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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安黎的聲音有些疲憊,“就在你們的這個電話之前。”

也正是因為警察在找冷秋柏,安黎才會去冷秋柏家,這才發現人不知道去了哪裡了。

夏聞語一愣,看起來,這個警局的人,查案速度和反應速度也不慢嘛。

掛斷電話後,夏聞語擰起眉頭,“冷秋柏能去哪兒?”

“莫非……”喻歸遠沉%e5%90%9f道,“是畏罪潛逃?”

“他能逃到哪兒去?”夏聞語也疑惑,“沒聽說冷秋柏說過他的家人啊?”

“放心。”喻歸遠撫了撫夏聞語的頭發,“警察會儘快找到冷秋柏的。”

如果說原本眾人還對冷秋柏隻是抱著一分懷疑,那麼在找不到他的人之後,這一分懷疑,立刻就變成了十分。

夏聞語想了想,“喻哥,先和我回宿舍!”

“做什麼去?”

“當然是找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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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後,夏聞語的目光在客廳裡搜索了一圈兒,最終落在了冷秋柏用過的杯子上。

喻歸遠站在一旁,安靜地旁觀夏聞語的動作,“你這是……準備通過杯子找人?”

夏聞語點頭,“嗯,其實找人最好還是有他的貼身之物,但是……”

冷秋柏平時也不怎麼住在宿舍,夏聞語又不好直接去搜人家的房間,能勉強和冷秋柏搭上關係的,也就是這個杯子了。

夏聞語取出朱砂,在地麵上畫了一個複雜的符號之後,便小心翼翼地將那個杯子放到了陣法的最中間。

地麵是平的,原本那杯子應該放的很穩當才是。

但是不知為何,那杯子被夏聞語放上去的時候,卻是歪的。

更神奇的是,那杯子上逐漸出現了紅色的紋路,仔細看到話,像是一條條縱橫的線條,而在線條縱橫的交叉部分,有一個小紅點。

夏聞語拿過手機,打開地圖,對照了一下之後,手指點在了地圖上的某一處,“就是這裡了!”

喻歸遠湊近一看,“一個廢棄的建築?”

“對!”

隻是,起身之後,夏聞語略帶猶豫地看向了喻歸遠,“那個……喻哥,不如……我……”

“你想自己去?”不等夏聞語說完,喻歸遠就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夏聞語咬了咬嘴唇,點頭道,“是,我擔心……我擔心你。”

喻歸遠深深地看了夏聞語一眼,麵上沒有絲毫表情,但其實,他的心裡卻並不像是他的麵上這麼平靜。

太無力了。

喻歸遠垂眸,看向了自己抬起的雙手,太無力了。

從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樣,讓喻歸遠痛恨自己的無力。

喻歸遠忽然明白,為什麼夏聞語的師長們,在看到夏聞語對自己有明顯的親近之意後 ,大都不怎麼滿意自己了。

推己及人,喻歸遠想道,若是自己有夏聞語這樣一個小師弟,自己能眼睜睜看著他和一個絲毫不會法術的人在一起嗎?他甚至連保護他的能力都沒有。

“喻哥?”夏聞語小心翼翼地開口,“你……”

深吸一口氣,喻歸遠開口,“你去吧。”

隻是,雖然得到了喻歸遠肯定的答複,夏聞語卻更加心慌了,“喻哥,我隻是……我真的隻是擔心你!”

“我明白。”喻歸遠伸出食指,輕輕地按在了夏聞語的唇上,“我都明白。”

“放心,我不會亂走,會在這裡等你回來。”

“我知道,若是出了事,我在場,隻會拖你的後腿。”

夏聞語張了張嘴,明明喻歸遠說的都是他心裡所想的,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聽到這些話從喻歸遠的嘴裡說出來,自己會覺得這麼心痛呢?

咬了咬牙,夏聞語踮起腳,捧住了喻歸遠的臉,重重地在喻歸遠的唇上親了一下,“喻哥,等我回來,我們雙修吧。”

“雙修?”

乍然間聽到這個名詞,喻歸遠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轉身去抓夏聞語的時候,卻隻看到了被關上的宿舍門。

喻歸遠怔愣地看著門後背後晃來晃去的小玩偶,剛才……剛才小魚說的雙修,是……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第72章 危急

警局

鄭光明將令牌一塊塊地擺放在了桌麵上, “不是說一共六塊令牌嗎?”

“原本確實應該是六塊令牌的。”

“原本?”

“是的。”對麵的警察點頭道,“六個人中,原本四個人在外麵, 一共四塊令牌,夏聞語自己挖出來的地方發現了第五塊, 但是我們將整個廢墟找遍了,也沒有找到第六塊。”

“嘶————”

鄭光明長吸了一口氣, “看來,這事兒是越來越複雜了。”

“隻是……”鄭光明又琢磨了起來, “若是這次事件確實是有人策劃的, 那麼這個策劃的人, 又怎麼能保證, 最後隻拿到一塊令牌,留在鬼屋裡的人是夏聞語呢?”

“還是說……”

“那個策劃的人, 其實根本就沒有將其他人的命看在眼裡?”

“這個……我們還要繼續調查。”

“行, 那冷秋柏呢?”

“正在找,暫時還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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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建築內。

“雀深?”

雀深兩個字剛出口,冷秋柏就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喉嚨。

冷秋柏眸子驟然間睜大, 他的喉嚨像是被某種東西給鎖住, 說不出話來了。

他大張著嘴, 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秦南默, 不,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雀深了。

他微微彎腰,掐住了冷秋柏的脖子,“你吵到我的耳朵了。”

冷秋柏驚慌失措,他試圖往後退, 但是脖子上傳來的窒息感越來越重。

“放心。”雀深緩緩撫摸著冷秋柏因為恐懼而睜大的眼睛,呢喃道,“我不會殺你。”

真……真的嗎?

冷秋柏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他的眼睛和他的表情卻傳達給了雀深這樣的信息。

“自然是真的。”

雀深單膝跪地,將冷秋柏輕輕籠進了懷裡。

被這樣一個魔星籠罩進懷裡,冷秋柏整個人都僵硬地如同機器。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一件事?

冷秋柏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做做什麼好事!

雀深在冷秋柏的頭上輕輕撫摸著,“是誰策劃的鬼屋坍塌一事?”

冷秋柏一愣,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你!

隻是,雖然掐在他喉嚨的手已經被拿了下來,但是冷秋柏卻還是不敢亂動,同樣不敢開口,隻敢在心裡腹誹。

但雀深卻像是會讀心術一般,精準地預測到了冷秋柏的心裡所想。

“你一定在想,是我策劃的對不對?”

那還用說嗎?剛才你自己不是也承認了?!

雀深歎息一聲,“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傻呢?”

“策劃了這一起鬼屋坍塌一事的人,當然是你呀。”

冷秋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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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聞語離開後,沒有禦空飛行,反而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出租車司機看到坐進後座裡的人之後,忍不住通過後視鏡看了他好幾眼。

夏聞語敏銳地抬起頭,通過後視鏡捕捉到了前麵出租車司機的目光。

見狀,那司機便開始攀談起來,“這位先生,我看你有點兒眼熟。”

夏聞語眯起了眼睛,“我之前好像沒見過你。”

“嗨!”那司機被夏聞語的這句話逗樂了,“你可是個大明星,怎麼可能會見過我,不過我女兒倒是很喜歡你。”

“咳咳。”說到正事兒,那司機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幾聲,“那個……就是……您待會兒能不能幫我簽個名?我女兒的生日也快到了,我想……”

聽到這裡,夏聞語也明白了,是自己之前太過草木皆兵,也不好意思了起來,“您如果有什麼希望我祝福她的話,我也可以一起寫上。”

“哎!這感情好!”司機樂嗬嗬地道,眼睛都快笑沒了。

夏聞語看到欲言又止,他很想讓司機先生把眼睛睜開,最後他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

“您希望我簽在哪兒?”為了避免待會兒下車耽誤時間,夏聞語便提前問道。

“就在駕駛座後麵的那個兜裡,都是你的明信片。”

夏聞語挑開蓋子,果然看到了一摞明信片,大部分都是夏聞語的,還有幾張是夏聞語和喻歸遠的合照。

夏聞語幾乎是立刻就拿起了那一張自己和喻歸遠的合照,抽出一旁的筆,拔開筆帽後,他正要在自己的位置上簽名,片刻後,卻將鼻尖挪到了喻歸遠那邊。

刷刷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夏聞語看著照片上的喻歸遠,唇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師傅,您女兒還喜歡喻歸遠喻影帝?”

“對啊,她還經常說什麼雙魚座,我糾正了她好幾次,她明明是巨蟹座的。”

夏聞語用筆抵著自己的下巴,眼角眉梢滿是誘人的笑意,“既然如此,我就幫您的女兒一並簽了吧。”

說完,夏聞語就在照片上自己的位置寫上了喻歸遠三個字。

看著最終完成的簽名照,夏聞語滿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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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聞語沒有讓司機在那座廢棄的建築旁邊停車,而是隔了一段距離。

掃碼付錢後,司機忍不住道,“這麼晚了,你自己一個人來這兒,是不是不太安全啊?”

夏聞語收起手機,“放心,不會的。您快點兒回去吧。”

“啊,這就走了。”

司機駛離一段距離後,心裡還是忍不住犯嘀咕,大半夜的,自己一個人跑到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來,真的是很難不讓人多想 ……

實在不行的話,我還是報個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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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處廢棄建築的具體地點夏聞語記得很清楚,不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仍舊沒有使用靈力,而是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黑暗中,那廢棄建築看上去如同鬼蜮,窗口黑洞洞的,像是一個個正在等待著自投羅網之人的大口。

破敗不堪的門扉掛在一旁的門框上,好像稍微用力,那門就會直接倒下。

夏聞語緩慢地靠近了大門,他看了那搖搖欲墜大門一眼後,垂眸,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腳印上,那腳印很新,看上去,應該是不久之前就有人過來了。

隻有進去的腳印,沒有出來的。

夏聞語提高了警惕,看來,冷秋柏確實在裡麵。

但以這段時間夏聞語對冷秋柏的了解,他並不像是這麼膽大的人。

所以……到底是誰,能讓他克服恐懼心理,來到這樣一個荒涼破敗的廢棄建築裡,和對方會麵呢?

夏聞語的心裡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自己……似乎就要接近某種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