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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路的時候……同手同腳。

劉談在後麵看到了笑了笑沒揭穿,然後就光明正大的牽著陸懸的手上了熱氣球。

劉據:????

熱氣球上升的時候劉據忍不住伸手緊緊攥住了旁邊的扶手,轉頭剛想叮囑他弟弟站穩一點,結果就看到陸懸一隻手攬著他弟弟的腰,正低頭輕聲細語問道:“在上麵這麼長時間冷不冷?”

劉據一時之間都不知道眼睛看哪裡好,說來也奇怪,這麼多年他什麼樣的景象沒見到過?彆說摟摟抱抱,就算是公然脫衣調情他都見到過不少,並且還能麵不改色,要知道貴族們奔放起來那絕對是老百姓想都想不到的。

然而此時此刻這兩個青年隻是簡簡單單依偎在一起竟然讓他有一種眼睛不知道放哪裡好的感覺。

劉談縮了縮說道:“也還好。”

他身上穿的其實不少,但是在風大的時候,穿的再多也有被打透的時候,彆人都是上來一程就走,隻有他得每次都陪著。

其實嚴格來說倒也不需要,隻不過他總覺得這是他弄的,不跟著上來做個解說什麼的不合適。

陸懸摸了摸他的臉,覺得有些涼,二話不說就把身上的鬥篷脫下來給劉談披上。

劉談推著他的手說道:“彆亂來,仔細傷寒。”

陸懸說道:“沒事兒,我沒那麼金貴,西域那邊冷的時候比現在冷多了,我穿的比這還少呢,橫豎就這一會。”

劉談哪裡有他的力氣大,就這麼又被裹了一層。

站在一旁的劉據深深覺得他自己似乎有點多餘,忍不住發出了點聲音:“咳,這麼快就停下來了?”

劉談聽到他說話就沒時間再跟劉徹計較披風的事情,便笑著說道:“不能再飛高了,這個高度已經能看到不少了嘛,殿下看,那邊就是冰雕。”

劉據放眼望去,一時之間也不由得愣在了那裡。

劉徹站在這裡是會有一種天下儘在掌握的豪氣,而他跟劉徹不一樣,他是有些恍惚,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原來長安城竟然是這樣的。

以往他也不是沒出去過,長安城的輿圖他也記得很清楚,然而無論是身處其中還是隻看輿圖,跟此時此刻的感覺都不一樣。

一瞬間這個城市在他的腦子裡有了一個立體的形象。

正月十五,遍地都是歡聲笑語燈火闌珊,就算是貧民所住的地方也有那麼星星點點的燈火,雖然不如彆處明亮,但終歸是有的。

劉據看的出神,忍不住身體微微前傾,劉談嚇得也顧不上跟陸懸卿卿我我,連忙拉住他說道:“殿下小心。”

雖然吊籃他設置得很高,但也就到劉據的腰部左右,他要是一激動直接翻下去可怎麼辦?

下麵的氣墊在劉談看來基本上也就是起一個安慰作用。

劉據回過神來,難得靦腆地笑了笑:“一時看入迷了。”

他們這次上來就帶了劉據身邊的一個小宦官,劉談叮囑那個小宦官護好太子,轉頭看了看陸懸,發現陸懸的目光竟然還在他身上不由得奇怪問道:“不好看嗎?你怎麼不看花燈?”

陸懸輕描淡寫地瞄了一眼,然後伸手幫劉談整理了一下亂飛的頭發笑了笑說道:“好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盯著劉談,劉談甚至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劉談忍不住臉上一紅,拍了陸懸一下說道:“讓你看景色呢!”

陸懸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可是那些景色都不如你好看啊。”

一旁的劉據此時已經從剛剛目眩神迷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他們距離這麼近就算陸懸的聲音再小他也是聽得到的。

劉據深深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他知道弟弟跟這小狼崽子的感情是一回事,但這兩個人在他麵前明晃晃的調情是另外一回事!

劉據轉頭對著劉談正色說道:“我們下去吧。”

劉談下意識地看了看油箱說道:“可是還能呆一會。”

劉據忍著心痛說道:“彆讓父皇和娘子久等。”

劉談一想也是便拍了拍劉據的肩膀說道:“沒事兒,反正都弄出來了,父皇肯定還要上來玩的,以後想玩了就求父皇好了。”

劉據認真點了點頭,等熱氣球下去落到地上的時候他才算鬆了口氣。

說起來他也是有妾有子,怎麼就能讓這兩個人給搞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打擾了人家兩個的二人世界呢?

劉據對這件事情十分之不明白。

他們下去之後立刻有人去稟報了皇帝皇後,於是皇室一大家子人浩浩蕩蕩又出了宮直奔北境王府。

劉談早就想到他爹娘可能要來北境王府看冰雕,所以都讓人準備好了,從大門口一直到後院的路上處處都有漂亮花燈,甚至還有好幾盞帶顏色的琉璃燈,搞得陳阿嬌還沒到後院沒看到冰雕就已經有些流連忘返。

劉談站在她身邊笑道:“母後若是喜歡,回頭我讓人給母後送幾盞過去就是。”

陳阿嬌這才滿意,隻是劉談不用抬頭就感受到了來自老父親的凝視,隻好又加了一句:“也給父皇送幾盞。”

劉徹也滿意了,劉談一轉頭就看到劉據幽幽地看著他,眼神竟然還帶著些許控訴。

劉談想到在熱氣球上,劉據作為一個單身狗大概受到了成噸的暴擊便也哭笑不得地說道:“殿下也有。”

說完之後他無奈說道:“其實宮裡也有琉璃燈啊。”

他怎麼可能隻給自己弄不給宮裡送?這不符合他的性格,結果這一個兩個看到他府裡的琉璃燈就走不動路是幾個意思。

劉徹和陳阿嬌還沒說話,劉據就理所當然說道:“宮裡的不如你這裡的好看。”

劉徹和陳阿嬌深以為然,宮裡的琉璃燈可能比劉談這裡的還要大一些,也更多,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他兒子這裡的特彆好看,清新雅致的有,雍容富貴的也有。

劉談有些茫然,想了想大概是審美問題吧,他的審美已經被這個時代同化的差不多,但多少還是帶著後世的影子,所以做出來的東西基本上就是古樸與流行並重,帶著一些後世的誇張但又恰到好處。

一行人說說笑笑到了後院之後那一整組冰雕立刻呈現在了眼前。

劉徹和陳阿嬌一同停下了腳步,仰頭看著巨大的冰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在熱氣球上的時候隻覺得這一組冰雕亮晶晶的十分好看,但是對於冰雕的大小卻沒什麼概念。

畢竟當時冰雕周圍也沒什麼太好的參照物,至於比劉談的房子高那太正常了。

這可是送給陳阿嬌的禮物,當然要大。

可是他們沒想到竟然這麼大。

站在冰雕麵前隻覺得冰雕反射出來的光亮比在熱氣球上看著還要亮,震撼卻又並不刺眼。

陳阿嬌忍不住放輕了腳步一點點走過去,伸手摸了摸粗壯的樹乾。

出手冰涼光滑,將她的神智瞬間拉回到現實。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冰做的,她恐怕要以為這是仙界的樹。

還有上麵那展翅欲飛的鳳凰,更是通體琉璃璀璨,簡直能晃花人的眼。

陳阿嬌一邊走一邊看,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這些圍繞著鳳凰的鳥居然每一隻都不一樣。

在上麵的時候看不太清楚,而且目光基本上都被梧桐樹和鳳凰所吸引,現在仔細看一看,這些鳥也都很好看。

陳阿嬌繞了一圈走出來之後忍不住感慨說道:“當真是巧奪天工。”

劉談笑道:“那兒臣可就替那些工匠多謝母後誇獎了。”

陳阿嬌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她誇讚的是劉談,哪怕知道做出這些東西跟工匠很有關係,但若非劉談有這樣的想法,他們怎麼可能做得出這些東西?

劉談說道:“這裡稍微有些冷,母後若是看過便移步正殿吧。”

今天晚上這又是上天又是看冰雕,劉談還真怕把劉徹跟陳阿嬌凍著。

陳阿嬌有些戀戀不舍地看著冰雕,劉談見狀便說道:“回頭兒臣就讓人將冰雕放到兒臣的歲羽殿那邊去,母後若是想看了就去看看,不過,這冰雕可能也持續不了多久,若是母後實在喜歡,兒臣就讓人在莊園的下麵挖一座地宮,然後將冰雕放進去。”

陳阿嬌笑道:“這辦法不錯。”

至於勞民傷財?她又不缺錢,她兒子給她搞的那個美容館說是日進鬥金都不為過,陳阿嬌現在可不缺錢。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劉談聽後就開始琢磨地宮要怎麼搞,當然就算搞地宮他也就是出個主意,甚至給幾張圖紙就行了,不可能在這裡盯著一直到地宮建成。

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徹此時說道:“朕之前聽你說這冰雕在白天也是一景?”

劉談回過神來點頭說道:“是,若是明天天氣好的話,在太陽光下這冰雕也好看的。”

陳阿嬌一聽立刻笑道:“那感情好,今天我就住在這裡了。”

劉談:“啊?”

劉徹淡淡說道:“也好,這麼晚回去也是折騰,免得明日再跑來一趟。”

劉談轉頭呆滯地看著劉徹說道:“可是……父皇,明天有大朝會啊。”

新年之後的第一個大朝會,皇帝這是打算跟大臣們一起往宮裡趕嗎?

劉徹倒是無所謂:“也不遠。”

已經讓人準備好火鍋打算跟陸懸一起吃的劉談:……

本來想要留宿的陸懸:……

第594章 [一更]594

劉談看了一眼陸懸,雖然此時陸懸看上去還挺正常的,但劉談仿佛看到他頭上的耳朵都耷拉了下來,整個人都失落得不行。

回到正殿的時候,劉談順手捏了捏陸懸的臉,陸懸握住他的手,趁著帝後不注意趁機低頭親了一口,然後便站直身體告退。

劉徹和陳阿嬌本來也不想留他做什麼。

陸懸走了之後,劉談隻好把原本要跟他一起吃的火鍋挪過來給帝後和太子加了一頓夜宵。

實際上,陸懸走也不委屈,因為不僅僅是他,劉據在吃完夜宵之後都被劉徹轟了回去。

劉據原本還以為自己也能留下來的,結果沒想到就這麼被轟了回去。

劉徹想得很簡單,劉據都不會去的話大朝會誰主持?

等到將帝後安置好之後,劉談躺在比較陌生的床上才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冰雕要太陽出來之後才好看。

而如今的大朝會時間一般太陽還沒完全升起大家就已經都到了。

劉徹留在他這裡……明天也看不到冰雕就得回去啊。

所以他為什麼非要留下?

劉徹既然留下當然要看完白天的冰雕再走啦,於是第二天的大朝會,大家前半段基本上都是在跟太子報告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實際上第一天上朝也就是讓大家回回神的,畢竟節後綜合症這種東西也不是節後才有。

第二天劉談陪著帝後再次看了一遍冰雕,不得不說,日光下的