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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中的那麼不可跨越。

李長喜被薑娰這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隻得感歎一句初生牛犢不怕虎,有一群師兄們護著就是有恃無恐。

“那些人麵魚要帶我們去哪裡?”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是雲夢海底嗎?”

“我們要怎麼回到地麵上去?”

“天,我無法溝通天地了。”

修士們紛紛反應過來,瞬間就炸開了鍋,發現已經無法溝通天地,隻能掐著體內那少的可憐的靈力瑟瑟發抖。

張天海和海藍珠等人也發現了這裡不再是雲夢十八洲,頓時齊齊臉色慘白。

“嗬,燭龍小兒,你帶爺爺來你的地盤做什麼?莫不是千萬年寂寞的很,要爺爺抽你的皮點燈用?”紅衣張揚的修士冷笑一聲,搖著一柄珠玉鑲嵌的扇子,出言諷刺道。

張天海發現這修士正是之前踏浪不聽指揮的人,頓感窒息,再聽他喊燭龍小兒,嚇得心臟都險些停止了跳動。

燭,燭龍?他怕不是得了失心瘋吧,這裡哪裡有燭,燭龍?

隻聽見天地間突然傳來迫人的威壓,一條赤紅色的蛇尾從虛空中破空襲來,重重地拍在巨鯨海船上,海船瞬間沉了三分,七七四十九個法陣槽口瞬間被震碎了一半,無數的海水傾巢而入,將巨鯨海船上的修士們衝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張天海等人臉色驟變,死死地掐著體內靈力護住法陣的主方位,嘶啞地吼道:“護住法陣的四方主方位,不要亂。”

這裡是深不見底的海底深淵,法陣一旦破損,海水以及巨大的壓力會直接將他們碾碎,誰都活不成。

修士們臉色慘白,放棄已經破損的法陣槽口,死死地護住四方主方位,勉強穩住法陣,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就見巨鯨海船的船艙外出現了一條赤紅色的蛇尾,那蛇尾將整個海船圍繞起來,隨即一張巨大的人麵幽幽地從海底浮現,張口帶出驚人的威壓和海底颶風:“擾我清夢者,死!”

修士們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燭九陰吐出來的氣息震暈了一大半,法陣的槽口繼續破損,瞬間隻留下四個主方位還在苦苦支撐。

三境中期以上的修士看著麵前人麵蛇身的凶獸,眼底露出絕望,這哪裡是什麼五級海底凶獸,縱觀雲夢十八洲,他們從未聽說有凶獸人麵蛇神,身長千裡,若不是法陣還在,這凶獸吐出來的氣息就能震死三境以下所有人。

“廢話少說。老二,這一次你的焚天之劍可以抽出來了!”重華冷笑一聲,踩著蓮花寶座走出巨鯨海船的法陣範圍內,無數海水像兩邊倒灌,給紅衣修士讓出一條殺伐之路來。

“實力最弱的照顧小師妹。”墨棄蒼白妖異的麵容閃過一絲興奮之色,暴虐血腥之氣漸生,身形詭譎地出現在百米之外,抽出了一柄燃燒著黑色烈焰的焚天之劍。

那劍意衝天,黑色烈焰似要將海水儘數燒乾,直衝燭龍而去。燭龍原本還懶洋洋地半眯著眼,見墨棄抽出焚天之劍,重華的蓮花寶座如山嶽般砸過來,要將它鎮壓,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縮回尾巴,暴跳如雷地吼道:“焚天之劍?蓮花法座?你們不是螻蟻。”

焚天之劍,劍如其名,可焚燒天地,這是逆天之劍,蓮花法座也是可千變萬化的法器。

原本還在苦苦支撐的修士被燭龍怒吼聲直接震得昏死過去,隻餘下器宗、無極宗以及十幾個三境中後期的修士。

“李長喜,照顧好我小師妹。”蘭瑨指尖青芒閃過,人已經衝向了燭龍。

“大人小心,我一定照顧好小娘子。”李長喜看著甲板上遍地都是暈死過去的修士,臉色慘白,死死地拉著薑娰的胳膊。

薑娰見他手抖的厲害,伸手拍了拍他,說道:“彆怕,我師兄們都很厲害。”

張天海等人目光呆滯地看著外麵跟燭龍大戰的三個年輕修士,隻見烈焰滔天,海水沸騰,到處都是巨大的風浪。

燭龍吃痛暴虐地掀起滔天巨浪,巨大的赤紅色蛇尾攪的一方天地日夜顛倒,黑白不分。

眾人瞳孔一縮,絕望地看著巨浪襲來,巨鯨海船猶如紙一樣脆弱,被掀翻在海底。

張天海、海藍珠等人吐出一口血,昏死過去。

月璃抱起薑娰,眼底金光閃過,隻見金光所到之處海水平息,海船平穩,滿海的人麵魚被定住身法,就連不遠處的燭龍都被金光定住了片刻,瞬間被焚天之劍砍了一刀,被蓮花法座砸得血肉模糊,還被生機之劍刺得撕心裂肺地疼。

嗚嗚,燭九陰飆出兩行淚,好痛好痛,這些修士太恐怖了,它還沒有成年,這是欺負小燭龍!它不玩了,不玩了。

“它哭了。”薑娰眼尖地說道。

李長喜險些昏倒,祭出護身的鐵劍,站在薑娰的護身法器美人扇的範圍內,哆嗦道:“小,小娘子看錯了,燭龍,不會哭。”

娘哎,那可是上古九幽之主的燭九陰,凶悍無比的龍,從來隻有彆人哭的份,燭龍會哭?開啥子玩笑!

“哦。”薑娰緊張地捏著手上的避水珠,往前走了兩步,嚇得李長喜心臟驟停。

“小娘子,彆嚇我,咱去就是炮灰,那可是龍!是龍。”李大人嚇得聲音都不利索了。

“阿肆,你留在甲板上,等我們回來。”月璃一言定住了虛空海水,指尖彈出一片月桂葉,那月桂葉落在甲板上瞬間就變成了一株月桂苗,小樹苗飛快地抽出枝芽,瞬息之間就長成了一株巨大的月桂樹,滿樹月桂葉香氣迷人,將漫天的海水和燭龍的威壓咆哮聲阻攔在外。

巨鯨海船瞬間被月桂樹的氣息籠罩住,成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李長喜張大嘴巴,看著這株參天月桂樹護住滿船的人,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心口一顫,月大人,好,好,好TM的強!

一片月桂葉就強過器宗耗費無數人力靈力的法陣!!!李長喜何曾見過這樣神奇的道術,隻覺得這短短數月以來,過的都是夢幻般的日子,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天,他以前是多麼的孤陋寡聞,坐井觀天,竟然崇拜琅州府和中州府那些修仙世家,殊不知家門口的青霧山乃是真正的聖地。

種下月桂樹護住滿船人之後,月璃信步閒庭地走進漫天的海水裡,那邊燭九陰和重華三人戰的如火如荼,誰都沒討到便宜。

燭龍的蛇尾被蓮花法座砸的淒慘,身上漂亮的龍鱗也被青芒劍和焚天之劍砍掉了不少,見月璃帶著一身月華前來,頓時破口大罵:“你們欺負人,你們……”

薑娰和李長喜側耳想要去聽,結果月桂樹搖曳,後麵的聲音像是被掩蓋了一般,什麼都聽不到。

“哈哈哈,你算什麼人,你就是一條小蛇。”

“你胡說八道,我可是燭龍,是龍!”

月璃目光冷淡疏離,眼底金光閃過,清冷地開口:“定。”

燭龍瞬間就被言靈之術定住,見重華等人的道術劈天蓋地地砸過來,嚇得臉色都變了,哭唧唧地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救命啊,我認輸,彆殺我。”

那聲音哪裡還有剛才的威嚴,奶萌奶萌的,分明是一隻幼年的小燭龍。

燭龍哭唧唧地求饒之後,瞬間就化成了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童,額頭長著兩隻龍角,可憐兮兮地望著月璃等人。

月璃等人:“……”

薑娰呆住,它頭上長犄角耶。

“龍頭上都是有犄角的呀。”小洞府見這燭九陰是隻幼龍,鬆了一口氣,幸好是未成年的小幼龍,不是大龍,不然它隻怕要拚著繼續沉睡也要帶小薑娰遁入虛空逃離了。它可以沉睡,但是小薑娰不能死。

千萬年來,她是唯一一個陪著它的人。

小燭龍被揍的萬分淒慘,見打得最狠的墨棄和重華都停了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們欺負龍,欺負龍。”

重華眯眼冷笑道:“小蛇,可是你自己把爺爺拖進來的,這船修士差點被你全吞了。殺了你是造福人類。”

墨棄冷冷地擦拭著焚天之劍,將劍收入體內,冰冷說道:“擋我者,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燭龍哆嗦了一下,心裡將這幾個修士罵得狗血淋頭,麵上卻絲毫不敢顯露半分,識時務者為好龍。

重華用捆龍索將小燭龍綁了,直接拎到了甲板上,懶洋洋地說道:“小蛇,帶我們去找蘭芝玉樹吧。”

小燭龍猶如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樣,氣憤地叫道:“你們果然是來搶我的神樹。”

“什麼叫你的,那蘭芝玉樹可是氐人國看守的神樹,你奴役了氐人國,霸占了神樹,日子久了就成了你的了?”重華冷笑地拍著他的小臉。

墨棄指尖燃起黑色火焰。

小燭龍見他一言不合就要燒他,嚇得臉色驟變,不情不願地說道:“我帶你們去。”

蘭瑨等人對視一眼,露出笑容,既然來都來了,那就為小阿肆挖一株蘭芝玉樹回去吧,不枉他們被燭龍打得氣血翻滾。幸好是條幼年燭龍,他們有四人,不然還真的要陰溝裡翻船了。

“阿肆,走,三師兄帶你挖神草靈芝去。”重華笑眯眯地抱起小薑娰,結果牽扯到了傷勢,俊臉微白。

“三師兄,吹吹就不痛了。”薑娰內心十分的感動,以前覺得三師兄很壞,可是他和二師兄知道自己喜歡靈花靈草,拚命地幫她找,不惜惹到了燭龍。

小帝姬伸出小手,抱了抱瀟灑肆意的三師兄,甜甜地說道:“師兄們對阿肆好。阿肆也要對師兄們好。”

墨棄冰冷陰沉的麵容戾氣儘散,蘭瑨溫潤一笑,月璃眼底的疏離冰冷也淡了幾分。

李長喜擦了擦眼角,莫名覺得真TM的心疼,心疼自己,沒有師兄!

小燭龍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沒有阿爹阿娘,我也沒有師兄,我還沒有可愛的妹妹……”

眾人:“……”

你一條九幽之主的龍,還賣慘來了?

薑娰見它哭得淒慘,莫名想到前世的自己,縱然它是條強大的龍,也是孤獨的。

薑娰拍了拍三師兄的手,站到甲板上,取出百寶囊裡裝有龍芽米的玉盒,遞給小燭龍,說道:“彆哭,這個龍芽米給你,你把它種下去,等它長大了,你就有龍芽米吃了。”

小燭龍聞言,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龍,龍芽米?他們龍族最愛最愛的食物?天!這怎麼可能?龍芽米早就絕跡了。

小燭龍看著眼前披著粉色小披風的凡人,莫名覺得她無敵可愛!

小燭龍呆呆地看著玉盒裡晶瑩剔透的龍芽米,不禁歡喜地要上天:“走,我帶你們去找蘭芝玉樹,要是有龍芽米吃,誰還會守著一棵樹吃草!!我又不傻!”

薑娰露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

李長喜一臉呆滯地跟在月璃等人身後,去找蘭芝玉樹,天,什麼龍芽米,什麼蘭芝玉樹,為什麼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薑家小娘子竟然有燭龍都喜歡吃的食物,這都是什麼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