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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靈果,“你彆乾活,你坐著就好。”

想到月璃給她在山間撿著掉落下來的靈果,薑娰臉頰就微微發燙,這麼亂的東籬山被大師兄看到了,大師兄有潔癖,一定會以為她是不愛收拾的女修吧。

月璃見她小臉像是落了一層雲彩,一邊看著他一邊收拾靈果,頓時失笑:“我在家裡時,也時常撿月桂花,摘山上的果子釀酒,無事還未去海邊給仙鶴和靈魚喂食,並非是老七那樣的紈絝子弟。”

正在路上狂奔的赫連縝打了一個噴嚏,靠,哪個孫子罵他?小師妹等他啊!他來了。

“阿瑨等人的腳程極快,大約七八日就能趕回來,你一人忙不過來,還要準備家宴的食材和果子,我幫你灑掃東籬山,修剪花花草草,作為回報,阿肆記得以後答應我一件事情即可。”月璃淡淡微笑。

對哦,還要準備新的食材和果子,總不能老吃那幾樣,有些寒酸,薑娰連忙提起裙擺往洞府裡跑,一邊小跑一邊回頭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

月璃見她進了洞府,整個石頭洞府裡瞬間就亮起了溫暖的光芒,好似主人回家了一般,頓時雙目深邃,隨即微微一笑。

月府少主轉身朝著山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利用靈力編織出翠綠的背簍,去山裡繼續撿靈果,掃落葉,在曲徑通幽處挖著藥草,移植到藥圃裡,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和阿肆都是凡人,就這樣在山間生活,一生一世,歲月靜好。

月府少主垂眼微微自嘲,原來就算破入了九境,也依舊無法斬斷人的癡念,神明亦有執念,難怪諸神隕落,世間無神。

第159章

回到東籬山,薑娰終於有了一種歸屬感,將之前埋在梨樹下的酒壇子都挖了出來,上界一年,洞府裡已經過去了幾十年,瓦罐酒壇子裡散發出濃鬱的酒香。

薑娰將酒壇子擺在苦竹林裡,然後興衝衝地準備著東籬山的第一宴。

月璃也獨自走進了山頂的石頭宮殿,在四處漏風的石頭宮殿內閉目清修,感悟神之淚裡的那一寸月光在,直到數日之後,一道囂張的紅光拖著數道身影抵達了東籬山,同時漫天的蓮花帶著冰冷的殺氣直奔他而來。

月璃睜眼,眼中光芒大盛,將鋪天蓋地而來的紅蓮殺意擊碎,清冷開口:“你們來了?”

他周身氣息不顯,幽深的視線落在哪裡,哪裡就好似被清冷的月光拂過一般,說不出的高貴。

被重華一腳踹下蓮花座的赫連縝和李長喜等人看的目瞪口呆,月璃好似有些不一樣了,以前還有些煙火氣息,破入九境之後真的就如同那天上月高深莫測。

赫連縝捂著摔疼的屁股,過了半晌才哎喲了一聲,嚎道:“三哥,你踹我!”

重華搖著華麗的美人扇,沒有理會鬼哭狼嚎的老七,鳳目看向月璃,危險地眯起:“恭喜呀,終於修複了道根,破入了九境。”

月璃點頭,淡淡說道:“同喜,阿肆在東籬山準備家宴。”

重華看向慢一步來的迦南和蔚衡,三人對視一眼,活動著筋骨,微笑道:“不急,咱們師兄弟好些日子沒見了,先聯絡一下感情。”

數息之後,東籬山前山煞氣翻滾,猶如地震一般。

正在洞府裡陪師父說話的薑娰吃驚地跑出來,隻見赫連縝、李長喜和木蕭三人興奮地禦劍過來,至於靈山和煞山萬靈安靜如雞。

“七師兄,李大人,木小公子,你們來了?”薑娰歡喜地朝著他們身後看去,“六師兄他們呢?”

赫連縝瞟了一眼撕破虛空,在空間縫隙裡廝殺的師兄們,搓了搓手,嘿嘿笑道:“蘭瑨回蘭家去了,他們家事情多,小師妹,有好吃好喝的嗎?”

最好是搬幾壇子仙酒,他一邊看戲一邊喝,無論是老大弄死了老三和老四老五,還是被聯手弄死,他都高興,嗬,叫他們平時都欺負他!

“有呀,在竹林裡。”薑娰指著挖出來的一大排酒壇子。

“這些都是小娘子親自釀造的?好濃鬱的酒香。”李長喜雙眼眯城一條縫,微笑道,“小娘子,有什麼活兒需要我和木蕭幫您做嗎?上山下海我們都行。”

薑娰笑%e5%90%9f%e5%90%9f地站在洞府前,想到她準備的家宴大餐,彎眼笑道:“還真有事要麻煩李大人下海去撈幾株珊瑚和一些珍珠上來。”

“好嘞,小娘子直接喊我們名字就好,如今您是九境山主,還喊我大人,羞愧,羞愧至極啊。”

“叫慣了,而且舊時的稱呼很是幾分懷舊的感覺。”

“老喜,你嘰嘰歪歪什麼呢,還不快下海去。小師妹,我來幫你曬果子。”赫連縝猶如大型的二哈蹭到薑娰麵前,去幫她曬果籃子裡的靈果,一邊曬一邊擦了擦靈果,咬了一口,那果肉清甜多汁,美味極了。

“好吃,好吃,東籬山的果子真好吃。”

薑娰笑道:“七師兄,那是給你們準備的靈果,不用曬乾。你們隨意,我去給你們煮茶,等大師兄他們回來喝雲霧靈茶。你看到大師兄了嗎?他這幾日都在山頂清修。”

赫連縝嘿嘿一笑,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走走走,我們去撈珊瑚。”李長喜笑眯眯地扯著木蕭去海邊摸珍珠,撈海底的珊瑚去,雖說重大人有兩個幫手,但是誰回來還說不定呢。

木蕭欲言又止,真的不告訴薑娰嘛?不管被圍毆的月大人?重大人是九境,加上四大人和五大人,會鬨出人命的。

李長喜笑眯眯地將他拽走,九境聖賢們的事情不是他們這些剛剛破入六境的修士能管的。

一直到天黑,薑娰煮好了雲霧靈茶,李長喜和木蕭從海底摸出了幾株火紅和淡粉的珊瑚,又摸出了不少珍珠和碧綠的碧凝珠,赫連縝將一籃子的靈果吃的七七八八,牛嚼牡丹地將茶水都喝乾了,大師兄等人還沒有回來。

“咦,七師兄,師兄們怎麼還沒回來?”薑娰將李長喜撈上來的火紅淡粉的珊瑚清洗乾淨,納悶地問道。

赫連縝將手裡的靈果塞進嘴裡,含糊地喊道:“不知道啊,我去看看。”

赫連縝屁顛屁顛地去看他們有沒有分出勝負。

李長喜也笑道:“小娘子,天色已晚,沒事的話,我跟木蕭也回去了,明日再過來幫忙。”

“好呀。”薑娰笑%e5%90%9f%e5%90%9f地塞了一籃子靈果給他們。

木蕭得了一籃子靈果,十分歡喜,東籬山的靈果每種都無敵美味,是彆處吃不到的。

兩人在夜色下禦劍離開東籬山,走著海上仙橋回杏黃城。

“老喜,月大人和重大人他們還沒分出輸贏,我們乾嘛這麼急著回去?大不了在東籬山打坐一晚上唄。”

“彆,千萬彆,小娘子的東籬山可住不得,不然明兒我就得給你收屍了。”李長喜眯眼笑,“老蕭,我們在杏黃城買個莊園,跟小娘子做鄰居,在東洲安定下來吧。”

“好呀,東洲很好,有蘭大人,而且有薑娰,就是地段太貴了,咱們靈珠夠不夠?”

“早就夠了,隻是之前不知道小娘子在哪裡安定,一直沒買。”李長喜回頭看著海上雲霧繚繞的東籬山,如今看來,日後就算小娘子與人結為道侶,也還是會住在東籬山的,薑娰在哪裡,他們就在哪裡。

木蕭想到馬上就要在上界安家落戶了,雙眼赤紅,隨即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那我們就在東洲海域附近買吧,城外也行,離東籬山還近一些。”

就是有些想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雲夢十八洲看一看。

李長喜拍著他的肩膀,兩人興高采烈地回了杏黃城。

*

且說赫連縝一走,就一直沒回來,薑娰一頭霧水,這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取出月光小錦囊,傳訊與月璃:“大師兄,你們在哪裡?七師兄去找你們了。”

虛空的小世界內,月璃拆開傳訊錦囊,聽著她清甜的聲音,不禁唇角一動,結果不小心扯動了傷口,俊臉微冷,目光幽深地點開錦囊,再點開。

老三和老五下手怪狠的,專朝他的臉打,這得是多恨他這張臉?

“老七,問你呢。”重華懶洋洋地撇著被打成豬頭的赫連縝,邪肆一笑,這才像話嘛,都是師兄弟怎麼能厚此薄彼,要挨揍一起挨呀,這下誰都不敢頂著鼻青臉腫的臉去見小阿肆了。

“三哥,你打我乾嘛,要打也是打月璃啊,我就吃了小師妹一籃子果子和一壇子仙酒。”赫連縝咬牙切齒,他就不該來看熱鬨。

“這就是嘴饞的下場。”重華冷笑,麵無表情地將扯落一地的鳳凰毛收起來。娘哎,真疼,月璃下手真他娘的狠,專扯他的尾毛,這是想將他拽禿呢。

“老七,你不來就不會挨揍了。”迦南擦著嘴角的血跡,哈哈笑道,“好久沒打的這麼痛快了。”

赫連縝看著他被扯得破破爛爛的紅色袈裟,一言難儘,出家人打群架?菩提老祖知道會吐血身亡吧,不是,他的那些諸界信徒知道也會心態崩掉吧。

“哈哈哈,我也好久沒這麼暢快了。”蔚衡風流笑道。

赫連縝嘀咕道:“要被你們害死了,我們是回不去了,不過老八和老九明天就到了,到時候,大家一起看著他們在小師妹麵前獻殷勤好了。”

眾人臉色一僵。該死,他們把月璃這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揍的青一塊紫一塊,而且還加了道術,非幾日不消腫,月璃用言靈之術將他們困在這小世界裡,這一下,誰都回不去了,便宜老八老九了。

月璃無視臉色鐵青的三人,取出月光錦囊,給薑娰傳訊,聲音溫潤如清泉,帶著少見的溫柔:“過幾日回,莫念。”

月光錦囊消失在虛空,直奔東籬山。

錦囊消失,月璃臉上的柔情瞬間消失無蹤,恢複了往日的高冷,看的赫連縝傻眼。

“老大,你對小師妹說話怎麼那麼溫柔?你平時不這樣的。”赫連縝後知後覺地叫道,“靠,你不會喜歡小師妹吧。”

那可是萌萌軟軟的小師妹,他們看著長大的小包子,大師兄簡直是禽獸啊。不過也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失散多年後重逢,好像有些甜。赫連縝憨憨一笑,隨即猛然拍著自己的腦袋,不行,阿肆是赫連家小八,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被狼叼走呢。

重華等人齊齊翻了個白眼。老七不是蠢就是演。

月璃清冷開口:“下次,你們喊上老八老九,一起上吧。”

赫連縝倒吸一口氣,真爺們。這是要一挑八啊。

“那我喊上老二。”

重華鳳目眯起:“喊上墨棄?墨棄那小子八百年前就喜歡阿肆,到時候沒準跟他聯手對付我們。不過他這會子被困在永暗之地,一時半會是來不了了。”

月璃目光微深:“老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破入九境之後,睜開眼睛,墨棄就消失了,雖然墨棄留言說要去找焚天之劍,但是這幾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