪向說話那人,將桌子拍得砰砰直響:“本侯如何退,她都騎在本侯脖子上來了,還要退?

你是要本侯承認,本侯難道還不如她一個女人嗎?”

這話沒人敢搭腔,可心裡卻暗自嘀咕。

不如這個女人的人多了去了。

陶瓚那麼厲害,還不照樣被她奪了江山,至今還在床上躺著,起不來身。

但心裡這般想著卻不能說出口來。

謀臣心腹們隻能竭力寬慰武昌侯:“侯爺與那應青可是不同,侯爺是要做大事的人,今日她雖是占了上風,可往後的事誰也說不準。”

“沒錯侯爺,咱們何必與她掙一時長短。

侯爺現在與她相爭無異於玉石碰了瓦礫最後不管誰輸誰贏,侯爺都是吃虧的一方。”

武昌侯眉頭緊鎖沒有說話,但目光微閃。一波三折個人被他們的話給打動了。

看懂武昌侯神色的人變趁熱打鐵道:“侯爺當務之急是我們先退回去,待開日兵馬齊了再來找應青算賬。”

武昌侯終是被眾人勸服了,不甘不願地點頭應下了。

見此,眾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侯爺現下正門已經被應青給占了,我們隻能從曲河走了。”

走水路,坐船從曲河一路直到越州又快又安全。

武昌侯雖是放不下麵子,但也知道好歹。

他們說定了便立即開始收拾東西,不多時東西都收拾好了,他們便往曲河而去。

那早就備好了船大大小小有好幾隻,眾人分批次上了船。

第70章 上船之際武昌侯……

上船之際武昌侯回頭看了一眼昌州,心裡擰巴得難受,怎麼想怎麼覺得不甘心。

而今乃是謀奪天下的時候,各路諸侯,連那些個泥腿子出生的,都已經手握一方勢力。

可他明明手握重兵,手中虎將眾多,卻連拿下的第一個昌州都沒保住。

他竟是輸給了一個女人。

武昌侯隻覺得自己憋屈,那%e8%83%b8腔裡的心臟就跟放在油鍋裡翻來覆去地煎一樣,難受得要命。

心腹見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心下歎了口氣。

成王敗寇,勝負已分,此時也沒必要掙一時之氣。

他們的確輸給了應青,可當務之急不是保住昌州,而是要保住其他封地。

想著他避重就輕,沉聲對武昌侯說:“侯爺外麵風大進去吧。”

這話剛落下,一陣寒風吹來,武昌侯冷得一個激靈。

隨後便扭頭一甩袖子進了船艙。

這會兒他帶來昌州的其他心腹謀臣也跟著他陸陸續續上了最大的那一艘船。

其他偏小的船隻便載著行禮,和其他人。

眾人進了船艙後,便有人將地圖翻出,鋪開來。

昌州丟了,也算此行出師不利,下一步該如何走就顯得尤為重要。

武昌侯在主位生坐了下來,看著麵前的桌案上的地圖,麵色晦暗不明。

地圖一展開,一謀臣就將各方勢力的地盤在地圖上標出來了。

其中最為引人矚目的就是正迅速擴張的聞肇和寧遠侯。

謀臣指著地圖上開始侃侃而談,其他人間或插上一句嘴。

很快船艙裡不再像之前那般壓抑了。

過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突然有人眉心一凝,嘀咕道:“不對啊。”

離他最近之人聽他這話,愣了下,轉頭問到:“什麼不對?”

他眉頭越皺越緊,喃喃自語般說到:“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勁?”

說完他還試探地走了兩步,半響他倏地看向武昌侯,然後擠過其他人走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說:“侯爺船不對勁。”

武昌侯聞言眉心一跳,旋即他抬手止住了正商議的熱火朝天的眾人不解但也未再開口。

隻等武昌侯發話。

這一安靜下來,不止武昌侯,其他人也發現了不對勁。

眾人麵麵相覷,而後有人走到船艙便掀開簾子往外看,這一看他徹底驚住了,也心裡也有了不好的猜測。

他當下立刻回頭道:“侯爺我們的船,根本沒動。”

也就是說他們一直還停留在原地。

距離他們上船已經有一會兒功夫了,船夫也是他們自己的人。

船上該做的準備應該早在他們上船之前就已經做好了。

待他們人一上船,船就應該往越州走的。

可是已經這麼久了,船還停在原地,這其中沒有貓膩才怪。

想到這,武昌侯衝出了船艙。

站在夾板上看著岸邊的人,他的臉色頃刻間變得無比難看

“應青!”

武昌侯咬牙切齒從齒縫裡擠出來了這兩個字。

其他人也是大驚失色,應青怎麼會在這?

阿青閒閒地址站在岸邊,不止她一人,那岸上竟是站了個滿滿當當。

塗西奉看著武昌侯臉色難看的模樣心裡倒是痛快,他揚聲喊到:“嘖嘖,侯爺就這麼走了?不留下多待幾天,我家城主大方,你多待幾天她也不會趕你走的。”

塗西奉這話一出,武昌侯隻覺得喉嚨湧起一股鐵鏽般的腥甜味。

要不是的理智還繃在那兒,他恨不得一刀結果了塗西奉。

但此刻端看形勢就知道應青定是對他們使了什麼手段,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

他們的船被應青控製了,人馬數量更是比他們多。

所以武昌侯這會兒也沒了往日的跋扈。

他艱難地擠出一個笑來道:“不用了,本侯府裡還有要事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塗西奉聽完這話則又氣人地補充一句:“侯爺客氣了,來了昌州還與我家城主客氣什麼,多留幾天也不妨事。

說不準還能留下給我家城主指指路,畢竟我們今日才到比不上在昌州待了這麼久的侯爺。”

武昌侯嘴角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心裡的火險些就憋不住了。

但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現在對上應青可不是什麼好事,當下也隻能忍了。

塗西奉插混打科得諷刺了一把武昌侯後就自顧自地笑了好一會兒。

隨後兩方人馬就這麼一個在岸上,一個在船裡僵持了起來。

足足等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武昌侯的船還是停在原地沒有動彈。

這時塗西奉有開口了:“喲,侯爺這是不是真舍不得我們?

你看這曲河風挺大的,要不侯爺先下船和我們先回去?”

武昌侯下顎線繃緊了,滿臉的僵硬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他的船為什麼不走還不是應青動的手腳。

所以這會兒是故意要留下他,是想殺了他,還是來羞辱他的?

武昌侯本就不是什麼弱性子,這會兒心裡的火也壓不住了。

他負手現在夾板上,冷硬地開口說:“應城主到底要本侯如何,才能放過本侯走?直說就是。”

阿青聞言嗤笑出聲毫不客氣地說:“我為什麼要放你走?”

這話一出把武昌侯問來噎住了,倒把塗西奉和杭拾甫問笑了。

武昌侯難得被人噎得半天說不出來話。

還是一旁的謀臣開了口問到:“應城主想要什麼?”

阿青轉頭看向說話之人,眉梢一揚忽而笑了起來,她說:“你說,我想要什麼?你要是說對了,我就放了你們。”

謀臣一看有戲,他轉頭湊近武昌侯耳語了幾句。

也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武昌侯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但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說通了武昌侯,謀臣又轉頭直接說:“應城主若是答應放了我們,侯爺願意奉上萬兩黃金。”

阿青挑眉,微微頷首,爽快地說:“可以。”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謀臣鬆了一口氣,看來傳言沒有錯,這天下能打動應青應該隻有真金白銀了。

不過他並不知道,他這口氣鬆得太早了些。

不過此時他隻看見杭拾甫就揚聲喊到:“回來。”

有了杭拾甫的命令,有人陸陸續續從武昌侯這麼多條船上走了出來。

這些人看著明晃晃的就不是武昌侯的人,隻是之前他們一門心思地商議的是如何走好下一步路,根本沒注意到這些。

等阿青的人走完以後,武昌侯也沒做其他耽誤立馬吩咐人啟航。

船上都換上了自己人,自然很快就開動了。

眼看著船越走越遠,杭拾甫突然有了幾分好奇:“城主為何不殺了他?”

阿青輕笑一下,反問道:“殺了他做什麼?殺了他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殺了武昌侯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她為何要這麼做。

況且武昌侯活著接下來的事情才更有趣。

不過阿青雖然沒有直接動手,可還是武昌侯留下了一個小禮物。

那船還未走出昌州城,竟就漏水了,

看著木板上一個明顯人為鑿出來的洞,武昌侯額上的青筋狠狠跳了一下。

他轉頭遠遠看著還站在岸邊的阿青,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後才移開視線。

眼看著船裡的水已經快要沒過膝蓋了,武昌侯眾人無法隻得棄船。

第71章 武昌侯的船被鑿出……

武昌侯的船被鑿出了個窟窿,船隻滲水,不能再用了,隻能棄船。

接下來站在岸上的眾人,就看到了,剛走了沒多遠的船隻上武昌侯等人像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地直往河裡跳。

會遊泳,跳進河裡後就往兩岸遊過去,不會遊泳的在水裡掙紮沉浮著能不能活就聽天由命了。

這群人宛如喪家之犬一樣,十分狼狽。

武昌侯向來威風凜凜今日能被逼成這樣,著實少見。

塗西奉看了卻是解氣,他拍著大腿哈哈大笑,直接笑彎腰。

船沒了,武昌侯到底要如何回封地,這點旁人不得而知。

昌州拿下以後,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索性昌州府官趙廣白是個識時務的人,阿青剛剛入主昌州,他就攜昌州眾官員前來拜見。

起先杭拾甫對此人並不信任,不過後來試探了幾次,發現趙廣百雖為人圓滑,但能力不錯,也不是什麼奸詐之人,還算可用。

後來阿青回應城時,杭拾甫便留下了。

畢竟武昌侯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對趙廣白也不能完全信任。

所以他須得等昌州完全掌控在手時再回去。

阿青和塗西奉他們前腳剛回了應城,陸齊嘉後腳也到了。

昌州被拿下,而其餘幾城也被陸齊嘉給辦妥了。

這事陸齊嘉做得極為漂亮。

陸齊嘉是捧著各城的投誠書來見阿青時,站在城主府門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一臉正色地邁腳踏進去。

也不能怪他緊張,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城主。

之前杭拾甫在時,他從未來見過阿青。

現在杭拾甫留在了昌州,這事他也隻能來向阿青稟告了。

陸齊嘉沉靜了思緒,由著下人在前麵引路,自己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