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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件小事,夏聞語聽到巴掌聲後,下意識地往自己身後躲,甚至還捉住了自己的衣角,是不是……是不是就是這一次的後遺症?

聽了喻歸遠的詢問後,荀照青倒是有些驚訝,“聞語和你說過?”

“沒有。”喻歸遠咬了咬牙,“是我看出來的。”

聽喻歸遠這般說,荀照青對他的印象倒是好了幾分。

“聞語被我們尋到的時候,看上去……”猶豫了一會兒後,荀照青歎息著道,“不大好。”

豈止是不大好,棲寒峰內的人察覺到不對後,便迅速找了過去,可到底還是晚了,當時不過八九歲的夏聞語被用鐵鏈拴在了崖壁上,身上滿是血跡,臉上更是血肉模糊,似乎是被人故意扇巴掌扇的。

而且,荀照青猜測,那人應該不是用手扇的,不然也不會……

但更讓眾人憤怒的還是,那隻剛化形的雀妖,將夏聞語的%e8%83%b8口出剖了個大洞,依稀能夠看到裡麵跳動的心臟。

荀照青和白倚竹幾人趕到的時候,恰好看到那隻雀妖從夏聞語的%e8%83%b8口引了心間血來。

“那次之後,倚竹便十分自責。”

“這是為何?”喻歸遠不解,“那並不是他的錯。”

“可倚竹卻認為,就是他自己的錯。”荀照青對此也很是無奈,“他總覺得,那幾隻小人是他尋來的,便是他的錯。而他認為他自己更大的錯誤,還是在聞語為那個人求情的時候,他答應了下來。”

白倚竹答應下來的原因,一個是確實被自家小師弟求得心軟了,另一個則是覺得那樣一隻剛化形的雀妖,能在棲寒峰內翻出什麼風浪來?

“說到底。”荀照青的聲音裡滿是自責,“總歸是我們太自大了,才會讓聞語橫遭此罪。”

“不。”喻歸遠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道,“錯的不是你們,而是那個忘恩負義的人。”

“可我們,”荀照青的聲音愈發沙啞,“到底有失察之責。”

然而,這一次,喻歸遠張了張嘴,卻再沒有說出其他的話來。

荀照青和白倚竹的這種自責,喻歸遠也懂。

設身處地地想一想,若是以為自己的不察,而導致夏聞語手上,他自己也會十分自責。

長久的沉默過後,荀照青長歎一聲,“喻先生。”

“荀先生。”

“也是因此,在看到你和聞語如此親近的時候,倚竹的第一反應才會那般排斥,還請喻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我能理解。”喻歸遠道。

“還有一事。”荀照青看著喻歸遠,誠懇道,“聞語其實已經想不太起來這件事了,還請喻先生平日裡,莫要提起此事。”

“我明白。”喻歸遠抬起手,做出了指天發誓的模樣,“此事,我絕對不會在小魚麵前提起。”

荀照青微微頷首,“那便多謝喻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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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哥,你們乾嘛去了?”

兩個人回去後,夏聞語跑上前,“咦?你們看上去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小魚。”見到夏聞語後,喻歸遠卻像是仍舊沉浸在剛才的回憶裡,此時看到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的夏聞語,忍不住抬手抱住了對方,“小魚。”

“啊?”突然被抱住,夏聞語也覺得有些懵,他求助般地看向了一旁的荀照青,卻隻看到了自家大師兄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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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事情都告訴他了?”白倚竹,抬起頭,直直地“看”向了荀照青。

“嗯。”

“哼。”白倚竹冷笑一聲,“你對他倒是信任。”

“倚竹。”荀照青單膝跪在地上,與白倚竹對視,“你折磨了自己這麼多年,夠了。”

“不夠。”白倚竹的聲音驀然間尖銳了起來,“當年我隻恨自己太過手軟,竟那般便宜就讓那隻雀妖死了。”

“若不是你們攔著,我定要將那隻雀妖身上的毛一根一根拔光,把他的骨頭一塊一塊敲碎,筋脈一根根挑斷,最後,”白倚竹的聲音愈發陰惻,“再把他的魂魄一點點撕碎。”

“倚竹!”荀照青猛地握住他的肩膀,“你清醒一點兒!冷靜下來!”

“若是你再次入魔,便是師尊,也無法救回你了。”

“入魔便入魔。”白倚竹不屑地冷笑,“那又如何?”

“可聞語會很傷心,會和你責備自己一樣,終身自責。”荀照青緩緩靠近,將自己的腦袋抵在了白倚竹的肩窩裡,“我也會……很傷心。”

察覺到自己肩窩處的暖意,白倚竹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緩緩攥了起來。

片刻後,他抬手,環住了荀照青的肩膀,緊緊地將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放心,我不會的。”

荀照青沉默了一會兒,“你乖乖吃藥,我便信你。”

白倚竹:……

不要蹬鼻子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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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開始拍攝的時候,幾人都要吊威亞,將那細細的鋼絲繩纏繞到自己身上後,夏聞語微微皺眉。

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但是仍舊被一直關注著他的喻歸遠看在了眼裡。

“怎麼了?”喻歸遠走過來,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夏聞語抿了抿唇,“喻哥,說實話,我覺得……”他抬手扯了扯身上的鋼絲繩,“這玩意兒吊在身上,哪哪兒都不舒服。”

喻歸遠聽完後不禁失笑,“那倒確實,不過拍戲,這一遭都要經曆,先忍一忍,我帶了藥膏,等拍完了給你抹上。”

“嗯。”夏聞語點頭。

但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就這種程度的打戲,他根本就不需要吊威亞,自己親自上還更方便一點兒。

身上纏了幾圈兒鋼絲繩之後,夏聞語總覺得自己的動作都沒有之前那麼連貫了!

可此時的夏聞語並不知道,等真正吊起來的時候,才是受罪的開始。

做演員的為了上鏡的效果,體重大都比較輕,可饒是如此,一百二三十斤的重量係在細細的鋼絲繩上,隻往下墜的重力所勒出來的感覺,就讓人十分難受了。

夏聞語在被吊起來的那一瞬就下意識地提起輕身,然而,他能如此做,是因為他本身修仙,可其他人就隻能硬生生地挺著。

第一輪的拍攝下來,夏聞語忍不住偷偷地給喻歸遠塞了一樣東西。

“這是什麼?”喻歸遠疑惑。

“這是輕身符。”夏聞語神秘兮兮地道,“你貼在身上,體重會變得很輕,吊威亞的時候也會好受一點兒。”

喻歸遠拿著那個被疊成了三角形的符紙,“這麼靈驗?”

“當然。”夏聞語道,“你之前應該是見過的,我幫郗白抗床的時候,就用過這個。”

夏聞語不說還好,他一說,喻歸遠立刻就想起了當時打開電梯後,迎麵而來的那一幕。

不過,仔細想過後,喻歸遠還是拒絕了夏聞語的好意“為什麼?”夏聞語不明白。

“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喻歸遠認真地和夏聞語解釋,“我知道這輕身符確實可以讓我的體重變輕,吊威亞的時候確實會好很多,但是……這也意味著,我要重新適應自己的體重,也要重新考慮自己出招的速度和力氣。”

人被吊在半空中的時候,所有的支撐都在腰間綁著的,那細細的鋼絲繩上,如果沒有經驗,很容易就在半空中表演一出□□劃水。

喻歸遠第一次吊威亞的時候,也很是適應了一番,多年的經驗吊下來,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一番表演風格,為了拍攝出來的效果著想,喻歸遠還是覺得,不用最好。

夏聞語眨了眨眼睛,“那……今天晚上我幫你擦藥好了!”

聽到這句話後,喻歸遠險些原地一個趔趄,“咳咳咳咳。”

喻歸遠努力讓自己剛才因為夏聞語一句話就被徹底攪亂的心湖安靜下來,“不用了,我自己其實可以。”

“沒關係。”夏聞語卻以為喻歸遠隻是在和自己謙讓,大方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喻哥,你相信我,我給你抹的藥,好得快!”

喻歸遠:……

不,他擔心的其實不是抹藥的效果,而是……抹藥的動作。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小魚……”

他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卻被時元青導演喊了過去,“準備!要開始了!”

算了。

喻歸遠想道,等拍攝結束後,再和小魚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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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元青看著攝像機上捕捉到的畫麵,樂得他翹起來的嘴角根本就沒有放下去過。

原本他還覺得夏聞語是第一次吊威亞,可能會有些不適應。

但是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等真的到了空中,他反而是幾人之中最遊刃有餘的那個。

每一個動作都瀟灑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而且,他在空中的騰挪輾轉也比其他人輕鬆隨意一些,仿佛此時的他不是被吊在空中,而是憑借著自己的本事在空中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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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夏聞語還真的是在空中飛。

對於修仙之人而言,在空中飛來飛去可是基本操作,幾乎沒有哪個人是不會的。

而且,夏聞語也沒有徹底漂在空中,還是留了一點點重量的,為的就是將吊他起來的鋼絲繩繃直,不然可就露餡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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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元青的眼裡,這一場打戲可以說拍得順利無比,但對於夏聞語而言,卻拍得難受無比。

為了保證演員們的動作到位,拍攝的時候,幾乎是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拍的,夏聞語隻能是將招式拆解開來,一招一招,慢悠悠地打。

等一整天的拍攝下來,夏聞語隻覺得有滿身的不爽無法發泄。

他原是想找自己的大師兄荀照青痛痛快快地再來一場的,可找過去的時候,荀照青正忙著照顧白倚竹入睡,沒時間理他。

無法,夏聞語隻好悻悻地離開,找了一根樹枝,練了一套劍法後,這才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對啊!”夏聞語忽然一拍自己的腦袋,“之前答應了喻哥,要幫他擦藥的!”

想到這裡,他立刻上前敲了敲門,“喻哥?”

門內,已經換上了睡衣的喻歸遠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他還是頭一次這麼不希望夏聞語找到自己這裡來。

隻是,他不吭聲,夏聞語就一直敲。

無奈之下,喻歸遠隻能去開門,“彆敲了,小心打擾到其他人。”

“才不會!”夏聞語得意洋洋地道,“我特意設了個隔音陣,隻有你的房間才能聽見敲門聲!”

喻歸遠:……

夏聞語絲毫沒有做客人的自覺,擠開喻歸遠就走了進去,他晃了晃自己手裡的一個小瓶子,“這是師尊給我的藥膏,很管用的!塗上後幾分鐘就能好!我幫你塗藥吧!”

第42章 飛天

“我給你擦藥吧!”夏聞語一邊說著, 一邊將手裡的翡翠玉瓶的塞子給推開,“師尊與風藥仙是至交,從風藥仙那兒弄回來不少好藥, 起效很快的。”

喻歸遠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