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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洞府連第一層都沒有修複,它就是個菜雞,小薑娰是菜雞中的菜雞,要是不小心被吃掉了,那它真的要哭死了。

“桀桀,今天運氣真好,一下子就來了這麼多隻肥羊。”趙家老爺子此刻早就撕開了偽善的麵具,看著捉來的木家長老和道宗的長老,眼底閃著陰冷的光,“三個三境後期的高手,足夠老祖好好大吃一頓了。”

“怎麼還跟來一個小屁孩。一點修為都沒有,血也沒兩口,礙事。”

趙家老爺子說著伸出爪子,要來掐死小薑娰,跟在他身邊的翠翠猛然抬頭,抓住了他的手:“我的,我要她的臉。”

翠翠的聲音尖銳如兩石摩攃,刺得人腦袋生生的疼。她抬頭的瞬間,露出另外半張臉,坑坑窪窪猶如被大火燒過的枯樹。

李同知大人正好看到,險些又吐了出來,見蘭瑨一點指示都沒有,急得撓心撓肺。

“好,那就留給你。”趙家老爺子怪笑了一聲,指揮著木蕭等人,進入地宮深處。

李同知大人這才發現眾人被一根紅色的蜘蛛絲牽著,猶如牽線木偶一樣毫無知覺地往陰暗潮濕的地宮走去,通道兩側都點了長明燈,牆麵被一根根血藤占滿,每根血藤下依舊站著一名麵如金色的修士,他們像是行走在兩排人俑間,毛骨悚然。

“三清老祖保佑,菩提老祖保佑……”李大人默念,趁著那一老一小兩怪物不注意,碰了碰蘭瑨的衣袖。

蘭瑨五指掐了一個法訣,示意他莫慌。

眾人穿過通道,進入真正的地宮,隻見偌大的地宮被血藤包圍,依稀可見倒塌的燈台,掀開的古棺,還有被吸乾精血化為白骨的修士屍體。

趙家老爺子打開地宮的機關,隻見地宮的地麵上突然露出一個巨大的洞口,老爺子和翠翠拽著莫知莫問長老和木遙長老跳下了洞口。

洞口合上,李同知大人額頭的冷汗滴到地上,嚇得渾身僵硬,連動都不敢動了。

蘭瑨睜開眼睛,壓低聲音說道:“李長喜,你幫我照顧好小師妹,我下去看看。”

李同知大人:“啊?大人我們不逃嗎?”

蘭瑨一臉無語:“這裡就是西山鬼哭之地,之前失蹤的那些修士應該全都遭了毒手,來都來了,自然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蘭瑨低頭,見薑娰已經睜開了眼睛,比李長喜還要冷靜,聲音放柔:“阿肆彆怕,師兄等會就帶你回青霧山。”

“嗯,那我等師兄回來。”薑娰點了點頭。

蘭瑨喚出青芒劍,青芒刺進木蕭等人的眉心,將他們強行從幻境中拉出來,然後跳下了地宮洞%e7%a9%b4。

第011章

蘭瑨跳下了地宮洞%e7%a9%b4,薑娰和李長喜瞬間都緊張了起來,隻要那一老一小兩個邪修回來就會發現他們不受控製,也不知道下麵是個什麼情況。

李長喜跟薑娰大眼瞪小眼,茫然不知所措。

薑娰見木蕭動了一下,糯糯地說道:“他醒了。”

隻見木家小公子一臉迷茫地睜開眼睛,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哪都疼,尤其是臉,像是被人打了百八十拳一樣,待木蕭看清地宮裡的情況,倒吸一口涼氣。

“噓!彆叫。”李大人慌裡慌張地說道,“木少爺,現在大家小命都吊在嗓子眼上,千萬彆喊。”

木蕭臉色慘白,見自己的師兄們還渾渾噩噩的,五師叔也不見了,地宮這般血腥詭異,頓時急急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喲,木少爺,我們可被你害慘了,那老爺子和翠翠是山裡的邪修哇。”李長喜苦著臉將崖頂上發生的事情一一說出來,“要不是蘭瑨警覺,我們這會子就跟牆角那些修士一樣被抽乾血了。”

木蕭一聽那爺孫兩是邪修,五師叔和道宗的兩個長老被他們扯下了地宮洞%e7%a9%b4,頓時雙眼赤紅,二話不說就要下去,結果還沒走出兩步就兩眼發昏地摔在地上。

薑娰見他印堂發黑,周身似乎籠罩這一層看不清的黑氣,從百寶囊裡摸出一瓶丹藥來,說道:“你下去隻會拖我師兄的後腿,還是把藥吃了吧。”

木蕭見她小小一隻,穿著粉色襦裙,羊角小髻,大眼睛水汪汪的,精致可愛猶如瓷娃娃,頓時慘笑道:“是我沒用。要不是我好大喜功,想捉乘黃,也不會連累這麼多人。”

“小娘子,你這是什麼丹藥,是蘭大人給你的嗎?”李長喜小眼睛一亮。

“六師兄給我的,讓我當糖豆吃。”薑娰拔開塞子,倒出三粒晶瑩剔透的綠色糖豆,十分大方地說道,“見者有份。”

“多謝小娘子。”李長喜喜滋滋地領了一顆糖豆,含在嘴裡,卻也不吃。他認識蘭瑨多年,對方十分神秘,手裡的東西無一不是好東西。

木蕭嘴角抽搐,搶小孩糖豆吃?青州府這樣的人也能當同知?

木家小少爺也恨恨地吃了一顆糖豆,吃下之後口齒留香,昏昏沉沉的腦袋一片清涼,就連渾身的痛感都消失了,頓時雙眼發光。天惹,這糖豆堪比他們木家珍藏的靈藥。

要知道雲夢十八洲修士如過江之鯽,最有地位的首先排藥修。

藥修入門極難,首先靈花靈草大多生長在窮山惡水之地,且都有靈獸看守,沒有實力壓根就采集不到,其次藥修是一門極其費錢的職業,所以雲夢十八洲隻有大宗門或者修仙世家才有財力培養屬於自己的藥修。

他們木家自然也有藥修,不過煉製出來的丹藥大多是三品,就這已經人人搶破頭了。難道那青衣劍修竟然還是個藥修?

木蕭雙眼發光地看著薑娰。

薑娰趕緊捂住自己的百寶囊,躲到了李長喜的身後,探出小腦袋,弱弱地說道:“糖豆已經吃完了。”

薑娰自然知道這不是糖豆,之前她在崖頂與翠翠對視時,小洞府就提醒她,翠翠有問題,她也感覺到對方身上有股讓她不舒服的氣息。

然後蘭瑨就悄悄塞了一瓶丹藥給她,讓她含在嘴裡。這清明丹一顆就可以清心明目,不受邪祟迷惑,又可以解各種邪氣和屍毒,所以薑娰才拿出來,分了兩顆給李長喜和木蕭。

木蕭臉脹得通紅,正要解釋,隻聽見地下傳來青芒劍的龍%e5%90%9f聲,與此同時,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籠罩著地宮,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三人臉色驟變,李長喜咬牙叫道:“小娘子,我先帶你出去,然後再找人來救蘭大人。”

說時遲,那時快,地宮洞%e7%a9%b4的洞口打開,老爺子和翠翠飛躍上來。

“嗬,你們果然沒有被控製心神,老夫這就送你們下血池。”老爺子怪叫一聲,十指瞬間就變成了乾枯的爪子,朝著最近的木蕭抓去。

木蕭吃了清明丹,身上的屍毒和邪氣解了一大半,縱然受傷也能拿出六成的功力,看見這老東西,新仇舊恨一起算,立刻掐了法訣迎了上去。

另一邊李長喜一見老爺子衝著木蕭去了,鬆了一口氣,抱起薑娰,就要帶她出去,隻見七八歲的小娘子死死地盯著薑娰的臉,片刻之間雙手已經變成了血色藤蔓,朝著兩人抽打過來。

“這是個什麼東西啊。”李大人臉色發青,這才意識到這小的才是狠角色,連忙將薑娰放下,抽出兩把雙刀,朝著翠翠衝去。

李長喜的兩把雙刀耍的虎虎生威,片刻之間就砍斷了翠翠的一根血藤。薑娰瞪大眼睛,見他外表這般慫,打起架來竟然這麼剛,果然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翠翠血藤被砍斷了一根,怪笑了一聲,瞬間又生出了七八根來,每一抽都抽的地宮裡碎石橫飛。

李長喜暗暗叫苦,那邊木蕭已經漸落下風,苦苦撐著,壓根就騰不出手來幫忙。

“小薑娰,你師兄有沒有給你飛行坐騎,或者飛行法寶?有的話就快快跑。”◆思◆兔◆在◆線◆閱◆讀◆

“李長喜,你怕是腦子被抽暈了吧,她壓根就不會修行,飛行坐騎?飛行法寶?”木蕭被老爺子抓出數條血痕,吐出一口血,越戰越勇。

隻有他們木家、中州府靈家那樣的大戶人家才有飛行坐騎,還飛行法寶呢?雲夢十八洲的飛行法寶兩隻手都數的出來,無一不價值連城,當做鎮派之寶。

“沒。”薑娰站在地宮洞%e7%a9%b4邊,探頭看了一眼地下,頓時血液凍結,隻見那洞%e7%a9%b4下麵是無儘的血池,不見蘭瑨的身影,隻有青芒劍光四處遊走。

“阿肆,取出重華給你的美人扇,在上麵等我出來。”蘭瑨清潤的聲音遠遠傳來。

“蘭大人,救命啊,這小邪修太TM的厲害了。”李長喜一聽到蘭瑨的聲音,喜極而泣,哇哇哇地慘叫道,被翠翠又抽了一血藤。

“李長喜,連個七八歲的小邪修都打不過,你也太丟人了。”木蕭嗤笑道,又挨了一爪子。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苦撐著。

翠翠見李長喜猶如泥鰍一樣滑溜,打不過就滿地宮的遛她,這時也反應過來,不再跟他糾纏,七八根血藤直接朝著薑娰而去。

“糟了。”木蕭和李長喜臉色驟變,一個飛身去擋,一個飛身去砍血藤,然而七八根血藤隻擋住了六根,還有兩根直奔薑娰小小的身體而去。

薑娰瞳孔猛然一縮,想跑已經來不及,被血藤的力量定在了原地,危急時刻薑娰百寶囊裡的美人扇突然浮現出來,並蒂蓮花幽幽綻放,花瓣帶著淡淡的流光越開越大,將小薑娰整個籠罩起來。

翠翠的兩根血藤被美人扇攔住,又被追上來的李長喜兩刀砍斷,瞬間就進入了暴走狀態。

李長喜和木蕭見精致可愛的小娘子被頭頂盛開的絕美蓮花籠罩,蓮花搖曳生姿,光彩奪目,霧草了一句,這該死的護身法寶,該死的惹人眼紅。

薑娰呆呆地看著頭頂的蓮花,內心也是一陣霧草,對不起,她誤會三師兄了,三師兄是個大大的好人。

小洞府也雙眼發光地趴在識海裡,嘖嘖嘖地說道:“這破扇子居然還是個護身法寶,小薑娰,你三師兄也很不錯,給我往前衝鴨!”

薑娰看了一眼識海裡菜雞一樣的小洞府,決定眼不見為淨!

隻一眨眼的功夫,李長喜和木蕭已經險象環生,滿地宮挨打,薑娰有美人扇護身,老爺子和翠翠近不了身,隻能暫時放任不管,全力追殺李長喜兩人。

洞上洞下,戰況激烈,生死都在一線間。

薑娰見木蕭和李長喜漸漸不支,洞%e7%a9%b4下的青芒劍的龍%e5%90%9f聲也被血池的咆哮聲掩住,伸手摸了摸並蒂蓮花垂下來的花%e8%8c%8e,每一根都堅韌如琴弦。

薑娰沉下心神,朝著美人扇招了招手,那扇子似乎心有靈犀一樣,細長的花%e8%8c%8e化為長長的琴弦,一根根地浮現在薑娰身前。

薑娰坐下,看著這染滿無數修士鮮血的地宮,垂眼彈下第一個音。

前世她體弱,阿爹遍請名醫無果,最後去求一個雲遊的高僧,那高僧隻給了一本殘曲,說可助她清心寡欲,可求歲長。

後來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