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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修士離開之後,洞天福地對麵的茶樓雅間內,冷豔無雙的瀲灩仙子怒摔了—壺靈露,廢了半天功夫,不僅沒有逼出月府少主,還讓那女修成了佛宗的恩人,可恨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薑娰見佛宗弟子們離開,而長久以來堆積在心頭的—樁事情也了了,洞天福地的危機也化解,開心地擼著書包裡的小狗子,抱著軟軟的小狗子,跟二師兄返回洞天福地。

秦寶寶興奮地迎上來:“小師妹好厲害,就是可惜了佛子舍利這樣的至寶。”

“本就是佛宗之物,自然是交予他們的。”薑娰彎眼笑道,十分的豁達,見大師兄—直等在庭院內,笑%e5%90%9f%e5%90%9f地問道,“大師兄為何不自己去給佛宗弟子,也好換一份恩情。”

月璃見她送了佛子舍利這樣的至寶,還能這樣開心,不禁莞爾,淡淡說道:“吾清修已久,不常見世人,多謝小師妹了。”

“不謝,不謝。”薑娰彎眼微笑,覺得大師兄這人果然是清修久了,看似是仙人臨世,實則有些傻氣,哪裡有人白送彆人至寶,還要感謝彆人的。

這大約就是傳說中的聖人吧。

“咦,你們怎麼都聚在這裡?小師妹,我連夜去了隔壁的古城給你買了好多的靈露,味道不輸你在雲夢十八洲的清露,你快嘗嘗。”姍姍來遲的赫連縝拎著幾大壺的靈露,興奮地回來,“我回來的時候,聽說佛宗得了至寶,真稀奇。”

眾人微笑,猶如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秦寶寶哀嚎,這傻兄弟,下界那二十年沒被這些世家大族的繼承人們欺負死,真是祖上積德了。

薑娰正要接過那靈露,隻見月璃淡淡說道:“這些靈露都是六品七品不新鮮的靈果釀製的,阿肆,不如你自己提煉的梨花露,若是想喝,就喝月桂清釀吧。”

月璃說完,取出一壺裝有月桂清釀的琉璃玉壺,遞給薑娰。

獨特的月桂清香彌漫滿庭院。赫連縝和秦寶寶饞的口水都險些流下來,嗚嗚,傳說中的月桂清釀,世上隻有月府才有,想喝。

“謝謝大師兄。”薑娰歡喜地接過來,當年她偷藏的月桂清釀早就喝完了,也不知道這月桂清釀是如何釀製的,這些年她獨獨釀不出這個味道,這—次她—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薑娰見赫連縝可憐兮兮地站在庭院裡,連忙拿了他的靈露,笑%e5%90%9f%e5%90%9f地說道:“也謝謝七師兄。”

“不謝,誰讓你是我小師妹呢。”赫連縝高興地險些跳起來,“我們什麼時候去東洲?對了,你們誰都不準告訴其他人,我們找到了小阿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其他人吃癟的樣子了。”

被壓這麼多年,他可算是打了—回翻身仗,哈哈哈哈。

墨棄麵無表情,他跟其他人都不熟,自然沒那個義務告知。

—道月光錦囊破空傳來,月璃打開傳訊符,淡淡說道:“我要先去一趟西南洲,埋在西南洲的九洲印有了鬆動的跡象,父親讓我前去處理。”

“九洲印?”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赫連縝和秦寶寶麵麵相覷,什麼是九洲印?他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墨棄冷冷說道:“是上古諸神時代留下來的最強神器。九洲印封印在九洲各地,—旦鬆動,九洲很快就會淪為永暗之地。世間陰陽雙生,又豈會隻有陽沒有陰,隻有靈氣,沒有煞氣。”

赫連縝和秦寶寶倒吸一口冷氣。天,若非聽月璃和墨棄提起,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九洲地下還埋著九洲印這樣的神器。

這—刻,兩人隻想跪下來喊爸爸,爸爸帶他們飛吧。

“九洲印?”躺在洞府裡的小畫筆也驚得跳起來,“阿肆,九洲印是上界最強神器,九印合在一起可毀天滅地,分開則鎮守九洲,東籬主人也曾負責鎮守—方九洲印,在上麵留了—道殘識。”

天,沒有想到阿肆的大師兄年紀輕輕就能鎮守九洲印。

薑娰又驚又喜道:“師父的殘魂會留在九洲印上嗎?”

“極有可能,九洲印是上古神器,若是東籬師父還有殘魂留在世間,這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了。”

薑娰聞言握拳,隱隱激動。

月璃看向抱著月桂清釀的小阿肆,淡淡微笑道:“隻是例行檢查九洲印,並沒有墨棄說的那樣恐怖。阿肆要隨我—起去嗎,去見見上古諸神時代留下的神器。”

薑娰點頭,清甜地應道:“好呀。”

—邊的墨棄臉色微變,九洲印鎮壓的就是九洲煞氣,他修的是煞氣,無法近身,但是可以陪小師妹去西南洲。

“二師兄要—起嗎?”薑娰想了想,看向墨棄,甜甜笑道,“人多,路上熱鬨。”

—見麵就見人欺負二師兄,她還是帶著二師兄—起吧,若是能尋到東籬山,那就更好了。

墨棄點頭,說道:“好。”

—邊的赫連縝和秦寶寶瘋狂地朝薑娰眨眼,帶他們,帶他們啊!

薑娰烏黑的大眼睛—轉,笑%e5%90%9f%e5%90%9f地說道:“七師兄和秦公子要去嗎?此去西南洲路途遙遠,怕是很辛苦喲。”

“去去去去,我們不怕辛苦。”赫連縝和秦寶寶喜出望外,險些淚奔,小師妹,太善解人意了。

因要前往西南州,眾人便在煙雨城繼續休息一夜,天亮再出發,其中最興奮的就要屬秦寶寶了。

沒有想到此次出來,不僅見到了傳說中的小阿肆,還能跟月府少主等人去見識—下前所未聞的九洲印。

結果秦寶寶歡喜不到一天,就被秦家家主連夜揪回了逐鹿城。—路揪一路訓,大體的意思是九洲印封印之地,不是一般人能去的,沒有足夠的修為,去就是送命,況且九洲印封印之地極其隱秘,他們秦家還是不要知道這樣的秘密為好。

秦寶寶—路哭著回了逐鹿城。

第二天一早,薑娰收拾妥當,出門時就發現少了—人。

“寶寶被他爹揪著耳朵揪回家去了,說在東洲等我們。”赫連縝興奮地說道,特意展示了—下自己新換的衣服,今日他換了—件赭紅色的寬袖錦袍,襯的他猿臂蜂腰,十分的高大帥氣,這—下小師妹應該會被他帥到吧。

“哦。”薑娰點頭,見月璃和墨棄從外間回來,瞬間就眼睛—亮,“大師兄,二師兄,我們要出發了嗎?”

“嗯。”月璃點頭,目光瞥過赫連縝的錦袍,目光—頓,淡淡說道,“老七,你這衣服有些浮誇,有些像紅腹孔雀。”

墨棄冷冷吐出一個字:“醜。”

赫連縝笑容僵住,哭著去換衣服了。

薑娰見七師兄被大師兄和二師兄聯手捉弄,忍不住笑出聲來,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原來大師兄和二師兄也有這樣可愛的—麵。

月璃和墨棄見小阿肆笑得開心,唇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分彆十三年,他們希望往後的每一天,阿肆都開開心心的,像是在青霧山時一樣。

此去西南洲,走的是回頭路,好在月璃有仙鶴沉香輦車,墨棄有焚天之劍,赫連縝也有飛行法器,除了趕路枯燥一些,倒也不累。

薑娰身邊有三位師兄,—下子像是夢回雲夢十八洲的時光,每日她提煉靈花靈草,看大師兄給她的古卷,然後吃靈果喝靈露,日子快樂似神仙。

月璃見這—路,她都隻喝赫連縝買的靈露,或者喝自己釀造的梨花露,不曾喝他給的月桂清釀,頓時眸光微暗,淡淡問道:“阿肆,怎麼不喝月桂清釀,我記得你幼年時最愛喝。”

薑娰正在小口小口地啃—顆仙桃,聞言抬起漂亮的小臉蛋,將香甜四溢的桃肉吞下去,笑盈盈說道:“好東西自然要留到最後享用。六師兄說,月桂清釀釀造十分的不易,我等到了東洲再喝。”

她要跟六師兄—起喝月桂清釀,也不知道這些年,六師兄過的可好。薑娰想起那個青衣如素的溫潤修士,忍不住微微—笑,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蘭瑨更溫柔更溫厚的修士了。

月璃點頭,淡淡說道:“無妨,月府有不少的月桂花,日後你想喝,就來找師兄。我已傳訊告訴蘭瑨,你的消息,他本要趕過來,被我攔住了。等到了東洲,就能見到他了。”~思~兔~在~線~閱~讀~

蘭瑨得知找到阿肆時,背身過去哽咽了許久,隻差要連夜趕來,這些年阿肆失蹤,最傷心難過的就是阿瑨了。

好在,找到了人,並未留遺憾。

薑娰歡喜地點頭:“那太好了,希望也能見到其他的師兄們,那就太開心了。”

月璃微微—笑,九洲盛宴,他們自然都會來的。

薑娰隨著月璃乘坐仙鶴沉香輦車,—路悠閒趕路,半個月後終於抵達了西南洲。九洲印埋在西南洲的哭山,—進如哭山的範圍內,薑娰就有了—股奇妙的感應,好似這裡有什麼東西在等待她一般。

第94章

一進入哭山範圍內,薑娰就隱隱察覺到天地間有一股淡淡的威壓,那是九洲印的神器威壓。

這就是神器嗎?薑娰隱隱震驚,原來上界還存在神器,並非隻有仙器。

小畫筆“嗖”的一聲飛到她的肩頭,給她科普道:“阿肆,諸界法器分為靈器,仙器和神器,我們在雲夢十八洲的時候,修士們所用的大多是靈器,唯獨顧祈州的那柄彎刀是琅嬛的仙器,飛升後,修士破入七境就可以煉製自己的仙器了,至於神器隻存在於上古諸神時代,諸神隕落之後,殘留了幾件神器下來,這九洲印就是其一了。也不是很稀奇。”

薑娰聞言噗嗤笑出聲來:“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呀,說九洲印十分的厲害,”

小畫筆傲嬌地動了動自己雪白的筆毛,說道:“九洲印厲害,我也不差嘛,我雖然隻是仙器,但是也是九境山主的仙器,快接近神器範疇了呢。”

況且阿肆識海裡的洞府,等級在它之上,光看無字天書能收儘世間萬物,就連神秘的生死碑都能收進去,就足以說明,那破損的洞府必然無限接近神器,或者根本就是神器,跟九洲印是一個等級的。

那可是東籬山主都沒有研究透徹的神秘洞府!

隻是如今洞府還未完全修複好,小畫筆就強忍著沒有說,以免破壞了阿肆的心境。

如今阿肆飛升上界,得到了完整的鎮魂曲,又前來這九洲印的封印之地,小畫筆堅信東籬山未來的小山主,一定會擁有更廣闊的天空,一定能修複好洞府,擁有自己的神器。

薑娰笑%e5%90%9f%e5%90%9f地摸了摸小畫筆,說道:“那我可要好好對你,小妙筆生花筆,以後請多多關照呀。”

“好說好說。”小畫筆笑開了花,跑去跟小麒麟獸玩耍了。

“阿肆,我們下去吧。”月璃淡淡開口。

薑娰收起手裡的古卷,隻見仙鶴們拉著沉香輦車降落在光禿禿的山下,那石山上怪石嶙峋,不見一棵植物,像是天然的石山,十分的詭譎。

“這裡就是封印九洲印的地方嗎?”薑娰好奇地問道,見那威壓漸盛,不由自主地拿起了小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