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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陀佛,信我者永生。”

那笑容透著一股濃濃的邪性,哪裡像是正緊的和尚。

姑射和花瀲灩驚呆。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你們不識路?”墨棄周身煞氣溢出,身後的焚天之劍沒有收入體內,無時無刻不透出可怖的威壓,蒼勁如翠竹的少年瞬間消失在山穀內。

姑射哪裡攔得住兩位九境,麵如冰霜地帶著眾人前去穀內禁地。

花瀲灩見薑娰要走,一把拉住她,不可思議地說道:“薑娰,你這些師兄們湊在一起,平日裡沒打起來嗎?”

最最關鍵的是,這些九洲的天之驕子們,除了蘭瑨和赫連縝還算正常,其他的要麼如月璃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要麼如墨棄那般喜怒無常、血腥暴戾,如今一個和尚都這樣捉摸不定、邪性十足,薑娰是怎麼搞定這些師兄們的?

薑娰笑道:“五師兄嚇唬你的,其實我師兄們人都很好的,非常的團結友愛。”

花瀲灩笑容僵硬,內心是崩潰的。

薑娰朝著花瀲灩揮了揮手,然後追上隊伍。

“七師兄,五師兄既然是尋鹿山主委托的,那四師兄呢?”薑娰扯著赫連縝的衣袖,好奇問道。

“老四?他是西南洲的玉麵修羅,行走的藥科全書,九洲藥王,外號活人不醫,取這個風騷的外號,顯得他多能耐似的。”赫連縝哼了一聲,“小師妹,我覺得他那醫人的本事還不如你呢。”

蔚衡斜眼瞥了他一眼,然後朝著薑娰笑道:“阿肆有美人抱壺鼎,論起傳承我確實不如小師妹。”

薑娰笑道:“四師兄莫打趣我,我就提煉靈花靈草當零嘴吃。”

“老四,你可能煉製出九品丹藥?”蘭瑨見他們說道此事,問道。

蔚衡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月璃,搖頭說道:“除非我破入九境後期,才有把握一試,不過阿肆有美人抱壺鼎,若是阿肆破入九境,應當也可以一試。”

問題是原料太稀缺了,不敢輕易試啊。

“到了。”姑射落到穀內禁地,取出一枚令牌,化解此地的諸多禁製,隻見前方出現一座坍塌的地宮,碎石橫飛,穀內的靈花靈草也被壓死了不少。

“師祖清理出了一條道,直通封印之地,吩咐我陪諸位前去探查,然後再回百花宗商議解決之法。”

蘭瑨等人點頭,隨著她走進通道。

薑娰看著坍塌之處壓死的靈花靈草,皺了皺眉尖,這些靈花雖然都隻是六品,在上界稀奇平常,但是這樣遍地殘紅,看的她十分的難過。

她指尖一揮,將所有的碎石泥土清理到一邊,將那些壓死的花草埋入了花塚,未死的靈花靈草都儘數移植到一邊去,澆了澆洞府裡的靈泉之水。

做完這一切,薑娰才抬頭,隻見月璃靜靜等在地宮的通道口,其他人儘數都進了地宮。

“大師兄,你怎麼不進去?”薑娰連忙淨了淨手,微笑道。

月璃見她指尖還滴著水,袖擺也沾濕了,取出絲帕垂眼一言不發地將她的手擦乾,伸手拂過浸濕的袖擺,靈氣一過,恢複如初。

“這些花草都已死去,不久之後就會化為花泥,也算是有歸宿,何苦還這般勞心勞力葬花?”月璃淡淡說道。

“我也不知,隻是見不得這些花草這樣。”薑娰衝著他燦爛一笑,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花草在她眼裡都是有生命的,她可以提煉花草凝珠吃,可以做花茶吃,就是見不得它們這般被糟踐。

“大師兄,我這樣會不會有些矯情?”

月璃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說道:“傳言諸神眼裡一花一世界,花草也與修士無異,阿肆隻是憐惜花草罷了。走吧,我們該進去了。”

“好。”薑娰聽他這麼一說,莫名覺得大師兄說話也太動聽了,不自覺地眼睛彎成了小月牙。

安排了宗門弟子開啟護山法陣,不甘心趕到禁地來的花瀲灩看著這一幕,滿肚子酸水往外冒,她可算明白薑娰為何常年都是這般天真爛漫,肆意灑脫的模樣,連月璃這樣清冷的人都昧著良心說寵溺的話,加上其他八人,薑娰這是日日活在蜜罐裡啊。

她一個上界的天之嬌女也不如薑娰日子過的甜!

花瀲灩在地宮前站立許久,懨懨地轉身走了,何必進去吃狗糧。

地宮通道雖然被清理出來,不過四處都是殘垣斷壁,薑娰隨著月璃走進去,隻見百花宗的地宮跟西南洲哭山的地宮如出一轍,入目的皆是被風化的石柱,地宮頂端的封印已經破損,九洲印衝出封印,整個地宮的殿頂塌陷,天光照射在斷裂的石柱上,一地狼藉。

重華眯眼說道:“看不出來什麼。沒有人進來的痕跡,也沒有殘留的氣息,九洲印像是自己破開封印出去的。”

“老大,我們之前去哭山地宮,那九洲印也從封印裡出來,最後被你重新封印回去了。真是奇怪。”

月璃看著地上斷裂的石柱,不見任何異常,搖頭清冷說道:“哭山的封印鬆動了千百年,還生出了一株混沌葫蘆藤,此地與哭山不同,像是臨時破開了封印。”

赫連縝點了點頭,然後瞳孔一縮,指著墨棄身後的焚天之劍:“老,老二,你的劍,在動。”

隻見那柄纏繞著黑色煞焰的劍體突然發出顫音,墨棄臉色驟變,死死握住焚天之劍。

月璃等人麵色凝重,將薑娰拉到身後,齊齊施法欲鎮住躁動的焚天之劍,隻見那劍體迸發出刺眼的紅光,化作一道衝天煞氣,從地宮坍塌的殿頂消失。

墨棄雙手被煞焰灼傷,臉色陰戾,冷冷說道:“它回永暗深淵了。”

眾人臉色驟變,麵麵相覷。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墨棄養了幾十年的劍突然叛主,他如今可是九境。

“二師兄,你的手。”薑娰見他手上都是灼傷的血泡,急急走出來,取出一顆療傷的八品凝珠,在他掌心以魂力化開,濃鬱的藥力瞬間包裹住了墨棄的手,片刻之間血泡儘消,傷勢好了七七八八。

“阿肆,我沒事。”墨棄啞聲說道,低頭看著她,這樣的小傷他早就習慣了,隻有阿肆會大驚小怪。

“焚天之劍既然叛主,正好斷了乾淨。二師兄日後不用以身養劍,身體會好起來的。”薑娰抬眼認真地說道,取出十幾瓶的八品凝珠,儘數遞給他。

墨棄茶色的瞳孔微亮,啞聲說道:“好。”

“小傷至於嗎?”重華搖著美人扇,嘖嘖說道,“這下好了,九洲印沒了,焚天之劍也跑了,這事鬨大了。”

月璃俊臉凝重,冷冷說道:“此地有詭異,挖地宮。”

一個時辰之後,百花宗的弟子將禁地的地宮挖了底朝天,在地宮下挖出了一個黑色的祭台,那祭台保存完好。

“祭台跟我們之前所見的一模一樣,奇怪的是上麵並沒有青銅符號。”蘭瑨上來。

薑娰:“殺字符、防字符、困字符,這裡的祭台上會是什麼符號呢?為何會消失?”

赫連縝大大咧咧地說道:“都彆猜了,小師妹,你能時光回溯,看看九洲印破開封印之前發生的事情嗎?”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薑娰。

薑娰沉%e5%90%9f數秒鐘:“此地與我沒有任何的因果牽連,我不確定能不能時光回溯,隻是一試。”

薑娰看向之前葬的花塚,目光發出一道時間法則,以花草為媒介,開始往前回溯花草的一生。隻見埋在花塚裡的花草們瞬間開始破出花塚,時間回溯,再回溯,回到死之前的模樣,坍塌的地宮也開始不斷地複原,瞬間就恢複成原樣。

就在那一瞬間,數道青色符號亮起,隨即地宮坍塌,九洲印破空消失。

眾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著那閃過的畫麵,下一秒畫麵消失,薑娰臉色發白地後退了一步。

月璃和墨棄連忙伸手扶住她,臉色驟變。

薑娰眼睛刺痛,冥冥中似乎有一道可怕的視線通過那幾個青銅符號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渾身發冷,顫聲說道:“他看到我了,那黑色祭台是傳送台,青銅符號是傳送能量,符號被激活,九洲印被傳送走了。”

眾人大驚,難怪之前他們見到了好幾座黑色祭台,原來是上古傳送陣,之前的祭台都沒有激活使用過,所以青銅符號依舊還殘留,此地符號被激活,九洲印就消失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姑射臉色陡然煞白,不僅為這樣可怕的事實,也為薑娰的修為,她的時間法則竟然如此強大,可以時光回溯,看到已經發生的事情,這太可怕了。

“阿肆,彆說話。”月璃祭出月桂空間,頓時封鎖了整個天地,隔絕了所有的窺探。

蘭瑨失聲叫道:“他是誰?”

薑娰搖頭:“不知道,他的力量遠在我之上,隻是隔著時空的一眼,不確定是什麼時候的凝視。”

薑娰手腳冰冷,聞到月桂的清香,不經意碰觸到月璃的手,這才驚訝地說道:“大師兄,你遮天蔽日做什麼,我沒事了。”

月璃身子一僵,看向她烏檀色霧蒙蒙的大眼睛,其他人看著天光大盛的百花穀,臉色瞬間都變了。

薑娰瞬間明白,她的眼睛看不到了。

月璃俊臉陡然冰冷起來,喊道:“蔚衡。”

赫連縝憋著嘴,差點就要鬼哭狼嚎起來,他們家小八可不能出事。

“我看看。小師妹彆慌,你們也彆慌。”蔚衡見眾人各個都沉著臉,指尖連忙溢出一股百草之力,覆蓋在薑娰的眼睛上。

薑娰隻覺眼睛一陣清涼,十分的舒服,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影子,隻是還看不太清楚。

“是時間規則的反噬,暫時性失明,這段時間不能施展時間法則,我用百草之力日夜給她治療,數日便可恢複。”蔚衡鬆了一口氣,笑道。

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全都凶巴巴地看向赫連縝,都是老七提的餿主意。

赫連縝猶如霜打的茄子,蔫巴巴地不說話。

“彆怪七師兄,不是時間法則的反噬,是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薑娰沉思道,“我們可能要儘快去一趟永暗之地了。”

月璃淡金色的瞳孔看向極北之地的虛空,看一眼便險些瞎了眼,那裡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阿瑨,你們傳訊回族內,若是我沒有猜錯,九洲印封印之地都有一塊黑色祭台,把祭台都挖出來。”

重華吃驚道:“你的意思,有人要奪九洲印?合九為一,這黑色祭台就是傳送方式?”

眾人齊齊驚出一身冷汗,若是月璃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這個局從數萬年前就開始布局了,或者更早。

月璃一邊扶住薑娰,一邊看向姑射,清冷說道:“姑射神女,煩請將此事傳訊給諸位山主聖賢,請大家共商此事。”

姑射點頭,將訊息傳給師祖天青長老,片刻之間九洲的山主聖賢都得知了此事,俱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第142章

從山穀禁地出來,薑娰便隨著師兄們前往百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