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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眼一笑,碧水府的人真可愛,不過那位鐵大人一襲灰衣破了幾個洞,一把鐵劍都生了鏽,確實是兩袖清風。

這擊殺邪修的功勞就都算在他的頭上吧。

因碧水府邪修被殺一事傳開,碧水府大街小巷都在傳著這件事情,不少關門的店鋪都重新開張,就連街上都有了玩耍的孩童,瞬間就恢複了以往的熱鬨。

薑娰跟蘭瑨買了好些當地的特產,等回到客棧時,已經是下午。

月璃、重華和墨棄三人都已經調息療傷結束,在客棧的院落裡品茶,三人各占據一方,氣氛很是詭異。

薑娰左手拿著糖葫蘆,右手牽著蘭瑨,笑%e5%90%9f%e5%90%9f地回來,見三位師兄都在,頓時歡喜地說道:“大師兄,你不吐血了嗎?阿肆給你買了禮物。”

月璃目光微深,點頭說道:“什麼禮物?”

薑娰從自己的百寶囊裡取出天寶閣買的暖手爐,彎眼塞到他的手上:“這個暖寶寶,掌櫃說,裡麵裝的是紫炎石,可以隨時隨地拿出去暖手,這樣你就不會冷了。”

第一峰那樣冷的地方,確實要時時刻刻備個暖手的東西。

月璃見她將小巧可愛的暖手爐放到自己手上,微微愣住,想他這些年來收到的奇珍七寶不計其數,可從來沒有人送他一個普通的暖手爐,暖他的手,暖他的心。

月府主人感受著手上的溫度,低低一笑:“謝謝小師妹。”

見月璃收到了禮物,重華笑容有些掛不住了,眼巴巴地看著小薑娰,一邊的墨棄表情也有些凝固!緊緊地攥著儲物手鐲裡的那些畫著夢想的石頭。

他也收到過小師妹的禮物。

“三師兄,這是你的禮物,你要快快好起來哦。”薑娰笑%e5%90%9f%e5%90%9f地從百寶囊裡取出一件甚是浮誇卻漂亮的紅色法袍,天寶閣的限量款,花了六師兄好大一筆靈璧呢。

昨夜才壞了一件衣服的三師兄笑不攏嘴,伸手掐著薑娰的小臉蛋:“好,以後小阿肆要記得每年給三師兄買新衣服。”

這樣就能一直將他記掛在心上了,天長日久的,感情才深厚。

又要養一位師兄的薑娰:“……”

她才五歲!!!

“二師兄,我給你留的糖葫蘆。”薑娰將手上的糖葫蘆塞給他,甜甜笑道。

一起上學堂,一起放風箏,一起吃糖葫蘆,一起逛七夕花燈會,一起長大……

墨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還記得跟他的約定!

蒼白病弱的少年緊緊地攥住手上的糖葫蘆,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冷漠:“嗯。”

“蘭大人,墨大人,月大人,重大人,還有小娘子,諸位都在呢?”李長喜跟鐵秧風風火火地進來,見眾人都在,頓時大喜。

“李大人。”蘭瑨溫潤點頭。

“諸位大人,碧水府的事情多虧了諸位的幫忙,我鐵秧特意代表州府來感謝諸位。”鐵秧一臉感激地說道,眼神中帶著幾分的恭敬。

碧水府出了這樣驚天的大事,要不是有青霧山的劍修在,那邪修也不知道要殘害多少人,還有那上古凶獸現世,怕是直接會毀掉州府。此事乃是造福百姓的大恩!

月璃曆來高冷,墨棄孤僻,重華倨傲,唯獨蘭瑨性情溫和,微笑地說道:“鐵大人客氣了,邪修一事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那邪修是一年前到的魚家,這一年來使了邪術將文鰩魚養的靈氣四溢,魚家家主這才一步步地信任他,讓他當了觀魚樓的掌櫃,魚家對此一概不知。”鐵秧說道,“昨夜我們到魚家時才得知,魚家家主半年前就得了怪病,魚家子嗣也多得怪病,都是被那邪修控製了,現在隻剩下一些老幼病殘,加上出了文鰩魚事件,經此一事,魚家怕是徹底地垮了。”

鐵秧歎息著,不僅魚家,碧水府也因此受到了重創。

“諸位大人可知,昨夜內海裡養著的文鰩魚不知何故全都死了,奇怪的是,那些文鰩魚死的時候,是微笑著的,我從未見過魚能微笑,等我們發現魚的屍體,再撈起來時,全都成了一堆魚骨。”李長喜搖頭歎息道,“滿內海的文鰩魚儘數死亡,從此世上再無文鰩魚。”

月璃等人聞言,目光幽深,那種天生地長的靈魚,生來也是自由的,不是為了成為修士的口中食。碧水府的文鰩魚早就不是魚,那是無數修士破碎的冤魂拚湊起來的邪物。

修士吃了那邪物,瞬間魔化,魚吃人,人吃魚,人養魚,魚養魔修,天地秩序早就混亂。

昨夜小阿肆一曲鎮魂曲,安撫了文鰩魚體內的冤魂,邪物已死,文鰩魚自然化為了累累魚骨。這也算是一種超度。

李長喜和鐵秧唏噓一番,碧水府兩月來發生的離奇事件也算是劃上了句號。

此後碧水府風平浪靜,民生安泰,除了富可敵國的魚家敗落,除了文鰩魚絕跡雲夢州,隻是跟仙人秘境開啟的大事比起來,這樣的小事隻被人談論了兩天,很快就被遺忘。

也無人知道,在南荒地帶的碧水府,曾出現過上古凶獸混沌,曾有人撕裂虛空,破陣斬殺邪修,曾有人拔出了天道也畏懼的焚天之劍,曾有驚天道術,一指言靈重傷混沌。

碧水府事件結束之後,海州府過來的巨鯨海船就靠岸了。

薑娰帶著一萬多的善惡點和一堆碧水府特產,跟著師兄們坐上巨鯨海船,前往北方的海州府。

而此時的雲夢十八洲卻發生了一樁大事。

第26章

如果說青州府以玫瑰清露和貧窮聞名,那麼北方的海州府則以航海和煉器聞名天下。

海州府的巨鯨海船是唯一能橫渡雲夢海的大型法器。每艘巨鯨海船能承載千人,造價昂貴,堪稱一絕。

“小娘子,彆看這巨鯨海船無比笨重,它是玄鐵打造,上麵銘刻著器宗的保護法陣,發生危險的時候開啟法陣,可以抵禦中級海獸的攻擊,還可以抵禦海上的巨型風暴。”李長喜笑眯眯地帶著薑娰上甲板,介紹著巨鯨海船,“器宗每年憑借著銘刻維修巨鯨海船上的法陣,就富得流油。”

天氣漸熱,薑娰穿著粉色的輕紗小襦裙,迎著海風,想探出小腦袋看雲夢海,結果看了個寂寞,隻看到了甲板上修士們一排排的大長腿。

李長喜本想上前將小薑娰抱起來,不過餘光掃到身後的劍修美男天團,瞬間縮回了爪子。

薑娰仰起腦袋,看著甲板上巨大的桅杆,見上麵果然銘刻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而且船身也是,這艘笨得如同老牛的海船應該就是她未來幾個月的棲身之所了。

“你們聽說了嗎,無情道君親上問道山,走上了千層台階,敲響了問道鐘,問道山的鐘聲響徹天地,四方震動。”

“天,你說的是素有飛升問道之稱的問道山?傳言誰能爬上千層台階,就能飛升上界。”

“現在都是傳無情道君是金仙轉世,這一世必會飛升,整個雲夢十八洲都沸騰了,多少大宗門都擠破腦袋想拉攏他,中州府靈家,天元府木家,還有琅州府玉家,都想將世家之女嫁給無情道君。”

甲板上,眾修士發生豔羨的聲音,靈家、木家和玉家那是多少修士仰望的千年修仙家族,竟然都向青州府橫空出世的道宗弟子拋出了橄欖枝,一夜成名,一步登天大體就是顧祈州這樣的吧。

“你們消息太滯後了,無情道君去問道山的事情發生在三天前,昨日他已經前往空山寺與隱世佛宗枯了大師論道,引發了千人圍觀,那簡直是整個修真界的盛況啊。”一名中年修士摸著胡須笑道。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眾人急忙圍上去問道:“論道結果呢?你快說,彆吊人胃口。”

中年修士哈哈笑道:“那場論道精彩絕倫,不少修士聽了以後都突破到了三境,結局自然是無情道君更勝一籌,枯了大師讚譽他乃是修仙界千年來第一人。可恨我身在碧水府,不能親見。”

“聽說無情道君破四境之後,心頭感悟,要行走雲夢十八洲,尋找飛升契機,現在不少修士都跟在他身後,想蹭一蹭那虛無縹緲的仙緣。”

眾人又是一陣驚歎,紛紛問著無情道君的行蹤,想要參與進去。

甲板上一時之間熱鬨非凡。

薑娰捏著腰間的百寶囊,突然失去了看大船的興趣。

一邊李長喜見小娘子無端地失落起來,笑道:“小娘子,若是你的幾位師兄天下行走,那風頭必是要蓋過無情道君的,小娘子莫要失落,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李長喜一路從青州府到了碧水府,經曆過蠪侄和混沌的事件,對青霧山的劍修們佩服的五體投地,縱然那無情道君被譽為萬年來最有希望飛升的第一人,也無法磨滅月璃等人對他心靈上造成的震撼。

那驚天道術,怕是四境巔峰強者!

薑娰聞言眼睛亮了起來,甜甜笑道:“英雄所見略同。”

李大人哈哈笑起來,身後的青霧山美男天團們也不禁莞爾,莫名覺得小阿肆的認同是天地下最令人暢快的事情。

“起船——”渾厚的聲音響起,巨鯨海船晃動了一下,離開港口,開啟前往北方海州府。

“薑娰,月道友,李大人。你們也在!”一道柔美的聲音響起,隻見海藍珠帶著鈴鐺兒等人上了甲板,看見薑娰等人,喜出望外。

“當日之事我聽鐵大人提過,多謝道友救命之恩,等到了海州府,還希望給我一個機會,略儘地主之誼。”海藍珠又驚又喜,一雙美目看向月璃,她重傷初愈,臉色蒼白,更顯得楚楚動人。

月璃目光悠遠,並不搭話,被直接無視的重華等人似笑非笑,嗬,滿身桃花債,希望月璃的桃花債越多越好,最好這些女修都厚著臉皮追到月府去,如此才能纏的月璃分身無術。

他們好快樂地養著小阿肆。

想到那日月璃吐血,重華和墨棄事後才隱隱覺得不太對勁,昔年他道根受損,重傷尚且未吐血,如今跟他們兩人聯手殺混沌還吐了一口血?

嗬,這哪裡是吐血,這是好心機呀,一來示弱故意迷惑他們,看他們是否出手,二來怕是想引得小阿肆心疼,瞧這些天,小阿肆整日萌萌噠地跟在他身後,甜甜地喊大師兄,噓寒問暖的樣子,兩人又氣得心肝肺都疼。

“道友,你們的傷勢無礙吧?”鈴鐺兒笑聲如鈴鐺,關切地問道,一雙眼睛在月璃、重華等人身上來回瞄呀瞄,然後定格在蘭瑨身上,天,她也喜歡青衣劍修,這般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簡直是她夢想中道侶的模樣!可是恣意灑脫的紫衣劍修也太俊美了,嗚嗚。真的好難選。

蘭瑨見無人搭理這無極宗的人,隻得微笑道:“無礙,多謝。我們師兄妹有師門任務在身,就不叨擾諸位了。”

海藍珠隱隱失望,毫不氣餒地說道:“如今雲夢十八洲不太平,薑娰小妹妹又太小,好像如今還未通感修煉,諸位都是男修,到底會有不方便的地方,不如同行,我們師姐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