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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初期,頓時抓住他的手,悲道:“跟為父回月府去。”

如今以他的傷勢能保住命就已經是萬幸了,還參加什麼九州盛宴。月照此時悔恨莫及,對那水月秘境是恨之痛之。

月璃淡淡搖頭,看著外麵庭院裡盛開的仙花,平靜說道:“九洲盛宴不日就要結束,我想陪他們走完這一段路程。”

“可你的傷勢已經不能再拖了!”

就算回月府也是請老祖耗費靈力穩住他的傷勢,再尋天地奇珍續命。

月璃微微一笑,朝著他又是一拜:“是我讓父親擔憂了,等九洲盛宴結束,我會回月府,希望您能給我一點時間,最後的一點時間。”

他想看小阿肆奪得魁首,真正地立足在九洲,看著她將東籬山安置在東洲海域,每日歡歡喜喜地種花種草,想看她快樂地生活,其他的彆無所求。

月照老淚縱橫,知道他素來最有主見,做的決定從不輕易更改,背過身去,說道:“一個月,一個月後,你就隨我回月府去。”

“謝謝父親。”

月璃看著月光淡去,見獨角獸目光哀傷地走進來,微微一笑:“無事。”

*

薑娰夜裡睡的很是不安穩,醒來時腦袋極疼,見外麵天才剛亮,揉了揉頭,爬起來去山間散步。

才剛走出院子,就見花瀲灩從對麵住的院子裡走出來,兩人一打照麵都楞了一下。

花瀲灩換了百花宗的雲羅百花裙,減了幾分的嫵%e5%aa%9a,多了一分的仙氣。

花瀲灩見她起這麼早,挑眉道:“昨日是你二師兄和三師兄破入九境的?”

“應當是。”薑娰這才想起還未給二師兄和三師兄傳訊賀喜,不過破入九境都要清修一段日子鞏固境界,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二師兄和三師兄了。

“什麼叫應當是,除了他們也沒彆人了。”花瀲灩酸溜溜地說道。

昨夜永暗之地煞氣衝天,萬妖之地的靈力也暴漲,九洲仙門瑟瑟發抖,生怕重蹈覆轍,當年的事情又重來一遍。不過她算是看出來了,薑娰是那個最有福氣的人。

“你努力一把,日後也是能破入九境的。”薑娰微笑道,見廂房的門打開,大師兄從裡麵走出來,頓時歡喜地上前去,笑道,“大師兄起的好早,我正要去找你呢。”

月璃微微一笑,本就是一夜未睡,聽到她與人交談的聲音才出來的。

薑娰見他麵容依舊蒼白,都快趕上二師兄了,漂亮的眉尖皺起來,拉著他走到庭院的藤桌上,取出一顆金燦燦的金焰果,說道:“快吃吧,我要盯著你吃!”

月璃微微錯愕,淡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的笑意,淡淡說道:“有你釀造的梨花露嗎?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

“當然有,我釀了好多的梨花露呢,大師兄若喜歡,日日都有的喝。”薑娰笑盈盈地取出梨花露,坐在藤凳上,托著下巴看著他取出一套琉璃杯,優雅地喝著梨花露。

明明這樣簡單的動作,卻行雲流水,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大師兄真好看呀。

第126章

月璃淡淡地喝著梨花露,覺得這花露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樣甜,隻是甘甜清潤,喝起來確實很爽口,難怪常年看她喝梨花露。

“你看著我做什麼?”

薑娰見他淡金色的瞳孔淡淡看過來,近距離看更是俊俏似謫仙,連忙收回視線,笑道:好喝嗎?”

梨花露雖然不如月桂清釀好喝,但是在她心目中排第二呢。

“嗯。”月袍修士點頭,惜字如金地開口。

薑娰露出兩個小梨渦,將綠色藤桌上的金焰果重新擺到他麵前,甜甜說道:“那你就快吃吧。神果雖然不如神草有效,但是裡麵也是蘊含混沌之力的,對你的傷勢是有好處的。”

她都沒舍得吃呢。

月璃看著麵前的神果,這東西確實是頂級的靈果,隻可惜是果子,隻能減少他道根受損的痛楚,無法續命。

月袍修士垂眼,淡淡說道:“一起喝。”

他以靈力在金焰果上劃開一道口子,用琉璃玉杯接住留下來的汁液,看著是金色的果子,流出來的卻是淡淡的翠青色的汁液,散發著濃鬱的香氣。

一顆金焰果接了兩大琉璃杯的靈液,隨後便隻剩下果皮和果核。

薑娰聞著這味道就有些醉,見月璃將果核遞給她,連忙收起來,準備日後種在洞府裡。

“你幼年時身體就不好,這杯你喝。”

“你喝。”

薑娰見他視線淡淡掃過來,麵如冠玉,說不出的清冷俊俏,連忙笑道:“那我們一起喝吧。”

“嗯。”

“好喝嗎?”

“好喝。”

庭院外,花瀲灩被山風吹的冷如狗,覺得自己真是腦子壞掉了,為什麼要站在這裡看著薑娰和月璃的甜寵日常啊!

一個笑盈盈地寵,一個雲淡風輕地被寵,太虐狗了。

百花宗的瀲灩仙子莫名覺得有些酸,又有些磕到了。

可惜呀,她沒有遇到那樣清陽曜靈、和風容與的人,不然她也願意像薑娰這樣,甜甜的,霸道地寵著對方,然後被反寵,那一定會很幸福吧,然後再一起修道,一起百年千年,就算無法成神也不枉此生。

想著想著,花瀲灩小臉垮了下來,冷哼了一聲,轉頭回庭院,一轉身就見姑射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視線越過她,看著對麵的薑娰和月璃。

花瀲灩見她臉色發白,視線幽深,不知在想什麼,走過去懶洋洋地說道:“死心吧,人家就不喜歡你,不然當年我們一起去月府的時候,他也不會一句話都沒跟你說。”

姑射冷冷說道:“他修的是皓月之道,不可能會動心,對薑娰也隻是師兄妹的情誼罷了。日後他會知道,隻有我的道跟他才是相同的。”

花瀲灩翻了個白眼,叫不醒裝睡的人,隨便她吧。反正這些年姑射順風順水,比她好多了,輪不到她來操心。

花瀲灩回去喊醒玄藻和藥岱,出去買漂亮裙子去。

*

金焰果的味道十分的特彆,薑娰一開始喝沒有特彆感覺,等一杯喝完,慢慢回味起來,覺得那叫一個美味呀。

要不是大師兄氣色始終不好,她都要按捺不住自己戳第二個果子的心了。

兩人吃完一個金焰果,薑娰去擼小狗子,月璃則采集第一縷晨曦的清露,準備回去釀造月桂清釀。

沒一會兒眾人紛紛起來,見月璃和小阿肆早早就起來,在庭院內擼狗子,頓時加入。

“七師兄,你彆跟我搶狗子,你傳訊給四師兄,問他在哪裡。”

“老四?掉哪個犄角旮旯的坑裡去了吧,管他做什麼。”赫連縝嘿嘿嘿地擼著小麒麟獸,小麒麟獸瞬間炸毛,不耐煩地破空而去。

薑娰揪著赫連縝到角落裡,暗戳戳地問道:“七師兄,道根受損這麼難治愈嗎?”

赫連縝點頭:“那是自然,道根是根基啊,你家房子要是根基不穩,不得塌房子啊。”

這比喻,堪稱完美。

薑娰拽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低頭:“你能看出大師兄的傷勢如何嗎?”

“這哪能啊。”赫連縝瞪大眼睛,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道,“那可是月璃,當年他道根受損還下界,裝的跟巔峰似的,彆說我,老三那隻活了無數年的老鳳凰都看不出來。我們誰都不敢上他的第一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月府的傳承道術要是能讓你看出來,也不能叫上古秘術了。除非他想讓你看出來。”

薑娰點頭,難怪她看不出來。她還以為是自己修行時間尚淺,修為不濟看不出來呢。

“月璃是九條命的人,整天都說道根受損,打架時也沒見誰是他的對手,他們月府的月桂樹傳言是不死靈根,彆擔心了,再說了,誰沒受傷過,我之前也重傷吐血呢。小阿肆,什麼時候你也這麼關心關心我唄。”

薑娰:“你又沒受傷!”

赫連縝捧著心口,浮誇地說道:“我的心受傷了。”

薑娰:“……”

赫連縝才說完,就發現庭院裡沒人了,頓時垮著臉說道:“怎麼都走了啊?”

*

因永暗之主和萬妖之王都破入了九境,加上水月秘境消失,今年的九洲盛宴引發了巨大的熱議。

“今日話本子銷量都驟減,大家都顧著八卦去了。”李長喜喝了一大口靈露,笑道,“小娘子為何不去聽蘭陵老人布道,自己坐在院子裡提煉花草啊?我剛才過來時,見到布道廣場上全都是修士。”

薑娰將提煉好的八品凝珠裝進玉瓶裡收起來:“大家修的道不同。”

她要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符號,破入九境。

“修為我是幫不上小娘子的,不過五大人離開東洲時讓我轉告小娘子,說蔚大人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神物,他前去幫忙,傳訊不通,讓你不要擔心,大約半年左右就回來。”

“五師兄不是去找菩提境了嗎?”薑娰聞言,麵色一喜,可算是知道四師兄的下落了,四師兄還發現了神物?那可太好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李長喜笑眯眯地說道,“不過我來的時候,把九洲盛宴第三輪的規則摸清楚了,七天布道日結束就是挑戰賽,小娘子應該用得上。”

李長喜將複製了規則的玉簡取出來。

九洲盛宴第三關是挑戰賽,可選文戰和武戰,前者是論道,後者是比道術。落敗一場就直接淘汰,每人都有一次挑戰的機會,不可拒絕挑戰。

規則很簡單,不簡單的是如何挑戰。

若她沒有猜錯,姑射必然要挑戰她的。如此也太可惜了。依她看,姑射若是不挑戰她,基本可以躺著進前十,至於她和姑射這一戰,誰勝誰負也不好說。

“多謝。”薑娰笑道,“李大人,你消息最是靈通,麻煩幫我打聽一下鳳骨的消息。”

鳳骨?李長喜大驚,隨即點頭應下。

七天布道日一晃而過,每天都有一位九境聖賢在布道廣場上論道,不過南陽清士並不在其中,薑娰便沒有去,至於月璃等人都是家學淵源,族內就有老祖是九境,還是相同的道術,自然也沒有去,大家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一晃就是第三關挑戰關。

這一日清晨,蘭家就派青鳥鸞車來接人,薑娰等人到登仙台時,隻見登仙台附近擠得水泄不通,無數修士提前數天就開始占位子。

第三關是實打實的道術比試,也是唯一一次能看到九洲仙門世家道術的日子,修士們怎能不激動。那些上古傳承地的道術精妙絕倫,觀看比試對他們的修行大大的有好處。

第三關的登仙台在南北兩大高台上,各大仙門世家的家主和九境聖賢們都在最高的登雀樓上。

“中間穿青衣,長得十分英俊溫和的修士就是蘭家家主,蘭家世代單苗,所以蘭瑨家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不像我家熱鬨。”赫連縝指著登雀樓上交談的家主和聖賢們,興衝衝地給薑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