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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不能全然服眾。

所以縱使他以後成了一方霸主,一樣是被阿青捏在手裡的。

當然這還不止,阿青很快又說出了另外兩個讓塗西奉拍案叫絕的好消息:“往後聞肇每攻下一城,裡麵的銀子都會是我的。到時你去運銀子。

而魏寧書每攻下一城,裡麵的商戶也供我供我挑選。到時,也是你去。”

塗西奉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問:“城主說的是三角形是不是還有一環,才能湊起,是誰?”

阿青掀起眼皮看他,隨即便笑了:“不是早就送了給我送了人來嗎?”

塗西奉有些激動,此時他腦子轉得飛快,不多時就猜到了。

他再也控製不住了,直接仰天長笑,暢快之際。

杭箏和細娘不懂兩人打得馬虎眼,一臉茫然。

塗西奉笑夠了,看著阿青目光灼灼:“城主這最後一環是不是寧遠侯?”

阿青再次對塗西奉滿意了,這個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聰明啊。

塗西奉一看阿青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他說:“所以攻打應城的,根本不是什麼南方豪族造反的叛軍。

而是寧遠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誆了這些人。

讓他們蒙在鼓裡,不知不覺地做了他的擋箭牌。

我就說,那些豪族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拉起十萬大軍,還個個悍勇異常差點打到京都去。”

杭箏和細娘聽得一愣一愣的,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塗西奉嘴裡的話。

“塗伯伯你是說,當初攻打應城的叛軍其實都是寧遠侯的人?”

杭箏問。

“不錯,想必他是想借此機會,試探諸侯和朝廷的反應。

如果有一方動手,他也可以打著平定叛亂的旗幟光明正大的派兵出征。

如果沒人動手正好,他也可以趁此機會直接占了京都。

無論那種,於他而言都隻有好處。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叛軍打到應城時,會遇上城主,結果這趟買賣他是做的血本無歸。

這也難怪他後來會一直與我們不對付,三番兩次派人來騷擾城主。”

現在錢重要,地盤重要兵馬更重要。

寧遠侯在阿青手裡折了整整五萬兵馬,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一定會再派兵前來。

那這就正中阿青下懷,給她送人來了。

聞肇,魏小侯爺,寧遠侯這三人便是阿青選中的人。他們將形成阿青所說的最穩固的三角結構,以此展開拉鋸戰。

此時塗西奉已經興奮地滿麵紅光,他簡直對阿青這一係列不動神色的計劃甘拜下風:“城主這是在以他壯己啊。”

若是這個計劃成了,縱使阿青不做皇帝又如何?

應城有了雄厚的資本,人才,和凶悍的兵馬,它才會成為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城。

將來不論是誰做了皇帝,掌控了天下經濟命脈的應城都能享有絕對的自由。

屆時誰要是動了應城,天下必定會再次分崩離析。

第52章 應城原本城小軍事力……

應城原本城小人稀,軍事力量薄弱,在這樣亂世之下最易淪為群雄爭霸的犧牲品。

若應城是落到了旁人手裡,恐怕根本不可能想到這招以他壯己,得已在亂世中生存下去。縱使想到了,也根本無法著手去做。

隻因這其中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在裡麵。

但這些不可控,在阿青手裡通通都變得十分容易,所以這件事才能被她做得如此漂亮。

想到這塗西奉不禁在心裡暗自感歎,一個人若是武力碾壓了你,還能以腦子取勝。

可如果一個人,腦子和武力雙雙碾壓於你,那就真的是毫無勝率,隻會是走到一敗塗地境地。

他再一次意識到和阿青為敵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正在這時他又想起了什麼一樣,倏地抬眼看向阿青問到:“城主,那蘇梅衣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阿青放了魏小侯爺卻又留下了蘇梅衣,這一點很奇怪。

他觀之,城主好似並沒有要拿蘇梅衣威脅魏小侯爺的意思。

且塗西奉對阿青的性子也摸熟了幾分,知道她從來不做多餘的事。

所以她為何還要將蘇梅衣一路帶出京都?

杭箏和細娘聽到塗西奉的話後齊齊一愣。

當初蘇梅衣和魏小侯爺都是她倆一起從孟棠苑抓走的。

隻是這後來的事一樁接著一樁,蘇梅衣在整件事中也沒起什麼用,所以存在感並不高。

如果不是塗西奉這會兒提起她們二人都要忘了這號人物了。

阿青手指輕扣在桌子上,研磨了一下手指,漫不經心地說:“蘇梅衣,是細作,寧遠侯的人。”

這話一出簡直石破天驚,蘇梅衣是奸細?

幾人驚了,腦子裡回想起蘇梅衣被抓以後的表現,隻覺得這人除了老老實實陪在魏小侯爺身邊並沒有做其他多餘的事。

所以阿青是怎麼看出她是奸細的?還是寧遠侯的奸細?

塗西奉向來自詡聰明,可卻在蘇梅衣身上看走了眼當下便正了正臉色起身抱拳道:“還請城主不嗇賜教。”

阿青抬眸看他,眉頭微微皺了,臉上竟然首次出現了幾分對塗西奉的嫌棄之色。

她身子往後一靠,懶洋洋地說:“孟棠苑裡談她的身世的人很多,她看應城護衛的眼神,她對魏寧書的態度。”

阿青五感異於常人,大腦對信息的處理也遠勝常人。

所以她能很快在嘈雜的信息中提取最為重要的點進行整合得出結論。

而這一點是常人遠遠不能及,連塗西奉這麼聰明的人也隻能勉強跟上她,更遑論其他人。

反正就杭箏來說,她聽著阿青的話,回想了半天,腦子都成漿糊了也沒明白這三點哪裡能看出蘇梅衣是奸細。

但很快她突然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杭箏驀地瞪大眼睛:“那,那,那這麼說的話,當初我和細娘在孟棠苑劫持她和魏小侯爺時。她是不是就是故意跟我們走的?”

塗西奉捏著胡須,微微皺眉道:“這倒是很有可能。”

好不容易腦子聰明了一回,杭箏卻沒有那麼高興,她咬牙捏緊了拳頭:“蘇梅衣!”

她之前還覺得自己聰明,現在才意識到自己被人耍得團團轉,這事放在誰身上都不會覺得高興。

杭箏:“那那個魏小侯爺知道嗎?”

一直沒說話的細娘,開了口:“應是不知道的。”

魏小侯爺雖然不傻,但是也不像是那等心裡深沉的人。

細娘觀之,那魏小侯爺應該是真心愛慕著蘇梅衣。

要這麼一說,杭箏突然有些可憐魏小侯爺了

父母因爭權奪利自相殘殺,而他真心以待的女人還是個彆有用心的奸細。

現在還要被他家城主當成耕田的老黃牛。

這個魏小侯爺這輩子是倒了多大黴才會遇上這些事。

塗西奉又轉頭看向阿青問:“城主把蘇梅衣捏在手裡是想?”

阿青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給你們準備的。”

看著阿青更加嫌棄的眼神。塗西奉乾笑了兩聲沒在繼續問,再問就是自取其辱了。

很明顯往後的事,不可能每次都要阿青出手。

更何況是攪進那些整日裡的陰謀詭計之中。

所以蘇梅衣是備著給他們對付寧遠侯用的。

現在局勢已經逐漸明了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塗西奉心裡也大致有了數了。

阿青他們離京不久以後還在驛站逗留時,其他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除掉京官,其他外放官員皆是惶惶不可終日。

傳承了幾百年的大寧在一夕之間徹底滅亡,而接手了京都的聞肇也並沒有再假模假樣地扶持一個寧氏皇朝的皇子登基當傀儡皇帝,做挾天子以令諸侯之事。

他將大寧原來的官員,全部軟禁,各處布防等地都換上了自己的人。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作為風暴中心的京都卻是最先安定下來的,而其他地方的亂才剛剛開始。▲思▲兔▲網▲

之前京都的消息被陶瓚完全封鎖,各路諸侯們雖是察覺到事情有異但是也摸不準境況到底如何。

所以不明真相的諸侯皆是按兵不動,至此在此事上他們也就通通失去了搶奪先機的機會。

等到皇帝身死,聞肇入了京,陶瓚病重,應青掏空國庫帶走玉璽等等消息傳出的時候。

縱使身經百戰,在權利爭鬥中浮沉多年的諸侯們也是聽得目瞪口呆。

實在是萬萬沒想到,事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諸侯們原本在京都安插了自己的人,但是因為聞肇秉承著,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的原則,將所有有嫌疑之人和京都內的樁子通通都一鍋端了。

自己的人沒辦法傳回消息,這導致諸侯們到現在聽到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傳言。

他們被這些流言搞得暈頭轉向,分不清真假。

一會兒是聞肇的身世,一會兒又是應青攻占皇宮。

一會兒聞肇殺了皇帝報仇,一會兒又是應青在奉天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上將皇帝的腦袋打碎弄死。

反正各種烏七八糟的流言讓他們根本無法判斷,這一切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隻覺得樁樁件件都聽著離譜,匪夷所思。

不過能肯定的是,皇帝真的死了。

聞肇接管了京都,而跟這一切都脫不了乾係的應青搬空了國庫,拿走了玉璽。

這些都是真的。

但也恰恰是因為這些是真的,所以差點沒把諸侯們給搞瘋,有的人氣得差點吐血

他們籌謀這麼多年,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牽一發而動全身。

結果,在他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天就這麼變了。

他們失去了搶奪先機的機會,可怎麼著也不能在接下來落後於人。

因此回過神來後,諸侯們紛紛不甘示弱地開始動手。

現在天下格局已變,時機已到,誰還會藏著掖著的。

而今要緊的就是搶奪地盤,壯大兵馬。

所以不過幾日的時間,天下便已經亂得更厲害了。

有的諸侯直接對周遭的城鎮動手,將地盤強製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

還有得更是明晃晃的招兵買馬。

不過也有諸侯打著清理叛亂,絞殺亂臣賊子的名義開始集結兵馬。

當然此時更多人將目光瞄向了阿青。

畢竟阿青手裡握著的東西,無論是玉璽,還是搬空了國庫和皇帝私庫得來的無數珍寶錢財。

都足以讓人垂涎三尺,心動不已。

況且從離開京都開始,一路上阿青並未掩飾過她的行蹤。

反而是大大方方地拉著大批財寶,遇城就進,直接去往驛站。

可以說阿青的行蹤,全天下人都知道。

諸侯們對此自然是恨得牙癢癢,覺得這個女人簡直狂妄至極,在打他們的臉。

不過縱使如此,也沒有人敢輕易動手。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諸侯們也認清了一點,阿青的確是輕易招惹不得。

更是在心中暗自嘀咕,阿青為人頗為邪乎,但凡是招惹她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所以眼看著阿青人已經快要到應城了,卻還是沒有人出手,隻因人人都想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