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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入神?”

杭箏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那黃衣姑娘認出了這時應城治下一個叫昌德縣的縣令的女兒,姓曹。

這位曹姑娘她記得跟連珍十分要好,每次看到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杭箏以前脾氣不好,每次看她那樣都生氣,有時忍不住了還要與她吵幾次嘴。.

但現在杭箏自詡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了,性子也沒之前那麼小家子氣了。

所以再見這位曹姑娘看她還是那一副模樣她也不覺得生氣了。

杭箏將手裡吃了一半的糕點放在裡麵麵前的小碟子裡,然後抿了一口熱茶。

放下茶杯後,她抽出帕子把擦了擦嘴角,這才轉頭問那位曹姑娘說:“曹姑娘剛剛說了什麼,麻煩你再說一遍我剛剛沒聽清。”

杭箏一本正經地問完以後,便認真地看著曹姑娘等她再開口。

那知她這話一出口,曹姑娘卻是一噎,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更是憤憤不平地瞪了她一眼。

接著便將手裡的帕子擰過來擰過去的,好似那帕子就是杭箏一樣。

這一副模樣瞧著卻是氣得不輕。

杭箏更茫然了,她說了什麼很奇怪的話嗎?

恰在這時席間有個姑娘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孫佩珠!”

曹姑娘麵色漲紅地瞪著那笑出聲的姑娘,杭箏看去。

那姑娘是應城一孫姓商戶的女兒,慣常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連珍身後,不聲不響的,為人有些膽怯。

果然這會她被那曹姑娘一喊,一瞪立刻就閉嘴了。

她埋下頭往身邊連珍身邊靠了靠,看起來有些害怕那曹姑娘。

連珍皺起了細細的眉毛,輕聲安慰了一句後連珍又對曹姑娘溫聲說:“蘭兒,佩珠年紀小性子弱,你小聲些。”

曹蘭兒對連珍頗為信服,聽她這麼一說,扁了扁唇後便沒有再說話了。

隻是看那表情,有些委屈。

連珍見狀抿了抿唇,轉頭看向還滿臉懵的杭箏,欲言又止地說:“杭姑娘,蘭兒她沒有彆的意思。她隻是好奇城主在京都的事,才這般問的,望你大人不記人過,彆記恨她。”

這話一出,杭箏還沒來得及開口,那曹蘭兒先不乾了:“珍兒,你怕她做什麼?明明是她搶了你的位置,現在見著你了,不說連句道歉都沒有還到你麵前來擺姿態。

你脾氣也不能太好了,這都讓人欺負到家門口了。”

曹蘭兒看著連珍是滿眼的恨鐵不成鋼,看向杭箏的眼神又全是厭惡,好似杭箏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而在座的其他姑娘也是一副譴責的模樣看向杭箏。

杭箏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所以那曹姑娘到底是說了什麼?

“蘭兒彆說了,這事不怪杭姑娘。”

連珍咬了咬唇對曹蘭兒說。

曹蘭兒看她這幅模樣,再瞧杭箏一臉的無所謂,頓時覺得她態度囂張更氣了:“我要說,我怎麼不說,杭箏,你不覺得你該跟珍兒道個歉嗎?”

“蘭兒!”

連珍眼圈都紅了,看起來又委屈又生生忍住的模樣。

曹蘭兒心疼地對連珍說:“珍兒你就是性子太軟了,所以才會被人欺負上門。

彆人怕她杭箏是杭大人家的姑娘,現在又是城主麵前的紅人,我曹蘭兒可不怕。

這世道還是有說理的地方,這事就是說到城主麵前去。她杭箏也應該給你道歉。”

席間的其他姑娘聞言,也紛紛出言:“珍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杭姑娘於情於理也該跟珍兒道個歉。”

“是啊,珍兒沒和杭姑娘計較這事,杭姑娘也應該明白些事理。”

“杭姑娘,珍兒都氣病了,這事是你做得不對。咱們雖是女子但也要講些道義的。”

“是啊。”

“沒錯。”

杭箏整個人都懵了,腦袋裡嗡嗡的響。

這,她自從來了這裡半句話都沒說,還被人涼在這半天,連句抱怨都沒有。

怎麼說著,說著好像她犯了好大的事一樣。

杭箏睜著一雙杏眼,看見那些正一臉不認同,或是像曹蘭兒那樣憤憤不平瞪著她的人,登時氣笑了。

她說:“我到底是乾了什麼?讓你們個個都覺得我杭箏這麼對不起她連珍。

說來讓我也聽聽,我到底是乾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說到最後,杭箏話裡都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這平白無故的,給她扣這麼大的鍋。

還讓她跟連珍道歉,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杭箏看向一旁低眉咬唇柔弱無骨的連珍,覺得心裡翻騰的厲害,有種想吐的感覺。

這事不用謝定是連珍在背後乾了什麼,她這才會來,這人就到她麵前來添堵,來惡心人。

這連珍怎麼就不能安分些。

而杭箏這幅理直氣壯的模樣落在曹蘭兒眼底就是死不悔改。

她的立時就火冒三丈了:“杭箏你還要不要臉?

當初要跟著城主去京都的明明是珍兒,是你仗著你爹是應城府官,以勢壓人換掉了珍兒。才讓城主轉而帶了你去京都。

如果不是珍兒良善,沒有和你計較,當日也沒有當場戳穿你,你以為你還能這麼風風光光的回到應城嗎?”

杭箏聞言險些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難以置信地看向連珍說:“你跟彆人說,是我爹以勢壓人換掉了你,才有了我跟著城主去京都?”

最後一句話由於太過驚訝,甚至變了調。

杭箏從來沒有想到這麼離譜的話,居然還有人信?

城主是什麼樣的人,她要帶誰她爹能阻止?

曹蘭兒能說出這麼沒腦子的話,大約是不了解城主,也根本不知道城中這些官員有多怕城主。

誰又敢當著城主的麵陽奉陰違,那是不想活了。

連珍抬眼看了一眼杭箏,紅著眼眶,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來說:“蘭兒彆這麼說杭姑娘,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說罷她又道,“今日我們是來玩的,就彆說這麼惹人不高興的事了,咱們繼續行令吧。”

曹蘭兒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連珍,又怒發衝冠地對杭箏說:“你彆嚇珍兒,今日我們都在這呢。

你彆以為你爹是府官我們就怕你,你可彆忘了現在應城說了算的已經不是你爹了。

有城主在,我們可以找城主評理去。”

杭箏一言難儘地看了一眼曹蘭兒。

為了這麼個屁大點的事,去擾了城主的清靜你怕是想去找死哦。

杭箏甚至已經想到了,城主擰開曹蘭兒頭蓋骨的畫麵了。

打了個寒顫,杭箏趕緊把那血腥的畫麵從腦子裡清楚掉。

若是剛剛杭箏還氣得不行的話,現在她就純粹是覺得曹蘭兒腦子有問題。

彆人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衝動的要為人衝鋒陷陣,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這是什麼眼神,趕緊的,趕快給珍兒道歉。”

曹蘭兒催促著。

杭箏卻是對曹蘭兒說:“腦子是個好東西。”

可惜你沒有。

另外一句話杭箏也沒說出來。

和這種沒腦子的人,沒必要說太多的話。

要說跟著阿青這麼久,杭箏從她身上學到了什麼的話。

那就是跟腦子有問題的人,沒必要說太多,能動手絕不瞎逼逼。

不過曹蘭兒雖然煩人,但是杭箏更討厭連珍。

畢竟現在看著曹蘭兒,杭箏有種不想承認的熟悉感。

她之前雖然不像曹蘭兒一樣沒腦子,卻也像她這麼咋咋呼呼的。

所以杭箏直接把矛頭指向連珍,問到:“你真認為是我搶了你的位置?”

連珍柔聲說:“杭姑娘說笑了,是我自己不夠討城主喜歡,怪不得你。”

杭箏冷笑一聲:“那你們今日找我來是想乾什麼?讓我把你的位置還給你?”

杭箏意味深長地看著連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連珍一愣,隨即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杭姑娘說笑了……”

“珍兒,你傻啊,讓她還給你啊。”

連珍的話還沒說完酒杯曹蘭兒給打斷了,

“你的東西就是你的,她搶了你的,現在就該物歸原主。”

“是啊,珍兒,讓她還。”

“你性子溫柔,人又細心定是更討城主喜歡。”

“沒錯,我聽說城主府可大,可好看了。珍兒以後要是去了,我們還能去找你。”

說著說著,這些人甚至當著杭箏的麵討論起了以後要在城主府怎麼設宴,怎麼遊玩。

杭箏麵無表情瞧著,真想問一句,臉呢?腦子呢?

而連珍也不知道是被那些圍在身邊的姑娘嘴裡的暢想給說得心動了,還是怎麼著了。

最後竟真的向杭箏開了口,溫溫柔柔地說:“杭姑娘在城主身邊待了那麼久,城主定是已經習慣了杭姑娘的伺候。

所以杭姑娘你放心,我不會搶你的活。

我聽說城主喜好讀書,我以後便給城主讀書吧,倒時我們一起把城主伺候好。”

這說來說去,就是想讓自己給她挪位置唄。

杭箏盯著連珍想。

連珍眼裡的挑釁一閃而過,但麵上依然是溫柔和善的模樣。

而那絲挑釁除了杭箏,誰也沒看見。

杭箏性子本就不好,剛剛能忍那麼久,都是涵養好,經京都一事,人也成熟了不少。

可此時她真的是被連珍給惡心到了,想到以前她用這招讓自己吃了多少次啞巴虧。

讓她在應城交不上朋友,還留下了脾氣暴躁,行事衝動的壞名聲。

杭箏想了想如果是城主遇上這樣的事,大概從一開始就不會忍,大約會直接掰斷連珍的脖子吧。

一想到這,杭箏突然意識到,像連珍這樣的人如果不一次性把人治住了,下次一定還會跳出來惡心她。

索性她今日就當報了往日的醜了。

所以在所有人都以為杭箏快要被他們壓製住了時答應和連珍讓位時,她卻突然起身了。

她抬腳眼神頗為不善地朝連珍步步逼近,而後學著阿青的模樣居高臨下地看著連珍,冷聲說:“彆再拿你這套東西來惡心我。

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連珍聞言眼睛裡有絲錯愕閃過,但很快又回過神來,有些委屈地說:“杭姑娘,你誤會我了……”

“行了。”

杭箏打斷了連珍的話,麵無表情繞過連珍年前的小案幾,走到她跟前,彎腰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彆把我當傻子,我連慶平長公主都敢殺,你以為我還會怕你這些手段?”

連珍倏地瞪得眼睛,驚愕地說:“你,你……”

但她話還沒說完,杭箏已經掏出了懷裡的匕首,而後將刀刃在連珍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說:“我就是用這把匕首,將慶平長公主的脖子捅穿的。”

說完她看著連珍僵硬著身子不敢動的驚恐模樣,心底暗暗發笑。

隨後她又接著嚇唬連珍說,“對了這把匕首也是我在宮裡撿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命。

你說我要是哪天真的用它殺了你,你會不會和這把匕首下的其他亡魂做姐妹?

你不是一向喜歡攀高枝嗎?有慶平長公主給你當姐妹,夠了吧。”

席間連同連珍在內的其他姑娘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