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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了一半卡主了,這就是月府少主的出行輦車了,嗚嗚,對不起,他們對海外仙洲的奢靡一無所知。

秦寶寶和赫連縝可憐兮兮地對視一眼,焉了。

墨棄垂眼,想帶薑娰禦劍的手縮了回來。

“阿肆,這是仙鶴沉香輦車,這些仙鶴最愛載著美貌的修士,心情好還會翩翩起舞。”月璃伸手,淡淡說道,“我帶你上沉香輦車。”

薑娰看著那四隻漂亮的仙鶴和眼前珠玉鑲嵌的沉香輦車,眼睛微亮,又看了一眼仙風道骨的大師兄,大師兄不是有潔癖,這是要與她一同坐輦車嗎?

墨棄身形微僵,赫連縝羨慕地直流口水,弱弱地舉手:“我可以坐嗎?額,對不起,我自動消失。”

薑娰遲疑之際,月璃已經帶著她飛上沉香輦車,揮手破解墨棄的域,隻見被定住的五境六境修士一頭霧水地撓了撓頭,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七境修士們已經驚得下巴跌了一地,靠,仙鶴拉車,沉香輦車,九洲何時出現這般有錢的世家子弟?不是,為何中洲赫連家小少爺跟永暗之主是認識的,嗯?那月袍修士到底是誰?

修士們想看那沉香輦車內的女修麵貌,流光鮫綃落下,遮住輦車內窈窕婀娜的身影,隻能看見那月袍修士完美無暇的側臉線條,清冷高貴,遙不可及。

百花宗瀲灩仙子臉色發青地看著月璃帶著那女修同坐一輦車,美豔的小臉皆是冷意,修為如此低下的女修也敢魅惑月府少主?她怕是沒有見過這上界世家大族的可怕之處。

仙門千萬年來的規則不是說破就能破的。麻雀想飛升枝頭做鳳凰,也得有那個命。

瀲灩仙子掐著法訣,給遠在百花宗的姑射傳了一則訊息:“月璃踏足九洲之地,與一修為低下的女修同乘輦車,姑射,你連一個名不經傳的女修都不如。”

百花宗裡,美如空穀幽蘭的姑射神女接住那飛來的紙鳶,長久以來平靜的心境被驟然打破,月府少主和一女修?

姑射神女揮手將紙鳶散開,手持一盞青色的花燈,走出清修之地。

*

薑娰是第一次坐仙鶴輦車,尤其是跟大師兄一起同乘。那仙鶴姿勢優美,飛行時能引來朵朵祥雲,仙氣嫋嫋,乘坐在輦車上,薑娰都險些懷疑自己是上界女仙了。

月璃為人冷清,一貫話不多,上了輦車,見薑娰有些拘束,猶如幼年時,兩人同坐一輛馬車,她也是坐得十分端正,安安靜靜地看書,後來實在無聊才扯著他的衣袖要古卷看。

如今長大,他倒是希望她能像拉著墨棄那樣,拉著他的衣袖,撒嬌地說道:“大師兄,可還有古卷看?”

那他定然會將自己這些年最愛的古卷都贈與她。

“這是這些年我尋到的一些有關魂力的孤本記載,你閒來無事可以研究一下。”月璃從皓月手鐲中取出四五本古卷,遞給薑娰。

“記載魂力的孤本?”小畫筆率先叫起來,“天,阿肆,這對你的修行大大有益。”

薑娰也驚了一下,抬眼看向大師兄,見他眉眼如清雋古畫,清冷似月,五官精雕細琢,比雲夢十八洲時所見的要更加清俊,眨了眨眼,覺得有被帥到。

薑娰接過那幾本古卷,見都是極細膩的羊皮古書所寫,大約都是珍貴的孤本,按捺住激動的小心臟,說道:“多謝大師兄。”

薑娰從其中選出一本孤本,翻開細細地看著。

月璃見她濃密卷翹的睫毛落在雪白的肌膚上,像是一道淡色的影子落在了他的心間。

*

很快就到煙雨城,秦寶寶包了煙雨城內唯一還算看得過眼的洞天福地,然後興奮地將人都攆下去,親自去找掌櫃的準備各色靈果靈露,眼巴巴地蹭在屏風邊,想見證一下海外仙洲、永暗之地和中洲的秘密會談!

世家秘聞。上一次天測儀開啟,指出了諸神遺跡的鑰匙將出現在下界,上界諸多勢力坐在了一個洞天福地,吵了數月,終於將下界的人選定了下來。九人皆來自最強實力的繼承人或者掌權人。

他秦家是沒有這個資格了,誰成想赫連縝這小子竟然下界收了一個小師妹,而且還跟永暗之地、萬妖之地以及其他風水牛不相及的世家都牽扯出了關係來。

天,這消息要是傳出去會引起怎樣的轟動啊!

然而他不能,他不敢,活著不好嗎?

“小阿肆,你是怎麼突然就出現在我們麵前的?”赫連縝齜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將洞天福地裡的靈果靈露全都堆到薑娰麵前,齜牙問道,“那日銅殿內,你去了哪裡?我們後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你。”

薑娰取出無字天書,打開那古樸的羊皮天書,指著上麵的黑色生死碑說道:“我在這裡。”

月璃和墨棄身子一震,不自覺地握拳,小阿肆,在生死碑裡?十三年?

“生死碑?你在書裡?不對呀,你怎麼可能在書裡?”赫連縝一頭霧水。

薑娰自從將生死碑收進去之後,一直沒有管無字天書,此時見師兄們問起,索性釋放出魂力,跟無字天書心意相通,那一座黑色的生死碑瞬間就被無字天書踢了出來,落在洞天福地內。

同時整個洞天福地的天地驟然一變,好似一種神秘未知的規則悄然將天地改變,屋內彌漫著一股滄桑厚重的空間感,所有人心頭都一震。

赫連縝傻了眼,這一塊破石碑他之前見過啊,沒什麼特殊的,為何小師妹拿出來竟然就透出這樣可怕的氣息?

“你一直在生死碑內?”墨棄聲音暗啞,雙眼赤紅地看著薑娰。

赫連縝呆了一下,小阿肆被困在這狗石碑裡?天,這些年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薑娰彎眼一笑:“就是被困了十二年,我在石碑裡種了好多的花草呢,我還看到了師兄們一直在找我,後來我就在石碑內修煉魂力,秘境成死境的時候出來,飛升上界了。”

薑娰三言兩語將這十三年的事情一筆帶過。

月璃見她說的如此雲淡風輕,想到見麵時她依舊笑得燦爛,指尖攥起,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啞聲說道:“是大師兄對不起你,沒有發現這塊石碑的異常,阿肆,大師兄不知道這些年你過的這般苦。”

薑娰早就不覺得苦,這石碑很可能跟祭台跟諸神遺跡有關,若非她被傳送進去也不會知道它的特殊之處,隻是如今被大師兄摸著腦袋,如此溫柔地說起,薑娰鼻子一酸,強忍住沒有紅眼睛,彎眼笑道:“找到師兄們就不苦了。”

“嗚嗚,阿肆不哭,我阿爹阿娘一直說想收你為義女,你跟七師兄回家吧,日後中洲大地誰也不敢欺負你!!”赫連縝覺得他的眼淚不值錢,說著就要上前給小師妹一個暖心的擁抱,結果被墨棄一腳踹開。

“阿肆長大了。”永暗之地的暗主冷冰冰地開口,眼底都是殺氣。

赫連縝這才後知後覺,嗚嗚,以後都不能抱萌萌噠的小阿肆了嗎?那誰能抱?哦,既然他不能抱,那麼以後誰都彆想抱小阿肆!

赫連家小少爺暗戳戳地想著。

薑娰看著一臉委屈的七師兄,這十三年分彆帶來的距離和疏離瞬間就消失了一大半,原來師兄們還是當年的師兄們,一點都沒有變,她伸手拉了拉赫連縝的衣袖,彎眼甜甜說道:“阿肆真的不苦。”

她一撒嬌,三人俱是一愣,想到以前那個最愛拽著他們袖擺,跟在他們身後賣萌的小阿肆,頓時心都化了,小時候的阿肆撒嬌時又萌又可愛,長大後殺傷力好像更強了,讓人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月璃見她拉了墨棄,又拉了赫連縝,與他之間卻有種莫名的距離感,頓時眸光一暗,是他對阿肆太嚴苛太冷淡了嗎,所以阿肆都不拉他的袖擺撒嬌。

赫連縝被薑娰拉住,甜的險些要暈倒,興奮地說道:“天,我阿爹阿娘要是看到你,以後赫連家就沒我什麼事情了。他們想女兒想瘋了。”

秦寶寶聽了一路牆角,原本聽得眼淚汪汪,覺得太好哭了,再見赫連縝這傻叉竟然想著將這樣絕美又甜又善解人意的小師妹扒拉到他的地盤裡,當自己的妹妹,頓時險些跳出來罵他一聲豬。¤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樣的小師妹,他都好心動啊,心動指數已經超過姑射神女了,結果赫連縝竟然想認她做妹妹?

沒看到月府少主都邀請小師妹同乘輦車,永暗之地的暗主一副誰都不準靠近小師妹的架勢嗎?這兩人都險些掐起來,結果他想認人當妹妹。

秦寶寶那個氣啊,正要衝過去,隻見月府少主目光冷淡疏離,淡淡警告著,永暗之地的暗主也滿眼都是殺氣。

秦寶寶立馬慫了,算了。赫連縝也乾不過那兩人,還是當妹妹吧,沒心沒肺的,以後不會傷心。

“老七,你赫連家有七個兒子,已經是福氣滿滿了,阿瑨家隻有他一人,上古蘭家更適合阿肆。”月璃淡淡地出聲婉拒。

阿肆本就是蘭瑨帶回來的,又費心費力地拉扯了一年,要不是事出意外,早就被蘭瑨帶回蘭家了,還輪得到他半路來截胡?想的倒是挺美的。

若是阿肆被蘭家收養,跟蘭瑨也算是全了那一段因果。

“阿肆喜歡自由自在,並非一定要有爹娘兄弟管著,隨我去永暗之地就極好。”墨棄冷冷說道,下意識地將阿肆從赫連縝那邊扯了過來。

月璃:“永暗之地不利於她修行魂力,我已經傳訊給一位長者,他對魂力研究多年,已經同意前來參加九洲盛宴,看看阿肆的魂力修為。”

“去東洲?”赫連縝傻了眼,“去永暗之地”

草,就是不去中洲赫連家是吧!赫連縝內心有無數妖獸奔騰而過。

薑娰愣住,洞府裡小畫筆激動地嗷嗷叫:“都去,都去,先去東洲,再去永暗之地,全都去!”

小阿肆一心向道,壓根就沒開竅呢,最好每個師兄的地盤都去一遍,哪個師兄對阿肆最好,阿肆就選誰!它隻是無情的磕糖工具小畫筆嗷。

薑娰弱弱地舉手:“可以都去嗎?”

這樣好像就不用爭執了。

三人一愣,然後點頭,小師妹說的是!

薑娰看著三位師兄,長久以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露出甜甜的笑容,真好,師兄們還是跟以前一樣!

*

眾人在洞天福地的這段時間,煙雨城佛宗秘寶出世的消息就傳遍了九洲,薑娰將鎮魔曲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都沒有提起她得到鎮魔曲的事情。

薑娰在洞天福地裡睡了飛升以來最安穩的一覺,早上起來才想起昨日走的匆忙,沒有跟烏柒柒道彆,於是帶著小狗子出門溜達,順便跟福氣商行和烏柒柒辭行。

“小師妹,不能出去。”薑娰才走到門口,秦寶寶就一臉緊張地衝出來,“外麵都是各大世家的修士,說永暗之地的暗主得到了佛宗秘寶,仙門弟子堵住了門口,讓你二師兄交出秘寶呢。”

昨日佛宗秘寶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