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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娰:“!!!”

小洞府:“!!!”

“妙,上古奇珍錄果真奇妙。”小洞府拍著大腿,哈哈笑起來,這本上古奇珍錄畫的實在是精妙絕倫,有了這本古冊,日後小薑娰也能學著認識一些仙花神草了,還能學著認一些生僻的古字。

她的那些師兄們都是什麼絕世大佬!小薑娰快把腿抱斷!!

薑娰雙眼發光,看的津津有味,再看後麵,發現是手寫上去的,字體漂亮飄逸,行雲流水,主人注釋道:“還魂草乃八品仙草,距離九品神草隻一線之隔,上古時代,諸神隕落後,絕跡。”

薑娰翻到第二頁,隻見上麵記載的是一隻月光獨角獸,隻見雪白的小獸溫和可愛,形如白鹿,身有漂亮的花瓣圖案。額間長有一隻潔白如月光的獸角。

鹿壽千年,五百則白。鹿一向是祥瑞之獸,活五百年才能變為白鹿,隻是這隻小獸卻非普通白鹿,乃是月光獨角獸,上古聖獸。

獨角小獸“嘀嗒”地從古冊裡走出來,用額間閃閃發亮的獸角輕輕地蹭了蹭薑娰的小手,薑娰隻覺心都要萌化了,摸了摸它漂亮的獸角,小獨角獸甩了一下短短的可愛的小尾巴,重新走回了古卷裡。

古卷主人注釋道:上古聖獸,非聖潔之人不可見,可天地行走,吾幼年夢裡見過,待機緣。

這個“吾”定然是大師兄了!

薑娰驚呆了,抬眼看了一眼安靜看書的月璃,大師兄夢裡見過月光獨角獸?

小帝姬伸手放下上古奇珍錄,從柔軟的坐墊上滑下來,拉了拉月璃的儒袍,雙眼發亮地問道:“大師兄,月光小獨角獸是不是無敵可愛?”

月璃愣住,視線從古卷上移到對方粉嫩的小手指上,見她拉著自己的儒袍下擺,竟然沒有任何的不適。

“你看得懂字?”俊雅出塵的年輕修士淡淡問道。

“有圖。”薑娰露齒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指著古卷上的獨角獸圖案。

月璃唇角微微揚起,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淡淡說道:“夢裡見過,阿肆天真爛漫,日後也許會遇到。”

他幼年時確實夢到過月光獨角獸,那隻小獸前來找他,最後蹭了蹭他的手心,卻獨自離開了。

月府中人修皓月之道,為天地靈獸喜歡,大多有自己的靈獸,唯獨他沒有。他想,許是機緣未到,總有一天那隻迷路的月光獨角小獸會回來找他。

“真的嗎?要是阿肆有了自己的小獸,一定讓大師兄擼它的毛。”薑娰開心地說道,覺得今日大師兄說的話足夠多了,心滿意足地跑回去,繼續翻看羊皮古卷。

擼毛?像他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一樣嗎?月璃心底浮現一絲的古怪,難不成,他將小師妹當靈獸來擼了?

那羊皮古卷很是有分量,裡麵記載了幾十種仙花靈草和珍寶異獸,薑娰猶如夢遊仙境一般,看著看著,也不知何時睡著了。

夢裡,她騎著月光獨角小獸,帶著小洞府歡歡喜喜地四處遊曆,紅塵裡瀟灑來回,好不快樂。

“小娘子,你醒了嗎?我們到碧水府境內了。”李長喜興奮地喊道。

這飛天駿馬就是快,到了夜裡人少的時候,騰空飛起,日行十萬裡,隻一天一夜的功夫,他們就從青州府到了碧水府境內。

李大人還從未體驗過如此快的旅程。這可比他禦劍飛行快多了!

薑娰揉了揉眼睛,伸了個小懶腰,手裡攥了一晚上的羊皮古卷和百寶囊“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呆呆地睜開眼睛,看著對麵依舊在優雅看書的大師兄,耳尖悄悄地紅了。

“小洞府,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小洞府:“……”

洞府一瞬間,世上已百年,它也不過是眨了眨眼睛而已,喊啥子喊!

小帝姬隻尷尬了一瞬間,立馬爬起來,將鵝黃色小裙子上的褶皺撫平,將小被子收進百寶囊,快速地整理好,歡快地叫道:“早,大師兄。”

月璃:“早。”

俊雅修士見她將百寶囊偷偷藏進襦裙的口袋裡,唇角忍不住上揚,小阿肆,睡覺都不忘記攥著它,想必裡麵都是她的寶貝吧。

這個小師妹真真是可愛。

“小娘子,我們已經到碧水府了。”李長喜看著近在眼前的碧水府,眉開眼笑,“我在碧水府有個交好的同僚,他等會會來接我們,幫我們打點一應事情。”

薑娰連忙撩開鮫綃,看向馬車外麵的景致,然後驚喜地“哇”了一聲,隻見目之所及都是碧水清波,整個州府建立在水麵上,處處都是青瓦紅牆的獨棟建築。

州府外無數輕舟載著滿船的東西在叫賣,熱鬨非凡,居民們搖著小船購買東西。

這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有四五批修士騎著坐騎從他們麵前飛過,進入水上州府。

不愧是南荒最繁華的州府。

“小娘子是想坐輕舟去,還是直接坐馬車飛過去?”

薑娰沒有坐過船,看著水麵上五顏六色的小船十分的好奇,不過看了一眼月璃雪白的儒袍,還是作罷:“李大人,我體弱,受不得寒氣,我們還是坐馬車進去吧。”

“好嘞。那我給小娘子去買點特產來。”李長喜禦劍去前麵的水上集市,買了一些新鮮的棱角、蓮子以及當地特有的果子,屁顛屁顛地回來。

薑娰笑%e5%90%9f%e5%90%9f地接過蓮子、棱角和果子。

鮫綃被撩開,李長喜看清馬車內的俊雅修士,大吃一驚,竟然生出幾分的豔羨之心,青霧山到底是什麼天靈地傑的地方。

前有溫潤如玉的蘭大人,美到妖異的墨大人,如今竟然還有如此清冷出塵的修士!這風華氣度竟然比中州府那些世家子弟還要出色得多,讓人一眼就自慚形穢。

“長喜兄!久等了。”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隻見一個穿著灰色袍子,隨意挽了個道士發髻的中年修士踩著一柄生鏽的鐵劍,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一來就大吐苦水,“真是不巧,近來碧水府十分的不太平,我三天沒著家,接到你的傳訊就從東海的觀魚台趕過來。

咦,你怎麼還帶了家眷?你何時能租得起這般豪華的馬車?霧草,這飛天駿馬?莫不是我眼瞎?”碧水府同知鐵秧大人一連幾個霧草,驚得差點從鐵劍上一頭栽下來。

青州府那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窮的叮當響,李長喜也能撈這許多的油水,擺這闊氣的排場?

要不是出了一個破四境的無情道君,今年的評級,他們青州府就該墊底了。

“老鐵,你開什麼玩笑,我能租的起這馬車?”李長喜見薑娰撩起鮫綃,笑眯眯地介紹道,“這是我們青州府劍宗的關門女弟子薑娰,也是州府的玄使大人。”

“裡麵是?”

“是我大師兄月璃。”薑娰笑%e5%90%9f%e5%90%9f地說道。

鐵秧哪裡見過這樣可愛又機靈的小娘子,被對方萌到,粗獷的嗓音都不自覺地放輕了幾分,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失聲叫道:“玄使大人?”

霧草,這麼小就當了玄使?是青州府沒人了嗎?李長喜這般哄騙人小娘子!

“邊走邊說。”

“好嘞,我本在驛站給你們訂了房間,不過我瞧著小娘子和月璃道友不像是會住驛站的人,這就帶你們去觀魚樓。”鐵秧為人十分的豪爽,笑道,“觀魚樓可是我們碧水府最豪華最安全的客棧,乃是魚家的產業,一般隻接待大宗門弟子和世家子弟。”

“可是盛產文鰩魚,富可敵國的魚家?”李長喜笑道,“正好,薑娰小娘子想去看看文鰩魚,鐵兄,這觀魚券還得靠你幫忙弄三張。”﹌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鐵秧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碧水府不太平,你們還是彆去看文鰩魚了,等逛幾天,就渡海去海州府吧。自從琅嬛秘境的消息傳出來,碧水府的怪事一樁接著一樁。”

薑娰坐在馬車內,豎著耳朵,正要聽點八卦,就見鐵秧的聲音壓了下去,再一會兒,飛天駿馬已經拉著馬車騰空飛過護城河,進了州府。

海風吹過,吹起柔若雲霧的鮫綃,帶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薑娰皺了皺可愛的鼻子,覺得這味道十分的不喜。

馬車內,月璃看了一眼碧水府四周若隱若現的血色霧氣,平靜地垂眼,繼續看書。

有碧水府同知鐵秧的打點,薑娰一行人很快就進了碧水府,在州府內最豪華的觀魚樓安頓了下來,這觀魚樓臨湖,湖水又連著東海,算是海景客棧,造的十分的奢華,當然房價也不菲,一晚上要1000下品靈璧。

李長喜定了一個套間,一個單間,薑娰與大師兄月璃住套間,他獨自一人享受單間。至於房費自然是全部賒賬,記在蘭瑨的頭上。

薑娰還是第一次住客棧,尤其是水上州府裡最豪華的海景客棧,等掌櫃的領她進了房間,小帝姬就邁著小短腿,將偌大的套房裡裡外外地參觀了一下,然後打開了房間的觀景大露台,隻見碧綠的海水拍打著岸邊礁石,遠處天水一線,海風徐徐,說不出的舒服。

“小娘子,我們客棧的景觀一絕,運氣好的話,傍晚時分,還能看到在海麵上飛行的文鰩魚。近日前往琅州府的修士絡繹不絕,若不是您是同知大人的朋友,是萬萬訂不到房間的。”掌櫃笑容滿麵地說道。

“好,多謝大叔。”薑娰歡喜地點頭。

“那沒事,小的就先下去了。”掌櫃的看了一眼清靈可愛的薑娰,十分滿意地轉身離開,目光不經意間觸及到一邊清冷出塵的俊雅修士,打了一個寒顫,心頭大駭。

這人是與小娘子同行的嗎?為何之前他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掌櫃的再看去,發現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俊雅修士,連鐵劍都沒有,手上隻拿了一卷古書,這才放下心來。

近來碧水府因為丟孩子,家家戶戶都緊鎖門窗,足不出戶,這位外地來的小娘子長得十分的清靈可愛啊。

掌櫃的才下樓,就見一個穿著華麗紫袍的俊美修士走進來,對方身材頎長,鳳目灼灼,一笑就生出無限的恣意邪肆來,說不出的危險。

“一間套房。”俊美邪肆的修士丟下一個沉甸甸的錦袋,微笑地補充,“要帶觀景台的。”

幾塊靈璧從錦袋裡滾落出來,掌櫃的瞳孔一縮,這是上品靈璧!一袋子上品靈璧!!

今日運氣真好,不僅來了一位可愛的小娘子,還來了一個揮金如土的肥羊。

“還有最後一間房,小的這就帶您去。”掌櫃的笑不攏嘴,下一秒臉色慘白,猶如墜入了冰寒地獄一般,渾身不能動彈。

蒼白病弱的妖異少年走進客棧,麵色冰冷,茶色重瞳看向三樓的觀景台,冷冷說道:“一間房,你的命,自己選!”

墨棄嫌棄地看了一眼重華,有那靈璧,給小薑娰不好嗎?

重華似笑非笑,買命錢,不嫌多。

看完房間,正準備找鐵秧好好喝一杯的李長喜哼著小調,一隻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