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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縝苦著臉說道。

薑娰彎眼笑道:“知道了。”

眾人等小師妹一走,迅速將迦南圍住:“老五,你那玉牌裡放了什麼?”

俊俏到近乎妖異的俊美和尚雙手合十,微笑道:“我是出家人,當然隨身攜帶佛家之物,這玉牌能讓小師妹清心寡欲,如同和尚。”

赫連縝崇拜地豎起大拇指:“五哥,你真狠!”

迦南挑眉,笑而不語,開玩笑,人有張良計,他有過牆梯,月璃和重華以為把他們撇開,就能和小師妹培養感情,做夢呢。

“那我們真的要在東籬山給小師妹看家嗎?”

秋作塵白了他一眼:“自然不能,他們先走,我們跟在後麵就是了,蠢笨如豬。”

赫連縝:“……”

對不起,是他太天真了。

*

第二天傍晚,薑娰便和月璃、墨棄四人前往約定的地點。

她和淩海宗的人約在了城門口見麵,一到城門口,便見淩海宗的修士們已經在等著了,七八個年輕修士們活力四射,嘰嘰喳喳猶如剛出籠的小鳥,十分的惹人注意。

“大師兄,是薑道友。”

“薑道友,我們在這裡。”

淩海宗的年輕修士們興奮地朝著薑娰揮手,然後挺直腰杆,整了整袖擺,一臉激動。

“師兄,在那裡。”薑娰朝著淩度等人揮了揮手,催促四人走快點。

月璃神色高冷,墨棄麵無表情,重華笑得陰沉,蕭跡幽則假裝看不見這些愣頭青。

等薑娰等人靠近了,淩海宗的修士們笑容頓時僵住了,看著跟在薑道友身後的四個兄長,險些倒吸一口冷氣,這一家子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顏值這麼高?

這四個哥哥帥的慘無人寰啊,而且類型還不一樣,月袍修士那氣質絕了,紅衣修士也俊美的一塌糊塗,餘下兩人一個黑衣,一個布衣,一個是病嬌昳麗的少年,一個是英俊冷漠的男修,吸引力致命。

“道友,這些都是你的哥哥?”淩海宗的年輕修士遲疑地問道。有這麼多帥氣的哥哥,薑道友找道侶的眼光豈不是要上天了?嚶。

薑娰點頭,頗是驕傲地看了看師兄們,笑道:“對呀,這是我大哥,二哥,三哥和九哥。”

“九哥?你有九個哥哥?”淩海宗的人失聲叫道。

重華美人扇一轉,似笑非笑道:“沒錯,我們家小十從小就被我們捧在手心上,不巧正是有九個哥哥。”

淩度見這四人看不出修為深淺,周身氣息不顯,卻絲毫不敢大意,感覺額頭都滲出了冷汗,笑道:“薑道友好福氣。”

“咦,應該說我們好福氣,有小十這樣的妹妹。”重華油腔滑調地戲謔道。

薑娰瞪了他一眼,這一趟十分的失算,大師兄至今還冷著臉,二師兄一貫是不愛說話的,九師兄連人都近不得身,唯獨三師兄愛說愛笑,臉皮賊厚,而且殺心還最重,太難了。

薑娰:“淩道友,我們快些出發吧,是騎飛行獸還是坐飛行法器?”

“自然是坐飛行法器。”

“沒錯,我們淩海宗富著呢,必須坐飛行法器。”

淩海宗的弟子們爭先恐後地說著,一個勁地給大師兄使眼色,再不擺擺闊,怎麼能夠將薑道友拐入淩海宗啊。

淩度見師弟們一臉期待的表情,默默地掏出了出來時師門給的逃生,呸,飛行法器——一座煉丹爐,心頓時在滴血,這一路飛回去得燒掉多少靈珠,這些敗家的師弟們。

正準備取出飛行法器的月璃見狀,微微眯眼,這淩海宗還是有些底蘊的,就是這飛行法器更像是逃命的法器。

“薑道友,這就是我們師門的紫金飛行爐,是不是很酷炫,這紫金飛行爐還能抵禦九境的一擊呢。安全的很。”

“薑道友,你們快上來吧。”

薑娰見那小葫蘆一眼的飛行爐落下來,瞬間變大,飛行爐外銘刻著各種飛行法陣、隱形法陣,加上華麗的裝飾以及炫目的紫金色,頗是浮誇。

等上了紫金飛行爐,薑娰才發現內裡更是浮誇,好在空間極大,分為兩層,還有休息的閣樓,可以同時容納百人不成問題。

“因我們人數不多,所以隻開啟了第一層。”淩度朝著薑娰等人笑道,“諸位請坐,此去無妄海大約要飛十幾日,抵達南洲海域,然後再飛十日,就能抵達淩海宗了。薑道友中途若是想下去逛逛,也可以直接與我們說。”

薑娰彎眼笑道:“那就多謝了。此次飛行花費的靈珠,我們來出吧。”

淩海宗的弟子們眼睛一亮,嘴上說著不用,心裡卻十分的誠實,一番推拒後,收了薑娰一半的大靈珠,高興得齜牙笑。

薑娰看在眼中,覺得這些淩海宗的弟子們真是可愛,大約是第一次出來行走,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不過好在如今九洲安穩,也是幸事。

月璃冷眼看著這些淩海宗的弟子圍著阿肆,而且一個宗門出來行走竟然沒有一個女弟子?薄唇抿起,眉眼間淡漠了幾分,看了一眼蕭跡幽。

蕭跡幽見他明明動怒,麵上卻不顯,頓時無語,被迫岔開話題,問道:“不知無妄海近來可有異常?”

“就那樣吧,每年都會有一些異常,久而久之我們都習慣了。”

薑娰豎起耳朵:“都有哪些異常啊?”

“類似於刮靈魚雨,有一年大風將海底的各色靈魚和靈獸都刮到了我們宗門裡,我們一覺醒來就見院子裡全都是活蹦亂跳的靈魚、靈獸,哈哈哈哈,那一日我們早課都取消了,跟著師叔們去撿魚,後來賣了不少靈珠呢。”

“沒錯,我印象裡就有好幾次,不過更多時候都是陰風陣陣,暴雨來襲的時候,下這麼大的冰雹,有時候還降雷,每到這時候,師父就會開啟護山大陣,還派我們去巡邏,救治受傷的居民。”

“前幾日,師叔傳訊說,下了一場珠玉雨,薑道友,你隨我們一起去淩海宗住一段時間,沒準一早起來院子裡滿地都是珍珠玉石。”

薑娰聽得雙眼發亮:“這麼有趣嗎?”

淩海宗的弟子齊刷刷地點頭,必須有趣,這樣才有可能拐來師妹呀,他們絕對不說大部分時間島上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每隔一段時間就地動。

重華懶洋洋笑道:“天有異象,必有妖邪出世。”

第170章

妖邪出世?淩海宗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睜著懵懂無辜的大眼睛看向重華。

重華搖著美人扇,笑眯眯地地嚇唬著這些剛出茅廬的修士:“早些年我去小世界玩耍,那小世界下了一場詭異的紅雪,人隻要沾到紅雪便會瘋癲,然後渾身潰爛而死,你們猜後來怎麼著?”

“怎麼著?”淩海宗的修士們心臟揪起。

“自然是死光了……”重華懶洋洋笑道,一副你們這屆修士腦子不太行的樣子。

淩海宗修士們無語:“那道友為何沒死?”

“你們猜?”

“道友修為高深?”

“道友沒有沾那紅雪?”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

薑娰見淩海宗的修士們被三師兄唬住,悄悄地走出紫金飛行爐的休息區,前往前麵的觀景台,迎風伸了個小懶腰,呼吸著新鮮的靈氣。

裡麵人太多,還是外麵清淨。

薑娰坐在觀景台上,看著下麵的九洲景致,紫金飛行爐飛的極快,隻是九洲風景如畫,依舊能看到底下翠綠的山河和古城。

她閉眼,感受這體內已經猶如海洋一般的魂力,自從破入九境之後,魂力便覆蓋了整個識海,無邊無際,隻是修為越高,她越是能感覺到天地浩瀚,人修的渺小,若是九洲是一個晶瑩剔透的月盤,諸界是圍繞著月盤的星星和星塵,那麼月盤和星星也隻是浩瀚星空中的滄海一粟。

在月光無法照亮的地方,是一片被黑暗籠罩的星空,九境不是修行的儘頭,諸神也並非是創世神,修行,也許修的便是跳出命運的星盤,明悟自身的存在,以及世界之浩瀚。

薑娰雙眼緊閉,渾身被魂力點亮,猶如一個閃閃發光的星星,魂力直入星空,與之呼應。

蕭跡幽走出飛行爐的休息區,見薑娰似乎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瞳孔微縮,看向守在一邊為她護法的月璃。

月璃掐指布下一道屏障,隔絕阿肆和飛行爐內的淩海宗眾人,看著感悟中的阿肆,淡金色的瞳孔微深,目光專注,容不下旁人。

蕭跡幽見小師妹專注修行,月璃專注看她,內心不知為何微微苦澀且遺憾,十幾年時光於修士而言不過是須臾之間,他依稀記得他們昨日還在下界的青霧山,蘭瑨才將五歲的小阿肆撿回來,眨眼間,鬥轉星移,阿肆長大,破入九境,光芒閃耀九洲,而月璃也不再遮掩他不為人知的心思。

這大約就是宿命吧。

他們九人皆是九洲驕子,平日裡高高在上,所有人中隻有蘭瑨心腸最軟,性情最好,所以他會救下素未謀麵的劍修遺孤,也能在百鬼夜行之日,明知不可為,依舊將小阿肆撿回青霧山。

蘭家與月府交情匪淺,蘭瑨最信任的人是月璃,因這層關係,阿肆也與月璃要更親近一些,他們這些人終究是不如蘭、月二人。

蕭跡幽幽幽一歎,大約所有人都想不到十五年後,青霧山的小孤女已經成為九洲最閃耀的星星,光芒蓋過了他們所有人。早時未種下因,如今如何能結出果來?

他們輸在了起點。終究是命數使然。

蕭跡幽見這兩人之間顯然容不下其他人,默默走回飛行爐的休息區,迎麵撞見坐在角落裡,透過窗戶看向薑娰的墨棄,少年的臉色透出不正常的蒼白,目光專注偏執,薄唇殷紅如血,渾身都透著逆天反骨。

蕭跡幽眯眼,這兩人都是狼人,他們不如月璃和墨棄。

*

薑娰閉眼感悟一番,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神清氣爽,渾身像是浸泡在靈泉內一樣舒服。

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總覺得自己與浩瀚星空之間似乎建立了一種微弱的聯係,溝通天地暢快無阻。

“醒了?”月璃見她睜眼,卷翹的睫毛猶如蝶翼一般顫動,清靈可愛,不禁勾唇,低沉說道,“你的神識更強大了。”

“神識?”薑娰這才發現大師兄坐在她身後,扭頭撞進他眼底的深海內,心跳漏了一拍,脫口而出,“大師兄,你不生氣了嗎?”

薑娰見他神色高冷,也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但是能主動坐到她身邊,還與她說話,頓時歡喜異常,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住他雪白如流雲的袖擺,笑%e5%90%9f%e5%90%9f地說道:“大師兄,你與我說說,神識是什麼。”

月璃見她如幼年時撒嬌,薄唇微揚,沒有抽回袖擺,淡淡說道:“我也是破入九境,又感悟了神之淚裡的一寸月光才知曉,九境之後,修的都是神識,即是你識海裡的意念,神識破蛹成蝶,可一念成神。”

月袍修士見她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