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多費錢嗎?”
夏與唐懶得理會他的激將,“婚假,產假。隨時,我看她時間。”
秦桉拍了拍額頭,“你饒了我吧!產假你也要,你去生啊?”
夏與唐:“……”
“婚假一個月夠了吧!還夠你度個蜜月了。產假兩個月?”
夏與唐撩了下眼皮,沒吭聲,意思是不夠。
“三個月?”
“四個月?”
“我去,六個月最多了,她又不是玻璃娃娃,得你時刻看著。”
“她很怕無聊。”夏與唐表情認真,“怕疼怕進醫院怕麻煩,我不放心。”
秦桉:“……”
-
羽毛下車的時候拿錯傘了,故意的,因為覺得黑色比粉色好看,但到了急診大樓,透過玻璃牆看自己的倒影,忽然又覺得不好看。
於是幡然醒悟,不是傘好看,是拿傘的人好看。
羽毛提著一個大大的紙袋。
今天科室裡有些冷清,大約是暴雨的緣故,也可能是二月魔咒被打破了,難得清閒。
羽毛來得早,收了傘,給哥哥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淋濕,因為怕他嫌棄粉色傘而不用,得知他把傘帶上樓的時候,樂得差點笑出來。
然後她把紙袋打開了,裡麵是她精心準備的喜糖,裝在抽繩紗袋裡。科室的前輩和晚輩對羽毛都很好,之前也很關心她的感情狀況,所以好幾天前,羽毛就想分享一下喜悅,可惜太忙了,總也沒有空。
今天難得準備好了,恰巧科室也不太忙。
君君姐來了,歪頭看了她一眼,“什麼……哇,喜糖啊?”
羽毛點點頭,笑道:“前幾天就想告訴你們了,我和男朋友領證了。”
君君姐震驚溢於言表,“天呐,真的嗎?”
羽毛點頭,“就……前兩天請假回家的時候。”發了朋友圈,但羽毛最熟悉的君君姐也是唯一加了微信的人,卻不玩朋友圈,所以也就沒機會外傳了。前段時間太忙,她也沒機會說。
“恭喜恭喜!”
君君姐幫她把喜糖分了,於是下午看見羽毛的人都要說一句恭喜,並且震驚於她竟然不聲不響就結婚了。
“婚禮什麼時候辦?”
“那得看主任什麼時候給我勻個長假出來了。”
甚至還有人偷偷問她,“哎,羽毛,我沒有彆的意思哦,我就想問一下……不會……你不會是……有了吧?”
這麼著急領證,按照慣例,很大可能是奉子成婚?
羽毛搖搖頭,“沒,就是……”她停頓片刻,笑了,“就是覺得太喜歡了,所以想早點下手,晚了跑了怎麼辦!”
她半開著玩笑。
其餘人被逗得直笑,“你老公這種極品大帥哥,確實得看牢。”
羽毛夜裡十二點下班,磨磨蹭蹭快十二點半了,出了大樓,看到哥哥的車在老地方停著,她疲憊被蕩平了些,跑著上了車,趴過去,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夏與唐有些嫌棄地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羽毛便在他另一邊又親了下,故意似的,移過來又啃了下他下巴。一副你越反抗我就越要親你的架勢。
夏與唐表情無奈,拍了下她,眼神示意她往前看,羽毛扭頭就看到同事從車前走過,眼神裡都是不可思議,繼而笑了,作了個揖,意思是無意冒犯,不小心看到的。然後快步往前走去。
羽毛臉瞬間紅到脖子,耳朵都是燒的,她乖乖坐好,係上安全帶,“完了,社死現場。我是不是像個逼良為娼的流氓。”
她的一世英名都毀了。
夏與唐悶聲笑,“有點像。”
一直到下車,羽毛都彆扭著,他隻好安慰她,“沒事,人之常情。同事會理解的。”
羽毛還是苦著一張臉,“你就不這樣,你一點都不主動,你看到我都很淡然。”網上說熱戀期就這樣,恨不得無時無刻黏著對方,看到對方就荷爾蒙上頭,想做任何親密的事。
但似乎隻有自己這樣,每次他都隻有那什麼的時候才顯得失控。
羽毛腦洞大開,“你不愛我,你隻是為了發泄欲望。”
“羽毛,摸著你的良心。”
“開……開個玩笑。”
進了門,夏與唐將她豎著抱起來,一邊上樓一邊接%e5%90%bb,他%e5%90%bb技越發好,大約人聰明,又善於觀察,把她的敏[gǎn]點和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羽毛進臥室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意亂情迷,抱著他的脖子,呼吸錯亂。
她哼哼唧唧的,一聲一聲撩撥他耳膜。
何來淡然,不過是克製慣了,不願意在外人麵前失態。
兩個人最後也沒乾什麼,羽毛工作到現在,早已經筋疲力儘疲倦不堪。
可是即便隻是接%e5%90%bb,羽毛都快招架不住。
最後心滿意足窩在他懷裡睡。
睡了會兒,她又忍不住說:“哥哥,你能不能脫了衣服睡?”
夏與唐沉默片刻,“你怎麼這麼惡趣味。”
羽毛撇撇嘴,“抱著不舒服,不然我去抱玩偶去。”
她虛張聲勢,努力挽尊。
夏與唐又沉默了會兒,然後默默脫了睡衣。
“睡吧!”
羽毛趴在他懷裡,嘴巴咧到天上去。
第五十二章 笑場了
52.
到了夏天的時候, 羽毛終於確定了假期。
婚假算下來隻有十天,已經算很長了,早期準備都是母親那邊在操持, 羽毛基本什麼也不用乾, 所以並沒有太大的感受。領完證,好像也沒有太大的變化,羽毛時常忘記自己已經結婚了。
有次醫院要填表格,她還勾了個未婚,交上去才拍了下腦門, 要回來重新填。被同事笑了好久。
家裡人多, 出謀劃策的也多, 但大致還是以羽毛意願為主,因為兩相不在身邊, 於是少不了溝通,羽毛的消息列表常常一大串。每天閒下來, 慣常是哥哥坐在那裡處理郵件、看文件、測算數據、查文獻……然後羽毛強行擠在他懷裡躺著回消息。
安安靜靜,並不吵鬨,看他分神就親他一下, 動手動腳,樂此不彼。
她想要中式婚禮,婚服以及鳳冠霞帔是手工定製的, 單鳳冠, 就做了兩個月,中間改了十幾次。
衣服是手繡,金絲做線,流光溢彩。
但可惜羽毛隻在圖片裡看了,表姐身形和體重與她相差無幾, 替她試過,但還是需要她親自試一下,來回折騰她折騰不來,又怕等到鄰近婚禮哪裡不合適來不及改,最後寄了過來。
今天剛好到,羽毛下了班,迫不及待回家。
夏與唐正在拆箱子,他穿一身家居服,斯文雋秀,氣質溫潤。他今天沒去接她,因為羽毛是提前回來的,之前替同事代了半天班,所以還回來了。
他沒發現自己,羽毛輕悄悄換了鞋,貓著步子慢慢靠近他,然後從後麵探過去親了他一下,他明顯被嚇到了,跌坐在沙發上,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
羽毛惡趣味上身,爬到他身上去,抱著他的臉親他,“非禮!”
夏與唐緩過神來,抱住她的腰,無奈一笑,摘了眼鏡擱在一旁,將她往懷裡拉了拉。
兩個人膩著接%e5%90%bb,接得麵紅耳赤。
羽毛最後把臉擱在他肩膀上,手捏著他%e8%83%b8`前的衣領,試圖越過衣服去摸他的%e8%83%b8肌。
然後被哥哥握住了手腕,“羽毛……”
羽毛一副不滿的樣子,“合法夫妻義務,你這樣顯得我像個逼良為娼的流氓。”
夏與唐隻是不明白,“很好摸嗎?”
羽毛點點頭,一臉高深莫測,“你不懂。”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夏與唐:“……”
他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e8%83%b8口,“兩分鐘,然後去試衣服。”
羽毛笑得眼睛眯起來,“我好喜歡你啊!”
夏與唐難得反問一句,“有多喜歡?”
羽毛說:“比昨天多一點,比明天少一點,比海水深,比星星多,比時間再長一點,比宇宙更廣闊一點。也就億點點吧!”
夏與唐失笑,“這樣……”
“你就‘這樣’?你應該告訴我,你有多喜歡我,這樣才公平。”羽毛就喜歡逗他乾他平常不會乾的事逗他說平常不會說的話。
但夏與唐並沒有遲疑,自然地應了句:“比你再多一點吧!”
羽毛愣了下,繼而笑了,“你好肉麻啊!”
夏與唐:“……”
也不知道誰更肉麻。
-
“你都不害臊的嗎?”程意安作為一位文藝工作者,都被羽毛的肉麻深深震撼到了。
羽毛試了婚服,還真的有點不合適,但隻有一點點毛病,為防止再出差錯,羽毛和哥哥還是不得已去了做禮服的工作室一趟。
老師傅年紀大了,自然不能為了她專門跑一趟殷城。
羽毛去的時候是個下午,工作室在湖邊,離羅安隻有不到百公裡。
因為是家裡人牽線認識的,師傅的徒弟很熱情的招待了兩個人,住在工作室的客房,在那邊過了個夜。
第二天改完要重新試,羽毛早上醒得早,拉著哥哥出去散步。
夏倬行和夏識月合作一個項目,都在那邊,帶著十幾個人繞路過去看羽毛,到了才知道兩個人出去散步了,幾個人沒事,就沿著路去找了找。
湖邊偏僻的涼亭裡,夏與唐安靜坐在那裡,羽毛抓著他的肩膀側頭親她,清晨路上安靜無人,羽毛的聲音不輕不重傳過來,“拒絕是沒有用的,你認命吧!”
幾個人無言對視,心裡都在想:簡直造孽。
最後沒好意思打擾,想著親一會兒應該就結束了,誰知道羽毛安靜親了五分鐘還沒結束。
夏識月抬腕看了下表,搖頭說:“算了,我們走吧!給兩個人留點麵子。”
夏倬行也在努力著補,“新婚燕爾,正常。”
後來幾個人一起去吃了頓飯,夏識月沒忍住去敲打她,“唐唐脾氣好,你也不能那麼欺負人吧?”
羽毛早先還會辯解一句,現在反而坦然了,輕噓了聲,“食色,性也。”
夏識月擔心,回去還跟家裡人說了這件事,那會兒客廳裡都是人,夏至和唐昊坐在那裡陪老人聊天,忽然目光都看到夏至那裡去。
夏至吃著橙子,差點噎到,迷茫問了句,“怎麼?”
“羽毛簡直跟你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瞧著單純靦腆,其實臉皮厚得很,一點都不害臊。”
夏至舉手投降,“不乾我的事,她比我厲害多了。”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可怎麼說唐昊好歹是個體格好的,唐唐那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經得住羽毛那樣造。”一群人真情實意地憂愁著。
夏至張了張嘴:“不……不至於吧!”
總之話不知道怎麼傳的,傳著傳者就變味了,程意安聽說的時候,就已經是:羽毛常常對哥哥動手動腳,而唐唐隻能忍氣吞聲。無論是乍一聽還是細品,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