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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每次都是開開心心的,這些年長大了反而比小時候還會撒嬌,敢在信上寫一寫不滿之類的。

劉徹本來已經做好了劉談會在心裡吐槽的準備,結果萬萬沒想到這一次

而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劉徹正捏著劉談的信笑得前仰後合。

劉談在奏疏裡敢用春秋筆法把整個過程略掉,可也不敢真的隱瞞劉徹,更何況他能有今天靠的是什麼?不就是坦坦蕩蕩,做什麼事情都跟劉徹報告,能夠讓劉徹完全放心放手嗎?

一旦有第一件事情開始隱瞞,就有第二件第三件,就算他自己沒有這樣的想法,懷疑一旦產生就消不下去了。

更何況他也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隻不過是為了維持他和精銳團的麵子,所以不想讓大家都知道而已。

劉徹也沒想到劉談帶兵打個仗都能搞出這種事情,也是奇怪了,為啥他兒子無論乾啥都能自帶這種不正經氣質?

此時劉據湊在他爹身邊,也看到了這一段,正笑得不行,順口說道:“阿弟當時一定氣壞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罰那些人。”

劉徹說道:“匈奴還沒退走,估計是不會罰的。”

劉據卻說道:“以阿弟的性格說不準會想給匈奴來個一網打儘。”

劉徹聽後卻放下信有些擔憂說道:“他能把左骨都侯活捉已經很不錯了,朕倒是希望他緩一緩。”

因為上穀郡的失守直接截斷了所有的消息,也不知道李息那邊怎麼樣,劉徹派十萬大軍過去一方麵是讓劉談出氣另外一方麵其實是給他撐腰用的,壓根就沒想過劉談竟然那麼大膽,直接打到烏桓去了。

不過從側麵也證明他兒子到底有多生氣,現在匈奴也做了跟烏桓人差不多的事情,劉徹是真擔心劉談一個上頭直接雙線開戰。

這樣就算劉談有錢,身後再有家人撐著也未必夠。

當年打匈奴的時候,劉徹正是上頭的時候,他難道就沒有自己補貼過嗎?可不還是撐不下來。

不過,劉徹當初手裡的錢都是他爹留給他的,然後就是皇家的各種財產,理論上講應該比他兒子儲備豐厚,但不同的是來錢的速度不那麼快,至於劉談……他兒子什麼都需要他擔心,唯獨賺錢的事情不需要他擔心。

這還是劉談收著手,不想與民爭利太過的結果,否則現在他兒子可能已經成為了天下最大的富翁。

可就算是這樣,支撐一場戰爭需要的錢財實在是太多了,劉徹一想到他兒子那在所有諸侯王裡都顯得十分寒酸的王宮就擔憂地想要給劉談塞錢。

唉,這孩子賺錢厲害,可是燒起錢來也不含糊啊。

劉徹想著就讓人去清點了一下賬本,作為皇帝他很少做這樣的舉動,連帶著後宮的陳阿嬌都被驚動——不管怎麼說,後宮也是劉徹的財產,哪怕是妃嬪,皇後不算,皇後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跟皇帝平起平坐的人。

陳阿嬌因為擔心兒子十分難得的跑到未央宮問道:“談兒怎麼了?”

劉徹倒也沒瞞著她,主要是陳阿嬌自從上次獨守過一段時間的長安城之後就好像打開了什麼封印一樣,再加上劉談給她弄了個美容館,現在蒸蒸日上,皇後的話語權越來越大,劉徹十分擔心以陳阿嬌的個性若是腦補的方向不對反而容易出事。

是以他便說道:“隻是擔心談兒那裡錢不夠,他這孩子你知道,自己再委屈都沒跟朕伸手要過錢,隻能朕盯著點了。”

說到這裡劉徹都想歎氣,其他的兒子真是想方設法要從老父親這裡拿到更多的好處,偏偏他最關心的兒子寧可將自己的生活標準降到最低也不願意跟他要錢,反而還時不時想要給老父親弄點新奇玩意哄他開心。

劉談總以為是因為他足夠坦誠才讓劉徹喜歡,實際上劉徹見慣風雨,遍覽人心,怎麼可能隻是因為這一點就對他那麼好?

還不是因為劉談有一顆真心。

劉徹什麼都不缺,有的時候就缺一顆真心。

以前陳阿嬌也曾那麼待過他,所以隻要陳阿嬌不是特彆過分,劉徹都願意容忍。

至於劉談就簡單很多了,自己兒子自己寵唄。

陳阿嬌聽了劉徹的話之後放心不少,手一揮說道:“知道了,你也不用折騰了,你才多少錢?談兒缺錢我給他!”

劉帝國之主徹:???

陳阿嬌走了之後他都一度有些懷疑人生,他是皇帝吧?是富有天下的皇帝吧?

怎麼會有人對著他說出你才有多少錢這句話的?

然而實際上,論總資產,陳阿嬌的確不如劉徹,可誰讓陳阿嬌的流動資產多呢?

劉徹手裡很多都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東西,無價也無市的那種,這種東西自然不可能變現成錢財,彆的珍貴東西也不能,所以真算起來,他還真不如陳阿嬌能給劉談的錢多。

不僅如此,他讓人查了一下,發現他手上的錢可能不僅不如他老婆多,也不如他兒子多——這個指的是劉據。

劉據以前的確有些窮,所有的錢都來自於老父親給的零花錢,再加上他曾經養過許多門人,這就導致他一直不怎麼富裕。

後來他弟弟看不過去,給了他一座玉礦。

剛開始敦煌玉的名聲沒打出來,所以他的錢財也就是比之前多了那麼一點。

這麼多年下來,因為劉談隻要用白玉就是用敦煌玉,成功將敦煌玉的名頭給打了出去,再加上劉據也懶得養那些門人了,手裡的錢自然也變多,所以這一次給劉談送的錢裡,皇後和太子出的最多——彆說他們,就連衛子夫都出了一點。

至於公主們這一次倒是沒有出錢,是陳阿嬌沒讓。

陳阿嬌想的也多,她又不是沒錢,劉據給錢就給了,衛子夫給也沒關係,反正嚴格算起來都是一家人。

但公主們不一樣,這年頭哪怕還沒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想法,但也不會單純的將嫁過人的女兒當自家人。

陳阿嬌擔心劉談收她們錢收多了還要想辦法還回去,還不夠累人的呢。

如今劉談收錢已經收得習慣了,北境國的大家也都很習慣,燕國那邊可能不習慣但是沒關係,他們早晚都會習慣的。

隻是劉談有些納悶而已,他在信裡不是說了不缺錢嗎?怎麼還送錢過來啊?

還有他爹媽哥哥都送錢就算了,衛夫人你湊什麼熱鬨?你手上才多少錢啊?

陳阿嬌作為皇後哪怕沒有美容館也有固定的脂澤田來提供收益,再加上她還有嫁妝。

可衛子夫如今隻是妃嬪,錢多錢少全看劉徹的心情,哦,雖然她有兒子劉據,但……劉據這次不也給錢了嘛。

來送錢的是劉徹身邊的一個小黃門,他們都知道北境王出手大方嘴巴嚴從來不讓他們這些宮人為難,便十分坦然說道:“陛下說怕殿下生氣打到匈奴境內去。”

劉談:……

他覺得他爹對他還是有點不了解,他現在急著回去薊城看劉苦的情況,哪裡有心情跟匈奴死磕,當然是先把這筆帳給記下了。

於是他緊趕慢趕回到了薊城,在發現薊城依舊如同平日裡一般的時候,一口氣還沒鬆完,那邊竇思博已經急急忙忙迎出來,說話間都帶了哭腔:“殿下……燕王殿下他……他失蹤了!”

第634章 [一更]634

到了薊城的時候,眼見周圍沒有被匈奴肆虐的痕跡,劉談還以為自己能夠歇口氣,然後再跟匈奴和烏桓死磕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結果還沒來得及進王宮就被竇思博堵住說了這麼一句,差點沒當場去了。

他看著竇思博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麼?我跟你說我這人開不起玩笑啊。”

敢用這件事情開玩笑,回頭我就讓父皇換了你信不信啊?

竇思博整個人已經六神無主,直接就給劉談跪了,拉著他衣角的手都是抖的,當然他的聲音更抖一些,他顫顫唞抖地說道:“臣……臣不敢欺瞞殿下……燕王殿下……真的……真的被擄走了。”

在確定竇思博沒有說謊之後,剩下的人全都圍到了劉談身邊,生怕他們家殿下一個激動直接氣昏過去。

苗瑞和畢高尤其心急,想一想自從到了燕國之後,他們家殿下就沒遇到過什麼舒心的事情,不是這裡出問題就是那裡出問題,好不容易眼看著要把烏桓打出去了,結果匈奴來了。

雖然現在也說不好匈奴到底怎麼掐時機掐的這麼準,但大家都覺得應該是烏桓那邊跟匈奴求救的結果。

畢竟烏桓跟匈奴交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再加上劉談到了燕國之後首先看好的就是國門,反正這裡也沒有互市,也不存在需要買賣的情況,所以乾脆直接關閉了邊關的城門,誰都彆想出去。

這肯定會引來很多不滿,尤其是燕國還藏著一些喜歡跟匈奴做生意的家族——把錢看的比國家和民族更重要的人什麼時候都少不了。

這些人本來還想像以前一樣想辦法對朝廷施壓,以前前任燕國丞相也知道放任自流的話容易出問題,所以也下狠手管過。

結果就是沒管住,甚至讓這些人試探到了朝廷的虛實,變得更加囂張了一些。

這一次他們原本也想要如法炮製,反正竇思博這個燕國國相好像還不如上一任靈活多變,據說是個呆子。

燕國其他人不滿意,但是他們很滿意啊。

呆子好啊,呆子好欺負啊。

於是他們施壓的結果就是被反彈了一個麵目全非——有一個算一個,但凡被劉談抓到把柄的,這些家族全部都被拔除了。

沒辦法,這些人能夠施壓是因為他們都是納稅大戶,燕國的稅收……以前真的很難看,全靠著這些大戶偶爾心情好給一些,所以燕國國相也不能對他們撕破臉。

可劉談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他開辦的那些作坊一旦成氣候,光是他自己就能占據燕國稅收的半壁江山,他還能受這些人的威脅?

結果就是一時之間風聲鶴唳,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捋虎須,所以消息從燕國傳出去的可能性很小。

現在好不容易把匈奴給趕跑了,劉談都來不及留下來看上穀郡的情況就跑到了薊城,結果卻得到了自家孩子丟了的消息,給誰誰能不生氣?

尤其是他們家殿下臨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看好燕王,最怕的就是燕王出事。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劉談經曆的風雨多了,愣是扛住了這一波,站在那裡深吸口氣問道:“你剛剛說是失蹤,現在又說被擄走,到底哪個是真的?”

這兩個程度可不一樣,失蹤就代表著王宮內部可能有細作,但燕國王宮可都是劉談留下來的精銳團,劉苦身邊也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符漁和岑幼,若說這些人會背叛他,他一點都不信。

不提感情問題,就說劉談給他們的待遇都很不錯,不說精銳團一直好吃好喝地供著,就說岑幼和符漁兩個人的資產拿出去都能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